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五零年代女配洗白路(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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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等他們從民政局裏出來,秦聿珂就指揮著盧海鈞帶著娘倆來了供銷社,稱了不少的散裝硬糖,還買了點紅布,做成花係到車把上。
回到家屬院,他們是逢人就發放喜糖,笑著說倆人太年輕不懂事了,因為一點小事就要死要活,最後還鬧到離婚。
不過呢,他們是因為彼此欣賞相愛,所以才結婚的,折騰這麽久,更是堅定了這份情誼,不想要浪費青春,也不願意自家娃成為別人取笑的對象,所以啊他們又複婚了!
這話說得家屬們是既羨慕又有些羞愧的。
嘖嘖,一大早就被撒了狗糧,齁甜齁甜的,讓他們這些已經被柴米油鹽醬醋茶給搓摩成大叔、大嬸的人,羨慕嫉妒恨呐。
同時呢,兩口子話裏也特別明確地點出,大家夥對自家孩子的放任和不正確引導,使得小牧晴受了不少委屈和心理創傷。
眾人臉皮都快掛不住了,紛紛表示回家揍娃!
很快謝筱芸和盧海鈞複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院,同時盧海鈞調崗到運輸隊的消息也隨之傳了出去。
誰不知道運輸隊有多體麵、油水豐厚呐,他們一個個又酸得不行,這盧海鈞是位除了模樣出色,平日裏隻會悶頭幹活,不怎麽會拒絕同事不合理要求的老實人。
他咋就運氣這麽好,能跳到運輸隊?
大家夥那叫一個心理不平衡呦,明明之前盧家是大家夥的樂子,一天三頓地瞧,不論誰家都能從盧海鈞身上,尋到優越感。
如今這老實人一越成為方向盤一族……
這種落差,誰能受得了,沒得紅眼病都是好的!
不等他們上門打聽,老實人從哪裏得的天上掉餡餅的機會,甚至還有人聽說過盧海鈞轉業的時候,傻傻地將局子裏的好工作,讓給了腿殘、家庭負擔重的戰友,便生出心思,看看能不能賣慘,自家把工作給換過來!
下午盧海鈞就帶著妻女去了新申請下來的小居室轉悠,拿著尺子測量,商討如何布置。
次日,盧海鈞直接就從單位借了小貨車,將家裏挑選出來的家具,往運輸隊裏的小居室運送,都沒能給鄰居打聽的機會!
來幫忙的都是他在運輸隊裏之前的戰友們,一個個身強體壯、性格豪爽,但是麵相帶著股掩飾不住的凶狠。
總郵局裏的男人們,都帶著些許斯文氣息,平時素愛勾心鬥角,但真遇上事情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如今瞧著一群土匪樣貌的人,在盧海鈞家裏進進出出,他們是有一肚子算計的話,都沒敢上前說。
運輸隊才新建了二十來年,家屬院清一色的五層小樓,不過還有不少筒子樓,供沒有分到房子的職工拖家帶口地候著。
運輸隊規模很大,利潤豐厚,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職工,處處彰顯財大氣粗!
人家單位筒子樓隻有兩層,都是拖家帶口、頗有資曆的職工才能暫時入住候房。至於單身職工,或者資曆淺的,隻能住在職工宿舍,好幾個人一間的那種。
可運輸隊則是五層筒子樓,甭管單身職工還是拖家帶口的,都能有不錯的生活環境。
雖然盧海鈞剛調到單位,按照資曆隻能分得一間十平米的房子。可他是副團退伍,在部隊裏什麽器械都玩得賊溜。
他剛遞交申請,運輸隊就給批準了,而且還是直接委任他為小隊長,並且承諾以後什麽中隊長、大隊長有空缺就會首先讓他頂上去。
自然他入住待遇也特別高,是一室一廳的套間,約莫三十多平米,而且經過前一個住戶的改裝,竟然成了三室一廳一陽台一廚房的小蝸居。
主臥八平米帶著個小陽台,旁邊和對麵都是隔出來五平米的小臥室,放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還能放個衣櫃和書桌。
主臥和對麵的臥室中間有個一米寬的小走廊,則被改為廚房,還罕見地從窗外引了水管進來。
外麵十二三平米的空間,作為客廳吃飯待客!
總體來說房屋麵積不大,利用率高、布局緊湊,挺適合他們一家三口入住的,甚至還能再接納幾個成員。
運輸隊的鄰裏就比總郵局家屬院的鄰居們熱情爽朗許多了,不過來回兩趟,屋裏的家具都給布置上,已經有嫂子幫忙他們打掃擦洗。
人來人往熱鬧得狠,謝筱芸隻需要拿著糖果和零食,見人就塞一把。
就連盧牧晴都被不少孩子拉著在樓前玩鬧,這是小家夥前所未有感受到的熱情,高興地直眯眼睛,學著親媽的樣子,小手不停地從口袋裏掏出零食,與小夥伴們分享。
雖然幫忙的人多,可搬家本就是個身心疲憊的活,謝筱芸跟飯店定了幾鍋大肉包子,晚上幫忙的人各個有份。
她跟盧海鈞都表示今天太晚了,等周末大家歇班的時候,來家裏吃飯喝酒,鄭重感謝一下!
鄰居們推嚷不得,笑著拿著肉包回家了。
人一走,不大的屋子這才有了點寬敞的模樣。
雖然新家不大,可是在孩子心目中,有爸媽的地方就是家,而且還有這麽多小夥伴們玩,盧牧晴高興地滿屋子亂竄。
盧海鈞也臉上帶笑,對這屋子特別滿意,主要是媳婦說隻要將娃哄得獨立睡覺後,才允許他進屋。
如果是小院中,這麽小的孩子哪怕自個兒睡一間屋子,他們也不放心的,不過現在的屋子算是樓房,門挨著門而且在一個大屋裏,一點小動靜他們都能注意到的。
“媳婦兒,我會好好努力,咱們爭取早點住樓房,而且規格還得夠大,這樣,”他自己就樂得不行,“這樣咱生一堆的娃,多熱鬧啊!”
謝筱芸白了他一眼,“我最多再要倆。您要是不滿意,找別人伺候去。”
盧海鈞連忙說,“別說倆,媳婦要是不想生,咱們守著晴晴一個孩子過,我都沒二話的。”
這個年代在子嗣方麵,不管是城裏人還是鄉下人,大家都信奉多子多孫,尤其是對生男娃頗為執著。
可就在這樣還沒實行對人口計劃的大環境下,男人能這麽開明,怕是對她真是稀罕到骨子裏了。
謝筱芸也忍不住笑著回身圈著他勁瘦的腰,抬頭小聲說:
“不急的,在孩子們沒有婚嫁之前,咱們都住在這裏也挺好的。”
“主要是吧,現在大環境怎麽樣咱們誰都說不清楚,我們在總郵局家屬院有一套房子了,再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從筒子樓搬上樓房,很招惹人眼睛。”
“再說了,你剛入職運輸隊,就得天南海北地跑,我們娘倆住在筒子樓,反而更加安全些。”
盧海鈞見女人眉宇舒展,沒有一絲勉強,便知道這不是她安慰自己的話,是真真切切如此想的。
確實,如今形勢還不算穩定,大家夥都小心翼翼地觀望,在這個時候最忌諱得不過是出頭、惹人眼。
低調點總是沒錯的,他稀罕地趁著娃亂跑的時候,親了她一口,鼻尖相抵,滿足地歎息:
“媳婦兒,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呐。你說咱們是不是上輩子就是夫妻,又來這裏團聚了呐?”
這話謝筱芸可不敢隨便接,誰知道這位大佬是哪位呐?
在位麵中,她能將他當成自己的男人,隨便折騰來、逗弄去,可到了現實中,他們就是毫無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身份的差異,那可是一道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溝!
她笑著詢問他第一次出差是什麽時候。
盧海鈞的注意力被拉開,臉微微垮下來:
“下周一,還能陪你們娘倆兩天了。”
“這次我們去魔都,裝卸貨物,加上來回的時間,個把星期打不住。”
“你有什麽想要買的嗎?”
謝筱芸想了想說,“除了吃得,和我的學習輔導資料外,其餘的都不許買,還是那句話要低調,你記著啊,我們家裏的錢全部被你家和我家掏空了。”
“而且吃得也不用買太多,畢竟咱們一日三餐都在飯店裏吃,偶爾在家裏開火。”
“咱得裝作沒錢,隻能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
盧海鈞無奈笑著搖頭,“行,都聽媳婦兒的。”
謝筱芸沒有以往任務中的記憶,但是對於饑荒和那十年的運動,卻通過經紀人遞給她的資料,有著特別深刻的認知。
那真得是不能容忍一絲疏忽的存在,他們不是孤行者,而是有著娃的牽絆,為了孩子,他們得足夠重視起來。
謝筱芸回屋子裏學習,留爺倆在外屋玩。
她小學內容學完,又開了初中課程,因為有了基礎,現在幾乎不需要外人的幫忙,而且進度還很快!
哪怕是外語,她也在每日堅持背誦練習中,絲毫不怵。
隻要輔導資料跟得上,那她對明年的高考又有了更大的把握。
等男人進屋的時候,謝筱芸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
她看著外屋漆黑的模樣,又沒看到孩子,禁不住有些好奇這男人為了能早日與自己同床共枕,如何將娃給哄住。
要知道晴晴才跟她一起睡了沒幾天,正是特別粘她的時候,而且小家夥有很強烈的領地意識,壓根不允許親爸分享床鋪的。
謝筱芸一呢考慮到孩子以前可憐的遭遇,想要多疼惜下她,二呢也是怕這男人沒輕沒重,折騰起來沒完沒了,讓孩子看去,他們還怎麽當父母?
是以,她堅決表示,除非孩子自己樂意分床,否則在娃五歲之前,娘倆是要相擁而眠的。
而他隻能等著被臨幸!
感受到女人疑惑的目光,盧海鈞悄悄地關上門,一下子將人給打橫抱起來往床上扔,隨即自己也俯身過去,先狠狠親了會兒解解饞,才低聲說了自己做了什麽好事。
原來他將自己的迷彩給改小了,還製作了小背包、木槍、淘來了小水壺等一係列裝備,然後還在娃的床上布置上帳篷!
這樣的情景扮演,哪個孩子能夠抗拒呢?
甚至於,他還用廢棄的零件,給整了倆對講機,父女倆一人一個,有問題就呼叫聲。
等娃徹底睡著了,就是他這個盧三歲鬧騰的時間了!
他們的臥室的四周要麽是外麵的牆、要麽是廚房、客廳和隔出來的小房間,隔音效果比單間好多了。
而且盧海鈞挑得是個特別結實的木床,不會出現動一下就咯吱響的尷尬情況。
是以倆人克製中,鬧騰了大半宿,盧海鈞饜足地摟著媳婦,明白這溫柔鄉真能溺死個人!
謝筱芸早早就起來衝澡,因為他們一家三口大部分時間在食堂吃飯,是以廚房暫時被當作浴室,,將水引到管子裏,再經由管子流淌到下一層公共水房中。
娃還趴在帳篷裏,摟著自己的小木槍睡得呼呼地。
謝筱芸瞧著她可愛軟萌的模樣,心裏泛濫著愛意,輕輕吻了她一下,才躡手躡腳出來,叮囑男人待會帶著孩子去吃飯。
盧海鈞就眼巴巴瞧著人要開門出去,趕忙擋住,“媳婦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謝筱芸挑眉,低頭檢查下,衣服妥當、手裏的包中裝了紙、錢、書本和鑰匙,沒有少的啊。
盧海鈞微微歎口氣,直接一個轉身將人霸道地抵到門上,吻了上去,“路上小心。”
他這才心滿意足地讓開。
謝筱芸禁不住抿唇笑,踮起腳尖親了傲嬌男人的唇角一口。
好幾天沒有來上班,謝筱芸還真有點不適應服務員的忙碌,也可能突然有了男人依靠,自個兒變得嬌氣了。
好在沒多久,男人就來替她幹活。
“小謝同誌,你們家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從今早到現在,你臉上的笑就沒斷過,”等他們喘口氣吃飯的時候都九點鍾了。
同事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不會是晴晴要有弟弟妹妹了吧?”
謝筱芸隻是笑著說,自家男人工作變動,從總郵局到了運輸隊。立馬惹來大家夥羨慕的目光,確實是件喜事呢。
男人這兩天將菜地給料理好,叮囑謝筱芸記得澆水、除草,把孩子送入幼兒園,檢查家裏的水電良好,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謝筱芸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了,原來她並不覺得男人有多重要的,可等人一離開,哪怕有娃陪伴著,她的心空落落的,就連不大的房子,也空蕩了許多!
她明白自己還是閑得,於是除了工作和陪娃,她投入到學習的時間和精力更多了。
周末清晨的時候,她帶著娃去侍弄菜園子,突然聽到隔壁熟悉的說話聲!
謝筱芸趕忙給閨女無聲比了個噓的姿勢,倆人弓著腰發現在枝葉繁茂的棗樹幹後麵有個食指粗的窟窿,通著對麵的花園,正好在花草縫隙中,將其整個院子的全貌收斂入目。
原來這座院子是樂葉舟金屋藏嬌的地方,而這嬌美人正是那位小顧。
樂葉舟應該剛來,倆人關上大門就已經抱在一起啃上了。
以前的達官貴人蓋的院牆都很高,所以倆人壓根不用顧及被人給瞧到,頂著烈陽就釋放著彼此的熱情。
不愧是任務者,那伺候男人的本事層出不窮。
看得謝筱芸麵上帶著緋色,瞄一眼就在原地羞半天,嗷,現場版的小電影呢。
那樂葉舟好歹是任務君偏愛的對象,這持久性還是不錯的,至少她聽著小顧同誌是挺滿足的。
謝筱芸帶著娃都完成澆水除草的任務了,那邊才進入尾聲。
給娃塞了點零食,讓她到屋簷下慢慢吃。
謝筱芸繼續聽牆角,從倆人在涼亭下的對話中,拚湊出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原本小顧是在化工廠上班的,誰讓她還沒報道就已經跟樂葉舟有了親密接觸。
是以小顧也不耐煩當個普通車間女工,天天在熱得跟蒸籠似的枯燥地幹活,領著一點工資,還要跟一群女人擠在一間屋子了。
小顧便直接以自己清白沒了為理由,找男人負責人。
樂葉舟家裏有媳婦,不缺錢,又對小顧身上這個年代女人沒有的熱情、奔放而著迷,就樂得拿錢哄著。
小顧很清楚男人是靠不住的,趁著男人稀罕自己的空,提出把工作給調換成輕鬆、工資高、便於拓寬人脈、極為炙手可熱的友誼店的售貨員。
而且這套房子也過到她的名下,手裏還有男人很大方給的幾百塊。
因著今兒個是周末,小顧有時間陪男人玩,便將人招來,先使出渾身解數伺候一番,又得到男人心花怒放的幾張大團結打賞。
平息了好一會兒,小顧似是抱怨似是誇讚道:“舟爺,您真是太厲害了,我一個人伺候您都好吃勁。”
樂葉舟哈哈笑得很開心,“那是,爺沒有這本事,怎麽降伏住你這隻小妖精?”
小顧又笑著說:“不知道我與謝筱芸比如何呢?”
“她長得好看,追隨者很多,不知道在這一方麵,我們倆能分個高下不?”
提起這個樂葉舟就心裏堵著氣,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他還被打掉一顆門牙。
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發惦記。
想想小顧樣貌如此普通的女人都這般滋味,不知道謝筱芸那膚如凝脂的大美人,又該讓人怎樣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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