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女尊:悍夫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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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延當他是空氣,含羞帶怯的看著駱商陸與她搭話,“不知花夫人家住何處?家中可還有親人?”
駱商陸正欲搭話,花阮璃陰陽怪氣的截斷,“齊公子一直與我妻主搭話作甚?問完住處問親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官府派遣查黑戶的人呢。”
借著袖子的掩護在駱商陸腰上擰了一把,疼得她齜牙咧嘴, 花阮璃冷笑,“若是無事可幹,齊公子不如去拜訪拜訪城主夫郎,畢竟城主娶夫時你並不在,按理應當去露個麵兒。”
被他這麽一打斷,齊若延縱使有再多的話都消散在了舌尖,因為他確實沒有去拜訪城主夫郎, 成親時也不曾來隨禮。
咬了咬牙, 齊若延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花阮璃, “多謝花公子提醒,本公子這就去拜訪城主夫郎。”
離開時,齊若延當著花阮璃的麵兒大大方方的說“花夫人,等空閑了一定要來府衙找延兒玩哦,延兒定會掃榻相迎。”
還不忘朝駱商陸飛了個媚眼。
駱商陸心裏一突,覺得要完。
果不其然,她腰上又被花阮璃擰了一把,還不陰不陽的刺她,“花夫人,等空閑了一定要來府衙找延兒玩哦~”
“璃兒——”
話沒說完,花阮璃狠狠瞪了她一眼,不顧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指著她大聲問“說!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駱商陸接收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詭異視線,捂著花阮璃的嘴將他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我的祖宗哎,我連那位公子的名字都不知曉,怎麽可能跟他有關聯?”
駱商陸感覺到了來自那位齊姓男子的深深惡意。
花阮璃雙手環胸,嘴巴嘟得能掛油瓶兒,“最近你老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誰知道你幹了啥?就算你在外麵包小侍我估計都不知道。”
駱商陸忍無可忍,在他頭上敲了個腦瓜崩兒,“小東西,胡說八道什麽呢?你妻主我連你這塊難啃的骨頭都沒啃下來,還有空理別的?”
花阮璃揉了揉被敲的地方,還是很不高興,“都怪你,都怪你這張臉。”
駱商陸環住他的腰,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靠近他耳邊輕聲說“怪我這張臉,要不你打兩下出出氣?”
他打倒是沒打,使勁在她臉上捏了一把,被掐的那一塊泛著紅,在她白皙的臉上格外顯眼。
掐完了,花阮璃反倒心疼了,他踮起腳尖在她臉上泛紅的那一塊吹了吹,內疚的問“疼嗎?”
駱商陸摸了摸他的頭,溫柔的說“璃兒都吹過了,不疼。”
花阮璃像隻貓咪一樣在她懷裏蹭了蹭,語氣間有點別扭,“以後遇到這種人不要理他,不然他就會打蛇隨棍上,黏住你不放。”
“好。”駱商陸乖乖答應。
兩人又膩乎了一會兒,宴會開始了。
陸家設的這場家宴並沒有將男女分開,而是一家一家的安頓到了一起。
花阮璃與駱商陸坐在了一起,好巧不巧的是齊若延和他的爹親就坐在對麵。
“晦氣!”花阮璃暗暗吐槽。
駱商陸淺淺一笑,在他手上捏了捏以示安慰。
隨著陸蕊入席,仆從將美食一盤盤的端了上來。
主家動筷,參宴的賓客才能動筷。陸蕊隨意夾了一筷子,表示宴席正式開始。
賓客推杯換盞喝得開心,舞侍在中央的舞台上扭動身姿,身上散發出的香味隨著看客的鼻息鑽入,惹得一些女子滿目迷醉。
花阮璃興致缺缺的喝著果茶四處打量,見幾個有夫之婦跟個色中餓鬼似的盯著舞台上的侍者連眼睛都不舍得眨,眯著眼快速看向身旁的駱商陸。
卻見駱商陸對麵前的一盤清炒時蔬很感興趣,吃得不亦樂乎,見他看著她,還笑著給他夾了一筷子,“嚐嚐,我覺得這個菜蠻好吃的。”
花阮璃半信半疑的嚐了一口,脆脆甜甜還帶著一絲涼爽,越吃越上頭。
夫妻倆就這麽瓜分了麵前這盤菜,一旁侍候的仆從見了,忙又上了一盤。
花阮璃吃的開心,卻不知坐在陸蕊旁邊的陸戚眼神陰鬱的看著他。
他下意識往陸戚那邊一看,陸戚端起酒杯朝他隔空一敬,臉上掛著他最歡喜的溫暖笑容。
但是花阮璃卻沒感覺了,冷淡的朝她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肉片要駱商陸給他夾。
駱商陸夾了兩片就不夾了,見他不開心,小聲安慰,“涼的吃多了容易腹痛,少吃些,乖。”
花阮璃聳了聳鼻子,悻悻的將涼菜刨進口中,開始對熱菜下手。
宴席進行到一半,覺得甚是無趣的陸蕊提議擊鼓傳花,花落誰家誰就要表演節目。
陸戚很敬重她哥哥,吩咐仆從準備道具。
所謂‘花’其實就是疊出花樣兒的手絹,舞台上的舞侍都下了台,舞台中央放了一個鼓,陸戚的貼身仆從上台作擊鼓之人。
‘花’從陸蕊處開始,鼓聲由慢到快。
鼓聲停,花落在了齊若延手中。
一看他中標,花阮璃笑得花枝亂顫,語氣中充斥著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就這個蠢貨,能表演個什麽節目,文不成武不就的,表演個原地打滾估計都沒人看。”
也不怪花阮璃嘲諷,齊若延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長得倒是還過得去,就是腦子不好使。
前些年府衙設宴,齊若延看不慣一個商家出身的公子刻意搞針對,奈何那個商家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反將了他一軍,結果他就在自家辦的宴會上出了醜。
他不會作詩不會作畫的事傳遍了定城,成為了百姓津津樂道的談資,無法,知府隻得將他送到閔城躲避風頭。
好不容易他的談資漸漸淡去,沒成想今兒個又栽在了宴會上。
“我想,齊若延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參加宴會了。”
駱商陸給他倒了杯果茶,對他說的那些並不感興趣。
“瞧你嘴巴幹的,喝點果茶潤潤喉吧。”
花阮璃端過茶杯喝了一口,開心的一雙鳳眼彎成了月牙兒。
兩人的互動皆被陸戚收入眼底,手中無意識的用力,上好的茶杯碎在了她手中。
候在一旁的侍從見家主的手傷了,忙扶著她退出了宴席去找府醫包紮。
花阮璃正在看齊若延的笑話,忽然陸府的仆從靠近他耳邊說了些什麽。
眉頭擰了擰,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出去一趟,你在這裏等我,不許看別的男子知道了沒?!”
駱商陸乖乖點頭,“知道了。”
花阮璃跟著帶路的仆從走到齊若延曾坐著喝過酒的那個涼亭,陸戚正在裏麵等他。
“陸家主有事嗎?”他的語氣有些許的不耐煩。
穀鬣 背著手眺望遠方的陸戚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是不信這種話是從他口中所出。
“璃兒,你可知我是誰?”
花阮璃臉上浮出了一種很微妙的表情,“陸家主,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找我妻主了。”
一聽他要去找他妻主,陸戚覺得他在跟她慪氣。
眼中閃過得意之色,麵上卻是一派深情,“唉……璃兒,你——還在怨我嗎?”
她慢慢靠近花阮璃,表述著她的難言之隱,“並非陸姐姐不願娶你,隻是你也知道陸姐姐作為陸家家主,必須得顧全大局。如果當時陸姐姐娶了你,便會對陸府造成很大的傷害。陸府的名聲與你,陸姐姐逼不得已選擇了前者。本來陸姐姐想著等風聲過去後再娶你,你卻已急匆匆的嫁給了那個身無分文給不了你幸福的女人…”
陸戚的臉上滿是悲痛,捂著胸口連語氣都輕了,像是隨時便會隨風而去一般,“璃兒,你…真的不喜歡陸姐姐了嗎?”
此時,兩人的距離隻有一步之遙。
花阮璃怔怔的看著眼中含淚的陸戚,胸口一陣悶痛。
很奇怪啊,明明眼前這個女人傷他至深,他卻還是舍不得她傷心難過。
“璃兒。”
陸戚深情呼喚,將他擁入懷中。
聞著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花阮璃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與她相擁。
作壁上觀的駱商陸被z的警報聲驚得差點掉到地上,她黑著臉冷冷的說“你最好有要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z感覺到了她的殺意卻不後悔,因為這件事關係著她能不能報恩成功,“宿主,陸戚與花阮璃在一涼亭中相擁,互訴衷腸。”
駱商陸????
“此話當真?”
明明花阮璃上一刻還……
z“宿主不妨自己去看看。”
駱商陸抿了抿唇,悄然離席,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z說的那個涼亭。
此時花阮璃與陸戚不再相擁,他靠在陸戚身上把玩她的手指,陸戚溫柔的撫摸他的發絲,他笑得嬌羞。
直到親眼所見,駱商陸忐忑的心情突然變得平靜。
唯一讓她迷茫的是一顆心真的能分成兩半嗎?
陸戚親了親花阮璃的額頭,他不僅沒躲,還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駱商陸自虐似的看著兩人恩愛,當陸戚即將吻上花阮璃的唇時,她閉上了眼長長的呼了口氣,像是要將所有不好的情緒都呼出去。
花阮璃避開了陸戚的吻,頂著陸戚不滿的眼神,他不好意思的說“不能親,駱商陸會發現的。”
陸戚也不想暴露這段禁忌之戀,隻得作罷。
駱商陸毫無留戀的回到宴席,剛回來不久,紅著臉的花阮璃也回來了。
把玩著酒杯,駱商陸淡淡的問“公子,你的願望是什麽?”
做賊心虛的花阮璃強笑著說“我…我能有什麽願望,陸陸你在說什麽呀?”
她扯了扯唇,眼中古井無波,“沒說什麽,如果公子真的有什麽願望,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實現。”
花阮璃眸光閃爍,胡亂點頭,“知道了。”
宴會結束,花阮璃和駱商陸相攜回家,隻是回家的路上她難免沉默。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被喜歡的人背叛,這讓她無所適從。
她是該戳穿呢,還是保持現狀?
與來時不同,花阮璃不再粘著她,還將血玉鐲還給了她。
像是看出了駱商陸眼中的迷惑,花阮璃解釋道“這個血玉鐲太貴重了,而且你一直戴著,想必是你所珍視之物吧,那我就更不能奪人所好了。”
完美的解釋,駱商陸無話可說。
“你若有很想實現的願望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實現,這不是戲言。”
見她說得認真,花阮璃心中有了計較,“好。”
“嗯。”
駱商陸閉目養神,一路無話。
從這天起,花阮璃出府的頻率高了很多,但依舊享受著駱商陸的陪伴,依舊纏著她為他挽發。
駱商陸不曾拒絕,乖乖照辦。
五天後,裝修完畢的醉月樓重新開張,能販賣各種消息的風聲也放了出去。
不知聶雙是怎麽宣傳的,才開張第一天,就有人上門買消息。
很不錯的開端不是嗎?
因為駱商陸救助了乞丐,她獲得了開啟係統商店的資格和額外的一千信仰值。
z高興的連機械的聲音都在顫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係統商店。
駱商陸簡單看了一下能買的東西,別說,還不少呢。
吃的、穿的、小別墅、各種冷熱兵器、鮮活的、重生的機會、上好的玉…等等等等,要什麽有什麽。
“宿主加油呀,您得多多積累信仰值,等未來您飛升時若出現什麽幺蛾子,係統也好保您無憂。”
等信仰值積攢的足夠多,就算它偷偷的換一具身體,想必宿主也不會發現。
駱商陸閉著眼睛按壓額頭,“知道了,你幫我看看陸戚和花阮璃進行到什麽地步了。”
若是他們突破了最後那道防線,她必須采取行動。
幫別人養老公,她還沒那麽高尚。
z查看了一下,“宿主,陸戚和花阮璃尚在摟摟抱抱的階段,不曾實質性親密。”
如此,在尚未完成他的願望前,駱商陸覺得她還是能容忍的。
不管是陸戚還是花阮璃,都在享受偷偷摸摸帶給他們的刺激。
首先發現不對勁的是花主夫,他將花阮璃叫到他的房間裏語重心長的好好勸慰了一番。
本以為他會改,結果卻是嘴上一套,身體力行的又是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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