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79章荊棘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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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海域附近,&bsp&bsp一艘遊輪正安靜地在海麵上行著。

    身著灰麻『色』風衣的男人從人群中穿梭而過。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和猶如綢緞般的黑『色』很是張揚惹,引得遊輪上的旅客頻頻側目。

    論外表,蘭波確實是一位美人。不過大家此刻關心的並不是美人本身,&bsp&bsp而是他渾身上下都在滴答作響的水滴。

    “那個……這位先生?”

    一旁的服務員點看不過去,他優雅地伸出手,&bsp&bsp關切地問道

    “您看上去好像不太好?需要去更衣嗎?”

    “……嗯。”

    他不經意地低哼一聲,表情些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簡直糟糕透頂。

    所以說明明定位是輪船上,&bsp&bsp為什麽他出現的地方在水裏???這下渾身上下都濕透啊……

    可是下任務更為要緊。在稍微去換件衣服後,&bsp&bsp蘭波順手將自己的頭紮起來,&bsp&bsp隨手擦拭掉臉上的水漬,&bsp&bsp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的位置。

    人在跟蹤他。

    是白夜麽?如果記錯的話赤羽鶴生似乎和他說過白夜在三條路線之中選擇其中一條路線。

    是這條路線嗎?

    實際上蘭波還尚未親過白夜的身,&bsp&bsp所以某種程度上他還是很躍躍欲試的。人總是對未知之物著濃烈的興趣,這不算是壞,是也絕對不算什麽好。

    在換上那間純白『色』的禮服後,&bsp&bsp蘭波向外的腳步也稍微快幾分,他的手指抵在更衣間的門口,&bsp&bsp他的心髒也隨之加快,直到他一把拉開那扇門之後,青的眸子就這樣映入他的雙。

    “……你是!?”

    ·

    另外一邊,澀穀機場。

    在提出自己也完全可以前往目的地完成任務後,條野采菊就被赤羽鶴生扔到機場這邊開始調查,&bsp&bsp飛機尚未起飛,一切都還來得及。一旦他上飛機,&bsp&bsp恐怕遇到白夜就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情。

    條野采菊深吸一口氣,&bsp&bsp他的其他感官在這一刻變得格外靈敏。實際上在這種一看不到盡頭的地方視覺並不造成太大的影響。不如說白夜的外表多變,誰也不知道他的身到底是什麽樣子……據說boss看到過白夜的身,是他也說白夜的外貌。

    以boss的『性』格,&bsp&bsp恐怕他不輕易地隱瞞某些消息,除非他篤定一些情的結局,亦或是認為不告訴他們的結果更好。

    啊……果然很麻煩啊。無論是boss命令也好還是組織裏的大家也好,分明每一個人都不太想加班嘛。

    “果然,這種時候就很羨慕那個新來的文書小妹啊,隻要做文書工作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美好……嗯?”

    就在條野采菊暗自嘀咕的時候,一陣詭異的摩擦聲從耳畔邊悉數而過,與此同時,他的腳踝也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痛。

    這種感覺未免也太奇怪,這也讓條野采菊稍微些在意。

    荊棘?好像還是帶尖刺的那種……

    印象裏倒是聽boss說過紅『色』荊棘的情。他雖然提到過白夜的外貌,是也曾經說過白夜用的武器就是紅『色』的荊棘。

    難不成大獎被他中???

    條野采菊很快向著總部來消息,同時也加快腳步向著淅淅索索的方向走去。伴隨著腳步加快,男人的身影也很快融入到人群之中。

    ·

    正在行的火車上,赤羽鶴生這邊則和魏爾倫一起重新回到原來的包廂。包廂內的情景倒是什麽變化,不如說整個包廂早就被他們承包,想要稍微熱鬧一點也是不可能的情吧?

    “啊,蘭波喝的紅茶居然還在這裏。”

    赤羽鶴生一就看到桌子上的那杯尚未散去熱氣的紅茶,臉上的表情點驚訝。

    “實際上我們才離開不到十幾分鍾,茶還熱的很正常。”

    魏爾倫向前下意識地走一步,卻被手腕上的鐐銬拖得踉蹌一下,臉上的表情再度不耐煩起來,

    “我說,我們之間的解程度已經夠深吧??為什麽這玩意看上去還一點要變的樣子?”

    “深嗎?我不這麽覺得。”

    赤羽鶴生還在研究這座包廂到底和之前什麽變化,

    “不如說我依舊對你解甚淺,而你依舊對我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

    “抱歉,雖然並不是我所想的,是我也不能告訴你某些情,這些情將對未來產生非常嚴重的影響,無論如何我也無法告訴你。”

    赤羽鶴生看自己的手機,現在的件應該是下午三點左右,正是太陽最好的時間。太陽透過窗戶從落在桌麵上,留下漂亮的光斑。

    “白夜出現在這裏麽?”

    魏爾倫隨手拉開窗簾,他總覺得周違和感點重,是那股違和感他卻不知道該從何處尋找。

    “那是必然的啊。”

    赤羽鶴生向著門的方向走去,而魏爾倫也注意到那扇門的古怪之處,也跟著赤羽鶴生向著那邊的方向走去。

    “不然所,他要是出現才讓我覺得奇怪。”

    “你的意是……他一定出現在這裏?並且是衝著你來的??”魏爾倫皺緊眉頭。

    他的要到白夜麽?雖然這家夥用毫不關心的語氣說著這種完全無法讓人信服的話,實在是讓人無法安心地信任他。

    不過說起來,赤羽鶴生好像也從未『亂』說過情報,他的情報準的些可怕,魏爾倫倒是調查過赤羽鶴生的人脈網,現他果然和死鼠之屋的費奧多爾點關係。

    那隻下水道的老鼠倒是在日本這邊頗名氣,也不知道赤羽鶴生是怎麽勾搭到這種人物的。

    啊……不過如果是[他]的話,大概也不多奇怪吧。

    “這很簡單。因為白夜的目的從一開始就很明顯。魏爾倫,如果你想要親手抓住的獵物,你怎麽辦?”

    赤羽鶴生推開沉重的門,而魏爾倫的目光在接觸到外麵的場景時,即便是他也稍微愣一下。

    “這些是什麽?”

    “如你所,這些都是白夜的一部分,不過他應該出現在這裏,而是在火車頭的位置。”

    赤羽鶴生垂下眸子,隻下一節車廂之中,周甚至連帶著玻璃窗一起,居然密密麻麻地布滿紅『色』的荊棘和綠『色』的枝葉,如果此時此刻他們在一座花園裏看到這等美景大概是一件相當令人舒心的場麵,可是在這樣一輛火車裏看到,著實讓人感受到怪異。

    “這種東西稍微動下手指就能解決掉吧?”

    魏爾倫眯起睛,然而他剛想抬起手,卻現自己想要動的異能力被赤羽鶴生壓下去。

    “不行。你不能出手。”

    赤羽鶴生搖搖頭,繼續道

    “你還記得吧?靈魂手鐐銬的作用,者將接受到同樣的傷害和狀態,你隻顧著自己廝殺的話說不定柔弱的我一不小心就死掉哦。到時候你也和我一起死掉的。”

    魏爾倫“……”

    魏爾倫“所以你因為太弱雞所以讓我放水?”

    赤羽鶴生“對啊,這個條件好像也不是很過分吧?”

    “好啊,那你什麽其他的辦法嗎?”魏爾倫收回自己的手,表情要學戲謔地看向他。

    甚至連他的能力都無法解決??開這家夥在說什麽笑話嗎??

    “這家夥的異能力之一而已。”赤羽鶴生推推自己的鏡,很冷靜地分析道,

    “這些枝葉和樹幹全部都和白夜本身相連,一旦我們動任何攻擊他都能一時間感受到。而且這些東西是無法死亡的,他們的名字叫做[寄生樹],一旦遭遇破壞,就吸收宿的巨大精神力量,並且瞬間重生。重生後的寄生樹將變得更為強大,並且向外散播維因子,我們都因為癲狂而死。”

    “……這些也是老鼠告訴你的消息?”魏爾倫難得愣一下。

    這可是連他的組織都能調查出來的消息,這家夥是怎麽調查出來的??

    “因為我外掛。”

    赤羽鶴生半蹲下來,同時伸出自己的手,開始『摸』索可以下手的方向。

    “你又在做什麽?”

    “既然不能破壞,那就避開好。”

    赤羽鶴生將手放在一小塊難得還被枝葉覆蓋的地麵上,冰麵順著地麵一路凍到對麵,場景看上去倒是些炫酷。

    “如果隻是想要過去的話,直接用我的異能力也是可以的。”魏爾倫道。

    “是你的異能過強大,如果一不小心傷到他們怎麽辦?我倒不是不信任你是細心的人,是的時候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赤羽鶴生率先走一步,從藤蔓上蔓延而過的冰麵些滑,走起來不是很舒服,

    “啊,對。”

    黑的青想是想起什麽,他微微側身,向著魏爾倫伸出自己的手,

    “抓住我的手,和我一起過去好。不用覺得不好意,畢竟你也幫我那麽多次,偶爾我也得展現出自己的價值才行嗎?”

    “……”

    然而此時此刻的魏爾倫卻莫名其妙地沉默。

    【啊,是一個人過不去嗎?那就把手給我吧。】

    青的聲音宛若還在耳畔,而那雙如出一轍的紅『色』眸子此時此刻就出現在他的麵前,和記憶中的並無二樣。

    明明應該是同一個人才對……

    魏爾倫是知道這一點的。可是對方的身上無論從那點看都和那個人相差甚遠。按理說不應該是他。

    可是在某些細節的方麵人又極為相似,起碼那份莫名其妙的安心感是一樣的。

    “砰!”

    不等魏爾倫伸出手握住對方,赤羽鶴生就直接滑到在地上,險些吧魏爾倫帶著一起滑倒。

    “……我不是說讓你握住我的手嗎?”

    臉朝下趴在地上的赤羽鶴生很委屈,

    “這種路的很難走啊,不打算幫我一把嗎?連扶一把都不願意,魏爾倫你好狠的心!!”

    魏爾倫“……”

    算,這家夥頂多是和那個男人點聯係罷,這種走冰麵都滑到的男人怎麽可能是他。

    “是用,你的能力是冰係,結果連冰麵上都站不穩嗎?。”

    魏爾倫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帶點嘲諷,看起來他對赤羽鶴生平地摔的這件情感到相當的鄙夷。赤羽鶴生輕歎一口氣,他倒是也想過魏爾倫不幫他,不過對方不幫也就算,居然還要開啟嘲諷模式,這未免也太過分點吧?

    可就在赤羽鶴生些踉蹌地起身的那一刻,他莫名感受到身體一空,下一秒,魏爾倫居然直接將他騰空抱起來,動作比想象中的還要穩當。

    ……嗯???

    魏爾倫???你居然……

    “看我幹什麽?”金的男人抬起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底的不屑瞬間收入他的底,

    “我隻是嫌棄你走的太慢而已,簡直浪費時間。你什麽時候能不拖我的後腿我就謝天謝地。”

    咦??

    說起來,好像魏爾倫這段時間對他的態度也所改觀,這件也讓赤羽鶴生很是欣慰……難不成魏爾倫他也是個傲嬌係的?

    “你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扔下去。”

    注意到赤羽鶴生若所的目光,魏爾倫的語氣更加不耐煩。考慮到現在人還處未知狀態的情況下,赤羽鶴生也無奈地閉上嘴。

    這一路上的枝葉依舊繁盛,是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能夠無傷走到對麵,這對魏爾倫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赤羽鶴生緊緊扒著對方的手臂,他仔細觀察著地麵上的枝葉和紅『色』的荊棘。就在他們走過這條路的當下,那些紅『色』的荊棘也開始逐漸向著火車頭的方向收縮而去,像是一塊逐漸被抽離的桌布,帶著層層遞進的詭異感。

    下一層包間的門似乎被扣的很緊,然而這對魏爾倫來說到並不是什麽難。他的一隻手直接就扣在那扇門的門把手上,伴隨著哢嚓一聲,那扇門居然直接被他掰斷下來。

    好吧,看來這輛貨車今天大概是不保。

    赤羽鶴生心中默默地為這輛火車的投資人默哀,同時他也注意到地麵上數值和荊棘的減少,心中稍微些詫異。

    “下一層包間似乎枝葉變得少點啊……”

    也就是說,寄生樹所在的位置其實並不是在這邊,而是在後麵一層的位置嗎?

    赤羽鶴生不敢多想,隻是催促著魏爾倫繼續向下一層包間走去。可是當金的青再一次來到下一層包間後,赤羽鶴生很快現原本攀爬在地麵和窗戶上的藤蔓又少點,心中的不詳猜測很快被落實。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赤羽鶴生閉上雙,開始考自己來到這裏做過的所的情。他和魏爾倫還蘭波一起上火車,因為過安檢動忽略掉道具所以鐐銬就被帶上去。至之後生的情……蘭波好像起身去泡杯紅茶……

    等一下,紅茶!?

    “魏爾倫。”

    赤羽鶴生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語氣微微顫抖,

    “蘭波在這火車上泡的紅茶是從哪裏來的?”

    “紅茶?”魏爾倫些詫異對方為什麽問這樣的問題,不過依舊給出準確答案,

    “蘭波和我說過,他是在港口黑手黨那邊帶過來的。紅茶問題嗎?”

    “。”赤羽鶴生沉『吟』片刻,表情些難看。

    “如果猜錯的話,寄生樹所在的位置並不是火車頭,而是我們所在的包廂才對。”

    “我們所在的包廂?”

    “錯。紅茶是媒介,而用開水衝泡是過程,一旦時機成熟,寄生樹就在整座包廂裏迅速生,並且他的枝幹也蔓延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我們之所以看不我們房間內的枝幹,是因為它被隱蔽掉。”

    大概是和幻術差不多的存在。瑪麗死之後,名為溶解之愛的異能也再度回到白夜的身邊。雖然赤羽鶴生不知道他的那麽多異能力是從那裏來的,是一點是肯定的——起碼出現在這裏的所異常情況,百分之百都和白夜關。

    想要雇傭擁隱身能力的異能者也並不難,以白夜的手筆,恐怕能夠把整個賞金獵人的網站翻個底朝天。

    “那麽……也就是說,我們被『迷』『惑』?”魏爾倫閉上雙考一下,他也察覺到自己狀態的不對勁。從他來到這裏之後,他對周的感官和敏感度也在直線下降,仿佛渾身上下都鏽掉。

    “是的,恐怕在我們嗅到茶香味的那一課就被寄生樹[標記]。”赤羽鶴生沉『吟』,“蘭波大概不什麽,畢竟他距離比較遠,就算寄生樹想要控製他也點難度。”

    “那種情你早說啊。我已經解決掉。”

    冷不丁更多,魏爾倫的聲音就在赤羽鶴生耳畔響起,

    “因為看著些不舒服,我就把它直接扔到窗戶外麵,稍微動用點力量——啊,別擔心,下麵的位置是日本海,這種度再加上巨大的壓強,那杯茶水和杯子裏的水早就一起被碾碎。”

    “……這樣啊。”

    好吧,看來他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也就是說這裏的寄生樹早就是枯枝敗葉?魏爾倫的力量未免也太恐怖……應該是不愧是超越者嗎?除力量方麵超群,考問題上倒也不算很差。

    “好吧,你確實還是點腦子的。”

    赤羽鶴生最終給出肯定的回答。

    “??你這家夥在說什麽?你難道覺得我需要你的認可嗎??”

    “認可倒是不必要啦,你這種驕傲的人也不需要我的認可吧……不過說起來,白夜大概就在這附近哦。從你剛才將茶杯扔出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預料到你的存在,以及你接下來要做的情。”

    赤羽鶴生的話音剛落,地麵上原本的灰綠『色』的葉子全部都消失不,取而代之的是鮮紅『色』的荊棘。這些荊棘順著窗戶外麵開始瘋狂攀爬,仿佛被赤羽鶴生刺激到一樣,瞬間將整個玻璃窗全部都包圍住。

    “不愧是我的鶴生,無論從各個方麵來說……除體質依舊差勁無比,其他的方麵確實讓我很興致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赤羽鶴生察覺到身側的魏爾倫消失不。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赤羽鶴生才篤定一點——這裏大概不是正式的世界。

    他再一次被困住。

    清醒的夢,他很確信自己正處這種狀態。以白夜的『性』格恐怕不那麽快將他殺死,所以他倒是不用太著急。

    那些紅『色』的荊棘緩慢地從他的腳踝處向上攀爬者,些細小的荊棘差繞著他的小腿,尖銳的刺紮入皮膚之中,密密麻麻的刺痛感猶如螞蟻般在皮膚上爬行著。

    害怕麽?

    赤羽鶴生一動不動地站在被荊棘埋的房間裏,那些藤蔓猶如擁抱新生的嬰兒般擁抱住他,全然不顧隨之而來的疼痛感。

    黑的青就這樣順從著身體的意願埋入荊棘之中,而『操』縱著這一切的人在察覺到對方坦然若之的態度,怒意也隨之而來。

    你是奇怪啊……就不怕我在這裏殺你嗎?

    “這是我的力量,我怎麽可能讓它殺我?”

    被牢牢困在荊棘構成的牢籠之中的男睜開雙,他的笑意欲深,確實無法從中找到一絲一毫的恐懼,

    “還是說——你的覺得你已經解透我?”

    “……”

    “放棄吧。白夜……或者說,生天目蓮。”

    男人輕歎一口氣,像是在悲傷,又像是在敘述著一段難以回憶的過去。

    “或許我們可以在這種時候好好談談?不然那頭凶獸可不如我這麽好馴服啊。”

    空氣沉默半晌,荊棘也在這一刻漸漸從赤羽鶴生的身上褪去,等到他再度睜開雙,看的卻是被直接切斷成半的車廂,以及……軌道上相對而立的個男人。

    赤羽鶴生下意識向著下麵看一,然而在看到距離海麵百來米的度以及落下的火車殘骸後,又果斷將頭扭回去。

    果不其然,火車君還是能好好被保護住啊。這條軌道看起來又要重新修……各種方麵看起來都相當慘烈。

    他依舊被金的男人牢牢抱在懷裏,看起來他似乎將自己保護的很好。然而站立在軌道另外一側的,確實是某個熟悉的白男人,雖然他現在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難看極。

    ……所以說,這是什麽另類tr現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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