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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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會整出來的亂子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隻要再稍微等一等,等到戰火重新燃起來,嗬嗬嗬嗬……”

    緋影公爵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把由純粹的人骨所打造的椅子上,他左手拿著的酒杯的裝滿了宛若鮮血一般鮮紅的紅酒,而在他身邊,一個帶著鬼狐麵具,身著純黑色緊身衣的女人正倚著牆站在那。

    “darlg~我們這麽大張旗鼓的魔王們真的不會發現我們的目的嗎?”

    “不會的,我們並沒有明確表現出意圖,而且就算魔王們有所察覺……”輕抿一口紅酒“他們打起來以後也無暇顧及我們~”

    “噠!”得一聲,緋影公爵打了個響指,響指聲在這個漆黑的空間內回蕩著,待到響指的回聲消失,一盞又一盞用各種生物的頭骨當做外殼製作的水晶燈依照某種順序先後相繼亮起,這個漆黑的房間才終於被照亮一下。

    血紅色的水晶燈燈光下,隱約能看清房間正中央那深邃的漆黑中的祭壇,九根魔法圖騰柱圍著中央的一根三角形祭祀柱立在那裏,而這些柱子下是一個用血繪製的古魔法祭祀矩陣。

    “唔……嗯……!!唔……”仔細看過去,中央祭祀柱的一個麵上綁著一個看起來大約隻有十六七歲的女孩,她身上的連衣裙看起來價格昂貴,但是已經浸透鮮血且破爛不堪。

    而束縛住這個女孩,並且弄爛那身連衣裙的,是一根又一根三角形錐子以及捆得異常緊實的生鏽鐵鏈,痛苦的哀嚎從她被釘在著開始就沒有停止過。

    “儀式的準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呢。”一邊搖晃紅酒一邊饒有興趣地欣賞女孩哀嚎著掙紮的樣子“貴族之血脈,深淵龍之寶玉,魔王卡蕾娜的血凝塊,再加上我的深淵夢魘……”

    “就缺希拉之血脈了,darlg準備用誰的?是萊格薔薇,還是伊戈三宮?”

    “這不急,似乎已經有教徒誤打誤撞把線操術下在達裘拉身上了,嗬嗬嗬嗬……”

    “噠~”又是一個響指,突兀的回聲經過多重回蕩逐漸變得清寂且柔和,水晶燈全部應聲熄滅,這個房間又重回黑暗中變得寂靜,就連少女的哀嚎聲也被某種魔法所隔絕消除了。

    “屍蝶,教會的調查進展如何了?那是一群什麽人?”

    “嗯嗬嗬~早就調查清楚了。”腳下的高跟鞋“噠噠”響了兩聲,她繞過來坐到緋影公爵的腿上並倚過去,一副渴求愛扶的樣子“教皇是人族中一個觸及禁忌的老瘋子,雖然暫時還不清楚用了什麽方法讓信徒那麽多,但是他進行的研究甚至比我們還要卑劣。”

    “研究禁忌的瘋子啊……禁忌,禁~忌~多少人為了這個詞語下代指的魔法走火入魔,但是卻到頭來什麽都得不到,就連正確的接觸方法都不知道。”抬起空出的手輕輕撫摸屍蝶的臉頰“真可笑,沒有那本‘深淵之深邃’記錄的魔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也就是說,教會是一個稍微有那麽點勢力的挑梁小醜,而且還不自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沾沾自喜。”

    “嘛~大概就是這樣吧,那個教皇在研究永生之法。”

    “永生?開什麽玩笑,那是隻有神明能做到的事情,除非奪得神血……派幾個祭祀偽裝成信徒混進去,看看這個教皇的底細……”

    說罷,緋影公爵放下酒杯,雙手環抱摟緊屍蝶,並給了屍蝶一個深情的吻“為了計劃,你願意為我獻身嗎?”

    “當然darlg,無論是darlg的孩子,還是儀式載體,我都願意,我的心,我的,我的靈魂,全部都是darlg的所有物~”

    “你放心,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嗬嗬嗬嗬……”

    月日,在某個分岔路口路邊的草地上支著兩個帆布帳篷,而在帳篷的前麵早已熄滅的篝火正散發著木炭的焦味,或許是因為裏麵滴了烤肉的油,焦味裏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肉香味。

    現在的天空蒙蒙亮,隱約能在山邊看到日出的光暈,少數鳥獸已經從睡眠中蘇醒開始新的一天求存。

    樹上,天空中的飛禽們競相啼叫著,它們一個唱得比一個起勁,誰也不服誰,一場沒有評委的歌唱比賽悄然進行著,當然場麵也會有失控的情況,兩名種子選手就因為難以分出勝負而大打出手,他們都想爭得中意女性的青睞。

    將視線從天空移開,看向草叢中,這裏嫣然又是另一番景象,首先是甲蟲們的另一場音樂會,但是這裏很顯然更加和諧,所有的甲蟲都在欣賞一隻壯碩英俊的男士的歌喉,那高昂的男高音甚至讓不少女粉絲激動到昏厥。

    演唱會會場外,野蠻的走獸們則是在互相比試力量,速度,反應等生存能力,這是一場殘酷的比試,隻有勝者才能活下去,敗者隻有淪為食物的下場。

    不一會,寂靜的營地有了動靜,一個帳篷的簾子被拉開,有著宛若星空銀河般美麗白發的女性從裏麵躡手躡腳地爬出來。“她是誰?那白發好漂亮!”見了她這副美貌的人想必都會有類似的讚歎吧。

    “哈欠~……”她伸了個懶腰,盡可能壓低聲音打了個哈欠,然後坐在熄滅的篝火邊,手裏拿著一個幹麵包當做早餐“那條路走下去,就能找到施術者了吧。”

    達裘拉現在能清清楚楚看到拉直的魔力線向著分岔路左邊的雲杉林延伸而去,由此,她陷入了新的沉思中。

    “光一修習的元素不適合正麵衝突的持久戰鬥……萬一我被控製了他一定贏不了我的……到底該怎麽辦……”

    達裘拉的所有憂愁都寫到了臉上,她使勁用雙手手掌搓了搓臉,然後轉頭看向還在帳篷裏呼呼大睡的藤原,當她看到藤原那強壯的上身時,又不由得臉紅了。

    “唔……我在想什麽……”猛地搖搖頭並避開視線“鬼爪,你在嗎?”

    “妾身在,主人。”

    “…………”

    “主人?”

    達裘拉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很糾結,很苦惱。雖然這些鬼爪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

    “不如主人先悄悄離開怎麽樣?有我在總會有辦法的。”

    “我自己去暗殺掉施術者嗎……”突然想起一些好奇的事情“鬼爪,你的詛咒……”

    “主人想要嗎?妾身倒是不建議這樣做……那詛咒會損傷靈魂,就算主人您是赫萊人,受到的損傷也還是不會少任何一點。”

    “但是那個詛咒,是可以一定時間讓線操術失效的吧?”

    “不知道,雖然詛咒可以覆蓋大部分魔法……但是深淵魔法不確定性太多了。”

    “我清楚了。”

    “您要做什麽?主人?主人??”

    達裘拉沒有再理會鬼爪的呼喚,吞下最後一口麵包,然後從星輝中取出來所有的積蓄放下,她隻帶了一個月最低限度的生活費在身上,然後又給藤原留了一張紙條放在藤原身邊。

    這些都做好後,達裘拉背起挎包獨自離開了,跟著線所指的方向,朝著那片雲杉林走去。

    幾個小時後,太陽完全升起時,其他人才睡醒起床,當然,在拉娜和海爾威姆在外麵準備重新點燃篝火加熱早餐時,藤原呆坐在帳篷裏看著錢袋和紙條。

    “哎……笨蛋……你這個傻女人怎麽就……”

    藤原反常的聲音引得外麵的拉娜一陣好奇,於是拉娜走過來問了一聲。

    這個清晨,幾人的狀態都因為這件事很混亂,當看完字條,拉娜的反應反而比藤原還要大。

    “哎……沒辦法了。”手下從錢袋裏裝出大約三分之一金幣丟進自己的空間內,同時眼睛憑著直覺看向那片雲杉林“計劃提前吧,我去追她。”

    “以後,再在什麽地方再見吧,姐,姐夫。”

    說罷,藤原拎起長劍順著那條路朝雲杉林跑去,很快他的身影就已經遠到看不清了。

    “這也……太倉促了……”

    “別難過了拉娜,有藤原呢,暫時分別又不是永別,隻要還在旅行,一定會在哪重逢的。”

    海爾威姆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安慰,安撫拉娜,直到拉娜終於平複了心情,他們才收拾東西走上分岔路口的另一條路。

    這對雖無血緣但卻比任何血親姐妹還要親密的姐妹,在開始旅行的一年多後的今天,終於還是因為外因分開了,這樣一來她們都能全心全意服侍自己的丈夫……或許這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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