第52章 三合一【含感謝24萬、24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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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人和言落月的聯手製止下,&nbp;&nbp;言幹和桑戟錯失了前往百煉大會湊熱鬧的機會。

    所以,對於可以陪同妹妹一起出發的淩霜魂,兩人都表示十分豔羨。

    在羨慕之餘,&nbp;&nbp;他們也沒忘記提醒妹妹,&nbp;&nbp;路上要跟旅友淩霜魂好好相處。

    言幹:“妹妹,淩年紀比你大,&nbp;&nbp;飛過地方比你多,&nbp;&nbp;所以要多多信任同伴,&nbp;&nbp;有事讓他做就行了,&nbp;&nbp;不要累到自己,&nbp;&nbp;知道嗎?”

    言落月:“……”她怎麽感覺,哥哥是在幫她甩鍋?

    桑戟:“妹妹,&nbp;&nbp;果在半路上你的飛行法器靈石不夠了,那你就乘坐淩霜魂過去,&nbp;&nbp;千萬不要自己跋山涉水,&nbp;&nbp;知道嗎?”

    言落月:“……”她確定了,你倆就是想整淩霜魂是吧。

    對於言落月的這個想法,&nbp;&nbp;桑戟和言幹一致否認。

    言幹連連搖頭擺手:“不,怎麽可能呢,&nbp;&nbp;我們是拿他當好哥們兒的。”

    桑戟就更是信誓旦旦:“誤會,我們兄弟仨誰跟誰啊。妹妹,&nbp;&nbp;你叫上淨玄,咱們五個一起出去玩,我倒要看看淩霜魂到底有幾斤幾兩!”

    言落月:“……”

    夠了啊,&nbp;&nbp;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你們“兄弟仨”之間的塑料味兒噴薄欲出,捂都捂不住了啊!

    話雖此,&nbp;&nbp;正逢學堂裏難得的假日,為了給言落月和淩霜魂送行,五個人還是順利匯合,快快樂樂地溜出去玩了。

    桑戟對此振振有詞:“總得讓我們先熟悉一下,知道淩霜魂到底是個什麽人啊。”

    前去百煉大會路程遙遠,萬一鶴族沒有口糧,路上把他妹妹給賣了呢?

    言幹也同意一起出去玩。

    他對鶴族史官的人品比較相信。

    但出於某種直覺,言幹總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存在什麽單方麵的舊怨。

    “至少讓他倆結個玩伴。不然一路上互相連話都不說,該多無聊啊。”

    言幹、桑戟、沈淨玄、淩霜魂以及言落月。

    這個青春洋溢、甚至還夾帶了姑娘和尼姑的奇妙組合,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眼球。

    淩霜魂對於雲寧大澤比較陌生,一出就要詢問本地人。

    “我們接下要去哪兒?”

    沈淨玄不假思索地指陽升起的方:“一路北。”

    淩霜魂『迷』『惑』:“啊?”

    言落月連忙笑著按下沈淨玄的手指,心想:這就是為什麽她不帶尼姑一起去百煉大會。

    以沈淨玄辨認方的神奇能力,萬一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環境丟了,言落月得找人找到猴年馬月去。

    桑戟摩拳擦掌,笑容很賊:“嘿嘿嘿,我們要去一個很快樂、很激情,而且還能賺錢的好地方。”

    話音剛落,言幹就配合地踹了他一腳。

    “閉嘴吧,妹妹在呢!”

    說完這句話,兩人就一齊看淩霜魂。期待這個氣質清純又古板的鶴族少年,究竟會腦補出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頂著兩人密切的注視,淩霜魂霽雪似的麵龐漸漸染上了一絲淡紅,與眉心的朱砂豔記交相輝映。

    他心地看了一眼言落月,緊張地壓低了聲音。

    言幹和桑戟期待地豎起耳朵,準備迎接淩霜魂的死時刻。

    然後,他們聽見淩霜魂超聲地問道:“是、是擂場嗎?”

    言幹:“……”

    桑戟:“……”

    你明明都猜出了,那還臉紅個紫砂茶壺!

    淩霜魂『揉』『揉』耳根,正『色』解釋道:

    “並非是我有意戲弄桑兄、言兄。實在是擂場這樣的地方,我兄長平日裏不許我去。我第一次和友人公開商議此事,心中有些拘謹,因而才會臉紅。”

    言幹一聽,十分同情:“那正好,今天我們一起去吧?”

    淩霜魂有些遲疑:“我很尊敬我的兄長。”

    桑戟歪頭,有點挑釁地笑了:“也就是說不敢去了?”

    “……沒有,請位聽我說完。”

    淩霜魂認認真真地解釋道:“我一遵從兄長的吩咐,因為兄長平日裏不讓我去——所以我素都是半夜偷偷去的。”

    所有人:“……”

    居然能把平日的“日”,解成白日的“日”。偷換概念到這種地步,你也算個神人。

    言落月掐著眉心,感覺自己對於淩霜魂的心畫像逐漸清晰。

    這家夥根本是個白切黑。

    桑戟抱起手臂,有點起了興趣:

    “那怎麽辦,現在光天化日的,陽亮堂堂在頭上掛著,我們總不能為了你等到天黑啊。”

    淩霜魂低下頭,心地想了想,很快便鎮定地抬起頭。

    “沒關係,兄長隻說了‘你平日裏不要去那種地方’,沒說‘你們不要去那種地方’。現在咱們五人一起,料不在兄長的禁令範圍內。”

    所有人第次:“……”

    悄悄扯了一把桑戟的袖,言落月示意戟哥彎下腰。

    她同情地看著桑戟:“傻了,戟哥,你整不到他的。人家專業就是搞這個的。”

    沒看淩霜魂三言兩語,言必信一個正宗龜族,就活生生變成“烏鴉君”了嗎?

    桑戟要是再跟淩霜魂說幾句,沒準物種都要變成穿山甲。

    到時候,言必信的傳記叫作《言必信黑曆史集》。

    而桑戟的傳記就叫《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麽》。

    桑戟狠狠地噎了一下,喃喃道:“你跟我認識的那些鶴族,好像不一樣啊……”

    “怎麽會不一樣呢?”

    淩霜魂的笑容裏帶著幾分『迷』『惑』之意,但氣質仍然矜持而溫文。

    “我們鶴族又稱君之族,族訓以‘磊落’字立身。難道桑兄曾經見過不磊落的鶴嗎?”

    桑戟:“……”

    桑戟隻恨自己反應不夠迅速,沒有現場舉起一麵鏡。

    ——————————

    桑戟和言幹一見擂場大就撒了歡。

    兩個哥哥先跑進擂場,替大家去定包廂。

    至於剩下三人,他們剛到銀光擂場口,淩霜魂就熟練地掏出一枚獸首戒指戴上。

    言落月伸長脖一看:謔,居然是白銀的。

    據她所知,黑鐵戒指要連勝三場,青銅戒指要連勝十場。

    至於白銀戒指,那得連勝十場才能拿到。

    由此可見,淩霜魂半夜裏偷偷跑路那些年,沒少溜去擂場玩。

    言落月的腦袋探了過,沈淨玄的視線緊隨其後。

    注意到兩位姑娘家都在看自己的手,淩霜魂規規矩矩地往後退了一步。

    隔著半丈寬的距離,他非常古板守禮地轉開視線,摘下戒指托在掌心裏任她們看。

    淩霜魂解釋道:“並非是我貪愛裝飾,隻是佩戴這枚戒指時,在擂場裏花銷可以打八折。”

    言落月:“……”

    很好,這個由過於真實。

    說,她不止自己有枚黑鐵戒指。生吳春輝的遺物裏,也有一枚白銀戒指……

    餘光瞥見了言落月掏出戒指的動作,淩霜魂好心提醒:“黑鐵戒指可以打九五折。”

    “不是要問這個,”言落月擺擺手,隨口問道,“我記得每次更換戒指時,擂都能拿到獎勵,可以從他們給出的清單裏多選一。你記得白銀戒指的獎勵是什麽嗎?”

    淩霜魂自然記得。

    記錄一切自己見過的事物,本就是史官的職責,甚至成為他們銘刻在骨裏的本能。

    報出了一連串長長的獎品清單後,淩霜魂微微遲疑了一下。

    “還有最後一樣獎勵,隻是那個獎勵有點奇怪。”

    言落月抬起頭。

    淩霜魂:“最後一樣獎勵,是‘一個可能實現的願望’。”

    言落月敏銳地眨眨眼:“‘可能實現’的意思是,最終解釋權歸擂場所有?”

    淩霜魂第一次聽到這種新奇的說法,停頓下消化了片刻。

    “嗯,言道友這樣說,倒也沒錯。”

    過了一會兒,見言落月沒有其他問題,淩霜魂先是提前和她們打了個招呼,這才擂場後台。

    至於言落月,她帶著沈淨玄,去登記處注冊了一個“呂呂呂”的擂名。

    等言落月再回到擂場的時候,桑戟的包廂已經準備好。

    淩霜魂也打完一場拳腳擂,正在候場第擂了。

    言落月在包廂裏坐定,心中很是有些意外:“他速度居然這麽快?”

    “那是,鶴族打起拳腳擂多方便啊。”桑戟有點酸意地評價。

    在拳腳擂的比賽上,一般都默認妖族更占便宜。

    但其他妖族充其量是磨快了尖齒利爪到處巡行,而鶴族則直接占據了領空優勢!

    ——嘿嘿,想不到吧,爺會飛~

    鶴族的腳杆雖然細長,也有力。

    配合上撲扇撲扇的大翅膀,竹葉似的無影腳從空而降,簡直一腿一個朋友。

    說到這裏,桑戟不免有些怨念。

    可惡,擂場裏怎麽不設一個沼澤擂台!

    要是有個沼澤地形的擂台,他們鱷魚族的死亡翻滾一出,一定所披靡。

    說話之間,淩霜魂已經等到了自己的第個對手。

    擂場在設置對手的時候,會考慮到雙方的等級、種族、還有戰鬥力。

    所以淩霜魂這場匹配到的對手,是一位同為禽妖的金雕。

    金雕妖不但長相和氣質更為成熟,而且經驗也遠比淩霜魂老辣。

    雙方在擂台上空飛舞了幾個回合,淩霜魂明顯處於下風。

    桑戟雖然嘴上抱怨淩霜魂,但心中還是著夥伴。

    要知道,語言或許口是心非,但下注的靈石是最誠實的。桑戟一連兩把,壓得可都是淩霜魂贏。

    就在場上局勢逐步焦灼,緊張得觀眾們身體前傾之際,美麗的白鶴揚起修長的曲頸,對著天空發出了一道銳利的鶴唳!

    桑戟狠狠地一揮拳頭:“是鶴歌!這把贏定了!”

    鶴歌是鶴族特有的種族習俗。

    從科學原講,鶴族的脖頸頎長,聲音響亮,宛一件天然雕成的管樂器。

    所以,鶴族特意鑽研出了“鶴歌”這種獨功法。

    平日裏,鶴族會鶴歌交流信息、安慰孩,也會它求偶。

    關鍵時刻,鶴族將“鶴歌”投入戰鬥。

    就比說,此刻的淩霜魂。

    淩霜魂正在引吭高歌。

    他的歌聲嘹亮幽清,牽動愁腸,宛一線光芒衝天而起,直上雲霄。

    作為一個有文化的史官,淩霜魂的鶴歌中甚至配了歌詞。

    他歌唱的不是的,正是自己筆下記錄的曆史故事。

    以歌詠誌,以歌言故,這也是民間傳播曆史的慣常手段。

    對於以上內容,言落月都解,她真的解。

    唯一讓言落月不能解的是——尼瑪,淩霜魂唱的是她的故事啊!

    而且問題的關鍵是,淩霜魂不但唱了,還唱得抑揚頓挫,感情充沛。

    這歌聲聽得言落月眼前一黑,差點沒把她當場送。

    淩霜魂一麵振翅一麵唱道:

    “玄陽一百十八年兮,煉器師言必信現世~

    必信能鐵口直斷兮,每開口必料中慘事~

    大師以黑袍覆身兮,又以霧影遮麵~

    烏鴉的叫聲是呱呱兮,大師的預告聲是‘你房塌了’~

    既形似而又神似兮,霜魂以‘鴉君’號之……”

    言落月:“……”

    言幹還是第一次接觸鶴歌,不但聽得津津有味,而且還跟身旁人分享心得。

    “哇,他在歌聲跟我們講故事誒。”

    正在被講的故事本人:“……”

    硬了,言落月的拳頭硬了。

    刷地一聲,言落月當場起立。

    沈淨玄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落月,你幹什麽?”

    言落月握緊雙拳往外衝,一字一頓道:“我要去,焚琴煮鶴!”

    所有人:“……”

    聽到這句宣告,沈淨玄三人不由將同情的目光投擂台。

    台上,驕傲的白鶴正字麵意義上地高歌猛進。

    他細長的鶴腿連連飛蹬,踩了對手滿臉竹葉狀的爪印,眼看就要贏得勝利。

    而台下,一個言落月正以80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