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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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穿越章節!想一睹為快,請補買未買的v章。於是,魔性x10。

    魔性這種情緒能有什麽威力呢?它沒什麽威力,隻不過是想讓人抖腿跳舞。

    一大半鬼都不是被傷到逼走的,它們是怕自己再留下來就會忍不住當場跳舞。

    反正虞闕在拉到一半的時候就找係統兌換了個耳塞把自己的耳朵給堵上了。

    等她閉眼拉完,再睜眼看,麵前已經空空蕩蕩幹幹淨淨,別說鬼了,鬼影都沒有一個。

    虞闕十分的高興,她感歎道:“果然,全世界都無法抗拒神曲的威力。”

    係統不吭氣。

    主要是它覺得這不是能不能抗拒的問題,而是修真界人民真沒見識過這陣仗。

    如今修真界內卷嚴重,鬼也不好當,能在修真界每年一度的剿鬼活動中幸存下來的鬼可以說是個個身經百戰。

    音修?它們被音修圍攻又不止一次了,從蘭陵王破陣曲到十麵埋伏,各個都是置之於死地的大殺陣,它們什麽陣仗沒見過。

    ——當虞闕拿出二胡時,在場所有鬼都這麽想。

    然而當二胡聲響起時……

    抱歉,這陣仗他們真沒見過。

    虞闕高高興興地收起了二胡,轉頭一看就見美人姐姐正一臉懷疑人生地揉著自己的耳朵。

    她立刻關切道:“鳶姐姐,是剛剛有鬼傷到你了嗎?”

    盛鳶看著自己方才不由自主地跟著抖動的腿,沉默片刻後,真誠建議道:“以後你還是少拉這首曲子得好。”

    虞闕疑惑:“為什麽?”這效果不是挺好的嗎?

    盛鳶:“……”沒有為什麽,她怕到時候不分敵我的大家一起抖腿跳舞,場麵不太好看。

    虞闕依舊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

    盛鳶覺得不管她是真一無所有還是假一無所有,這丫頭都是個人才。

    她問道:“這也是那位馬前輩所創嗎?”

    虞闕反應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位“馬前輩”是誰。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偉大的精神偶像正名,於是立刻道:“不不不,是別人所創,是……外邦傳來的!”

    盛鳶:這丫頭身上居然還有外邦修士的傳承!

    她沉吟片刻,不再多問,隻指了指一旁的低矮灌木,說:“那裏麵有兩個人,把他們給弄出來。”

    虞闕立刻看過去,就見盛鳶所指的方向正好是方才係統地圖上那兩個遊離在外的“鬼”埋伏的地方。

    怎麽?別的鬼都走了,這兩個鬼還沒走?這麽敬業嗎?

    虞闕提起二胡走了過去。

    小心翼翼地走過灌木,虞闕都已經做好了被鬼襲擊的準備了,然而麵前見到的景象還是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是男二和女主!

    隻見這兩個人排排躺在灌木之後,都是一副昏迷的模樣,渾身上下雜七雜八的都是腳印,簡直淒慘至極。

    虞闕立刻把他們兩個給拉了出來。

    係統提醒她:“宿主你收斂一點,你快笑出聲了。”

    虞闕立刻換上了一副悲痛的表情。

    她輕手輕腳地把他們擺放整齊,見程青昏迷了眼睛還半睜記著,特意貼心的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皮。

    然後起身,衝他三鞠躬,神情肅穆。

    她唉聲歎氣:“居然是被鬼踩暈的,太慘了太慘了。”

    係統:“你把笑收一收我還能相信你的話。”

    虞闕:“我就不!我被鬼圍攻的時候他們躲在外圍看著,你以為我傻啊,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係統:“……”她真是在某些地方聰明的要命!

    這時盛鳶已經走了過來。

    她看了一下,視線凝住。

    片刻之後,她笑道:“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虞闕立刻撇開關係:“交情一般。”

    盛鳶:“那你準備把他們怎麽辦?”

    虞闕抖了個機靈:“你看他們都昏迷了,那我們不如……”

    美人姐姐笑得溫柔地接道:“那我們不如把他們埋了吧。”

    虞闕:“???”

    美人姐姐看著一臉懵逼的虞闕,溫柔似水:“我們兩個弱女子在這遍地惡鬼的地方何其危險,他們兩個昏迷不醒,我們帶上他們隻會四個人都危險,不如我們把他們埋進土裏,留個通氣孔讓他們呼吸,土能遮掩氣味,惡鬼也找不到他們,我們四個就都安全了,等他們醒來,他們自己就能出來了。”

    她說著,不著痕跡地踢了一腳迷迷瞪瞪要睜開眼睛的程青。

    程青白眼一翻,又暈了。

    虞闕聽到了動靜低頭想看,被美人姐姐一把抬起了下巴。

    美人姐姐一手勾著她的下巴,纏綿問道:“我這個方法,可行?”

    虞闕被迷的五迷三道:“……行,行,當然行?”

    美人姐姐立刻鬆開了她,轉身道:“阿郎,挖洞。”

    片刻之後,女主和男二被埋進了土裏,土麵上留著兩個淺淺的呼吸孔。

    虞闕尚有良心,擔憂道:“這樣……真不會憋死嗎?”

    盛鳶起身,淡淡道:“當然不會,這是為他們好。”

    她看著新埋的土,心想,怎麽會憋死,上輩子她被這樣埋進土裏半個月,不也活的好好的?

    兩個人剛忙活完,虞闕想著要不要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第一次埋活人,心裏怪怪的。

    然而還沒等她說,遠處又有鬼來。

    這次人數不多,隻有幾個的樣子,但穿著很豪華,看起來不像普通鬼。

    虞闕第一反應就是掏二胡。

    那幾個鬼卻幾乎一瞬到了近前,為首的一個鬼一副凡間無常鬼的打扮,伸手就按住虞闕的二胡。

    虞闕瞬間發現自己幾乎動彈不得了。

    她心裏明白,這是碰見硬茬子了。

    她當即就打開了係統商城,準備一有不對立刻買保命的東西。

    而這時,那個“無常鬼”卻不緊不慢道:“今日家中主人迎娶夫郎,還差一位樂師,主人聽聞這裏有一位音修使得一手好二胡,特意請您來吹喜樂。”

    無常鬼?主人?娶妻?

    虞闕馬上就想起來這是哪段劇情了!

    她記得原著裏男主是剛進滄蕩山就被滄蕩山裏一個大鬼抓了,那個大鬼是個死了三百多年的女鬼,一眼就看上了男主的顏,當場就決定成親迎娶夫郎,還正兒八經的辦了一場喜宴。

    記隻不過在那個劇情裏,女鬼是想要幾個人族賓客以見證自己和人族夫郎的婚禮,所以特意派這個“無常鬼”去抓誤入滄蕩山裏的修士,正好抓到了女主身上,女主成了賓客。

    然後就是機智女主救被下藥的男主的劇情。

    難不成是因為她把女主給埋了,所以這劇情就落到了她自己身上?

    虞闕的視線僵硬地落在了地上的新土上。

    係統滿嘴跑火車:“不,也有可能是女鬼喜歡聽你拉二胡,不然怎麽會請你當樂師。”

    但她已經來不來想更多了,因為那“無常鬼”已經在催促,“仙子,想的如何了?”

    虞闕回頭看了盛鳶一眼。

    盛鳶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目光冷冷,不知道在看誰。

    虞闕立刻就說:“行,我和你走,但那位姑娘你不能帶走!”

    “無常鬼”看了盛鳶一眼,淡淡笑道:“那是自然,我們隻要樂師。”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對盛鳶說:“你等我回來。”

    她沒等到盛鳶回答就被幾隻鬼擁簇著離開了。

    身後,盛鳶眼睛裏像是結了冰一樣冷。

    她緩緩道:“敢動我的人,很好。”

    ……

    虞闕僵硬地走進了金碧輝煌的府邸,被那個“無常鬼”一路帶進了正堂。

    一路上張燈結彩,到處都是紅布和喜字,倒真像是凡間大戶人家要成親的模樣。

    虞闕走進正堂時,被那無常鬼擋著,什麽也看不見,隻能看到一個穿著喜服的男子鐵青著臉坐在側席,正是男主謝千秋。

    謝千秋也看見了她。

    他估計是沒想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正好被熟人看見,失態之下直接打翻了酒杯。

    正和無常鬼說話的那位鬼新娘當即停住了話,關切問道:“夫郎怎麽了?”

    謝千秋不說話,隻是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位鬼新娘估計也習慣了謝千秋的態度,不以為意地一笑,道:“那就先讓我看看我們請來的樂師吧。”

    無常鬼聞言順勢讓開,露出了被擋在身後的虞闕。

    虞闕也終於看清了這位鬼新娘的長相。

    怎麽說呢,是個鬼氣森森的病美人。

    病美人一身和謝千秋同款的喜服,托著下巴看著她,輕笑一聲,道:“長得倒是可愛,我聽手底下的小鬼說你一首曲子擊退了我五十幾個小鬼,想來也是有些實力的,請你做樂師,我估計也能一飽耳福了。”

    虞闕:“……”所以這是讓她在別人喜宴上拉《我在東北玩泥巴》?

    她怕自己有命拉沒命活啊!

    虞闕一頭冷汗,一邊應付著這位大鬼,一邊注意這謝千秋。

    你想不想結婚我不知道,但這位估計挺想結婚的,我要是真在你們婚宴上拉了神曲……

    我還沒活夠啊!

    女主不在,你特麽自己支棱起來啊!還真準備當別人夫郎?

    可能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灼熱,可能是因為現在的男主太過年輕,虞闕就發現他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在坐席上動來動去,仿佛恨不得下一刻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虞闕覺得不好。

    果然,下一刻鬼新娘就停住了話,笑容淡了下來。

    她看了記看虞闕,又看了看謝千秋,沒什麽表情地問:“你們認識?”

    看她這個反應,仿佛隻要有人敢說認識,她就能讓虞闕血濺當場。

    那必然不認識!

    虞闕飛快否認:“不認識!第一次見!”

    鬼新娘似笑非笑:“哦?那夫郎為何坐立難安?”

    她看著謝千秋。

    謝千秋也知道現在不能說認識坑虞闕,但他畢竟年輕,不知道如何解釋,就隻能沉默。

    虞闕看著鬼新娘的臉色越來越淡。

    虞闕心說這樣不行,當即舉手道:“我知道!”

    鬼新娘和謝千秋齊齊看向了她。

    謝千秋想說什麽,鬼新娘淡淡笑道:“你說。”

    虞闕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位大人,您的夫郎坐立難安又難以開口,您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鬼新娘:“什麽可能?”

    虞闕不看謝千秋,語氣篤定道:“他有痔瘡!”

    鬼新娘和謝千秋的表情齊齊空白。

    半晌,鬼新娘夢遊般的問:“他有什麽?”

    虞闕看著謝千秋,篤定:“痔瘡!十人九痔,他這坐立難安的模樣,難道不是痔瘡犯了嘛!”

    謝千秋臉色逐漸鐵青。

    鬼新娘沉默片刻後,虛弱問道:“夫郎,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痔瘡?”

    謝千秋:“……”

    他是該說有,還是沒有?

    係統:“沒有呢親。”

    虞闕嗬嗬。

    係統見好就收,一本正經的開始報任務:“前置任務:奔赴蒼蕩山已完成,獎勵積分五,總積分十,望宿主再接再厲,再創佳績!”

    隨即又是一片占據了她整個視野的煙花,似乎在給她慶祝。

    虞闕:“……你把煙花給收了。”

    係統從善如流。

    滿屏的煙花從虞闕眼前消失,晏行舟那張恨不能讓天下女人都慚愧的臉就這麽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毫不誇張地說,有那麽一瞬間,虞闕的心跳都停了停。

    美的似妖似鬼的臉上一片擔憂,晏行舟憂心道:“姑娘?虞姑娘?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虞闕:“……我能呢。”

    不著痕跡的往後仰了仰,不行了,這張臉她也遭不住!

    聽見她回答,晏行舟頓時鬆了口氣一般,笑道:“姑娘猛然停下來就不動又不言不語,我還以為是在下的極速符出了什麽問題傷到了姑娘,若真是這樣,行舟萬死難辭其咎。”

    一個大美人在自己麵前說什麽死不死的,虞闕遭不住,立刻道:“英雄說得什麽話!怎麽會是極速符的問題,這可是我用過的最好用的極速符了,英雄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晏行舟笑了,虞闕見狀忍不住也笑了。

    然後她就聽見晏行舟說:“如此便好。”

    如此便好?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表情,虞闕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一打極速符出現在了虞闕麵前。

    虞闕看著眼前少說上百張的極速符,眼神發直。

    勁竹一般清瘦的指節捏著那打符咒,晏行舟的聲音不緊不慢:“怕高也不是姑娘的過記錯,但修真界出門在外,不能禦劍也是個大問題,這些極速符便贈予姑娘,希望能幫上姑娘一二。”

    虞闕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放起了方才自己一路狂奔時的情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她虛弱道:“……不用了,怎好一直麻煩晏仙君,這麽多極速符想必也耗費了仙君不少心力。”

    晏行舟笑得溫和:“用得,這不過是我閑來無事隨手畫的,姑娘要是嫌少的話我還有更多。”

    虞闕火速將他手裏的符咒給接了過來,強笑道:“夠了夠了!這些足夠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我可太喜歡了。”

    晏行舟笑得十分的開心。

    虞闕想,這大概就是好人吧,幫了別人自己都能這麽開心。

    晏行舟也是一片好意啊。

    她隻能將這沉甸甸的好意收入囊中。

    她對係統感歎道:“晏行舟還真是個好人。”

    係統沉默片刻,道:“你開心就好。”

    虞闕從地上起身,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片稀疏的叢林,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似乎是有一座山,那山在霧氣之中顯得有些鬼氣森森的,靜謐的嚇人。

    這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鬼山”。

    虞闕看著鬼山沉思著,一旁的晏行舟遞給她一個水囊。

    虞闕婉拒:“我不渴。”

    那極速符狼狽是狼狽了點兒,但難得的居然絲毫不耗費體力,虞闕也不覺得累。

    然後她便聽見晏行舟道:“不渴的話,姑娘也可以用它來梳洗一番。”

    虞闕一時間沒聽懂他什麽意思。

    係統幽幽道:“我讓你看看你現在的尊榮。”

    虞闕眼前立刻出現了自己現在的樣子。

    頭發亂如雞窩,塵土滿麵,活像是剛撿垃圾回來。

    臥槽她就這樣和晏行舟說了這麽久的話?

    虞闕火速接過水囊背過身。

    晏行舟也背過身不看她。

    像是為了緩解尷尬一般,他問道:“姑娘是用劍嗎?”

    虞闕腰間除了她娘的那根玉簫,就是一把劍。

    原主確實是用劍的,虞闕便應了一聲。

    晏行舟沉吟片刻,道:“恕在下直言,姑娘應當是不適合習劍的。”

    虞闕一頓,表情晦暗了下去。

    原主當然不適合習劍。

    原主的天賦繼承了自己母親,原本應當是個音修的好苗子的。

    可誰讓女主是個習劍的。

    原主爹拿她當容器養,她適合學什麽便變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確保她的靈根能契合女主。

    所以女主習劍,她便也隻能習劍,以確保靈根更契合女主。

    她正想說點兒什麽轉移話題,林中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喝聲:“什麽人!”

    虞闕來不及多想,火速整理好自己。

    她轉過頭的那一刻,濃霧之中便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墨衣似要隱如濃霧之中,腰間懸掛著一把冷硬的鐵劍,俊美的臉龐也如那鐵劍一般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