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定陽謀算計王家 女諸葛指點情郎(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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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珩三人在東宮琢磨了好半天,除了趙郡李氏對李淑妃和清河郡王趙泓傑有些不聞不問外,其他方麵一時還無法推斷出有什麽問題。

    此事既然皇帝與張三豐都未告知幾個小輩,那他們也就暫時把此事放下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大同那邊的事,事關大周宿敵之一的瓦剌,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而且韃靼的國師托木爾就在瓦剌虎視眈眈,這個大宗師級別的強者,一直是大周的心腹大患。

    賈珩與趙泓乾商量著關於大同方向的防衛問題,雖然玄甲軍很強,但大同若是出現問題,那靠近大同的三個布政使司都會出現漏洞。

    不過為了防止打草驚蛇,京城諸軍衛不宜調動。

    哪怕是調動地方軍衛或是邊軍,也不能通過聖旨明發。任何一件事,隻要從內閣走一遍,不到第二天絕對會傳的沸沸揚揚。

    故而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冠軍侯的麒麟金牌來調兵遣將,提前布局做好防衛。

    兩人在地圖上比比劃劃,薛蟠則是跟在一旁學習軍武之事。

    直到午時,賈珩才暫時定好整個北方的調兵計劃。他快速的寫好密奏,讓趙泓乾下午親自送到皇帝那裏。

    剩下的事情,就該是皇帝頭疼的了!

    薛蟠看到兩人已經商議完正事,他扭扭捏捏的偷偷看了一眼趙泓乾,隨後又悄悄碰了碰賈珩。

    “薛蟠,有事就說,別扭扭捏捏的。”趙泓乾看到薛蟠的小動作,這貨現在高大威猛的,扭捏起來實在有礙觀瞻。

    薛蟠被趙泓乾嚇了一跳,看到賈珩正在給自己示意,於是就鼓足勇氣說道“殿下,能不能為末將賜個媳婦?末將的母親天天嘮叨,再這樣下去,估計末將連家都不敢回了。”

    趙泓乾剛剛與賈珩商議許久,稍有些口渴,正喝了一口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隻見茶水瞬間噴了站在他麵前的薛蟠一身,趙泓乾趕緊叫來內侍給薛蟠擦拭整理衣裳。

    向讓薛蟠去偏殿換一身,不過薛蟠卻梗著脖子不願意走,依舊躬身乞求。

    趙泓乾無奈說道“你先去換衣服,這事本宮應下了。”

    薛蟠一聽這話,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你也不能著急,婚姻乃是結兩姓之號,先讓本宮幫你留意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當然,你也可以先告訴你母親,讓她不要著急給你定下!”

    趙泓乾補充說道“你是本宮得力幹將,以後若是有事,直言就是。”

    薛蟠躬身向趙泓乾行禮“末將記住了,多謝殿下隆恩!”

    “去吧去吧,換了衣服就回去把此事告訴你母親。”

    趙泓乾擺擺手讓薛蟠退下,隨後與賈珩笑著說道“當日你把薛蟠推薦到我這裏來,開始那會我還真沒當回事。如今看來,這薛蟠的潛力,遠遠超過了他的舅舅王子騰!”

    賈珩回道“王子騰已經不能算是武將了,他的心思都用在了陰謀詭計上,武道成就終歸有限。”

    隨之,他把昨日薛蟠極限反殺的表現說了出來,最後總結說道“殿下不是武道中人,可能不明白,心思越是單純的人,修煉武道反而更加容易突破極限。薛蟠隻要一直保持著如今的狀態,未來必成宗師。”

    趙泓乾心想,這哪裏是單純,我看是憨傻吧。不過這樣的人用起來,才更加讓人放心。要是都像王子騰那樣的,估計自己今後睡覺都睡不安穩。

    他點頭說道“他這請我賜婚的主意肯定是你出的,這還真是為難啊!”

    賈珩疑惑的說道“這件事有什麽為難的,你在詹士府挑一挑,總有合適的人選,這可是拉攏人心的好機會。”

    “我一個男人,怎麽給薛蟠挑選?總不能跑到臣子家中去看人家閨女吧?”

    趙泓乾有些無奈,這一個個盡是給他出難題。而且,自己到現在還沒娶太子妃呢,還要替手下人操心婚事,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賈珩聽到趙泓乾的抱怨,這才想起東宮還沒有主母,趙泓乾都快十九歲了,還沒大婚,甚至沒有定下太子妃的人選。

    他同情的看著趙泓乾,大齡單身狗真是好可憐啊。

    “陛下與皇後殿下怎麽還沒有給你定下太子妃的人選?難道沒有大臣上書?”

    趙泓乾幽幽的嘀咕一聲“母後倒是說過,可因為大伯的孝期耽擱了兩年多,之後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唉,真是一言難盡啊。”

    先太子自刎,按理趙泓乾隻需要守孝一年就行。可在皇帝趙禎的心裏,他的大哥那是心中的“白月光”,可憐趙泓乾,不得不為他爹買單,守孝整整二十七個月。

    就連趙泓乾的嫡親弟弟,靖郡王趙泓逸已經十七歲了,也沒有娶妻。更別說李淑妃所生的那個奇葩皇子,清河郡王趙泓傑了。

    趙泓乾說道“本來去年選秀,是準備為我們三兄弟挑幾個側妃的,可因為父皇昏迷之事給耽誤了。估計這會禮部和宗正寺已經在籌備此事了。”

    賈珩這才想起,去年薛家進京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送薛寶釵進宮小選。

    想到此處,他就對趙泓乾說道“薛蟠的妹妹,去年就在小選名冊上。若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王子騰一手操辦的事。”

    “你是說,同你家大姐一樣?”

    趙泓乾一聽此事就想到了賈元春,本來以賈元春的家世,當年若是大選入宮,最起碼會有一個嬪位。

    可王子騰硬生生讓元春小選入宮,要不是賢太妃做主,別說女官了,估計得從宮女慢慢熬。

    王子騰這是又想做什麽?

    賈珩沒有提薛寶釵服用“冷香丸”之事,這牽扯到前朝宮中秘事,還是不說最好。

    他對趙泓乾說道“薛家女今年就是及笄之年,若是你不打算用結親維護君臣之義,還是將她從小選名冊上劃去吧。”

    聽到賈珩如此說,趙泓乾搖搖頭回道“薛蟠性子耿直,平日與之交談也聽說過他的妹妹。大概如今薛家的事情,大多是此女做主。若是我把她納入東宮,估計薛家今後連個拿主意的都沒有。”

    趙泓乾拿起筆寫了一份令旨,蓋上印鑒後叫來守門的內侍“送去禮部,讓禮部重新擬訂選秀名冊。”

    待內侍走後,趙泓乾對賈珩說道“你若不提,估計薛家女一定會被王子騰利用。哪怕不是東宮,也會送到我的某個皇叔伯或是兄弟處。”

    想想也是,王子騰太會算計了,他把身邊所有家族都看做是自己登上高位的踏腳石。

    賈家、薛家、史家甚至甄家,包括忠禮王趙曙與忠信王趙暉,都被他算計過。

    賈珩說道“既如此,不如讓王家女進宮如何?”

    “不妥!”趙泓乾搖搖頭回道“王家女若是入宮,放到哪都不合適。除非是父皇……”

    剛剛說道這裏,他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賈珩“你竟然讓我送女人給我爹?我會被母後吊在樹上打死!”

    雖說把王家女送到皇帝那也不錯,不過賈珩心中有更好的想法。

    “你想什麽呢?我是說,你看送到忠信王趙暉那裏如何?”

    趙泓乾驚呼一聲“十二叔?”

    “沒錯,王子騰曾經為趙曙牽線拉媒,一次是我大家,一次是薛蟠的妹妹。既然他和忠禮王府走得這麽近,不妨讓他再與忠信王府結個親家!”

    賈珩冷笑一聲說道“牽線拉媒哪有不考慮自己閨女的,若是成了,我看他王子騰是忠於趙曙還是親近趙暉?”

    嘶!

    趙泓乾替王子騰一陣牙疼,這事可行啊,他也正頭疼這群叔伯,一天天盡算計著如何坐上龍椅。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自己先鬥一鬥吧。

    於是兩人再次嘀嘀咕咕商議起來,直到禦膳房送來了午膳,兩人相視一笑,正在京營巡視的王子騰背上突然一陣寒意襲來,讓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

    在東宮用完午膳,又去羽林衛和神武衛大營巡視一番。賈珩看各處無事,就騎馬去了林家。

    下馬之後,正在守門的小廝眼睛一亮“小的給姑爺請安!”

    賈珩點點頭,順手把韁繩遞給小廝,開口問道“姑父可在家中?”

    “老爺自早上去了督察院當值,還未下衙。”

    小廝把馬兒綁好,隨即領著賈珩進府。直到管家林福聽到消息過來,這才回到門口守著。

    “姑爺安好,今日怎麽這麽早下衙?”林福向賈珩行禮問安。

    賈珩說道“這不是昨日失了禮數,今日特地前來給姑父賠罪的。”

    林福一邊引著賈珩去正堂,一邊對賈珩笑著說道“姑爺說笑了,老爺昨日就說了國事為先。”

    “姑父不怪罪,做晚輩的不能拿長輩的寬容當做理所當然之事。你說是吧?”

    賈珩隨著林福來到正堂,丫鬟端來茶水,林福陪著賈珩說了幾句閑話。

    不一會,黛玉扶著盧姨娘過來,賈珩連忙起身行禮。

    待三人坐下後,盧姨娘說道“姑爺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可是找老爺?”

    賈珩便把剛與林福所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邊,盧姨娘笑著搖搖頭說道“老爺並未因此事怪罪於你,不過姑娘怎麽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盧姨娘揶揄的看了一眼黛玉,隻見黛玉紅著臉攥著衣角低頭不語。

    自從昨日納征之後,整個林府對賈珩的稱呼就已經從君侯、侯爺、表公子變成了姑爺。

    黛玉每每聽到這聲姑爺,就忍不住臉紅。今日一進正堂,就被盧姨娘打趣了好幾次。

    她偷偷望向對麵坐著的賈珩,正好與賈珩熾熱的眼神相對。瞬間心跳加快,如同小兔子一般,往椅子上縮了縮。

    盧姨娘看著兩人一陣好笑,不過她不打算橫在兩人中間了。

    “老爺還有一個多時辰才會回來,天氣炎熱,姑爺不妨與姑娘去園中涼亭說說話。我乏了,去小憩一會。”

    說罷,盧姨娘就讓丫鬟扶著自己準備回後堂休息。

    賈珩感激的向盧姨娘禮謝一番,隨後便拉著黛玉的小手往涼亭走去。

    被牽著小手的黛玉整個人都是懵的,路上有好幾個丫鬟小廝,自己就這麽被賈珩牽著手,讓她害羞的都不敢抬頭。

    來到涼亭中,雪雁與紫鵑為兩人點好香爐,以驅走蚊蟲。隨即兩個懂事的丫鬟就去了涼亭入口處守著,防止他人打擾賈珩與黛玉。

    賈珩熟練的把黛玉抱在懷裏,倚靠著欄杆與黛玉耳鬢廝磨。

    涼風襲來,驅走了夏日的炎熱。黛玉慢慢也習慣了與賈珩的親密,她想起昨日賈珩跟自己說的秘密,心中滿是甜蜜。

    珩二哥能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訴自己,就是認定了自己會是他一生的伴侶。

    她靠在賈珩的胸膛,用臉頰蹭了蹭賈珩伸過來的大手。

    隻聽黛玉問道“昨日珩二哥是出城了嗎?我聽爹爹說,珩二哥與薛家大哥去京郊公幹去了?”

    “是呀,有一夥賊人躲在郊外一座別院中。太子殿下派了薛兄弟來找我,這不,抓了賊人後都快午夜才回了家!”

    賈珩並未瞞著黛玉,雖說有些事包含著血腥的生死相鬥,可黛玉是他賈珩的妻子,未來的冠軍侯夫人,終歸要牽扯進來。

    與其到時候不知所措,還不如早早熟悉這些事情。林家的姑娘,怎麽可能會永遠困於後宅之中。

    賈珩把昨日的所有經過都一一說給黛玉聽,更是把他與父親賈敬,與太子趙泓乾的分析也說了出來。

    黛玉聽聞後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的分析起來。

    “晉商我倒是聽爹爹說過,國朝以北方的晉商與南方的徽商最為出名。不過爹爹說,東南海商才是大周首富,晉商更多的是拉攏了一股官場勢力,不比東南海商,更多的力量投入到了海寇之中。”

    賈珩笑著點頭說道“妹妹說的不錯,海商之富,用富可敵國來說,都有些小瞧了這些人。若是把東南海商都抄家,絕對可以支撐大周正常運轉四五年。”

    聽到賈珩同意自己所說,黛玉高興的繼續分析著她的看法“晉商既然有勾結瓦剌的想法,那麽比晉商還要富裕的海商怎麽可能沒有外界的勾聯呢?倭國會不會與海商勾結?或者說,倭國的水師會不會就是受到海商的支持才建立起來的?”

    “妹妹為何這麽說?”賈珩驚訝的問道“龍禁衛對倭國的情報比較少,妹妹從何得知倭國水師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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