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窈窕淑女李姑娘 對陣賈珩猛壯士(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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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趙曜吹噓著他當年的豐功偉績,賈珩別過頭不想搭理這貨。

    趙泓乾就不一樣了,不愧是一家人,在這種事情上,他們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麵對情敵,敲敲悶棍已經是心慈手軟了。隻要能把心愛的女人娶回家,趙泓乾覺得他能比自己九叔做得更過分。

    叔侄倆頭碰頭嘀嘀咕咕開始探討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怎麽敲人悶棍才不會讓人受傷這種事情,他們竟然討論的很是熱烈。

    不想理會這叔侄二人的賈珩走到涼亭外麵,欣賞著園中的美景。

    炎炎夏日中,報恩寺中竟能有如此素雅優美的精致,真是令人讚歎。

    改日他一定要帶林妹妹過來,她一定會喜歡這裏的。最好是雨後初晴的時候,說不定林妹妹還會寫出絕妙的詩詞來。

    他幻想著與林妹妹攜手同遊的情景,嘴角不禁露出笑容,正好被趙曜看到了。

    隻聽趙曜嘖嘖一聲,對趙泓乾說道“大侄子,你看他這副表情,指定是想起他的林妹妹了!”

    趙泓乾深有同感,附和說道“九叔說得對啊,沒想到咱們的冠軍侯還是個癡情種子。”

    兩人故意一唱一和,聲音頗大,別說涼亭外麵的賈珩,就是隔壁院子的香客都聽到了。

    ……

    溢香園的隔壁是報恩寺的客院,平時香客上完香若是想要休息或是用些素齋,便會在客院中歇息片刻。

    今天大理寺少卿李高誼之妻張氏,約了曹皇後的弟媳婦,承恩公府二公子曹瑞之妻沐氏前來報恩寺上香。

    當然,這件事她們這些做長輩的心中明白是怎麽回事,要不然也不會隻有張氏帶了長女李舒怡過來了。

    趙曜叔侄兩人的對話傳到這邊,正在客院休息的眾人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特別是沐氏,對趙泓乾的聲音那是熟悉的很。至於另一個,哪怕不是很熟悉,但根據趙泓乾的稱呼,她哪裏還不明白這是趙曜跟著一起來了。

    而兩人提及的冠軍侯賈珩,名震八方。自去年敕封爵位之後,關於賈珩的八卦,耳朵都聽得生了厚厚的繭子了。

    自己的大外甥是不是傻啊,相親怎麽還帶了兩個人來?

    趙曜就不說了,荒唐的名聲連身為內宅的自己都一清二楚。帶賈珩過來幹什麽?就不怕李家姑娘的目光被名滿天下的冠軍侯吸引了嗎?

    不是她滅自家人的威風,實在是賈珩的八卦太過深入人心。與林家姑娘訂親之後,多少閨閣兒女哭暈在繡樓裏,說不定李家的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沐氏偷偷看了一眼李舒怡,隻見她聽到賈珩這個名字之後,隻是好奇的抬了抬頭,隨後繼續優雅的煮茶。

    李舒怡約莫十六七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隻見她抿著嘴,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粒細細的黑痣,更增俏媚。

    不得不說,沐氏的眼光極好。自從在一次宴會上看到李舒怡之後,就立馬給曹皇後說了此事。

    今日特地與張氏同來,就是給大外甥創造機會,可她是真沒想到趙泓乾會拉了兩個人來。

    此時李舒怡煮好清茶,款款上前敬向沐氏“夫人請用茶!”

    隨後又給張氏遞上,自己坐回原位,繼續麵帶微笑重新煮水。

    沐氏品了一小口,茶香四溢,自歎一聲不愧是書香門第。

    “張家姐姐好福氣,天天能嚐到這麽好的茶,真是羨慕死我了!”

    聽到沐氏稱讚自己的女兒,張氏自然是自謙一聲“女兒家胡鬧罷了,比不得公府的姑娘。”

    不得不說,張氏這句話說的很對,因為承恩公府最出名的姑娘就是當今皇後。皇帝趙禎每天不喝幾杯皇後煮的茶,他就渾身不舒服。

    至於承恩公府的其他姑娘,額,舞槍弄棒,不提也罷。

    正當沐氏想起自己的閨女,每日領著相熟幾家的孩子舞槍弄棒頭疼的時候,旁邊的院子中傳來好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三人驚訝的相互對視一眼,目光落在高高的院牆上。

    沐氏朝著門外喊了一聲“去看看隔壁院子發生了什麽事?”

    ……

    原來是趙曜叔侄打趣賈珩的時候,正好被另一邊的院中遊客聽到了。

    這群人正是那日賈珍提到過的理國公府柳湘蘆等人,聽到有人提及賈珩,就破門而入。

    隻見好幾個金發碧眼的番邦人衝了進來,嘰哩哇啦好一陣喊叫。身後緊隨其後的是一臉焦急的柳湘蘆,待看到涼亭中的趙泓乾與趙曜,瞬間一臉慘白。

    “殿、殿、殿……”

    雖然聽不懂這幾個番邦人在說著什麽,可從這幾個人的表情就能看出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不提趙泓乾,就是趙曜,哪裏受過這樣的鳥氣,當即拿起石桌上的茶具就扔了過去。

    啪!

    領頭的番邦人就被砸的額頭冒出血來,用手一抹,心中怒火怎麽也按不下去。

    隻見他用手指著趙曜,向旁邊兩個配著刀劍的人一陣基拉哇啦,立刻就有兩個人拔出佩刀就衝向賈珩三人。

    可憐柳湘蘆的思維,還停滯在思考趙泓乾與趙曜為何在此的原因上麵,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兩個番邦人已經衝到了趙泓乾三人的麵前。

    賈珩今日沒有攜帶武器,看到兩個揮舞著刀劍的人,隨手折下一根樹枝。

    飛身過去,脆弱的樹枝卻如神兵利器,當即就架住了兩人揮過來的刀刃。

    趙曜也是京城有名的幹架高手了,怎麽可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看我八方唯我伏虎拳!”

    “看我名震九州誅仙伏魔腳!”

    雖然賈珩不明覺厲,但這兩個不明招式的效果還是很好的。

    這兩個番邦人一個眼睛腫得已經剩下一條縫,另一個扔下彎刀捂著襠部倒在地上縮成一團。

    賈珩轉身問道“宮裏還有這樣的武功秘籍?”

    趙泓乾搖搖頭,而正欣賞自己成果的趙曜洋洋自得的回道“這是我曆經多年創造的招式,怎麽樣?厲害不?”

    “厲害厲害!在下佩服!”

    穀<spa>  賈珩忍著笑“恭維”了一聲“你不去打黑拳真是可惜了!”

    “哈哈哈哈……”趙泓乾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笑出聲來。

    而對麵的番邦人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已經從柳湘蘆那裏知道了趙曜與趙泓乾的身份。

    他扭曲著臉,走到三人跟前,先是踢了一腳剛剛出手的兩人,隨後跟趙泓乾與趙曜俯首說道“嘰哩哇啦,嘰哩哇啦……”

    趙泓乾三人麵麵相覷,聽不懂啊,跟猴子亂叫似的。

    這時柳湘蘆躬身說道“臣柳湘蘆拜見太子殿下,拜見忠順王殿下,拜見冠軍侯!”

    趙曜不耐煩的說道“原來是你,理國公府柳家的小子!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刺王殺駕,你是準備與番邦人勾結造反嗎?”

    一頂大帽子硬生生壓在了柳湘蘆的頭上,直接渣得他跪了下來。

    “臣不敢啊,殿下!他們是茜香國的人,剛剛是一場誤會。”

    “茜香國?他們的使臣不是關在順天府嗎?”

    賈珩當即就想到了曾經被自己送進順天府大牢的那群人,叫什麽名字他早就忘了。

    不過聽說那群人在順天府大牢過得那叫一個慘,雖說沒有受刑,但天天泔水窩窩頭伺候,睡覺的時候還有蚊蟲鼠蟻陪著,就快瘋魔了。

    柳湘蘆聽到賈珩的詢問,連忙回道“君侯說的是第一批使臣,因為得罪了您,到現在他們還在順天府大牢關著呢。這不,他們國內聽說了此事,就派了第二批使臣進京。”

    賈珩與趙泓乾對視一眼,從這句話中,兩人都聽出了不同尋常。

    茜香國距離京城上萬裏,若是沒人給通風報信,這件事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傳回茜香國內?

    至於趙曜,他可沒想過這些事。此時的他,正為剛剛的事情惱怒著。

    “那他們為何擅闖此處,而且還敢刀兵相向,這不是造反是什麽?”

    領頭的茜香國人從身後翻譯口中得知趙曜的詢問,又是一陣基拉哇啦。

    翻譯走向前來,開口說道“親王殿下,這位是我茜香國的二王子費迪南德塔雅,被貴國關押的納阿育王子的弟弟。剛剛聽到賈珩大人的名字,心中一時憤怒,這才有了如此誤會。費迪南德王子這是在向尊貴的皇太子殿下和親王殿下道歉。”

    這名金發碧眼的翻譯,說著一口流利的大周國語,而且應該是深知大周的國情。這讓賈珩不禁想起四方館的劉能,看來對於番邦語言人才的培養,必須提上日程了。

    趙泓乾走上前來,沉聲說道“茜香國使臣是因為觸犯大周律法,這才被依法懲處。這件事與冠軍侯無關,是你們自己人的問題。”

    他用手指著縮在一旁的兩個“刺客”,斥責道“刀兵相向,意圖刺殺大周皇儲與國朝親王,依照大周律法,誅九族!”

    誅九族三個字一出口,柳湘蘆就冷汗直流,跪在原地動都不敢動一下。

    翻譯也是額頭冒汗,連忙給費迪南德翻譯了一陣,隻見費迪南德拔出腰間的佩刀,衝著剛剛出手的兩人斬去。

    這是準備棄卒保車了,可賈珩哪裏會讓他如意,手中的樹枝一揮,直接點在了費迪南德的手腕處。

    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費迪南德的佩刀就掉在了石階上。

    他捂著麻木的手腕,眼中男士怒火的等著賈珩。

    賈珩悠悠說道“踏上大周國土的那一刻,他們的生死自然是由我大周的律法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來處置。”

    翻譯趴在費迪南德耳邊嘀咕一番,那費迪南德又是嘰哩哇啦一陣叫喊。

    “王子說,這兩人是他的奴隸,他們的生命都是屬於他的。不過既然他們犯了貴國的律法,就交給貴國處置吧。”

    翻譯給三人複述了一邊費迪南德的話,他繼續說道“不過王子說,這位賈珩大人武功不錯,不知可否與他麾下第一勇士比武,若是王子的勇士贏了,還請放了大王子等人出來!”

    柳湘蘆聽到這話,跪在地上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家怎麽會和這樣的蠢貨來往,他已經跟這群人說過賈珩的恐怖了,還跑到跟前班門弄斧,這不是去送死嗎?

    至於趙曜叔侄,差點笑出聲來。幸虧是練過的,暫時還忍得住。而當事人賈珩,一臉的無所謂。

    從這群人進來,賈珩就感知了他們的實力。翻譯口中的第一勇士,應該就是費迪南德背後那位身高八尺,體態壯碩的猛漢。

    隻見他一臉橫肉,手中握著一柄長柄戰斧。應該是走練體路子的,實力應該在武道宗師的初期,比宋青書強一點,比起宋遠橋和滅絕師太差遠了。

    “嘰哩哇啦……”

    “王子說,賈珩大人怎麽不說話?難道是怕了嗎?”

    賈珩瞥了一眼費迪南德“要是我贏了,是不是這位費王子也去順天府大牢做做客?”

    “嘰哩哇啦!嘰哩哇啦!”

    “王子說,他不會輸!”

    雖然翻譯很敬業,但有些話他肯定沒有完全譯出來。

    賈珩都能從費迪南德的表情中看出,他是被罵了。

    “行了,輸贏還需要打結果來。就按我說的,若是我贏了,你們這群人就去順天府大牢陪那個茜香國的大王子吧!”

    翻譯把賈珩的話譯給了費迪南德,雙方定下約定,眾人給賈珩與那位第一勇士讓出一個擂台之地。

    隻見那第一勇士抱著長柄戰斧,仰頭說道“我,契不曼!”

    這是報名?

    賈珩手拿樹枝,做了一個道輯“武當,賈珩!”

    契不曼倒是挺有武德,雖然看不清賈珩的實力,但依舊禮讓賈珩,沒有先出招。

    估計是看賈珩比自己矮了一頭,手裏也沒有趁手的兵器,感覺若是自己先出手,有些欺負人。

    可賈珩也不想欺負人啊,自己是什麽實力,若是出招,估計這個契不曼撐不過三招就得跪。

    見到自己的屬下遲遲不動手,費迪南德在一旁大聲叫喊起來“嘰哩哇啦,嘰哩哇啦!”

    契不曼終於挨不住費迪南德的催促,用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賈珩,隨後大吼一聲,拎著戰斧直接來了個力劈華山般的招式。

    隻見斧影飛快衝賈珩頭頂劈下,戰斧落下的時候,賈珩腳下的石階都飛濺四方。

    趙曜叔侄都愣住了,他們可沒見過僅僅戰斧劈下帶來的風能破開石階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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