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尊:悍夫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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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戚和花阮璃始終沒有突破最後那道屏障,駱商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
花阮璃出府越來越頻繁,駱商陸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再滿足他的要求。
就不信能有誰在得知頭頂綠帽的時候還能毫無芥蒂的寵那個人。
醉月樓這條明麵上的線已逐漸進入正途,聶雙找到了一處絕佳好地建造影閣的總部。
那地兒在定城北邊的一座深山中,因其山中有野獸出沒且咬死過人,府衙禁止所有百姓進山打獵或者砍柴, 這就給了駱商陸極大的便利。
駱商陸撥了三十萬兩銀子讓聶雙去修建影閣,她則到定城周圍去轉悠,算是幫身體的主人圓夢。
定城有一種糍糕很好吃,算是當地特產,駱商陸要了一份嚐了嚐,還別說很好吃。
等糍糕吃完, 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輕盈了不少, 想是身體的主人開心了,殘留的魂魄離去了些。
駱商陸頓時失笑,沒想到這身體的原主人不僅喜歡遊曆山川,還是個吃貨。
在街上轉悠了一會,她正準備回醉月樓,卻聽身後傳來一陣騷動還伴隨著尖叫聲。
轉身一看,一匹拉車的馬失控的在街上橫衝直撞。
路人驚慌失措的躲避,一個隻有五六歲的小孩像是被嚇呆了,愣愣的站在路中央不動。
眼看著瘋馬就要從他身上踩踏而過,所有人都不忍的閉上了眼。
千鈞一發之際,駱商陸一個閃身抱著小孩落在了安全的地方。
瘋馬衝出城門消失在了城外,心有餘悸的百姓探頭探腦的看,生怕那匹瘋馬又殺回來。
小孩兒爹親將小孩緊緊抱在懷裏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聲令聽者心酸。
抱著孩子哭完,小孩爹親不停的向駱商陸道謝,甚至想跪下向她道謝,被她阻止。
“不必行此大禮,遇到剛才那種情況,隻要有能力的都不會放任不管,我隻是盡了自己一份力而已。”
有人認出駱商陸就是入贅花家的那個贅婦, 頓時開始可惜,就她這身功夫,縱使不入贅也有好日子過啊。
年紀輕輕就這麽想不開。
z看著突然增長的兩千點信仰值樂得冒泡,它這宿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呐,它仿佛已經看到一具又高又帥的身體向它招手了。
駱商陸可不知他們是怎麽議論她的,已經有五日沒有回花府了,再不回去花府的人還以為她失蹤了呢。
剛進府門,她就被花盛海叫到了書房。
“母親,您回來了?路上還順利嗎?”駱商陸關心的詢問。
花盛海笑得溫和,給她倒了杯茶,“路上挺順利的,你爹親說你已經有好幾天沒回過家了,可有此事?”
駱商陸麵不改色的說“兒媳從小到大一直在山中,很少下山感受人間煙火。如今一切都塵埃落定,兒媳便到定城周圍轉了轉,體驗了一下這個地方的風俗人情。”
初到人間的土包子到處轉悠忘了時間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花盛海信了,還跟她聊起了定城的名勝古跡和有名的小吃,她都能對答如流。
聊了會兒天,花盛海讓駱商陸回去休息。
駱商陸挑了挑眉,回了雅瀾居。
出乎她意料的是花阮璃在家中。
他在繡荷包,上頭繡的是交頸的鴛鴦和並蒂蓮,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出他這是為誰繡的。
麵含羞澀的花阮璃一見她回來了,慌不迭地的將荷包藏在了針線籃中。
駱商陸都懶得看他,吩咐包子給她上了一盤水果和清茶,就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思索接下來該怎麽做。
花阮璃望著她,心裏有一種酸澀的感覺。他生怕駱商陸看到荷包後問他是為誰而繡,結果卻發現她根本不在乎。
他想起了與駱商陸共同度過的甜蜜時光,想起了駱商陸對他的寵愛,有那麽一瞬間開始後悔他如今的所作所為。
到現在他才發現,他無法接受駱商陸對他冷淡。
駱商陸可不知他戲那麽多。
如今花阮璃與陸戚舊情複燃,對她的問題也以搪塞為主,報恩一事算是陷入了死胡同。
要想柳暗花明她就得放任兩人,任由他們之間的感情加深,直到花阮璃忍無可忍想與她和離。
到那時問他的願望是什麽,相信他很樂意告訴她。
雖然很不樂意親眼看著他們感情越來越好,可為了完成報恩順利飛升,又覺得不是不能接受。
飛升了要什麽樣的男子沒有。
報恩一事暫時告一段落,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將影閣的名聲打出去。
等她報完恩離開,影閣便可成為花家的後盾,這也算是額外附送的一種謝禮。
將影閣發揚光大的同時,積攢信仰值,順帶完成原主人簡簡單單的心願。
未來的路線明了,沉鬱多天的鬱氣一掃而空。
忙活了這麽多天,也該歇歇了,她閉上眼睛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帶著花香和一絲妖氣的微風從麵上拂過,駱商陸恬淡的微笑就這麽僵在了嘴角。
她睜開眼睛,眼中掠過一道冷意,從躺椅上翻身而起就往門口走去。
心神不定的花阮璃見她又要走,扔下繡了一半的荷包跑到她身邊,拽著她的袖子不讓她走。
駱商陸看向他,眼中有著疑惑。
花阮璃咬了咬唇,聲音比蚊子還小,“能不能別走,能不能…陪陪我。”
瞧著他不舍的樣子,駱商陸突然有種想給他一巴掌的衝動。
舍不得這個又舍不得那個,想享盡齊人之福?
駱商陸拂掉他的手,語氣淡淡,“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等有時間再陪你。”
語畢也不等他說話,毫不留戀的瀟灑離去。
望著她冷酷的背影漸行漸遠,花阮璃心中一慌,總覺得她已經知道了一切。
應該…不會吧。
駱商陸順著淺淡的妖氣一路追蹤,最終追到了一處平原。
廣袤無垠的平原芳草萋萋,開滿了各色花朵,蝴蝶與鳥兒在平原上展翅飛翔,景色之美,令人忍不住駐足觀賞。
穀醌 本就淺淡的妖氣在此處消散,任由駱商陸怎麽找也沒發現異樣之處。
查無所獲,她離開了此地。
但仔細回想,那股妖氣很是熟悉,像是在哪聞到過。
剛回到花府,包子就找到了她,垮著臉垂頭喪氣的說“主子,您這整天天南海北的跑,小的都找不到您,一整天無所事事都不知道該幹什麽。您以後出門兒能不能帶著小的,就當做個伴兒。”
在駱商陸未到花府前,她一直在花盛海身邊伺候,駱商陸一來花盛海就將她配給了駱商陸,現任主子老是不見蹤影還不帶著她,她以前的工作也被人所代替,花主事也因她是少夫人的貼身侍女不去給她安頓別的活計,她隻能呆在屋子裏吃吃睡睡,跟豬圈裏待宰的豬有異曲同工之處。
她實在是不願過這種日子了,太恐怖。
駱商陸拍了拍她的肩,說出的話卻想讓她當場去世,“我會跟花主事說讓她給你安頓點活做,至於帶你出門,以後再說。”
包子……
奴才做到她這種份上,也算是人類史上一朵奇葩了。
花盛海不知抽什麽風,給駱商陸分了一家布莊、一處賣布的門麵,還讓她的貼身侍女將布莊和門麵的所有賬簿都抱到了雅瀾居。
駱商陸看著堆成山的賬簿腦門突突的疼,說實話她並不想動花家的一針一線,後續牽扯太多。
可瞧著花盛海不容拒絕的作為,她隻能接受。
書房——
花主夫擔憂的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好說。璃兒做出了對不起商陸的事,想必商陸已有所察覺,隻是她理虧在先不好說出口而已。如今商陸整日整日的不著家,璃兒更是無拘無束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再這麽下去,遲早要散的。現如今隻有將商陸綁在家中,既給了兩人相處的時間,又能束縛住璃兒。”
花主夫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滿臉憤恨,“這個陸戚屬實沒臉沒皮,璃兒未嫁前她百般推辭不願娶,如今璃兒已婚,她卻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來,趙墨蘭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花盛海沉默片刻,語調深沉,“商陸是個好孩子,但是對璃兒用情不深,否則也不會是這種態度。”
被迫讓她娶了花阮璃,估計心裏不知道怎麽膈應呢,如今他又鬧出這種事。
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遑論人。
“那可如何是好?”花主夫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
“用生意拖住商陸的腳步自然非長久之計,為妻有法子,但需你配合。”
花主夫堅定的點點頭,“你說。”
花盛海靠近他耳邊一陣私語。
“好,過兩日我就按你說的做。”
為了兒女的婚事,夫妻二人真的是操碎了心呐。
翌日,駱商陸破天荒沒有外出,因為賬簿還有很多沒有看完。
花阮璃暗暗期待她為他挽發,結果駱商陸洗漱完後就坐在外室看書,對他故意鬧出的動靜也不管不顧。
心中一酸,他恨恨的撩開珠簾走過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書,麵露委屈,“陸陸,為我挽發。”
駱商陸波瀾不驚,撿起地上的書繼續看,“不是有小米嗎?讓他給你挽。”
“我——”
他還想說些什麽,駱商陸臉上的冷淡勸退了他。
此刻,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駱商陸變了,變得讓他不敢靠近。
安安靜靜等他洗漱完,兩人到側廳與花盛海夫婦一同吃早飯。
瞧著兒子兒媳無話可說的冷淡樣兒,花主夫覺得,他也得用點手段了。
吃完早飯駱商陸便坐在雅瀾居院兒裏的大樹下看賬簿。
繡荷包的花阮璃收到了陸戚邀他去遊湖的信,他猶豫了片刻,終究是拗不過內心的渴望,前去赴約。
他的離開對駱商陸沒有任何影響,可賬簿一本都沒看完,那股讓人惡心的妖氣再次飄來。
這次,駱商陸終於知道味道為什麽那麽熟了,這不就是上個位麵一心想殺姬清的鳥妖嗎?
如此看來,這鳥妖也是追溯她恩人的神魂而來。
雖然這個位麵的恩人是個拎不清的主兒,但駱商陸也不願那鳥人傷他分毫。
駱商陸支開包子,消失在了院落中。
仙子湖——
湖麵上一艘外觀大氣的船隻緩緩飄動,從船裏傳出的古琴聲令人忍不住駐足細聽。
花阮璃欣賞著船外的風景,悠然自得,品酒的陸戚放下酒杯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脖子上落下一吻,惹得他麵紅耳赤。
“在外麵呢,不要這樣。”
陸戚使壞在他腰上輕輕一捏,語氣曖昧,“不要怎樣?”
花阮璃渾身戰栗,脖子都變成了粉色,“先放開我,會被人看到的。”
如他所願,陸戚放開了他。
確實,若是被人看到傳到花盛海耳朵裏,她怕是不死也會殘。
陸戚搖著扇子,端地是瀟灑風流,隻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是很討喜了,“你陪我出來遊湖,家裏那位沒說什麽嗎?”
提起駱商陸,花阮璃有些失落,語氣間不免帶了些抱怨,“她才不會管我呢,怕是哪一天我死在外麵,她還是那副模樣。”
陸戚麵上一副憐惜,脫口而出便是甜言蜜語,但心中的嫌棄隻有她自己清楚。
那個女人還真是做王八的料,要是這花阮璃是她夫郎,甭管是不是入贅,單憑戴綠帽這一件事,她都能打得他半死不活。
有婦之夫受不了外界誘惑,那叫下賤。
花阮璃可不知身邊人是怎麽評價他的,隻一個勁兒的抱怨駱商陸對他不上心,聽得陸戚煩不勝煩。
船緩緩行至湖中央,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一個被黑色鬥篷從頭到腳包裹的很嚴實的人從水中蹦出落在船頭,船上的侍從厲聲嗬斥黑衣人下船,見她不動,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就朝她打去。
隻見黑衣人手輕輕一揮,那些攻擊她的人‘撲通撲通’倒地,死的悄無聲息。
唯一一個幸存者見同伴死的這麽詭異,嚇得尿了褲子,鬼哭狼嚎的衝進了船裏。
正欲與花阮璃更近一步的陸戚聽到手下人的嚎叫,不滿極了,“叫嚷什麽呢?小心本家主拔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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