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深夜劫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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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鬼手閻羅黑蝴蝶已經離開了,你有什麽想說的直說無妨。”雲雅茹直截了當的說道。

    “大人,你們說的那個單府裏發生的案子確實與草民無關,草民更是不知黑蝴蝶什麽時候去偷了別人家的小嬰兒,草民隻是在黃昏時分,收了他的銀子,這才會在當晚出現在單府。”那黑衣蒙麵人看著雲雅茹。

    雲雅茹其實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看得出來他這番話,應該是沒有說謊,至於他是不是隱瞞了其他事情,這都還要等她好好調查一番。

    “你可願意在供詞上簽字畫押?”

    “草民願意。”

    “來人,將他剛剛的口供拿給他,好讓他簽字畫押。”

    雲雅茹話音剛落,就有獄卒從展昭手裏拿過供詞,放在黑衣蒙麵人麵前。

    黑衣人快速瀏覽了一遍,便從獄卒手裏接過毛筆,龍飛鳳舞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畫好押。

    獄卒先將供詞呈給了雲雅茹看過後,這才又拿給展昭。

    雲雅茹見要問的暫時問的差不多了,便和展昭一起離開了大牢。

    “展兄,你認為那黑衣蒙麵人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雲雅茹看了看一旁的展昭。

    “大人,在下認為應該有七分假三分真,至於到底如何恐怕要調查後才能所知。”展昭想了想。

    “隻是那鬼手閻羅黑蝴蝶拒不承認自己就是殺害明珠姑娘和單夫人的凶手,這個到有些不好辦。”展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個倒是一個問題。不過既然他敢殺人,而且都還是孕婦,雖然我沒有在盂縣以往卷宗裏找到類似的案件,但這種暗害孕婦,盜取小嬰兒和紫河車的事情,我覺得應該不止我們盂縣這兩宗,且如果沒有人在一旁給他提供這些消息,我相信他也不可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將人殺害。”雲雅茹分析道。

    “大人,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展昭皺眉道。

    “白兄應該回縣衙了吧?”雲雅茹沒有回答展昭,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我想他現在應該就在縣衙裏。”展昭托著下巴。

    “那勞煩展兄將她叫上,你們二人一會兒去趟書房,我們三人在合計合計。”雲雅茹挑了挑眉。

    “你說什麽?”帶著麵紗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黑衣人。

    “主子,鬼手閻羅黑蝴蝶已經被盂縣的縣令給抓入了大牢。”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帶著麵紗的女子這才確定剛剛自己沒有聽錯,看來之前靜安寺那次應該不是巧合,隻不過她還是沒想到那兩個江湖中人居然會如此幫助一個小小縣令,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圖什麽。

    “這樣,你讓人繼續在那裏盯著,如果有什麽新的情況,再讓人回來稟告與我。”帶著麵紗的女子。

    “對了,葉思成的家人你都讓人妥善處理好了嗎?”帶著麵紗的女子想到了什麽。

    “主子,這個你請放心,保證誰也不會查到我們這裏。”黑衣人頷首道。

    帶著麵紗的女子點了點頭,示意黑衣人先退下。

    雲雅茹剛坐在書房用了點糕點和花茶,展昭和白玉堂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們來了,坐下吃點糕點,我們邊吃邊說。”雲雅茹示意展昭和白玉堂坐下。    白玉堂也不客氣,直接就在空位上坐了下來。

    “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麽方法?”展昭看向雲雅茹。

    “我覺得我們抓捕鬼手閻羅黑蝴蝶這件事,應該已經被人知道了,畢竟當時有那麽多單府的下人看見。現在既然我們沒有別的線索,不如守株待兔坐等那些人上門找他,然後我們在見機行事,將他們給一網打盡。”雲雅茹抿了口茶水。

    “雲大人說的這個辦法這倒是可行,隻不過我們必須暗中進行,要不然那些人知道大牢中有人暗地裏埋伏,有可能魚餌不會上鉤,到時候我們在想找出那些人恐怕就沒那麽簡單了。”白玉堂剛剛將一塊糕點吃完,拍了拍手上的殘留的糕點碎渣。

    “那我們可以這樣變明為暗,引對方上當,從而落入我們早已準備好的埋伏,然後再將其抓獲。”展昭微微一笑。

    “到時候,我們來個裏外夾擊,量他們插翅也難逃。”雲雅茹沉思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們的辦法奏效了,還是對方急於想知道大牢裏鬼手閻羅黑蝴蝶的近況,好做出下一步對此。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月光照射之下,兩個黑衣蒙麵人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力道,不動聲色的躍上了屋頂,幾個閃身便出現在了縣衙大牢附近。

    “走!”

    隻見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根本不給大牢外看守獄卒反應的機會,那兩個獄卒便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縣令大人,叫我們這段時間好生看守大牢,你現在喝酒恐怕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這大晚上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你不說出去,那還有誰知道我們晚上喝了酒。”

    “是啊,自從雲大人上任,我們這些人的工作也多了起來,基本上過不了一段時間就會有江湖人士被關進牢房。”

    “所以啊,我們不如喝點小酒解解乏,要不一天到晚將神經蹦的緊緊的,你不覺得很累嗎?”

    說著不等長相普通,臉色偏黑的獄卒拒絕,那身材魁梧的獄卒已經將一杯酒遞到了對方的麵前,自己先拿起酒杯就抿了一口。

    這時大牢外傳來敲門的聲音,讓那長相普通,臉色偏黑的獄卒正好可以不用去喝杯中之酒。

    “我去看一看,你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慢慢喝。”說完,那長相普通,臉色偏黑的獄卒放下酒杯,打著哈欠,站起身直接朝大門口走去。

    “真是晦氣,大爺我好不容易找機會喝點小酒,也不讓我踏實。”那身材魁梧的獄卒有些悶悶不樂。

    沒想到電光火石之間,就在那長相普通,臉色偏黑的獄卒剛剛將大牢門打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被黑衣人用一掌給打翻在了地上。

    “誰?”

    那身材魁梧的獄卒聽到聲音不對,放下酒杯快步走了出來,他隻看見同伴倒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便知來者不善,隻得慌忙上前應戰。

    兩個黑衣人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發現了,便也沒有客氣,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手持長劍朝那個長相魁梧的獄卒直接砍了過去。

    隻不過這個獄卒還是學了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加上長得魁梧,到是和黑衣人打了兩三個回合,奈何黑衣人武功太高,不是他這個小小獄卒能比的,沒打幾下便落了下風,隻聽見悶哼一聲,這個身材魁梧的獄卒便被黑衣蒙麵人給解決了。

    “大哥,我們快點,不然一會兒把展昭和白玉堂引過來那就不好了。”其中一個黑衣蒙麵人不停的催促道。

    “好了二弟,大哥這就過來!”這黑衣蒙麵人也知道展昭和白玉堂的厲害,便不敢耽擱,直接朝鬼手閻羅黑蝴蝶所在的牢房奔去。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用手中長劍,砍斷了拴住牢門的鎖鏈,奮力一腳將牢門給踹開了,直接朝牢房裏走了進去,可是還沒等他走進,床讓的被褥突然被人掀開,直接蓋住了他的腦袋。

    展昭雙腳重重一踢,讓黑衣蒙麵人連退幾步出了牢房,這聲音驚動了另外一個黑衣人,讓他不得不快速折返回來,查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二弟,你怎麽了?”

    “大哥,我們上當了,這裏關的根本不是黑蝴蝶!”

    二人說話間,展昭已經巨闕劍出鞘,直接對著黑衣人殺了過去。

    “有展某在此,既然進來了,你們二人就別想踏出這縣衙大牢半步。”展昭冰冷冷的看向這兩個黑衣人。

    黑衣人見那兩名黑衣蒙麵人還沒出來,心裏便已經猜到,那兩個人可能已經中了官府的埋伏。

    “怎麽還想逃跑不成?”白玉堂從不遠處大樹後麵,縱身一躍,來到了黑衣人麵前,攔住了個這人。

    “白玉堂,我覺得自己的隱藏功力不錯,你是怎麽知道我藏在這裏的?”黑衣蒙麵人看著突然用刀擋住自己去路的白玉堂。

    “這個你自己猜,不過今天你碰上我算你倒黴。”白玉堂根本就不想回答麵前的黑衣蒙麵人。

    隻見白玉堂手中的黑金古刀直接就要朝黑衣蒙麵人刺去,可這個黑衣蒙麵人靈活的就像一隻泥鰍一樣,盡然躲過了她那致命一刀,雖然還是受了點輕傷,但中比丟命要強得多。

    “堂堂白玉堂也不過如此!”

    “有意思,這樣打起來才過癮嘛!”白玉堂卻嗤的一聲笑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眸光冷冽,帶著一抹騰騰殺意,“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展昭眸光一凜,步步逼近,揚起手中的巨闕劍一劍就刺向了麵前這黑衣蒙麵人的脖子,隻不過他掌握了其中的竅門,雖然黑衣人流了很多血,但卻不致命。

    那個被稱為大哥的黑衣人,見自家二弟居然被展昭刺出血來,一下雙眼變得血紅起來,“展昭,你敢殺我二弟,我要和你拚命。”

    就在這時,雲雅茹帶著一眾衙役走進了大牢。

    “你們二人現在已經無路可逃,還不束手就擒。”雲雅茹大聲喝道。

    “想讓我們二人投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個被稱為大哥的黑衣人一臉不屑的看著身穿官服的雲雅茹。

    “既然這樣,那今晚就要看看我們誰的本身大了。”那黑衣人說著,淩空一閃身便出現在了白玉堂的身後,就要揚劍朝她砍去。

    隻見白玉堂轉身斬出一道淩厲的刀風,將黑衣人那劍給深深震開,同時左手刀鞘直接劈了過去,讓黑衣人隻得將一層內力凝聚在掌心去阻擋。

    白玉堂右手趁機一刀揮了過去,黑衣人沒想到她雙手都能用刀,隻得將手收回,同時手中長劍一轉,淩空朝她掠去。

    白玉堂好似早已看破了他的劍法,先一步用刀鞘狠狠打在黑衣人身上,讓他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向後一仰跌坐在了地上。

    看來他還是小瞧白玉堂了,這人確實是用自己的真本事,這才得了一個錦毛鼠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