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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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很介意別人穿我的衣服……但是一聲不說直接拿走對方的衣服是不是稍微有些不禮貌?”
不等蘭波發覺來者,&bsp&bsp黑發的青款款從角落中走出來,稍稍遮掩住一邊的黑發宛若被黑夜吞沒,甚至無看清楚他的身形。
“……”
蘭波臉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
出於直覺,&bsp&bsp他很確信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要對付的敵人,他應當警惕才對。
可是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太古怪,&bsp&bsp兩個人看去都很落魄的男人躲在更衣室內,門外瘋狂的聲音一晃而過,&bsp&bsp在走廊中發出極為恐怖的震動聲。
“你在被追殺?”蘭波下意識問道。
“差不多……被粉絲追殺是一種另類的追殺。”男人聳聳肩。
於是空氣再度陷入詭異的沉默。
“你是赤羽鶴生那邊的人?”
在詢問這句話的時候,&bsp&bsp男人重新打開換一件,&bsp&bsp裏麵一整排都是一模一樣的白『色』套裝,&bsp&bsp規格之嚴密,&bsp&bsp甚至讓蘭波都為之驚歎。
看起來這個人似乎很喜歡這種類型的衣服啊……他是強迫症嗎?
“別擔心,我沒打算和你打起來。”
男人將髒兮兮的外套換下來,取一件新的外套重新穿。他拍拍衣服的褶皺,&bsp&bsp在撫平最後一道皺紋後,男人終於舒展眉心。
“這種時候直接回答[我不認識赤羽鶴生]可以。我來到這艘遊輪是為演出,&bsp&bsp而不是為打架。”
“假如我不這麽回答呢?”
“那恐怕會有一場相當艱辛的戰鬥。”男人繼續道,他從房間的角落裏拿出一把黑『色』的鐮刀,那把鐮刀的外形倒是十分美觀,纖長的刀柄看去不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工藝品,可是蘭波很清楚知道——那絕對是一件不容小窺的武器。
“我的粉絲太狂熱,&bsp&bsp不過很正常,在聽過我的音樂的人沒有人不會愛他們。”
男人坐在旁邊的工藝沙發,&bsp&bsp他的脊背後靠去,&bsp&bsp臉的表情全是疲憊,
“我很討厭工作,尤是白夜布置的工作,&bsp&bsp他給予我的力量是美好的,但是他這個人一點都不懂得美學。每一次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由毀掉我的音樂會,我早忍他很久。”
蘭波……
所以這種下屬抱怨不成器司的語氣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真的是白夜中的一員嗎??
不過即對方這樣說他絕對不會掉以輕心,按照赤羽鶴生告訴他的情報,眼前的男人應該是白夜使徒中難得還存在的[沉默樂團],他的『性』格怪異,並且不太喜歡和他人行交往。他孤傲不羈,對於音樂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不感興趣……
最重要的是他的異能力,他的異能是罕見的精係,能夠根據作曲的內容調動人內心的情緒,正因為如此,那些粉絲們才會如此狂熱。
“你要聽聽我的傑作嗎?”
“還是不。”
蘭波斷後退一步,他隨時準備發動自己的異能力以隔絕對方的音樂——雖然不知道這麽做有沒有效。
“那還真是遺憾,蘭波君。”
[沉默樂團]歎口氣,他站起身來,手指扣緊鐮刀的長柄,臉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
“雖然說在這裏隨動手可能會導致整座船塌陷,但是麵對不懂得欣賞藝術的人我是忍無可忍的。”
“我當然懂的欣賞藝術,請不要把我歸為你這樣的人一談。”蘭波皺起眉頭。
如說『操』縱人心的能力極為藝術的話,那麽藝術無非是一種高端的控製手罷。
“藝術是需要人心去體會的,而不是通過特殊的力量去『操』縱。”
良久,蘭波還是看眼前的男人,語氣平靜開口
“你的藝術並不是真正的藝術。我知道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富二代,你擁有很多方麵的才能,唯獨沒有音樂的才能。”
“放棄吧,有時候放棄何嚐不是一種正確的選擇呢?”
一片死寂。
蘭波倒是沒有激怒對方的打算,他隻是不喜歡偽裝自己的心情。高傲如他,自然會將自己內心最為真實的感受說出來。
他熱愛音樂,不過絕對不是這種『操』縱人心的傀儡師。
可是眼前的男人並沒有被他激怒,他隻是『露』出[然如此]的表情,隨即閉雙眼。
“我並不會因為你的一兩句話而動搖,從小到,這樣的話我聽到的簡直太多。”
他閉雙眼,像是想到很多糟糕至極的東西,眉頭微微蹙起,
“比你更過分的話我聽過,如隻是因為這樣放棄來之不易的才能,那麽我不再是我。”
“什——”
蘭波這才發覺不對勁,他下意識發動彩畫集的力量——在他發動力量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站在不遠處,已經開始緩緩浮現的第一樂章——adagio。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嘖。”
所以剛才和他說話的時候是為引開他的注意力麽……這倒是不錯的引開方式。
不過他沒有聽到太多的音樂,好在他的思維並未受到影響。
“你很強,我打不過你。但是你無對我發動任何攻擊。”
沉默樂團指指自己的太陽『穴』,臉難得『露』出一絲不易發覺的笑容,
“不如說,這艘船是我的舞台,除此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夠阻礙。”
“即使是成為超越者的你是一樣的。”
嘈雜的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蘭波閉雙眼,致測算一下——一共概有一百餘人,這艘豪華遊輪的乘客倒是很多,不過部分都是沒有異能力的普通人,無構成威脅。
“普通人確實無構成威。”
沉默樂團笑笑,他抬起手中的鐮刀,表情忽然間變得極為冰冷起來,
“可是——如使用第二樂章,那麽這一切不一。”
在他開口的那段時間,他的身邊有一位純白的人影緩緩升,僅僅是一瞬之間,蘭波注意到四周浮起的白『色』絮狀的物體,以及門外人們的哭喊聲和叫罵聲,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打起來。
“。”
沉默樂團緩緩吐出文字,那雙眸子因此變得暗沉起來,
“那麽——讓我來看看,你的屏障究竟在遭受到多少壓迫才會碎裂呢?”
……
此時此刻,機場附近。
條野采菊現在陷入一陣極為艱難的逆境之中。
倒不是他想要被困在這裏的,那股奇怪的觸感一直在引誘他前,他很清楚自己不會被任何人抓住,才會放心膽繼續前走去。
他隨時可以回去——這是赤羽鶴生對他說的。
“一個人去然會很危險吧?條野君的話真的沒問題嗎?”
黑發的青擔憂提出疑問。
“沒問題啊,不如說偵查這種事情我很擅長嘛。別以為一要擁有眼睛才能看到東西啊。”
話是這麽說……條野采菊被警告過遇到意外要第一時間匯報給麵,可是現在……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女人有些慌張眼前的男人鞠躬,語氣有些惶恐,
“我不想要這樣對待您的……而且您還是未成人,我不想這麽做……可是我必須得這麽做。”
“保險起見,請先被困在這裏一段時間吧,等安全我會放您離開的。”
……
所以說啊,簡直不會有比現在更加糟糕的情況。
他當然認識眼前的女人,如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織田作之助班的那位女『性』班主任宮澤和咲,
雖然無察覺到自己到底被困在怎樣的方,可是他清晰知道自己正處於下風。
“我知道你看不見,,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出現在這裏。”宮澤和咲結結巴巴道,並且反手眼前的門,
“真的很抱歉!!!我發誓……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
她到底在說些什麽啊……
條野采菊有些不解,不過他剛才已經將求救的信息發送出去,不出意外的話赤羽鶴生概會派人來救他。
不過他差不多解那個女人的力量。
女人的力量類似於白夜的荊棘,不過質要稍微尖銳點,很容易會傷害到他本身。所以他隻能一動不動保持現在的姿勢,生怕尖銳的刺穿過他的喉嚨。
“因為你看不見,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
女人是這麽對他說的,她明顯是在暗示自己,但是最後卻慌慌張張逃走。
簡直是在被『逼』去完成什麽任務一樣。
“你這還真是……有夠狼狽的啊。”
不等條野采菊反應過來,少的聲音很快於耳畔響起。
“……居然是你??”
在知道來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中原中,條野采菊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
“別扭扭捏捏的!這玩意想要打碎不難……我記得你的力量可以穿梭於不同的時空之中,你現在為什麽無動彈?”
中原中一邊用自己的能力將這些紅『色』的荊棘全部劈開,同時困『惑』詢問道。
“那應該是因為這棵樹本身的特『性』。”條野采菊被中原中下來後開始思考起來,
“起碼我能知道的是,隻有在能夠看見他的時候,他才是死亡狀態。一旦閉雙眼,這棵樹會活過來。”
“……我概解你的意思。”中原中看看掉落在的枝幹,臉『色』不是很好看,
“畢竟這玩意的樹枝都長滿眼球,怎麽看都不是什麽正常的樹吧?”
“你現在能別說這種恐怖故事嗎……哎,算,boss他現在怎麽樣?”
條野采菊活動一下手腕,有些好奇詢問道。
“我不知道。”中原中沉默一下,才繼續道
“不過我相信他一會平安無事的。那可是我們的boss啊……不是嗎?”
……
雖然赤羽鶴生概會很高興自己被這樣信任,不過眼下的情況好像稍微有點糟糕。
銀發的男人借由從斷裂鐵軌處生長出來的紅『色』荊棘於半空中懸立,而魏爾倫則運用自己的能力在半空中懸浮,唯一的普通人概是赤羽鶴生……好吧,實用冰雪女皇的能力立於海麵之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你們一要在半空中行動嗎??怎麽看都是在耍帥吧!
“你和他的係看去可真不錯啊,魏爾倫先生。”白夜的語氣有些揶揄。
“是啊,我們的係好的能夠同床共枕呢,您心的居然是這種小問題嗎?格局未免太小吧?”
金發的青微笑說出不得的話,赤羽鶴生一動不動縮在他的懷裏,甚至在想要不要閉眼睛裝作自己已經昏『迷』過去。
“那種事情我並不心,我隻想要得到赤羽鶴生,他是我的計劃完成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白夜伸出自己的手,在他動手的那一刻,四周的風景開始發生翻天覆的變化,似乎世界的掌控權早已在他的手中,隻要他想,不會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久之前還有一隻老鼠妄圖想要拆解我的計劃,赤羽鶴生,你猜猜看他現在怎麽樣?”
銀發男人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的表情中帶幾分不屑,可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興奮。
“你把他殺?”赤羽鶴生的聲音總算是有點起伏。
“是有怎樣?”白夜緊緊盯他,似乎不打算放棄他臉一絲一毫的任何感情。
“哦,那你殺吧,我什麽事。”赤羽鶴生麵無表情,
“那家夥要是死這個世界少個禍害,雖然我並不覺得他死……而且你沒有殺死他。你隻是在用卑劣的笑話欺騙我罷。他到底在哪裏,正在做什麽,身為世界管者之一的你難道不會比我還要清楚嗎?”
費佳會被白夜盯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不如說他搞那麽多事還不被盯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吧。
不過同為世界意識的潛入者,實際白夜對於費佳還是有那麽一點的欣賞的,隻是這份欣賞欲盛,費佳越是他要解決的目標。
“赤羽鶴生,你已經失去你的兩個朋友,接下來你還會失去第三個,第四個……直到整個世界隻剩下你獨自一人。”
白夜完全忽略魏爾倫的存在,轉而將視線投赤羽鶴生,
“我依舊不清楚你為何能夠成為這個世界的主體,而我隻能是意識提。我想你一意識到吧?比起你來說,明明是我更加偏於[人類]。”
“我知道你在這個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連你的失憶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你確實比我要更加厲害,但是正因為如此,你絕對不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實我不是很想。如你能把我送回去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赤羽鶴生難得笑笑。
“你已經回不去,你根本不知道世界意識的真正陰謀。”白夜的聲音低沉起來,與此同時,赤羽鶴生注意到四周的景『色』和環境開始發生變化,蔚藍的天空開始逐漸變得殷紅,兩側的火車短程宛若新生,身開始抽出全新的枝葉,很快將整個火車都包攬殆盡。
“你,赤羽鶴生,實根本不是你所在的原本世界的人啊……你占據的是我的身體,你真正的歸屬!明明是這裏才對!!!”
白夜一語即出,空氣陷入詭譎的平靜。
白夜是不會對他說謊的。
這是兩人都很清楚的事情,不如說為同一個靈魂,這個世界應該沒有比他們更解對方的人。
赤羽鶴生的思緒稍微空白一秒,他開始認真思考白夜的話,同時思維變得有些遲鈍起來。
他不是原本世界的人?
可是……他確確實實擁有和舍友一起度過的日子,確確實實記得每一次情感的變化。
他從那場火災中獲得新生,他在白『色』房間裏遇到將他帶出逆境的班長,他認識無時無刻不在和他鬥智鬥勇的費佳,認識他的寢室舍友們。
難道這些記憶都是虛假的嗎?
“我並沒有想要消除你的打算。”
白夜對他伸出手,白發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像是變一個人一樣,他的語氣開始變得蠱『惑』溫柔,那雙眸子難得多笑意,
“把你所擁有的一切還給我。這足夠。”
“哢嚓。”
有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在白夜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他身後的那輛半截火車居然在頃刻間化為粉末。
隻是在一瞬之間,巨的壓力從天而降,算是白夜本人因此被重重壓下,猛拍在一望無際的海麵,濺起幾米高的海浪。
“吵死。”
魏爾倫一把扯過赤羽鶴生手腕的鐐銬,因為拉扯產生的疼痛感讓赤羽鶴生稍微清醒點,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來,那雙眸子裏卻有些『迷』茫。
“那種眼讓人很不爽啊。”
魏爾倫落在軌道碎裂的一側,語氣有些不耐煩,
“是我弄錯麽?你是那種會因為他人的一兩句話受到影響的人?你該不會是假人吧?”
“並不是這樣。”
赤羽鶴生意識到對方是在說什麽,很快解釋道,
“我覺得他說的有道。”
“哈??有道是指——”
“你在很久之前認識我。”
赤羽鶴生垂下眸子,他抓魏爾倫的肩膀跳下來,旁邊的麵並不算平坦,但是站個人問題倒是不。
因為巨的重力壓迫,原本平靜的海麵出現一個巨的旋渦狀凹槽。,看得出來魏爾倫下手很重,算是白夜,一時半會恐怕無緩過來。
“那個人或許是我。而白夜認識的我……概才是虛假的我吧。”
“你到底是在說……”
“黃泉列車,應該是因為我而出現的。”
赤羽鶴生抱自己的膝蓋,語氣卻漸漸平靜起來,
“說起來,魏爾倫,你知道異能力是怎麽來的嗎?”
不等金發的男人回答,赤羽鶴生繼續道
“異能力的力量,實際來自於每個人的內心。你的異能反應你的內心,同時ego的力量在保護你。身為超越者的你,概能夠解力量的重要『性』吧。”
海麵浮起紅『色』的荊棘,猶如蜘蛛網狀立刻分散而開。男人黑『色』的短發伴隨風輕輕拂動,那雙暗紅『色』的眸子因此若隱若現,
“這幅手銬是如此。白夜之所以知道我是誰,之所以能夠無數次抓到我,並不是因為他做錯什麽,而是我做錯什麽。”
“你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
魏爾倫看赤羽鶴生的目光變得愈加奇怪,眼前的男人所說的話開始漸漸印證他內心的想……可是他為什麽要突然說這些話??
“之前有的話是我騙你的。我對你說,我對你的解隻有一角,而你對我卻一無所知。”赤羽鶴生歎口氣,『露』出無奈的笑容,
“實我知道你的一切,而現在……你差不多該解我吧?”
巨的水漬聲音從耳畔響起,白夜再一次出現在兩人的麵前,這一次的他顯然是認真的。
“之前有的話是我騙你的。我對你說,我對你的解隻有一角,而你對我卻一無所知。”赤羽鶴生歎口氣,他垂下眸子,指尖卻不自覺蜷縮而起,
“實我知道你的一切,而現在……你差不多該解我吧?”
巨的水漬聲音從耳畔響起,白夜再一次出現在兩人的麵前,這一次的他顯然是帶殺意衝赤羽鶴生。
“哢嚓——”
伴隨清脆的聲音響起,魏爾倫和赤羽鶴生之間的鐐銬斷裂。魏爾倫的帽子因為一陣風被刮下,他下意識伸出手,卻隻抓到險些掉落下去的鐐銬。
赤羽鶴生卻立刻海麵一躍而下,猶如斷翅膀的烏鴉,布滿殷紅的蜘蛛網墜落而去。
【是否切換ego力量[一無所有]?】
【確認。】
【……即使這樣做會失去一切麽?】
【是的。】
“該死!!!那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麽啊!!什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等一下??他去哪裏??”
片刻之後,魏爾倫卻發現世界早已空無一人。
海麵依舊平靜,漣漪自海麵中心泛開,留下一圈漂亮的波紋。
忽略掉斷裂的軌道,世界依舊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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