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快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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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子雖然狂妄囂張,但這畫技的確是出神入畫,即使與前輩畫聖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櫸一走,王安中就感歎道,他雖然跟蔡攸、李邦彥等是一路人,但就華櫸的才華來說,他是真的佩服。

    “是啊,你們看,這從兩邊吹來的風,仿佛要把字吹起來一樣,真是妙啊。”另一個人也說道。

    蔡攸聽到兩人讚揚華櫸,頓時就不高興了,說道:“不過就是能夠寫兩個字,畫兩筆畫而已,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王安中見蔡攸生氣了,趕緊說道:“大人說的不錯,那小子性格狂妄,不知好歹,縱然有些小才華也不堪大用。”

    另外那人也趕緊附和道:“王大人說的不錯,那小子目中無人,狂妄無知,定不會有好下場。”

    聽到兩人這麽說,蔡攸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

    “咦!”

    突然有個人發現了畫中的奧妙叫了起來。

    李邦彥問道:“怎麽了?”

    那人指著桌案上的三幅畫說道:“大人,你把三幅畫合在一起看看。”

    “合在一起?”

    那人見李邦彥沒明白,馬上自己動手把三幅畫並排放一起,李邦彥再看,頓時氣的臉像猴屁股一樣。

    原來,這三張畫分開看,看不出什麽異常,但是當把兩張畫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變成一個狗屁股在對著詩詞放屁,如果再把另一張畫也放上,就會變成兩個狗屁股對著中間的詩詞放屁。

    而且,最巧妙的是,三張畫無論順序怎麽排,都是兩個屁股對著中間的詩詞在放屁。

    “竟然如此羞辱李邦彥,這華櫸也未免太囂張了。”眾人心裏不由驚駭道。

    李邦彥越看越氣,抓起三張畫撕成了碎片。

    趙楷剛送華櫸回來,看到李邦彥把三張畫撕了,問道:“李浪子,怎麽回事,這麽好的畫怎麽撕了?”

    李邦彥氣呼呼的說道:“王爺,那華櫸實在欺人太甚,竟然用畫來羞辱臣。”

    “什麽,用畫羞辱你,怎麽回事?”趙楷不明白問道。

    王安中隨即把事情講了一下,趙楷驚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蔡攸說道:“王爺,那華櫸竟敢當著您的麵以此卑劣之技羞辱朝廷命官,實在是太狂妄了。況且我們都是王爺您請來的客人,他這樣羞辱我們,分明是沒把您放在眼裏。”

    “先前他連王爺也敢頂撞,一點規矩也不懂,這樣的人若讓他在朝為官,那我大宋朝廷將會變成什麽樣子,請王爺不可姑息啊。”李邦彥也氣憤難平說道。

    周圍那些人隨即也跟著向趙楷進言指責華櫸。

    趙楷原本對華櫸的方才挺欽佩的,心裏還想著以後有機再跟他繼續深交,但在這些人的連續進言下,心裏也開始對他有了不滿,覺得華櫸的確是有些不知好歹。

    “好了,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以後本王不再請他就是。”趙楷臉色不善說道。

    李邦彥說道:“王爺,這不是請不請他參加聚會的事,而是這樣的人若是進了朝廷,必會給朝廷帶來不可預料的麻煩。所以,王爺還需要向皇上說明,免去他有爵位,發配邊疆才是。”

    周圍那些人聽的背心直冒冷汗,都覺得這李邦彥真是太狠毒了。

    趙楷雖然心裏已經對華櫸不滿,但卻還沒有到要他除之而後快的地步,所以對李邦彥的提議沒有反應,走到位置上坐下。

    李邦彥見趙楷沒理自己,馬上朝蔡攸和王安中看了一下,兩人心領神會。

    “王爺,華櫸是由楊戩一手扶持起來的,而楊戩在您跟太子之間,明顯偏向於太子,華櫸既是他一夥的人,那肯定也是支持太子的。如果把他留在朝廷,那您想達成心中願可就更難了。”蔡攸走到趙楷身邊彎下腰低聲說道。

    這奸賊知道趙楷現在念念不忘的就是太子之位,為了整死華櫸,他居然把這個借口給搬了出來。

    果然,趙楷聽到這個理由,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眼神變得陰森起來。

    王安中隨即也走過去說道:“王爺,俗話說下先為強,如果不趁現在他羽翼未豐把他除掉,假以時日他在朝廷站穩了腳跟,手裏再有了權力,有他和楊戩的支持,太子之位就更加穩固,到時就算陛下有心想立你,也得慎重考慮。”

    趙楷雖然還是沒開口,但心裏已經有了起伏。

    “王爺,當斷不斷,後患無窮啊。”

    李邦彥看出趙楷的心已經被說動,於是上前又補了一句。

    趙楷站起來走了幾步,終於下了決心,說道:“好。不過一件事情不能直接由我出麵,得由你們上本參奏,我隻能從旁幫著你們說話。”

    趙楷不傻,華櫸沒有直接對他不敬,如果由他出麵讓華櫸丟官罷爵,勢必會落人口舌,會讓人說他以勢壓人,這對他的聲譽影響太大,實在劃不來。

    如果由蔡攸、李邦彥出麵奏本,徽宗必定會問他,到時他吹吹邊風,說幾句活套話,不管華櫸會不會罷官丟爵,都懷疑不到他身上。

    “臣明白。”

    蔡攸和李邦彥相互看了一下,同時陰笑了起來。

    華櫸從王府裏出來時,風雪又開始刮了。

    他看到張樹根等人正在王府對麵的牆根下等他,頭上和身上已經沾滿了雪。

    “大人。”

    看到華櫸出來,張樹根他們急忙迎了過去。

    華櫸問道:“你們來了多久?”

    “快一個時辰了。”張樹根說道。

    華櫸挺感動的,說道:“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華櫸在他們的陪同下往家走,路上風雪越來越大,幾乎已經沒什麽行人,路麵都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雪。

    “大人,路滑小心了。”張樹根提醒道。

    “沒事,我一向走路很穩。”華櫸笑著說道。

    張樹根說道:“大人,回頭你還弄輛馬車或是找匹好馬,這樣出行會方便些,即使刮風下雨也不怕。”

    “是啊。”華櫸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說道:“是得弄個代步的東西才行。”

    以前他隻是個普通書生,沒什麽事情,走走路也沒關係。

    但現在他是三品大員了,如果還搞得跟基層辦事員一樣,去哪都靠兩條腿步行,實在太不方便。

    所以,必須找個代步的才行。

    一行人正往前走著,突然看到前麵路口處有人在打架,因為天太晚,再加上雪太大,看不清是什麽人。

    等他們走近才發現,原來是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在跟三十幾個人打。

    “這些人怎麽回事,大雪天不回家在街上打架。”華櫸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說道。

    張樹根仔細看了一下,說道:“看樣子像街上的潑皮,這些人經常在街上惹事,今天不知道又是那個倒黴的被他們糾纏上了。”

    “去把那些潑皮趕走幫幫那個人。”

    華櫸受以前做警察父親和哥哥的影響,就看不的有無辜的人被欺負,要不他也不會因為見義勇為被砍穿越到這裏。

    張樹根幾個人剛要過去,華櫸突然又說道:“等一下。”

    “怎麽了大人?”

    “再看看。”

    原來,華櫸是見那人身手不錯,雖然那些潑皮在人數上優,但隻要一靠近就被打翻。

    而且華櫸能看的出,這人並未使用全力,估計是怕出手太重惹禍吃官司,否則這些潑皮至少有一半已經躺下起不來。

    “喲,這人的武藝好生了得。”張樹根驚訝的說道。

    華櫸問道:“你跟他本怎麽樣?”

    張樹根不好意思的說道:“小的如有這些本事,就不會隻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至少也能混個都頭做做。”

    “那護衛軍中的將軍可有這樣的本事?”華櫸又問道。

    “護衛軍中若有這樣本事的將領,那護衛軍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護衛軍都是從廂軍、鄉兵中抽調來的,而廂軍、鄉兵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強,自然不會把主力兵送人。

    所以,眼下這支護衛軍都是由各廂軍、鄉兵中最弱的兵勇和將領組成的。

    啊呀!

    突然,那大漢厲叫一聲雙手捂住了眼睛。

    原來,有個潑皮趁其不備,不從知道用什麽朝他的臉上撒了一把,大漢的眼睛被迷住了。

    趁著大漢眼睛被迷,一眾潑皮一擁而上將其放倒,然後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快去幫忙。”華櫸急說道。

    張樹根帶著人跑了過去,喝道:“住手。”

    那群潑皮看到有官兵來了,撒腿便跑,張樹根他們的目的也隻是解救那個人,所以也沒有追趕。

    華櫸走到跟前,讓人把大漢扶起來,一看他滿臉都是白灰,眼睛緊閉不能睜開。

    “你怎麽樣?”華櫸問道。

    “我的眼睛火辣辣疼,睜不開。”大漢說道。

    華櫸用手在他臉上刮了一點白灰下來聞了一下,是石灰。

    石灰入眼必須馬上清理,否則時間拖長眼睛就廢了。

    他朝周圍看了一下,因為下雪大部門店鋪都已經關門,隻有一家麵館還開著。

    華櫸馬上讓張樹根他們扶著那人到了那家麵館,此時麵館裏沒人,隻有老板夫妻在。

    “客官,裏麵請。”

    華櫸讓他們把大漢扶坐下,然後取出一兩碎銀子給老板,讓他取來清油和幹淨的軟布,因為石灰入眼不能直接用水洗,否則會燒壞眼睛,必須先用清油把眼睛裏的石灰清洗幹淨,然後才能用清水清洗。

    老板拿來了清油和軟布,華櫸小心的幫他把眼睛裏外的石灰全部清理幹淨,然後又用清水連續清洗了將近十五分鍾。

    “怎麽樣,好點了嗎?”華櫸問道。

    “多謝公子,已經好多了。”大漢閉著雙眼說道。

    雖然他眼睛裏的石灰已經清洗幹淨,但眼睛還是受了一些輕微的損傷,依然還有些刺痛,所以暫時不能睜眼。

    “你住在什麽地方,我們送你回去。”華櫸問道。

    大漢說道:“不敢再煩勞公子了,待休息一會後我在下自己回去就行了。”

    華櫸說道:“你的眼睛已經受到輕微的傷害,最好能閉眼休養兩天,而且外麵風雪這麽大,你勉強視物會對眼睛造成更大害傷,還是我們送你回去吧。”

    大漢想了一下,覺得華櫸說的有道理,隨即也沒有再推辭,說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那漢子不是汴京人,是從外地來的,住在升陽客棧。

    隨即,華櫸帶張樹根他們把他送到了升陽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