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73)二合一(流金歲月(73)是先去迎...)

字數:10524   加入書籤

A+A-




    是先去迎接林作家?還是先去給廠長通風報信?
    他的腳朝廠長辦公室那邊一轉, 這才反應過來了:廠長又沒有幹什麽,我這急匆匆的去通風報信,會不會顯得有些做賊心虛?
    對!不能通風報信。得叫林作家看到領導最真實的狀態。咱心裏得清楚, 廠長最大的背景是林作家, 屁股該坐在哪一邊,咱得認清楚了。
    於是, 他換了方向, 趕緊朝樓下而去。
    穀穗心說,來的這個秘書八成是背景有點大吧。她麻溜的縮回去泡茶去了,還用的是待客的茶葉。
    桐桐才一到樓下, 就見有過一麵之緣的小路迎出來了, 她就笑,“打攪你們工作了?”
    “沒有沒有!”小路帶著桐桐往樓上去, “廠長正在辦公室。”
    那必是不知道自己來了,要不然不會叫人家來接自己的。
    桐桐四下裏看,這樓是有些老,不過暖氣是真不錯。樓道裏這個溫度都這麽好, 辦公室自不在話下。內外溫差這麽多,回頭得給四爺訂做兩件大衣, 得長一些的。要不然,褲子穿的厚了,在辦公室會熱。穿的少了吧,出來又冷。
    上了二樓, 頂頭的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隱隱有說話聲傳來, 小路敲門,“廠長, 有貴客!”
    四爺的話音才落,門就被小路推開了。
    四爺抬眼一看,正好對上桐桐的眸子。他頓時也笑了,幹脆不起身來,直接放鬆的朝後一靠,“果然是貴客。”
    桐桐也笑,四爺的辦公室裏有美人呀!
    她瞟了一眼,“喲,金廠長忙著呢?”
    美人估計來了不到五分鍾吧,以為黑皮鞋踩了雪了,進來之後雪化了鞋濕了,這麽高的溫度,鞋上的濕潤痕跡還在,那隻能說明,這美人跟自己是前後腳。
    四爺這才起身,鑒於有外人一邊起身讓三嶺坐,一邊跟美人說,“張秘書,你抓緊時間,我這還有點事。”
    這被稱之為張秘書的美人,忙道:“……我們廠長的意思是,我們的產能真的跟不上,也得考慮我們具體的困難。他想跟您談談……”
    “明早吧,明早我在辦公室。”四爺說完就看美人,“還有事嗎?”
    隻得把文件夾合上,“那……就不打攪金廠長了,回頭再聯係。”
    張念心便被禮送出來了,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這女人一看就很有來曆,金廠長說是貴客那必定是貴客。就見她這會子站在辦公室中間來回的打量,處處都帶著一股子挑剔。那位金廠長也隻那麽笑看著,眼神溫和的很。
    感情這位金廠長也不是油鹽不進呀,對有身份有來曆的女人,還是會耐心應酬的。
    下了樓,她就問小路,“剛才那位貴客瞧著麵生……”
    路秋山給送到車上,不等對方打聽,就直接幫著關了車門,“慢走。”
    張念心:“…………”行吧!慢走就慢走。
    司機開車,果然慢慢的離開了。除了廠子,張念心就喊停,然後從車上取了一盒煙找門外去了,“大叔,剛才進去那車是哪個廠子的?”
    那車是廠長之前打了招呼的,看見車牌就放行,我哪知道是哪個廠子的?而且,管理可嚴格了。今兒廠長打了招呼了,說是幾點哪個車要是來了放行。其他時候,廠長沒打招呼,那可不能放行的,得通知辦公室那邊,看看能不能放心的。
    至於多話,那更不敢了。對不住,你的煙不能抽!
    張念心心說,這管理的是夠嚴格的。
    回到車上,司機就說,“我記得車牌號,回頭找人查一下不就行了。”也對!
    張念心摸出了大哥大,給廠長給打過去了,把情況給說了,“不行,請不出來了。說是要談,明兒辦公室見……”
    “礦場那邊的……”四爺跟三嶺道,“那是上遊單位。”
    三嶺看了桐桐一眼就道,“那說的是正事,幹什麽叫秘書來回的跑。”還弄個女秘書,不像話呀!
    桐桐便懂了,四爺怕是下一步先要把礦業給吞進去。他不想走政令合並的路子,這路子後續遺留問題太多,那麽廠礦單位的領導層怎麽辦?那麽多職工以及退休職工怎麽辦?
    穀穗捧著茶杯子來倒茶,左右看了看,這位‘美人秘書’好似來頭有些大,帶來的‘司機’都能叫廠長客氣對待。因此,她忙殷勤的端了茶,“您請。”
    桐桐朝三嶺那邊指了指,意思是先給對方。
    路秋山趕緊接了,恭敬的給三嶺放在了麵前,這才拿了第二杯端給桐桐,“林作家,您請。”
    “喊林姐吧,這麽見外幹嘛?”林雨桐說著就笑,“我還指著你看著你們廠長的一舉一動呢,不肯叫姐,這是要跟我保持距離呀!”
    路秋山馬上接話,心知這是開玩笑,馬上就喊:“林姐,那您可冤枉我們廠長了!我們廠長從不在外應酬,不敢誰打發來的人,時間控製在三到五分鍾,一到五分鍾,人要是還不出來,我再不進去把人請出去,我這獎金怕是得扣的差不多了。”
    林雨桐哈哈就笑:“小夥子油嘴滑舌,我可信不過你。”說著就看跟在後麵有點呆萌的小姑娘,“你,也叫姐!幫我盯著你們廠長,回頭你結婚的時候姐給你備一份厚禮。”
    四爺才跟穀穗道:“這是我家裏的胭脂虎,叫姐吧,她更信你。”
    穀穗就不好意思的笑,“原來是嫂子呀……不是!是姐!叫姐,咱倆親。”
    噯!這就對了嘛!林雨桐從身上摸出兩張彩電票來,給兩人一人一張,“不打攪你們工作了,選個周末去家裏一塊吃飯。”
    穀穗出去之後還問路秋山,“真是……廠長夫人呀?林作家?哪個作家姓林?”
    路秋山點了點穀穗:“先幹活去。”
    裏麵也沒談多長時間,四爺親自給石書記打電話,請了半個下午的假,而後跟桐桐帶著三嶺,去看選好的鋪麵去了。
    地方靠近工業園區,處於兩個園區交匯的地方。這裏現在瞧著還特別空曠,這個茶樓的位置緊靠著一條河的河岸,跟河之間隻隔著一條沿河路。側門直接開車進院子。靠馬路是三層的小樓。院子的後麵還有一排平房,可以利用。
    四爺就說,“做這個生意,做的就不是大眾的生意。這裏得取一個靜字,要有私密的意識!更重要的是,得能停的下車。這地方基本是夠的。等不夠了,也能做立體車位。不過暫時問題不大。”
    從這裏繞出去,小樓的那一邊是一戶民宅,“這院子買下來了,在桐桐的名下。要是雷家要用著做飯館的營生,現在的話,其實生意也還能做。他們家屬於本錢小的,也開不了大酒樓,但一般的小餐館,這裏的人流量卻還可以……”
    三嶺當然不會說這裏是誰的,得叫雷家給租金的。關鍵是,他有點不想叫雷家挨著他了!老四和小桐把這裏的民宅都買下來,這要是跟茶樓連在一起,指不定就是有其他的用處的。
    因此,他就說,“別管哪個小區哪個廠子哪怕是哪個學校醫院附近,開個小飯館都要比這個地方官好的吧。”
    “那我明兒跟你三嫂轉轉,轉轉再看。”這地方還是咱自己用吧!
    晚上過住的話,三居室那邊其實能住。但要是餓了的話,吃飯卻不大方便。
    四爺幹脆跟訂了酒店,說三嶺,“以後接觸的人不一樣了,你跟我三嫂還是要把該見識的都見識了。住吧,錢付過了,住幾天都成。餓了就給前台打電話,吃是包含在裏麵的。送到房間也行,去餐廳吃也行。看看人家的服務,總也沒壞處。”
    也成吧!
    然後桐桐連著三天,叫上雙泉,陪著這兩口子在省城轉了不少地方,也去了相對高檔的餐廳和消費場所,叫進去看了看。最後去批發市場,給一家子老子采購了可多,最後得裝在麻袋裏,上火車的時候得三嶺扛著走。
    送走了三嶺,送雙泉回去上班的時候,雙泉才笑道,“還想著叫你和老四哪天過來吃飯呢,一直也沒找到機會!你姐夫升職了,調到廳裏去了。”
    是嗎?這可不容易。
    “可不是!”雙泉歎氣,“這一步上升的呀,確實沒想到。”
    “我姐夫有外語優勢,外貿這一行,如今還就缺外語人才。隻是如此一來,姐夫就忙了,家裏……還照看的過來嗎?”
    “孩子大了,好弄。”雙泉就笑,“我婆婆管孩子的學習,比我管的嚴,我也不算太忙。”
    那就行了!雙泉不是個在工作上很有上進心的人。反正誰要是升職了她不嫉妒,誰要是下海掙錢了,她也不羨慕。這是哪種人呢?是那種心態穩到大家都不忍催她的那麽一類。
    工作上從不出紕漏,幹了這麽些年了,之前升了一個副科,其實,大學生畢業,幹了成十年,還有人照看,她這個速度真是慢到不行了!不是人家不肯提拔她,是她從不積極爭取!一看人家爭取了,她先縮了。感覺好麻煩呀,而且好像爭取進步是一件特別叫人難為情的事情!上次提拔之前,她還偷偷給桐桐打電話,問說,“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功利?”
    林雨桐:“………………”
    金印對此的態度就是,隨她!她怎麽舒服怎麽來。
    反正兩口子嘛,有一個奔著事業去的,這也行呀!
    關於鄭南儒升職的事,桐桐也就是跟四爺提了一句而已,這件事真沒往心裏去。她關注的是什麽呢?
    是得拍幾張照片!
    去了四爺的辦公室一趟,發現沒有自己和他的合影,這是不對的!
    照相!這是這幾天必須要抓緊的事。
    去外麵照相館那倒是不用,在家裏就很好呀!關鍵是得有器材。先買個相機去!
    現在買相機也不大好買,滿省城隻百貨大廈有一家賣進口貨的。它們家主要是賣各種耗材的,這個年月有多少人買相機呢?
    開車到了地方,這玩意……咱也玩的很好。做特工的哪有不會拍照的?拍照洗照片,咱玩的很溜。
    結果才到櫃台上,從邊上的小隔間就探出個頭來,“小桐?”
    謝榮。
    “你怎麽在這兒?”謝榮先問了一句。
    林雨桐也笑,謝榮搞攝影的,她在這個地方是不奇怪。
    謝榮揚了揚掛在脖子上的攝影機,“來拿些膠片,另外,廣角鏡壞了,過來換個廣角鏡。你呢?怎麽想起買這個?”
    不能說為了給四爺那邊擺合影照片呀,隻得道:“學著拍,給孩子和老人留個記錄。”
    這個主意好!
    然後給桐桐推薦好上手的相機,“不必用過於專業的,隻拍生活類的這種相機就行。”
    買了相機,林雨桐就朝外指了指,“你……回家還是去其他地方,我送你?”
    謝榮朝邊上的一輛車指了指,“外貿部門的,有對外談判,我去拍幾張照片……”
    正說著呢,車門子打開,副駕駛上下來一小夥子,朝這邊揮手,“林姐,你剛才進去的時候就瞧見像你。”
    這不是那個小鄭嗎?
    林雨桐低聲問謝榮,“這個小鄭……我還真不知道是誰家的。”
    謝榮點了點林雨桐,“辦公廳那邊的鄭主任……”
    哦哦哦!想起來了。林雨桐就問說,“小鄭在外貿部門?”
    是啊,你不知道?
    林雨桐搖頭,真不知道!但是鄭南儒也在外貿部門,且剛高升了。
    她客氣的跟過來的小鄭笑了笑,“我是個閑人,沒事出來溜達呢。你們都是有正事的,我就不耽擱了。”
    兩人也沒留,小鄭一路送林雨桐到車邊,看著林雨桐上車,然後在邊上指揮,叫自行車都先靠邊,等桐桐轉過彎了,這才擺手作別。
    林雨桐從車上朝外看了一眼,繞了一圈買了些老字號的鹵牛肉,先給大姐那邊送去,送到大姐夫的單位。
    年前了,派出所裏都是抓來的小偷小摸,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雷智平坐在辦公室裏,手裏拿著大茶缸子,正在處理打架鬥毆的。兩家該是鄰居,一個給門口潑水,滑到了另一家的老太太,兩家的兒子就幹起仗來了。一個抓破了另一個的臉,一個打傷了另一個的頭。雞毛蒜皮的,偏還不是壞人。
    雷智平在那裏哄呢,“小時候都是光著屁股長大的,鬧啥呀?我可調查了……”他指著其中一個道:“你家的老爺子半夜頭疼,是他冒著大雨,騎著三輪車跑了十多裏給姥爺瞧病的……”然後又跟另一個說,“你家老太太在小區門口被過路的車剮蹭了,是他騎著自行車追著半個城……”把兩人說的都不言語了,這才道,“門挨著門住著呢,不是一家人也是一家人了!說是鄰裏矛盾,可其實就是家庭矛盾。這哪斷的清官司呀?”
    這個說,“也不是我家把門口弄的滑溜溜的,這關鍵是上麵晾曬衣服,濕衣服滴滴答答的落下來,早起能不結冰嗎?回頭我陪老嬸子去醫院瞧瞧去……”
    那個說,“回頭我弄下煤渣給冰上鋪上一層……”
    這不就了結了嗎?對你們動手打架的事提出批評,然後回去吧,該給老人瞧病就瞧病,該一起處理門口的冰就處理門口的冰,跟親哥倆似得,吵吵什麽呀?
    把人給打發了。
    林雨桐隔著窗戶看了半晌,覺得怪有意思的!基層派出所的活兒,雷智平這樣的處置辦法其實就挺好的。
    瞧見桐桐了,雷智平起身,“怎麽過來了?是誰被逮住了?”
    以為是走後門的!
    林雨桐遞了牛肉過去,“老常家老字號的,順路給你們送過來。”
    好家夥,都是整塊的牛腱子肉,“怎的送這麽多?”
    “孩子說就這家的好吃,我給做的燉牛腩都說味兒沒這個香。”
    那小子哪裏知道好壞!這個香料足,家裏做的是肉香。他就問:“真沒事?”
    沒事,“周末回來吃飯,大花鰱燉的湯底,涮菜。”
    成!
    看著桐桐走了,同事喊著,“雷所,打土豪了,啥玩意拿出來吧!”
    雷智平趕緊給鎖了,想啥美事呀!這麽一大坨牛肉,抵得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了。
    桐桐給這邊送完,才給送到育蓉家。高家老兩口在,“你看,總叫你這麽破費。”又不停的收拾鴨蛋,“是自家醃的,才說周末叫育蓉給帶去,正好你來了,捎帶上吧。”
    林雨桐也沒客氣,“我二姐最近忙嗎?”
    “忙!弄的那個酸菜呀,給其他的飯莊送貨。一人一個三輪子蹬著,滿城的跑,可瞧著,還是賺了些的。”
    說了幾句閑話,這才去了雙泉那邊。沒給送到單位,以她的性子,隻怕不給同事分分,她都不好意思。那幹脆就給送到家裏。雙泉的婆婆可熱情了,“這可老貴了,不大好買。”
    林雨桐不是想說這個的,她就問說,“之前才聽我姐說,姐夫升了,還沒上門恭喜呢。”
    “別人恭喜,你這一說恭喜,我都不好意思!昨晚南儒回來才說,怕是借了你們的光了。說是昨兒見了幾個領導,他說在老太太的葬禮上見過……”
    林雨桐心裏便有數了,“那也得是姐夫的條件好,擅長外語,這一點就有資格。”
    知道了想知道的,也就沒多留,直接告辭回家。
    這件事事情她也就放下了,這種的事情,可以說是多少帶著一點巧合的。在那樣的場合碰見過,剛好提拔人的時候,又打了一個照麵。那鄭南儒自然就比別人的機會多了一點。
    其實,這都在人之常情的範圍之內的。
    這麽一轉悠,就是半天的工夫。回來的時候謝榮又在了,“我教你用相機!不是我吹,我的攝影技術是不錯的……”
    林雨桐:“………………好吧!”
    於是,謝榮在家裏充當了半天的攝影師傅,等孩子和林雙朝回來了,又給拍了不少。一卷膠卷全被拍完了。然後又拉著桐桐去她家,“我那邊能衝洗照片,什麽家夥都有,我帶你去!”
    四爺擺手,“去吧,我帶孩子弄作業。”
    結果去謝家的時候,馬均田也在。謝伯伯正跟馬均田說話,孩子正在邊上。
    林雨桐忙打招呼,“您也回這邊了?”
    馬均田就笑,“是啊!給孩子找了個家庭老師,教材不一樣,半學期轉過來,孩子跟的吃力。”
    林雨桐才要說話,謝榮一把給拉走了,“跟他說什麽?不過是指責我不管孩子罷了!”
    然後直接拉到樓梯間去了,“瞧瞧,這就是我的工作間。”
    林雨桐看她洗她的照片,順手也洗自己的照片,就說她,“你呀,老這麽言辭無狀的,謝伯伯該頭疼了。”
    我管他們那一套幹什麽?“反正呀,一個我爸,一個馬均田,隻要在他們跟前,我就必須得是循規蹈矩的!稍微一點不合適,就是隨便說那麽一句話,逮住了也得被訓斥半晌。我這三十多年,沒挨訓的日子不多。現在呀,我是一點也不想訓斥我兒子。學的好也罷,學的不好也罷,又能怎麽著?也不會少了孩子一碗飯吃,我何苦把我受過的罪,再叫孩子再受一遍。”說著就看桐桐過洗出來的照片,“怪不得我爸總在家裏誇你和金廠長,說你們學什麽會什麽,幹什麽成什麽……我還不服氣!可如今一瞧,叫你幹攝影這一行,隻怕你也得在我之上吧。”
    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我對這個不是很有興趣。
    桐桐用捏著捏著一張照片,“把這張幫我放大,我要放在金廠長的辦公室裏。”
    謝榮瞧了一眼就哈哈大笑,“那詩怎麽說的?悔教夫婿覓封侯!這話我覺得拿在當下也合適!人倒是不走遠,可一天天的不著家,半夜一個電話,說走就走……關鍵是,外麵妖精還多!有時刻等著用美人計拉他下水的,那單位裏還有善解人意體貼入微……”
    說著就笑,“更何況,你家金廠長,長的跟男狐狸精似得。偏又是個正經的性子!我跟你說,男狐狸精再搭上那一份正經,那絕對是男狐狸精裏的極品。”
    林雨桐:“………………”這般豪放派的言辭,難怪你爸跟你前夫老訓斥你。若是言語可分流氓級別,你這未嚐不流氓呀!
    她把底片一收,警告謝榮:“不許翻拍呀!美照流出來我找你算賬。”
    謝榮又一通笑,林雨桐出來的時候謝榮媽可高興了,“榮榮難得有談得來的同齡人,你要常來玩呀。”
    林雨桐尬笑一聲,見謝伯伯已經不在客廳了,馬均田也走了,她也沒再特意跟誰打招呼,趕緊回家。
    反正沒兩天,四爺的辦公桌上就開始擺放合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