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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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縣衙,一行三人便直接去了書房。
“大人剛剛在單府外麵,你怎麽突然?”白玉堂轉頭看向雲雅茹。
“第一,這人我們還沒有進行審問,具體裏麵還有沒有其他什麽貓膩,我們暫時不得而知。
第二,就在剛剛的時候,不知你們兩個注意到沒,單府有人推窗像我們這個方向張望。
最後一個嘛,不知展兄可還記得,之前有一天夜晚來縣衙的那個紅衣女子她和其他二人身上都曾被搜出蝴蝶樣式的令牌。”
被雲雅茹這麽一說,展昭突然也想起來了,她們之前破獲的譚家包子鋪案件,確實遇到了三個揣著蝴蝶樣式令牌的人。
“那三個蝴蝶樣式的令牌,好像是跟這個蝴蝶麵具有些相似,看來很有可能這些人都是一夥的。”
“我明白師兄和雲大人的意思了,這個被我們抓回來的帶著蝴蝶麵具之人,應該是屬於收錢辦事那種;而你們剛剛說的那個紅衣女子,我猜測可能是組織內部有人在專門煉藥,而這家包子鋪掌櫃夫婦二人本來就心術不正,這正好可以成為他們試藥效的地方。”白玉堂托著下巴。
“至於這個明珠姑娘和單夫人之死,是不是那個帶著蝴蝶麵具之人聽命行事,還是他和幕後之人為了紫河車,這才選定的對象,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雲雅茹微微皺眉。
“不過現在離天亮也沒有幾個時辰了,我們還是各自先回屋稍微小眯一會兒。”
被雲雅茹這一說,展昭和白玉堂不由抬眼透過窗戶望向天空,此時她們隱隱聽到好像有公雞打鳴的聲音響起。
小睡一覺的雲雅茹,感覺自己的思緒比之前要清晰許多,有些之前她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隱隱之前似乎有了一些聯係。
也不知道雪花是不是生氣,自家主人昨晚出去居然沒有叫上自己,此時正將自己的小腦袋靠在雲雅茹身旁,以求她的安慰。
“好了雪花,都是主人的錯,以後我出去一定叫上你,這種可以了嘛。”雲雅茹揉了揉它的雕頭。
雪花被雲雅茹擼的很舒服,嘴裏忍不住發出了“咕咕”的叫聲,算是默許了自家主人的道歉。
而後雲雅茹輕輕拍了拍它那撲閃著的翅膀,雪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溜溜的離開了床沿,飛到了屏風上麵低頭一眨不眨的看著雲雅茹。
雪花這一動作到是把雲雅茹給萌翻了,讓她瞬間拋開了最近這兩起案件帶給自己的煩惱,心情輕鬆的呼吸著清晨那清新的空氣。
“雪花,你真是我的開心果。”
雪花似乎聽懂了雲雅茹對它的誇讚,又開始站在那裏不停地撲閃著自己的翅膀,好像在回應著什麽。
這一幕讓端著臉盆進來的紅葉給逗樂了,隻覺得他們自從有了這隻雪雕以後,整個院落顯得更有生機了。
“公子,奴婢已經將早飯給你準備好了。”說著,紅葉便自顧自地開始擰起了帕子。
“昨天白兄抱回來那個小嬰兒呢?”雲雅茹眼瞅了瞅紅葉,順手結過巾帕輕輕擦了擦臉。
“公子,奴婢剛剛忘了跟你說了,在你睡下後,單員外親自過來將那孩子給抱了回去,說是公子你昨晚已經將凶手給抓住了。”紅葉說著,還偷瞄了自家小姐一眼,見她並沒有生氣,這才將自己剛剛懸著的那顆心又放了回去。 “對了紅葉,這個單員外來縣衙的時候,是他單獨過來的,還是有小廝陪在他的身邊,還有他的神情有沒有什麽不對勁之處。”
“公子,這回跟著單員外過來的,有他們單府的管家,還有一個看起來像奶娘的嬸子。”紅葉皺眉,頓了頓,“至於其他的奴婢到是沒有注意到。”
雲雅茹點了點頭,就開始坐下吃起了早飯。
“白兄、展兄她們起來沒?”雲雅茹沒有看到二人的身影,很是好奇。
“公子,她們在單員外過來時就已經醒了,此時二人並不在縣衙。”
雲雅茹聽到這裏,不自覺的加快了自己吃飯的速度,畢竟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展兄,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新的線索?”雲雅茹飯後,正準備去詢問一下昨晚抓回來的那兩個人。
“大人,我師弟留在暗處觀察一下單府裏的情況,在下這不是想聽聽昨晚那兩人會說些什麽,就直接回了縣衙。”展昭揚了揚下巴。
“那正好,我準備去詢問他們一番。”
二人說話間,很快便來到了大牢之中。
“最晚抓回來的那兩個人,現在如何?”雲雅茹問了問一旁的牢頭。
“回稟大人,這兩個人因為之前就被白少俠給直接點了穴道,又是因為分開而關,到也沒發生什麽事情。”牢頭恭敬地對著雲雅茹說了說。
雲雅茹便讓他將二人帶到大牢裏麵的一間詢問室中,她準備直接在這裏審問。
“大人,你既然已經將我們二人抓住,案件也算了結了,現在這般又是做什麽?”鬼手閻羅黑蝴蝶有些不解。
雲雅茹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讓展昭先將他帶著的蝴蝶麵具給摘了下來。
隻見他長得眉目清秀,但讓雲雅茹覺得和自己影響中壞人有些不一樣。
“本縣可是聽說,你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手閻羅黑蝴蝶,沒想到會幹出這樣傷天害理之事來。”雲雅茹說著,將手裏的茶盞重重放回了桌上。
“大人,你既沒有親眼看到,又沒有證據證明在下殺了單夫人,現在僅憑外麵的那些江湖傳言,就想治在下的罪,這事在下不服。”帶著蝴蝶麵具之人正色的為自己辯解。
“有人看見你抱著單府裏的小嬰兒行色匆匆,且手上和衣擺均沾有稍許血跡,衣袖裏還隱隱可見紫河車的身影,這事你要怎麽解釋?”雲雅茹冷眼看向鬼手閻羅黑蝴蝶。
二人目光相對,這鬼手閻羅黑蝴蝶頓覺得雲雅茹目光如刀,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回縣令大人,這絕對是有人想要惡意陷害在下,其居心叵測,讓人不敢苟同。”鬼手閻羅黑蝴蝶微微一震,冷笑道。
“那你可敢和他當麵對質?”雲雅茹不疾不徐道。
“有何不敢?”鬼手閻羅黑蝴蝶定了定神。
話音剛落,展昭手持巨闕劍,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師弟暫時有事,不能前來和你對質,讓我親自來問一問你?”
鬼手閻羅黑蝴蝶一見走進來的是一名藍衣人,心裏不由鬆了口氣,隻不過當他氣才鬆了一半,聽到藍衣人說白衣人是他師弟,就知道這事如果自己不補救補救,今天可能會真得栽在這個縣令大人手上。
隻是他有些好奇,一個小小縣令怎麽會和藍衣人和白衣人這樣的江湖中人搞在了一起,且昨晚在單府的時候,這三人看起來還挺熟悉的。
“草民那時剛剛從一個蒙麵人手中救下那個嬰兒,沒想到還沒有走多遠,就讓在下遇到了這人的師弟。
那白衣人可能看見了草民身上的血漬,這才懷疑起在下的身份來,同時從草民的手中救下那名長相可愛的小嬰兒,至於其他的事,草民相信大人也應該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不當麵和她解釋清楚?本縣相信在下也不是那種是非不分之人。”雲雅茹反問道。
鬼手閻羅黑蝴蝶隻覺得自己剛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麵,又被雲雅茹問到了自己的痛處。
“在下當時以為那白衣人是壞人,是過來搶孩子的這才和他動起手來。”鬼手閻羅黑蝴蝶繼續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
“你剛剛說話言辭閃爍,明顯是在撒謊。那說明當時情況,根本就不像你所講得那樣。”雲雅茹直接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鬼手閻羅黑蝴蝶的謊話。
“你還敢不承認,單府發生了慘案與你無關。”雲雅茹厲聲道。
“大人,你錯怪草民了,此事確實與草民無關。草民雖說不是什麽好人,但從來沒有幹過如此傷天害理之事。”鬼手閻羅黑蝴蝶雙眼看向雲雅茹,臉上的神情不見有絲毫變化。
“縣令大人,請你明察秋毫,草民隻是昨晚才去了一趟單府,之前他們單府所發生之事,都與草民無關。”昨晚那黑衣蒙麵人,聽到這裏已經完全明白了雲雅茹抓他過來的原因,不等雲縣令發問就直接開口大呼冤枉。
“本縣問你時,你在開口也不遲。”雲雅茹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鬼手閻羅黑蝴蝶更是死亡凝視般,看了一眼地上那黑衣蒙麵人。
黑衣蒙麵人隻覺得後脊一陣發涼,不自覺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希望能避開鬼手閻羅黑蝴蝶的目光,同時更不敢與雲雅茹直視,隻得將頭低了下去。
“你為了錢財,甘願幫鬼手閻羅黑蝴蝶做事,本縣絕對不相信你在單夫人案子裏是無辜的。至於具體如何,本縣已經給了你交代的機會,如果你還這樣冥頑不靈下去,到時候等本縣查明整件事情原委,就別怪本縣對你不客氣。”雲雅茹冷聲道。
“你不用在這裏嚇唬他,因為這樣是沒有什麽用處的。”鬼手閻羅黑蝴蝶一臉不屑的看著雲雅茹。
“大膽,黑蝴蝶你盡然到了大牢中,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不怕大人對你不客氣。”展昭有些看不慣這個鬼手閻羅黑蝴蝶。
“沒想到,堂堂南俠居然為官府做事。”鬼手閻羅黑蝴蝶一臉譏諷的看著展昭。
“我並沒有為官府做事,隻是見雲大人是一個難得為民辦事的好官,而且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江湖中人知道了也會人人得而誅之。”展昭難道好心情的和他解釋了一下。
這個時候,鬼手閻羅黑蝴蝶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展昭,因為他覺得對方是在說謊騙他,順便也是在看他笑話,畢竟他現在是他們的階下之囚。
雲雅茹見暫時從鬼手閻羅黑蝴蝶嘴裏問不出什麽,便讓人將他重新押入大牢。
那黑衣蒙麵人看著鬼手閻羅黑蝴蝶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縣令大人為什麽要將他獨獨留下,他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雲雅茹的聲音便已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