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尊:悍夫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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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嚇尿的那個下人臉白的跟死了三天似的,手指顫抖的指著外麵,聲音都變了調,“怪——怪物啊!!!”

    “什麽?!”

    “怪物!那個怪物殺了所有的人!!”說完這句話,那人就暈倒了。

    陸戚瞪了暈倒的下人一眼,擰著眉往船外走,花阮璃擔心她,  挪著腳步跟了出去。

    走到船艙外,陸戚一眼就看到了懸浮在空中的黑衣人。

    “你是何人!為何無故殺人?!”陸戚厲聲嗬斥。

    黑衣人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她,目光直直的射向她身後的花阮璃,手作爪向他襲去。

    陸戚看出黑衣人意不在她,連忙躲到一邊兒,將花阮璃暴露在外。

    花阮璃見陸戚躲得那麽快棄他於不顧,心中一涼,  可黑衣人根本不給他質問的機會。

    就在黑衣人的利爪即將鉗上他的喉嚨時,  駱商陸的聲音在他聽來宛如天籟,  “孽畜!休得傷人!”

    駱商陸一掌擊退黑衣人擋在花阮璃麵前,他看著駱商陸挺拔的背影,心中一酸,流下淚來。

    黑衣人見駱商陸又壞她好事,鬥篷無風自動,掌心凝出青色的光芒朝她打去。

    駱商陸長袖一揮,那道青色的光芒並未傷她分毫。她冷著臉,眼中殺意頓現,“我勸你速速離去,如若再敢暗中害人,休怪我毀掉你的妖丹,叫你魂飛魄散!”

    黑衣人‘桀桀桀’地笑了起來,那聲音似男似女,尖銳非常,“你在做什麽美夢呢,叫我魂飛魄散?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屢次三番壞我好事,該死的應該是你!”

    話落,  黑衣人再次朝她襲去,此次她手中出現一柄利刃,意在將她一擊斃命。

    躲在一邊的陸戚盯著空中激戰的兩人目不轉睛,越看臉色越差。

    她沒想到駱商陸的武功竟然那麽好,隱隱還占了上風。

    怎麽可能呢?

    駱商陸不願再糾纏,使出五分力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黑衣人吐出一口鮮血,就那麽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戚驚呆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不停的眨眼睛,瞥了眼花阮璃,他也大張著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下她確定沒看錯了,那個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

    駱商陸落在船上,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看都沒看兩人一眼就準備下船。

    呆愣的花阮璃反應了過來,撲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哽咽著挽留,“陸陸,別留下我好不好?帶我走——”

    駱商陸想都不想就掰開了他的手,腳步不停。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心中湧出的慌亂將花阮璃淹沒,想也不想的就朝已用輕功飄在水上的駱商陸撲去。

    z驚呼“宿主快救人!”

    轉眸一看,駱商陸一個旋身飛上去接住了差點掉進水中的花阮璃,抱著他回到了岸上。

    “你這是作甚?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若是我不救你,你怕是就得掉河裏喂魚去了知道嗎?!”駱商陸冷著臉訓斥。

    花阮璃反倒笑出了聲,“有你,我不怕。”

    駱商陸……

    老子無話可說!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語氣淡漠,“回家。”

    瞧著駱商陸和花阮璃夫妻雙雙把家還的酸牙樣兒,陸戚知道,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回到花府,駱商陸躺在躺椅上繼續看書,接著享受美好時光。

    臉上笑容不曾消失的花阮璃繡好荷包,走到駱商陸身邊給她係在了腰上。

    駱商陸眼睛都不曾離開書,漫不經心的說,“繡了這麽久的荷包就這麽白白送給我,不覺得可惜?她不會生氣?”

    ‘她’指的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花阮璃臉色不變,還把荷包係緊了些,說出的話很是好玩兒,“不要管這是繡給誰的,隻要你戴上了,那就是你的。”

    “哦?”駱商陸挑挑眉,“那,不勝榮幸。”

    她也沒扯掉荷包,放任那麽掛著。

    花阮璃靠在躺椅邊兒上盯著她看,眼睛眨也不眨,放任她霸道的走進他心裏。

    z的機械語調裏帶著淡淡的幸災樂禍,“宿主,花阮璃對你有所圖。”

    駱商陸隻送它兩個字,“聒噪。”

    充當小間諜的小米見他家公子和少夫人之間氣氛這麽融洽,悄悄溜出雅瀾居給花主夫報喜。

    花主夫一聽,高興地站了起來,“真的?”

    “奴可是親眼所見,怎會有甲?主夫,您呀少操點兒心吧,少夫人和公子好著呢。”

    高興過後,花主夫陷入沉思。

    他可沒有小米天真,輕易就被表麵現象所迷惑。璃兒所犯的錯就算將他浸豬籠都沒人敢說什麽,駱商陸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會輕易原諒。

    思來想去,花主夫還是決定按照之前的計劃雙管齊下。

    從這天起,花阮璃再也沒有出過府。

    駱商陸還是老樣子,走得早回得晚,若是想見她一麵,全憑緣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花阮璃見不到人,幹脆強迫自己起早些堵她。

    可堵了好幾次都沒堵到,他甚至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走的。

    早不行,晚總可以了吧。

    他開始熬夜,終於,在醜時堵到了她。

    駱商陸見他沒睡很驚訝,“你怎麽還沒休息?”

    花阮璃半睜著眼不停的打哈欠,語氣懶散,“因為我白天見不到你,想見你一麵怎麽就這麽難呢?”

    撲到她懷裏抱住她的腰,花阮璃低聲喃喃,“別躲我了好不好,我錯了……”

    “休息吧。”

    駱商陸扶他躺下,才沾枕頭就睡得昏天地暗。

    就這身板兒還熬夜呢。

    第二天日上三竿花阮璃才醒來,想起昨夜的事兒,他無比懊惱的捶了捶腦袋。

    豬吧這麽能睡,好不容易等到了人,卻因為困意沒有好好說兩句話,睡得那叫一個猝不及防。

    長長的歎了口氣,花阮璃突然生了股無力感。

    他開始想,如果駱商陸背著他找別人他會如何?

    下一秒他就忍無可忍的拍桌,“她敢!”

    角色對調,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他都受不了的事她能接受嗎?

    越想心越涼。

    但是他想道歉,如果不道歉,放任誤會越來越深,到時大羅金仙來了都拯救不了。

    花阮璃繼續堵,熬到子時堵到了駱商陸。

    “又來?”她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無奈的說“璃兒,以後早些休息吧,不用等我。”

    因為白天起得晚,此時的花阮璃精神飽滿毫無困意,他拉著駱商陸的手愧疚的說“我想給你道歉、想和你好好談談都找不到機會。妻主,奴真的錯了,奴以後再也不做那種不知廉恥的事兒了,你就原諒奴吧。”

    穀嗑  好家夥,卑微到‘奴’之一字都蹦出來了。

    駱商陸終於切身體會到了什麽叫‘無語’。

    “好,不躲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歇息吧。”

    花阮璃還是抓著她的袖子不放,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像燈泡,“我信不過你。如果明日你又早早走了,讓我尋不到你的蹤跡又如何?”

    得給個保障他才能安心。

    “如果我食言,就罰我寸步不離的陪你五天好不好?”

    花阮璃想也不想就說好。

    可想想駱商陸不遵守諾言的後果,他怎麽覺得她還是食言比較好呢?

    “行啦,不要想了,快睡覺吧啊。”

    駱商陸摸了摸他的頭,扒掉他的外套給他蓋上了被子,他不睡也得睡。

    花阮璃就這麽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花阮璃從睡夢中驚醒,頗有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趕腳

    他一看旁邊,空空如也哪有人。

    回想起昨夜駱商陸的許諾,花阮璃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食言了吧,他非得讓她寸步不離的陪他五天!

    梳洗好,花阮璃背著手不緊不慢的出了屋,卻見駱商陸在院子裏練武。

    花阮璃……

    期望你在的時候你不在,不期望你在的時候你偏偏在!

    他覺得駱商陸就是在跟他唱反調!

    駱商陸收回氣息,回眸看他展顏一笑,“醒啦?包子,把早飯端上來吧。”

    “好嘞。”

    習完武神清氣爽的包子邁著輕盈的步伐去廚房端早飯,心裏默默吐槽花阮璃的睡功。

    得虧他生在商家,還有一個包容他的妻主,不然就他這樣兒的擱她們村,不知道被別人指指點點說了多少次了。

    花阮璃坐到她對麵,撐著下巴一臉不開心,“你怎麽沒出去呢?”

    “因為我要陪你呀。”

    花阮璃……

    說的好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那股鬱氣,也隻能他自己吞了。

    早飯過後,駱商陸陪他逛街,陪他到野外欣賞風景,還給他送了一隻玉鐲當做荷包的回禮。

    陪到下午,駱商陸收到了二號傀儡發給她的消息。

    將花阮璃送回府,她又馬不停蹄的趕向醉月樓。

    花阮璃雖然很不開心,可看著駱商陸心神不定的樣子隻能放她走。

    與此同時,一顆名叫‘好奇’的種子種進了泥土,就等某天發芽破土,長出果實。

    二號傀儡發給駱商陸的消息是什麽呢?叫她如此不淡定。

    清晨太陽都還未完全升起,醉月樓就迎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被黑鬥篷包裹的嚴絲合縫,連頭發絲都看不到一條。

    她的要求很簡單,讓醉月樓幫她殺掉花阮璃。隻要醉月樓完成她的要求,她願付黃金一萬兩。

    一萬兩黃金,這是什麽概念,而國庫裏才有三千兩黃金。

    聶雙淡定如斯,也不免失了分寸。

    如果真的能完成這一單,躺平吃幾輩子都吃不完。

    可聶雙知道花阮璃與駱商陸之間的關係,為表重視她讓傀儡叫駱商陸來一趟,商量商量再下決斷。

    駱商陸怎麽可能讓別人傷他分毫呢?

    而且一到醉月樓,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妖氣。

    聞著熟悉的味道,駱商陸還是很佩服的。她那一掌可沒手下留情,而且還打中了她的要害。按理來說她活不了多久的,可她不僅活下了,還跑來醉月樓給她添堵。

    有意思。

    駱商陸勾唇一笑,拿著鳥妖和醉月樓簽署的協議消失在了閣樓裏。

    聶雙的小跟班穗穗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主子,就是牛。”

    順著路上殘留的妖氣,駱商陸輕而易舉就找到了躲在山洞裏修煉的鳥妖。

    “原來你叫軻瀾啊,本尊真的很好奇你為何要殺花阮璃,為了殺他,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軻瀾捂著胸口往後退了退,咬牙切齒的質問“你到底想作甚?本座與你靈尊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苦苦相逼重傷於我!”

    駱商陸撕掉協議,語氣無波,“你傷了他,就等於傷了我。上個位麵我便說過吧,他是我護著的人,凡是想動他者,殺無赦!”

    這三個字,駱商陸是賦予了靈力後說出的,威力之大又傷的軻瀾吐出了一口汙血。

    “你要是忘了,沒關係,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下次你若再忘,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放完狠話,駱商陸也不管她是何種表情,轉身離開。

    片刻後,山洞中傳出一陣怒吼,驚飛滿林鳥雀。

    花府——

    駱商陸走後不久,常為他和陸戚傳信的那個小廝又來了,與信一起的還有一包糕點。

    花阮璃冷淡拒絕,“東西我不要,你送回去吧。對了,幫本公子傳句話狼心狗肺的東西,注定會孤苦一生。記住,要傳得一字不落。”

    小廝冷汗直冒,這話說出她還能活嗎?

    “滾吧!”

    小廝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

    花阮璃可不想再來人破壞他和駱商陸好不容易修複的感情,誰來都不好使。

    花主夫得知那個小廝又給花阮璃給信,一下子坐不住了,急忙趕到雅瀾居告訴他明日要去苦禪寺上香祈福。

    花阮璃剛好想為駱商陸求一道靈符呢,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等晚上駱商陸回來,包子向她轉達了花主夫的邀請。

    生怕她不去,花主夫還說他很希望她能為他們保駕護航。

    卻之不恭,舍時相陪咯。

    翌日,花府帶著下人浩浩蕩蕩的前往苦禪寺。

    路上他們遇到了相約一起上香祈福的陸府主君和作陪的陸戚,隊伍進一步擴大了。

    不知是怎麽安排的,花主夫的轎子在前,陸主君的轎子在後,陸戚騎馬跟在陸主君轎子後,花阮璃的轎子在最後頭,駱商陸騎馬相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