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小船說翻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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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亦凡從門裏進去,看著鄭寒平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老大,我...”

    朱含枝很識趣的進了裏屋。

    呂亦凡一臉隱忍的說道:“我忍不住了。”

    真的忍不住了,女孩兒弱弱的聲音傳來的時候,他就忍不住了。

    鄭寒平上前,俯視著呂亦凡,冷哼一聲,問道:“真的忍不住了嗎?”

    呂亦凡臉上皆是痛苦。

    鄭寒平一腳踢出去,男人被他踢到在地,冷冷的命令道:“忍不住也得給我忍。”

    棋局最後一步,怎麽會讓功奎前盡。

    呂亦凡雙手捂著肚子,不如說,他是來找打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點出息。”

    呂亦凡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的說道:“這麽多年了...”

    每次,他冷言冷語的對著呂亦彤,他心髒簡直是身在水深火熱之中。

    看著乖巧懂事的女孩兒,變為囂張跋扈的小老虎。

    一步一步吞噬他的星空。

    “這十年我跟你們一樣。”

    鄭寒平點燃了一根煙,正終備緩緩抽了一口,想起朱含枝的怒目,又擰碎了煙頭。

    是的,這十年,他也一樣身處煎熬。

    朱含枝大抵是他這十年心髒唯一的念頭。

    呂亦凡揉了一把腦袋,禿廢極了。

    鄭寒平等呂亦凡走了,站在窗外歎了一口氣。

    現實版的悲劇,輪回在這群人之中。

    看著渺茫的星空,他唯一與他們不同的就是他是神,他是伏魔。

    卻在這個人世間與他們一樣,經曆著眾多的悲歡離合。

    朱含枝從身後抱住鄭寒平的腰身,微微一笑,“怎麽了,心情不好啊!”

    有些事,她知道徒增煩惱,鄭寒平不願這些槽心事給她聽。

    鄭寒平轉身,回抱住女人,柔聲說道:“沒有。”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懷裏這個女人。

    朱含枝抬起頭,踮了踮腳尖,親了親男人的臉龐,笑道:“怎麽,有沒有心情好點。”

    鄭寒平歎了一口氣,用頭蹭了蹭女人的頭頂,回答道:“你是良藥。”

    也是心髒深處的無藥可救。

    當他身限在她給的無可救藥的漩渦之中,那時的他早已是一番別樣的悔痛。

    當她是一抹亮光出現在朱家那顆榆樹底,笑意昂然的看著自己。

    他心髒的心炫就已斷了。

    朱含枝抿起嘴巴,打趣著說道:“是嗎?那你以後可得好好的巴結著我。”

    既然無藥可救,那就這樣吧。

    鄭寒平惡意的用升起來的物件,頂了頂了女人的肚子,“這樣巴結嗎...嗯?”

    朱含枝臉色緋紅色,推開男人怒罵:“滾。”

    隨時隨地的都能發情。

    鄭寒平笑出了聲音,有了她,生活果然有趣。

    朱含枝撇了撇嘴,轉身坐在鄭寒平的座椅上,啃了一個紅蘋果吃了起來。

    朱含枝腦子一抽一抽的突然想到了什麽。

    “寒平哥哥,我脖子裏空間好像還有堆一堆的蘋果,該怎麽辦?”

    有了鄭寒平,生活過得滿足,這空間都被遺忘了。

    鄭寒平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淨水,對著朱含枝說道:“回去,把小嘟嘟塞進空間。”

    這個空間是他萬年前施法製造,以朱含枝的血和他的血結合,滴在那兩朵彼岸花上,維持空間的生存。

    那裏可算是人間仙境。

    朱含枝皺起了眉頭,她懊惱的說道:“最近小嘟嘟不知道怎麽了,我說話總是不理。”就隻是嫌棄的看著自己。

    鄭寒平抿嘴,說道:“沒事兒。”枷鎖的門他來背就好。

    朱含枝失落的哦了一聲。

    **

    軍屬後院裏。

    呂亦彤看著蔣欣瑤這副溫柔體貼的模樣,突然覺得假惺惺了起來。

    “欣瑤姐,你知道寒平哥說了什麽?”

    她對著蔣欣瑤純真的一笑。

    蔣欣瑤咬唇,一臉的嬌羞,小聲的問道:“寒平哥,他說了什麽?”

    她存著僥幸,以為拿了她當了槍使,從鄭寒平嘴裏會出現不一樣的答案。

    “他說...”

    呂亦彤微微頓了一會兒才說道:“他說你就算死了也跟他沒多大關係。”

    戳心灌髓的話語,就這麽印在蔣欣瑤的心裏,慘白著臉色,她冷冷吼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會這麽說的,一定是你胡說。”

    鄭寒平他是風度翩翩,她了解,這不可能是他說出來的。

    呂亦彤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果然都變的不一樣了,都變成了壞人。

    “他說是真的,以後別在拿我當槍使。”

    她是容忍她,但不代表她可以隨便在她頭上拉屎撒尿,任她拿捏。

    蔣欣瑤睜大眼睛,“你...”

    呂亦彤低頭嘲諷的說道:“你的把戲很微妙玄通,奈何人家根本對你無意。”

    她知道她對呂亦凡的一番心思,也明明知道鄭寒平和呂亦凡要好。

    更知道,用她來去質問那番話語,不去影響蔣鄭兩家的關係。

    她是她當槍使的最好者,誰讓她們一起長大了呢。

    她頭頭是道,分的清清楚楚。

    蔣欣瑤總算是知道,呂亦彤受人點撥了,要不然不可能分的那麽明白,她微微一笑,用刻薄的刀子插著小女孩心髒,“對我無意也好,有意也罷,也比你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來的光明正大。”

    嘖嘖嘖,這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呂亦彤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慘白著臉色,苦笑一聲,頓胸手足,心髒真是微妙的疼啊。

    光明正大!

    哥哥啊!你看,心真的很痛哦。

    朱含枝看見呂亦彤的身影,眨了眨眼睛,隨後走在長椅龐,坐在了呂亦彤身邊。

    她沒開口說一句話,陪著呂亦彤坐在這裏。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呂亦彤輕輕的說道。

    被人當了槍使,總歸還是丟人現眼的。

    朱含枝衝著呂亦彤笑道:“就當是吧。”

    她也沒想到會遇見這個女孩兒,她從鄭寒平那裏出來,就被警衛員送在了這裏,男人說是晚上過來接她。

    來後院裏曬曬太陽,吹吹風,竟然會遇到這囂張的小女孩。

    呂亦彤突然嘲諷的一笑,看著天上多彩多姿的白雲,蒼涼問道:“人是不是都是多變的。”

    哥哥是這樣,蔣欣瑤是這樣。

    他們都變了,一個是自己心髒深處的愛人,一個是朋友,都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