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五零年代女配洗白路(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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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見到男人一臉神往,麵上閃過鄙夷和嘲諷,內心卻對謝筱芸那身皮囊格外地羨慕嫉妒恨。
她很少對一個同性,生出如此情緒了。
畢竟任務者比位麵裏普通女人,有著別樣的氣質和惑人的本事,向來都是她將男人玩於股掌之間,可沒有被人如此擺一道的!
其實任務者並非是隨便進入到位麵裏的某一位身上,而是講究契合度,換句話說,任務者在現實中的容貌,也會影響到他們接手皮囊的顏值高低。
小顧長相算得上中等之姿,走的是個人魅力的路子。
可是在謝筱芸極盛的容顏下,她被襯得跟醜小鴨般!
“舟爺,我聽說謝筱芸的男人盧海鈞調到運輸隊了,前兩天帶隊出差,家裏隻剩下她們娘倆了。”
小顧忽略男人眼裏閃爍的興奮,輕笑著說:
“我呢,雖然被那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盧海鈞算計逃過一劫,與舟爺成了好事,不能奢望成為您戶口本上光明正大的妻子。”
“可是舟爺疼我啊,讓我感受到這十九年來沒有過的溫暖和疼愛。相較之下,我覺得我比謝筱芸幸福多了。”
“她恐怕壓根不知道,自己守著的男人多麽惡心和虛偽,如今男人離家四處奔波,不知道又給她招了多少情敵呢。”
謝筱芸聽得目瞪口呆,這女主反咬一口的本事有些厲害呀。
樂葉舟點點頭,“盧海鈞確實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郵遞員不做,去開大車,真放心家裏這如花似玉的媳婦兒……”
小顧嗯嗯著,“可不是嘛,有幾次我給學生批改卷子加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謝筱芸領著小姑娘回家。”
“嘖嘖,黑燈瞎火的,我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虧得附近治安好,不然……”
樂葉舟這會兒更加激動了,不知道腦海裏想什麽呢,拉著身邊的女人給按到石桌上。
謝筱芸收回目光,將那個洞用樹葉給堵住,無聲地冷笑下。
自己的運氣一向是不錯的,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巧事,讓她避險。
誰都想不到,她的院子跟樂葉舟贈與小顧的院子毗鄰,又沒有人能想到周末,兩家人都恰好在。
看來這幾天晚上,她回家的路上不會太安全了。
等到那倆人相攜出門吃飯,謝筱芸才收拾東西,帶著娃買了些食材回家。
雖然國營飯店裏大師傅的手藝不錯,可是天天吃也容易膩歪,是以周末謝筱芸但凡休息,都會要自己下廚做飯的。
早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發了麵,回去正好蒸各式各樣的饅頭和花卷。
原本她跟盧海鈞承諾,請大家夥來家裏吃飯的。
可是盧海鈞報道後要帶隊出差,不舍得剛與媳婦重修於好,就被迫分離,哪裏願意把時間分給旁人,是以這事得往後拖拖。
不過鄰裏太熱情了,主要是盧海鈞人緣好,他的戰友們都念及往日的情分,吩咐各自的家屬,平時對她們娘倆多照顧點。
每天但凡她們娘倆在家,就有人端著東西上門。
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這家蒸了紅棗卷子、那家熬了八寶粥、這家煮了肉粽子等等,都要送幾個給娘倆嚐嚐。
她們都是勤勞能幹的家庭主婦,在做飯上總有一兩個拿出手的吃食,是以這些吃食都挺正宗好吃的。
這時候謝筱芸可沒有用什麽奶糖、糕點回過去,而是大大方方接過來,等周末的時候再還回去。
謝筱芸說是蒸饅頭,但是饅頭都用各種顏色的水果、蔬菜給染了顏色,紅色的是西紅柿汁、綠色的是黃瓜皮汁、紫色的桑葚漿、黃色的香瓜穰、黑色的芝麻粉。
彩色麵團則在她手裏變成一個個可愛呆萌的小動物,什麽大黃鴨、小企鵝、小兔子、烏龜、刺蝟、豬頭等等。
不僅如此,饅頭還是夾心的,有紅豆沙、綠豆沙、花生和黑芝麻四種夾心呢。
盧牧晴就守在她旁邊,見證小萌物的產生,驚喜歡呼聲不斷。
花卷是三和麵的,一個個拳頭大,這是給大人吃的。
另外她還切了一斤五花,慢慢燉成了紅燒肉,自家留一半,另一半分成了兩份,分別拿著碗扣住。
謝筱芸便開始領著娃,挨家挨戶地回贈饅頭。
對於如此漂亮誘人的饅頭,而且謝筱芸指名是娃要求贈送給小夥伴的,大家夥便不好拒絕了,再說鄰裏之間做了好東西來回送,是一種禮尚往來。
其中有兩家的男人跟盧海鈞是過命的交情,其家屬品行不錯,值得深交。
謝筱芸特意給她們多了份紅燒肉,量不多,卻能將重視度提上去。
在對方要推拒的時候,她便說最近單位接受檢查,工作量增加,沒法按點接送孩子,是以想讓她們幫忙照看晴晴幾天。
她們家裏孩子不少,其中還有跟盧牧晴差不多大的,而且小姑娘很乖巧聽話,人人都喜歡,自然不會拒絕。
回到家裏,謝筱芸以做遊戲的方式,教給孩子遇到各種緊急情況如何自救。
在未來的幼兒園裏,各種安全教育知識會被老師融入到平時教學中,讓孩子能夠係統全麵地接受理論知識,並且靈活機智地應用到實踐中。
可在這個年代,幼兒園的老師存粹是幫忙看孩子的,頂多再教幾首兒歌、背兩首古詩、數個數字、玩點遊戲。
安全教育還沒有得到重視和普及。
也是上午來自小顧的算計,讓謝筱芸意識到,自己時刻都處在被人監視和算計中。她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運輸隊的治安情況不錯,而且鄰裏有位嫂子還在幼兒園裏當老師,謝筱芸叮囑她好幾遍,不是熟悉的人接孩子,一定不要讓人把輕輕帶走。
哪怕她安排很多,但是謝筱芸依舊害怕會有特殊情況的發生,畢竟有一些天災人禍是難以預料和躲避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將傷害減小至最低。
那麽讓孩子學會如何在緊急情況下自救,是很重要的。
小家夥很喜歡跟媽媽一起玩,而且這種情景扮演模式,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小大人,玩起來神色認真且肅穆。
周一的時候,謝筱芸便將娃托付給鄰居,將其塞入一堆小蘿卜頭中,而且孩子的衣服也與其他人的差不多,灰撲撲的,就連小辮子,都土氣地恢複成倆小啾啾了。
除了娃生得好,皮膚白又漂亮,基本上沒啥問題。
謝筱芸不耐煩騎自行車的,車子大還有橫梁,上下車子都不太雅觀,而且單位距離運輸隊的家屬院比較近,是以通常她都是步行來回。
六月份的五點鍾天已經亮了,不少人起來買菜或者運動,空氣清新、道路筆直,那兩側的樹木伸展著枝椏,繁盛的樹冠交疊在一起,遮天蔽日,卻又帶著種讓人心安的寧靜與祥和。
這畫麵絕對能夠在周圍人中,留下深深的時光刻痕!就像是永遠被定格,但凡想起來,都會有種潸然淚下的複雜情緒。
國營飯店裏的工作瑣碎且繁重,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麽體麵和輕鬆。好在他們隻有在吃飯的店忙,時間一過,緊繃的弦立馬得到了舒緩。
這時候謝筱芸就埋頭學習,不舍得浪費一點時間,不過呢她也會偶爾加入到大家夥的閑聊中,不至於消息閉塞,以及被同事孤立。
日子過得枯燥無趣,可是謝筱芸卻享受這樣平淡中,帶著股努力和堅持,悄無聲息地完成自己華麗蛻變!
晚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接近九點了,路上吃飯後遛彎的人們都已經回家。
路燈昏暗隻能在地上留下巴掌大的光芒,其餘地方仍舊漆黑一片,是以,路上便是有行人,也都是匆匆地時隱時現。
謝筱芸微眯著眼睛,豎著耳朵警惕著四周。
果然沒多大會,她就發現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人在跟蹤自己。
不過等她進了運輸隊,那人也就站定駐足一會兒,並沒有采取絲毫措施。
如果謝筱芸沒有猜錯的話,跟蹤者是在確定她的作息和具體路況,以便製定完善且萬無一失的方案。
這時候謝筱芸無比慶幸自己的理智,從沒有將自己的安全交付給他人,而是在難得的三個技能中,安排一個給了散打。
第二天、第三天,謝筱芸作息依舊十分規律,早上五點去上班,晚上八點四十往家裏趕。
到了第四天,謝筱芸剛與同事揮別走了兩分鍾,就感受到那人跟了上來,且越來越近。
因著天氣悶熱,這個點也僅僅有一絲風在左右逗弄著人。空氣中隱約飄來淡淡卻依舊有些刺鼻的氣息,若是不經意,或者對其效果不了解的,是很容易忽略的。
謝筱芸微斂著眸子,唇角溢出抹淡淡的弧度。
她雖然行走的步調和姿勢與往常一樣,可是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身後那位身上。
在謝筱芸腦海中,已經通過靈敏五官捕捉到的各種數據,浮現出了模糊的人影,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那人快速上前要一手箍住她的兩個手臂,一手捂住她的口鼻……
可就在那人靠近、碰觸她的那一刻,謝筱芸立馬一個閃身躲過轉身,且她一個起跳腿狠狠衝著男人胸膛而去,借助著慣性將人給壓倒。
而她另一條腿死死壓製住他的一條臂膀,雙手則是按住他拿著濕漉漉手帕的手,往他鼻口上捂去。
男人拚命地掙紮,但是謝筱芸掣肘的地方,讓他的胳膊壓根使不上勁,再者他身體柔軟度不夠,兩條腿使勁蹬,也無法提供絲毫的幫助。
反而因為他劇烈掙紮、情緒激動,吸入口鼻的氣體越來越多。
也就四十來秒鍾,那人就渾身軟噠噠地,緊閉著雙眼,沒了點掙紮的跡象。
謝筱芸並沒有拿開手,而是繼續又捂了兩分鍾,也在眼睛適應黑暗中,看清楚來人,正是樂葉舟!
倆人恰恰處於兩個路燈中間,是夜色最濃厚的地方,隻要不做大幅度的動作、發出聲音,基本上很難被人發現。
謝筱芸拿出麻繩,將男人的手腳捆住後,又給綁到樹背著大路的一側,還從他身上翻騰出手帕,借此脫了他的鞋,用襪子塞到他嘴裏。
空氣中的腥臭味瞬間飄散開……
謝筱芸繼續按照往常般回家、接娃,基本上這時候孩子玩一天困得不行。
而且她一早五點多就要上班,鄰居們便會讓孩子繼續在家裏睡覺。
謝筱芸會笑著感謝,送上在飯店打包的一份吃食。
回到家,她換了一身裝束,悄無聲息地出門,先小跑回了飯店裏,撬開後門把平時運貨的小車推了出來,還順了一把雜物間裏生鏽的剪刀。
回到剛才的地方,謝筱芸使出吃奶的勁,把樂葉舟給拖到小推車上,給其蓋上涼席,然後一口氣推到菜市口。
這裏安靜得緊,隻有月亮傾灑著銀輝。
謝筱芸勾著唇角,這次她是用鐵鏈條將人給鎖在一側的電線杆上,又拿著剪刀哢擦哢擦將人的衣服給剪開,全部抽走,順手丟到旁邊的臭水溝中。
但凡想想自己若不是任務者、又恰好聽了樂葉舟和小顧的對話,將會經曆的事情,以及對閨女的傷害,謝筱芸內心的黑氣就禁不住翻湧。
不痛不癢的名聲,對風流成性的樂葉舟來說,太過便宜了!
不過謝筱芸可沒有小顧的本事,能夠製造藥劑,而且據她所知,世上沒有什麽藥物能夠對那物立即生效,有得也都是可逆轉的效果,藥物一停,樂葉舟繼續蹦躂。
她眸子微微一轉,直接又給他用麻繩狠狠地困了一圈,有時候血液不流暢也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比如血流不通,超過二十分鍾,就會發生肢體不可逆性壞死!
對與社會危害的部件,留著做什麽?
至於樂葉舟有八成以上可能是高層,而高層入位麵曆劫緩解壓力,卻被她給手刃禍根一事,不知道會不會讓她失業呢?
謝筱芸挑眉,反正自個兒現在情緒太強烈,已經顧不上太多。
離開時,她還往人胸前拍了一張紙。
回去的路上,謝筱芸把一切痕跡清除,小推車和剪刀也複位,利用靈敏的五官躲過起夜的鄰居,平安到家!
洗漱完,忙碌一天的謝筱芸很快沉睡過去。
又是平常的一天開始了,早飯忙到一半的時候,就有采購部的張嬸子,一臉激動和興奮地來回竄著,給大家夥分享今早在菜市口發生的事情!
她在一樓拿個茶葉蛋,去二樓要碗豆漿,到了三樓的時候叫了份油條。
張嬸子的嗓門很大,別說飯店裏的員工了,就是來吃飯的客人都能聽清楚她說得什麽。
“哎呦喂,你們知道今早我們去市場采買的時候,遇到什麽了嗎?”
大家夥笑笑,“倆老太太吵架?有老頭偷偷拿了菜?還是誰強買強賣?”
張嬸子哈哈笑著擺手,“都不是,都不是,你們絕對猜不到,就是我們過去圍觀了,哎呦喂,都是啥前所未聞、前所未見呐。”
這張嬸子可是國營飯店裏,被大家夥暗地裏稱為張喇叭,一呢她那獨特高昂的嗓門,二呢,她特別好事,各種八卦新聞是第一批掌握的。
她見識過、聽到的確實比大家夥多,連她都驚奇地在國營飯店下中上三層樓上連播,可見事情確實很罕見。
有些人是跟著張嬸子上來繼續瞧熱鬧的,臉上還帶著股意猶未盡、詫異、不置信,以及更多的興奮。
但是三層樓的大家夥卻多半不清楚,紛紛催促著人不要賣官司了,甚至有人還往張嬸子那送了一份糖糕。
謝筱芸也跟著同事好奇地圍上來,聽個轉播。
張嬸子美滋滋地吃著糖糕,手舞足蹈地跟大家講起來:
“今兒個我們買菜也是不到五點鍾,菜市場裏的店家都開門了,大家來來往往很忙碌。”
“可是呢,早上大家夥都堵在門口,不知道議論什麽呢。我就左扛右撞地擠到最裏麵,結果,你們知道我看見啥了不?”
提到這個,她聲音更是高昂到刺人耳朵。
吃飯的顧客們都禁不住放下碗筷,催促她快說,大家夥趕著上班呢。
張嬸子嘿嘿笑著,接著說:“就一個男人白花花地被人用鐵鏈子綁在電線杆上,羞得大姑娘小媳婦們沒臉看,不僅如此,他身上還貼了條子。”
“那條子是人從報紙上給剪下來的,聽別人念,說是這人晚上常常在咱們附近遊蕩,已經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受到騷擾。”
“昨晚他又衝一個姑娘下手,正好遇到接那姑娘下班的哥哥。所以那氣憤的漢子,就將這流氓給捆綁在這裏,讓大家夥認清楚他的模樣……”
“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品行太敗壞……他這裏還有黑色帶毛的胎記……”張嫂子往自己身上一指,逗得氣憤過後又覺得爽快的眾人哈哈大笑。
“對了,更巧得是,圍著的人多啊,大家夥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隻看到那歹徒的樣子,便跟旁邊的人炫耀說自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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