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月黑風高攻別院 得勝途中勸薛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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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屏風後麵上演著活春宮,賈珩把目光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此處應該是這老頭的臨時住所,沒有找到書信等可以摸清聯絡網的物品。
既然這樣,大不了晚上調來重兵,全部緝拿再慢慢審問吧。要不然就憑借自己和十幾個親兵,總會有漏網之魚的。
他大致摸清了整座別院的布局結構,甚至連守衛巡邏的規律都記得清清楚楚。
賈珩快速回到親兵所在的地方,立刻安排天樞和薛蟠各自去羽林衛大營和東宮調兵,事情緊急,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不要通過內閣的好!
不過這座別院中的人也不是好多,有個四五百人基本上就可以圍個水泄不通。
今日已到月底,天色暗下來後伸手不見五指,正是夜襲的好時機。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天樞與薛蟠各自待人過來了。
“將主,三百羽林衛及兩百東宮衛士已到,途中並未驚動其他人。”
賈珩直接讓天樞待人封鎖了附近所有地方,逐漸壓向別院。
薛蟠還是第一次跟隨賈珩作戰,哪怕隻是小小的抓捕,也難以克製內心的興奮。
“君侯,待會我做什麽?”
看著薛蟠興奮不已的樣子,賈珩拔出天闕,揮劍指向別院大門“你隨我殺進去,記住,除了一個老頭和一個妖婦外,其餘的不必留手。”
隨即,他給天樞示意進宮,自己拉著薛蟠飛身入內,直奔正堂而去。
“轟隆!”
羽林衛熟練的拍馬踏門,這座別院的大門壓根就禁不住戰馬的踐踏。
煙塵還未散盡,將士們就已經衝了進去,別院的守衛下人盡被嚇呆當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天樞大步踏入,身上的戰甲在火把的照耀下極其威武。
“東宮有令,院中之人事涉謀害朝廷官員,放下武器,速速投降。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啪嗒,一個下人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上。隨即就有不少人依次扔下了手中的棍棒之物。
倒是有些人一看就是身懷武道之人,拔出武器欲與天樞對抗。
“弩箭準備!”
天樞騎馬指揮,嘩啦聲作響,羽林衛整齊劃一的露出手臂上的弩機。
小巧的弩機並沒有削弱它的威懾力,箭鋒上的寒光反而更加讓人望而生畏。
七步之內,弩箭是練武之人最懼之物。更別說至少有五十人的弩機正對準他們,前院中與天樞等人對峙的守衛,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天樞看著對麵手持武器的幾十個人,沒有拖延下去的打算。
“最後一次警告,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可惜這些人知道自己跟隨主子犯下的罪行足夠淩遲好幾次了,硬著頭皮準備拚死一搏。
“放箭!”
嘣嘣聲作響,弩機發動,一陣劍雨洗地,幾十個守衛在劍雨過後隻剩下寥寥四個人還能站著。
“陌刀手向前推進,其餘人小隊散開搜查!”
天樞把戰場的作風搬到了這裏,整座別院中開始響起喊殺聲。
而此時的賈珩與薛蟠,已經抓住了渾身的瑤姬,至於範大老爺正躲在一群武士的後麵對賈珩對峙。
範大老爺與瑤姬早在羽林衛踏破府門的時候就察覺了不對,他們本來想要逃走,可還沒等穿上衣服就被賈珩與薛蟠堵在了床上!
要不是老頭的一個死士護衛用命換取了幾息時間,估計這個時候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瑤姬被薛蟠看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隻見薛蟠用長戟勾住她的衣服扔了過去“不知廉恥,呸!”
賈珩玩味的看著躲在死士後麵的老頭,開口問道“本侯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在的時候讓侍衛觀摩的,佩服佩服。”
“冠軍侯賈珩?”範大老爺咬牙切齒,隨即想起了賈珩的戰績,又驚又怒的說道“賈君侯,老夫又未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為何夜闖我府,殘殺無辜?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範大老爺心想,這個時候戴倉不可能已經供出自己,而且他曾經也是朝中重臣,隻要自己不認,他賈珩又能拿自己怎麽樣!
“王法?無辜?你配嗎?說吧,你是什麽人?毒殺戴倉之事,你知道多少?”
賈珩長劍一指,現在範大老爺前麵的死士均是渾身顫抖了一下。
剛剛賈珩就是這麽隨意揮了揮長劍,麵對長劍的人現在正躺在床邊死透了。
“老夫是前戶部尚書範文程,這次到京城是來訪友的。冠軍侯,老夫雖說已經致仕,但也是朝廷榮養之士,你豈能如此對我?還有,戴倉之事,又與我何幹?他雖然是老夫曾經點中的貢生,毒殺他之事,老夫怎麽能知曉?”
範文程把毒殺戴倉之事推的一幹二淨,可賈珩壓根就沒打算理會他的說法。
“算了,審案之事,不歸本侯管。例行問問而已,你還是去跟龍禁衛說吧。”
範文程一看賈珩已經不打算跟自己廢話,當即命令死士衝向賈珩。自己則是飛快的往畫卷後麵的密道處跑去。
賈珩身形一動,死士們隻覺眼前一陣劍光飄過,還沒走幾步,賈珩就已經到了範文程的身後。
他把手搭載範文程的肩膀上,稍一用力,就將範文程扯了回來,一把扔到了瑤姬旁邊。
至於那些死士,這時才感覺到脖子處一陣劇痛,用手一抹,盡是獻血。
啪啪啪幾聲,死士全部栽倒在地,目光渙散,失去了生機。
範文程與瑤姬都驚懼的看著賈珩,隻見他依舊麵帶微笑,手中的劍刃上一滴血都沒有。好像地上死去的人與他毫無關係,讓兩人心中一寒。
他們也是身懷武道之人,特別是瑤姬,更是逐漸魅功的好手。
穀<spa> 可麵前這兩個人,薛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推爛肉,而賈珩壓根就沒有正眼瞧過她。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無論是賈家的四春還是黛玉寶釵和湘雲,都甩了她好幾條朱雀大街。
就她這樣的蕩婦,在賈珩和薛蟠眼裏,與趴滿蒼蠅的爛肉沒什麽區別。
薛蟠手持長戟站在賈珩旁邊,目光炯炯,他瞥了一眼縮在床邊的兩人,詢問賈珩“君侯,這兩人都是身懷武道之人,要不要挑斷他們的手腳,以防萬一?”
“啊?好主意!反正去了龍禁衛也會用刑,你看著辦吧!”
賈珩對此毫無興趣,他正看著剛剛範文程跑向的畫卷怔怔出神。
薛蟠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走到兩人麵前。冷著臉不說話,正要動手,隻見範文程突然掏出一柄短劍就要向薛蟠麵門刺去。
旁邊的瑤姬也是同一動作,她拍掌而上,目標正是薛蟠的下身。
隻聽當的一聲,薛蟠先是一個側身,匕首與短劍相撞,範文程隻覺手上一股巨力衝擊,隨後就被薛蟠踹回原地。
至於瑤姬,她的手掌稍晚一刻近身薛蟠,就被側身的薛蟠一把抓住,再次一摔,如同一個破麻袋,拍打在地上。
兩人都是渾身劇痛,特別是瑤姬被薛蟠摔得直接暈了過去。而範文程則是不敢置信得看著薛蟠,嘴中噴出一口血來。
“你是誰?怎麽會有如此巨力?”
薛蟠站在兩人麵前,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刷刷刷,挑斷兩人的手經腳經。
又用範文程的衣服把匕首上的血跡擦拭幹淨,回劍入鞘,這才回答說道“本將東宮昭武校尉,薛蟠!”
範文程忍著劇痛,口中念叨著薛蟠的名字,腦中乍現往日對京城的情報。
“你是紫薇舍人之後,皇商薛家那個呆霸王?”
薛蟠嘴角揚起,用腳踩在範文程的胸口“你覺得本將很呆嗎?”
“薛兄弟機會這等人做甚?他們還沉迷在過去的榮光中不能自拔,永遠不會相信雛鳥已經變成雄鷹的事實。”
賈珩這時已經走到薛蟠身旁,拍了拍薛蟠的肩膀。
隨後他對範文程說道“範文程,這個女人應該不是你的人吧?本侯觀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在意過她的死活。”
範文程還在喃喃自語,估計是被薛蟠打擊的不輕。聽到賈珩的話閉口不言,這是準備死扛到底了。
賈珩也沒有在意,正好天樞進來說道“將主,已經處理幹淨了。俘虜一百一十二人,斬殺二百零一人。無一人逃脫!”
“好,留下一百人守住別院,注意擦幹門外的血跡,不要讓別人發現端倪。”
賈珩領著天樞走到那副畫卷處,掀開後露出一個蟠龍模樣的圓盤,賈珩伸手按動蟠龍的雙眼,密道的入口就打開了。
賈珩對天樞說道“你留在這裏,說不定還能守株待兔,讓弟兄們留神。”
天樞稱諾領命,而薛蟠已經讓東宮六率的人把瑤姬和範文程綁了起來,抬起來準備押回京城。
賈珩叮囑了天樞幾句,隨後領著剩下的人往京城而去。
他看到薛蟠經曆過剛剛的一幕之後,明顯與往日不同了。
其實他剛剛早就發覺了範文程與瑤姬拚死一搏的打算,不過他有意鍛煉薛蟠,並未提醒他。
而且有自己在薛蟠身旁,怎麽可能讓範文程與瑤姬得逞。不過看到薛蟠驚險而又精彩的應對,讓賈珩心中大聲喝彩。
薛蟠真正成長起來了,麵對瑤姬沒有被其魅惑,麵對危險沉著應對,看來薛蟠在東宮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看到賈珩一直在看著自己,而且還欣慰的點了點頭。薛蟠露出他招牌的憨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君侯為何這麽看著我?”
賈珩笑著回道“薛兄弟如今不但武道修為高深,而且心誌堅韌,薛夫人與薛姑娘怕是高興的不得了吧?”
薛蟠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害羞的說道“母親與妹妹確實高興,不過老是說給我找媳婦的事,都快把我煩死了。唉,女人哪有練武能讓我開心,現在我都不敢回家了。”
賈珩差點讓薛蟠的話笑岔氣了,這憨憨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從前在江南哪天不去煙花之地,現在到好,一門心思的練武。
估計薛夫人與薛寶釵這會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薛蟠已經十八歲了,薛寶衩今年就是及笄之年。到現在薛家都沒有傳出為薛寶釵相看之事,怕就是因為薛蟠還沒有定下的原因。
賈珩對薛蟠說道“薛兄弟若是再不定下,薛姑娘還怎麽相看人家?你看我家二妹妹都已經定下了,難道作為兄長,就不為你妹妹想想嗎?”
“啊!”薛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讓母親沒有給妹妹相看,這可怎麽辦?
“君侯,可我現在每日都在殿下那裏當值,母親每次都說娶妻娶賢,可我隻想要一個絕色的妻子。”
賈珩有些好笑的說道“那你就給薛夫人說呀,你不說,薛夫人怎麽替你相看?”
其實他倒是能理解薛蟠,雖然長輩心中的婚姻觀念就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可誰不是喜歡長得漂亮的,更何況薛蟠的妹妹薛寶釵本來就是絕色之人,再加上見識過林黛玉與賈家四春這樣的人間角色,你讓他再娶一個長相端莊,麵容普通的女子為妻,這不是折磨他嗎?
薛蟠哭喪著臉,給賈珩說道“我不是沒說過,可母親就想給我定下桂花夏家的千金,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家姑娘飛揚跋扈,性格十分潑辣。這樣的女人,怎能娶回家來?”
兜兜轉轉,沒想到薛蟠的紅線最終還是回到了原著中的路子上來。
賈珩心想,如今薛蟠已經是太子趙泓乾的心腹武將,更是自己的朋友,他當然不能讓薛蟠娶那樣的女人。
他開口說道“你去找太子殿下幫忙,讓他為你賜下良緣就是,想著詹士府中,定有人願意與你家結親。”
薛蟠有些意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無法反抗母親,那就由君上來給自己做主。想來有太子殿下賜婚,母親應該就不會再說什麽桂花夏家的女兒了。
看到薛蟠臉上露出笑容,賈珩覺得還是應該再警告一番。
“薛兄弟,無論你是願不願意娶妻,無論這個妻子長得美不美,若是殿下為你賜婚,你都要好好對待人家。要知道,婚姻對於女子來說,向來是重新投胎一般,你若是對她不好,那麽這個女人的一生就毀在了你的手裏。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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