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又要以身相許(求全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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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大官人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不愧是秘書省的校書郎。”

    “奴家聽聞後,便覺眼界大開了許多呢。”

    白娘子捂嘴輕笑。

    她自視法力高強,以她的眼力,都沒看出白貴身存道法,是修道人。所以認為白貴說“討口封”這故事,隻是恰逢其會談到此事罷了。

    畢竟白貴是一國的校書郎,這可是大宋的精粹之才,整個大宋都挑不出多少人。這等人偶爾聽到一些奇聞異事,然後借此逗女流之輩一樂,當做談資……亦在情理之中。

    當然,白貴說這故事,卻也提醒了她。。

    一顆仙丹,全她道行,這是多麽大的恩情,區區女色就想報答,那根本不可能!

    以白貴此刻的身份,並不缺什麽結親的妻室。

    “不瞞官人,奴家父母南渡來到姑蘇,之所以早早撒手人寰,就是因為在南遷之時,受了金虜襲擊,重病染身……”

    “可歎奴家一介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隻能在閨中暗自垂淚,誦經禱告,以期父母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和白貴談了幾句話後,忽的,白娘子掩袖垂淚,低聲啜泣道。

    戰亂時候,逃命的途中,&bsp&bsp染病暴斃是一件極有可能的事情。

    例如杜甫杜子美,因被洪水圍困了九日未曾進食,&bsp&bsp解救後,&bsp&bsp耒陽縣令盛宴款待杜甫,&bsp&bsp但杜甫酒足飯飽之後,當天夜裏直接暴卒而亡。

    種種例子,&bsp&bsp難以計數。

    “韃子實在可惡!”

    白貴盡管知道白娘子說的是假話。

    但此刻也不得不表態。

    鏗鏘!

    他順手抽出隨身攜帶的佩劍。

    徑直斬斷船艙內矮桌一角。

    “白小娘子放心,這仇我記下了,來日上戰場之時,&bsp&bsp定會多殺幾個韃子,為令尊令堂報仇。”

    白貴臉色肅然,憤恨道。

    “白大官人!”

    白娘子正在掩袖垂泣,見此場景,柔荑覆住白貴握劍的右手,&bsp&bsp柔聲道“奴家謝過白大官人。戰場凶險,&bsp&bsp若是為了奴家……,&bsp&bsp以致讓白大官人出了什麽閃失,&bsp&bsp奴家心中難安。”

    素手有若軟玉,包裹住白貴的手掌。

    白貴怔然。

    白娘子亦是回過神來,&bsp&bsp連忙抽出雙手,&bsp&bsp神色羞赧,粉頰布滿紅霞。

    船艙內的氣氛突然有些旖旎了起來。

    舟船繼續擺渡。

    到了湖心的時候,初霽。

    湖麵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有若輕紗薄絹。

    “奴家……”

    嬌羞垂首的白素貞再次抬眸看了白貴一眼,怯生生道“奴家現在淪落姑蘇,孤苦無依,&bsp&bsp父母早喪,&bsp&bsp又有如此大仇,雖白大官人已有妻室,但奴家鬥膽……,願為官人妾室……”

    “以期將軍恢複北境,為我父母報此大仇。”

    “奴家結草銜環,蒲柳之姿,望君莫棄……”

    她臉上布滿果決之色。

    像是在做什麽大無畏之事。

    “這……”

    白貴遲疑了一下。

    白素貞對他以身相許,這件事倒也在他的意料之內。

    實際上,他在最初將仙丹贈予白素貞的時候,想的是,他作為同道,&bsp&bsp又是仙人,&bsp&bsp白娘子給他的回報怎麽都不會差了。

    最開始,就沒想過以身相許這個戲碼。

    但誰料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如今圖謀的事情,是為人皇,重立山河,所以他自身有道行這件事……,難以向外界吐露而出。

    一旦他的身份被外人得知,就會多生不少波折。

    他沒對白娘子坦白,白娘子亦不會對他坦白。

    而……枕邊人無疑是最容易幫助白貴達成願念的一種方式!

    簡單來說,現在白娘子對白貴以身相許,並非是回報,而是借以身相許,成為白貴的側室。如此這般,才更容易幫助白貴達成誌向。以身相許隻是白娘子的第一步計劃。

    “此事萬萬不可。”

    “我已經有了心上人……”

    “正室未立,又怎敢希冀側室。”

    “還請白小娘子勿要複言。”

    白貴斷然拒絕道。

    以身相許,隻是白娘子度過成道之劫的一個情劫。等渡過這個情劫,從此兩人,就是陌路人了。

    他可不想被別人渣。

    等白貴說出這句話後,白娘子美眸先是黯淡了不少,但細品完這句話後,眸底瞬間多出了幾分光彩。

    這句話有漏洞。

    現在正室未立,不好娶側室。

    那麽等娶了正室之後,再娶側室,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嗎。

    白娘子可是心知,這些凡俗的達官顯貴,哪個沒個三妻四妾,以她的美貌,妻室不好求,但一個側室之位,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主。

    少傾,船艙一陣晃動。

    卻是已經停岸。

    到了湧金門。

    白貴提著包裹,從船頭一躍,就落到了岸邊。

    他雖然道家修為不會輕易動用,但這六年以來,打磨的一身武道手段,就沒有什麽遮掩的必要了。

    好歹也是個武狀元。

    白娘子和小青兩個弱質女流,嬌弱無力。

    手上提著大包小包,隨船左右擺伏,上岸顯得艱難。

    白貴暗道有趣。

    他又重新躍回舟船,幫著白娘子、小青上岸。

    他這一路上,已經遮掩身份這麽多次。如今的人設是一個有英豪氣的少年,這等人物怎麽也不會袖手冷眼旁觀,不幫助兩人才顯得奇怪。

    “多謝白大官人。”

    “我家暫住在雙茶坊巷口。若是白大官人……閑暇時,可到寒舍拜茶,剛才欠的船資會一同還給白大官人。”

    白娘子欠身拜謝道。

    剛才她們主仆二人上岸時,不幸忘記了攜帶銀錢,幸得白貴慷慨解囊,免了她們二人的窘迫事,自是要道謝無疑。

    “此乃小事,白小娘子無須掛懷。”

    “這是三貫錢,還請白小娘子收下,等日後再報答就是了。”

    白貴又從懷裏取出一遝交子,抽出了一張朝白素貞遞去。

    交子,是此時的銀票。

    這些凡俗的錢財,他並不在意。三貫錢,白素貞拿了,就是再欠了他的人情。

    他巴不得白素貞多拿一些。

    至於恩大成仇,固然是有這考量,但他的修為可是要高過白素貞不少。再者,他功德無數,欠下他的恩情,想不償還都難。

    白娘子接過交子,又拜謝了白貴一番,千說萬說讓白貴等清明過後,有閑暇時間,一定要去她家坐坐客,讓她有報答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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