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晉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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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鳳麗臉色煞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敢說話,劉柏拉住陳杉,滿麵崇拜的道“陳兄,你竟然認識王國學先生?”

    “認識一點,她對我印象很深刻。”陳杉哈哈道,玩味似的看了王鳳麗一眼。

    “時間到。”另一個評判大喝一聲,其餘才子頓時汗流滿麵,這一組皆是些第一輪被淘汰,等待複活的,早已有了心理壓力,一聽時間到,有幾個早已麵色煞白站不穩當了。陳杉挑在這一組,卻是故意占的便宜。

    “你既然詩句已成,那便念來聽聽。”評判對劉柏道。

    “是。春夏為題,學生所做乃是瓜浮甕水涼消暑,藕疊盤冰翠嚼寒。斜石近階穿筍密,小池舒葉出荷團。”劉柏額頭滴下汗珠,急急念道。

    “好詩好詩!”劉柏方才念完,評判還未說話,陳杉已拍掌笑起來。

    劉柏感激的看了這方才認識不久的陳杉一眼,他有自知之明,這首七律也隻是語句通順,對仗工整,勉強能算中等之作,離好詩還差的遠。

    那幾個評判點點頭,商議一陣,同時舉牌道“尚可,晉級!”

    劉柏興奮的大叫一聲,一把抱住陳杉道“陳兄,我晉級了,晉級了。”

    陳杉嗬嗬笑道“恭喜恭喜。”

    幾個評判四周瞅了一眼,又喊道“還有何人做出?速速報來。”

    剩餘諸人麵帶難色,無人敢於開口。評判看地連連搖頭“如再無人,我們便……”

    靠,這些家夥,準是平時讀書的時間都花在了泡妞之上,連我都不如啊,陳杉嘿嘿一笑道“慢著,慢著,既然無人做出了。小生不才,口占一首,請各位老師指正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晴日暖風生麥氣,綠陰幽草勝花時。”

    “好詩,好詩!”劉柏報之以李,大聲叫了起來。

    陳杉微微一笑,對著王鳳麗比劃了個手指“大國學,我這個叫做一陽指,家傳絕學,很厲害的哦!”

    王鳳麗臉色一變,顫抖著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賀江中一艘巨大的花船上,趙心怡扶住欄杆,眼望著旁邊船上來來往往穿梭地才子們,輕聲一歎“獨自莫憑欄,秋江煙雨露中寒。風聲乍起,人未還!”

    她輕輕咳嗽兩聲,急忙用手娟捂住小口,臉上一片潮紅。從艙房中出來的趙舒遠急忙輕拍著她後頸道“姐姐,你怎地又出來了,這幾日你操勞過度,大夫囑托你好生歇著呢。”

    我哪是過度操勞,趙心怡苦笑一聲,拉住她手道“二弟,陳大哥答應我今日一定趕回來,你說,他會不會騙我?”

    趙舒遠輕拍她手道“姐姐,你放心吧,大哥既然答應了你趕回來。他就一定會趕回來地。大哥從來不失信於人。”

    趙心怡輕咳兩聲,望著自己的弟弟,臉上一片羨慕道“大哥是你的結拜兄弟,自然不會失信於你。”

    趙舒遠嘻嘻笑道“姐姐,你要大哥趕回來做什麽?他喜歡四處遊逛,眼下就是回來了,估計也在哪個長亭裏坐著與人喝茶呢,拿這賽詩會當熱鬧看。姐姐。你倒是說說,這如雲的才子,才學好。長得俊俏的多地是,你倒是喜歡哪一個?也好讓爹為你說媒了。”

    趙心怡臉色嫣然,羞紅了脖子,輕道“好啊,就連你也來打趣我。”

    趙舒遠哈哈一笑道“你得先把藥喝了,再好好歇息一番。要不然到你出場的時候。才子們不是要看見一個楚楚可憐的病美人了?”

    趙心怡望著寂靜的河水,輕聲歎道“他若今日趕不回來,我便沒了生趣!”趙舒遠聽得愣了一愣,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就見趙心怡眼泛淚花,呆呆凝視著遠方,孱弱的身子在風裏孤苦無依,讓人滿是憐惜……

    “為何?”一名評判大聲叫道。

    “這還不簡單?”陳杉笑道“按照規則,每組前兩名自動晉級。我們十人之中,隻有我和這位劉兄作出詩了,不就自動晉級了麽?各位老師這牌子還是不要舉了,小生很怕打擊了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地自信心。”

    兩位評判點頭微笑了起來“你倒謙虛的緊。你即便是晉級了,我們這牌子也要舉。

    二人同時一翻牌“過……”

    王鳳麗無奈之下,一咬牙舉牌“過……”

    望著三位評判一致舉起的牌子,劉柏興奮的大聲叫道“晉級,陳兄,你也晉級了。”

    陳杉哈哈笑道“劉兄,不要過於激動,這本就是預料之中地事情。”劉柏細細一想,可不就是這麽回事嘛,這評判根本就無用了,他抱拳道“陳兄從容不迫,智計過人,劉某佩服佩服。”

    其他人等見這二人如此輕鬆便過關,自是懊惱欲死,早知如此,甭管什麽濫詩,也不怕丟醜,先念出來再說,一時猶豫,倒叫別人占了便宜。

    這第一關算是闖過了,陳杉與劉柏相攜登上秀船,直往賀江中心駛去。過了第一關的才子們,分乘兩隻花船,每隻船上皆有五六十人模樣,這便是海選出來的精英了。

    這花舫與昨夜入住李玉珠的畫舫相比自是不如,但也顯得豪華異常,筆墨紙硯,琴棋書畫,應有盡有。幾個名優坐在台中,輕撥琴弦,淒淒怨怨唱著小曲,台下的才子們擊節而歌,應聲高喝,倒的確有些文士聚集的氣氛。

    “諸位公子。”一個執事官模樣的人物站起來道“今日賽詩會,乃是飲酒作詩之暢事,我等能聚於一堂,乃是天大地緣分,便請諸位同飲一杯,以謝相聚之緣,請!”

    “請!”諸位才子一飲而盡,倒也頗見氣氛。

    那執事官又道“諸位既然通過第一關,那便都是飽學之士,今日這第二關也甚是簡單。我等五十餘人。便分為五組,每組分別行個酒令。這酒令須由一字對至上數多字,對不上者便請退至一邊暢飲,其餘公子繼續。堅持至最後者,為勝。”

    陳杉大概聽懂了,心裏暗自覺得新鮮,這個法兒倒有意思,十個人行酒令,由一個字對至多個字,與其說是比才華,不如說是比機智,比酒量。

    他端了茶杯,尋了個靠近艙弦的地方坐下,往那河上望去。卻見還有兩隻畫舫遊戈在旁,也不知趙心怡在哪艘船上。正閑的無事,卻見遠處劃來一隻小船。船上立著個黑大個和一個白麵無須地中年漢子,兩個人正聚在一起,低語著什麽。

    我日啊,老子沒有見鬼吧。他仔細地揉了揉眼睛,猛地啊了一聲。將手裏的茶盞一扔,大聲叫道“鄭大哥,魯大哥!”

    那船隻離得甚遠。初始還聽不到他的叫喊,待到走近,聽到喊聲,船上二人聞聲望來,一望見陳杉的影子,二人愣了一下,旋即大喜。魯盡胡那北方漢子,老淚落滿臉膛,大聲道“將軍,是陳將軍,你還活著,他娘的,你還活著!”

    陳杉哈哈大笑,抹了把鼻子,身子一縱,便要跳下河去。劉柏急忙拉住他道“陳兄,你要做什麽?”

    陳杉道“我有幾個生死兄弟在那邊,我要過去看看他們,我可想死他們了。”

    劉柏道“既然兄弟見了麵,你還擔心這一時半會嘛,眼下寒冬臘月的,就算你遊了過去,受了風寒那也不劃算啊。待到這賽詩會結束,你再與他們好好喝個痛快,那不也美地很?”

    也是啊,老子這麽著急幹什麽,陳杉不好意思一笑,對著那二人猛地招手。魯盡胡和鄭啟明二人也看懂了他的意思,忙將那向此處搖來的小船停下了,對著他用力揮手,兩個人在船上大跳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陳杉心裏大爽之下,正趕上那什麽行酒令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尋了一個十人組,這裏麵都是些生麵孔,他也不怕,舉起酒杯啪啪的連喝了兩個,心裏卻仍是止不住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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