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 軍師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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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在五六日後,賈和才一路風塵,回到了楚都。
    並無打算張揚,帶著高堂貫,以及隨行的百餘人,剛要走入街路,卻不料,便立即有萬千的百姓,一下子迎了過來,不斷發出聲聲喝彩。
    在南陲,若是說天下第一功,當然歸陳九州莫屬。若是再往下,便是賈和與忠勇侯何通兩人了。
    “我等拜見軍師!”一個又一個的百姓,對著賈和拱手作揖。
    高堂貫一手按著劍,一手貼著賈和的身子,小心往前走。這並非是過於謹慎,而是陳九州交待了,這一趟回楚都,務必要貼身護住軍師的安全。
    走過人群,慶幸沒有壞事。賈和難得露出笑容,他記得很清楚,他拜陳九州為主公那會,陳九州尚且還是個小奸相。
    但一轉眼,陳九州名動天下,而他,也同樣聲名遠揚。
    東楚給他的感覺,隱約間多了一份“家”的概念。
    “二哥?”
    這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待賈和轉頭一看,才發現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了麵前。
    顧不得高堂貫還在後邊,賈和驚喜地往前走去,隨即抱住了麵前人的身子。
    “小鹿,你這段時間,跑去了哪兒!”賈和又氣又喜。
    “二哥,你莫問了,我差些被人拐了。你還說救我,若非是我聰明,指不定要被擄回北燕,活活打死。”
    賈和心頭發酸,“莫問莫問,你回來便行,陳相在琅琊郡,聽到你回來的消息,也高興得緊。”
    “他怎的又不回來見我。”慕容鹿努著嘴,揉了揉頭,突然又想起什麽,抱著懷裏的小食盒,匆匆往前跑去。
    賈和怔了怔,臉色頓時無語。
    “我等拜見軍師。”恰好,二三個禦林軍統領,急急走了過來。
    “免禮。列位可知,我這義弟這會要去哪兒?”
    “軍師,自然是去青鬆書院。聽說這段時間,來了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三爺天天往那跑的。”
    國色天香的美人?賈和當然知道是誰,猶豫著轉了頭,看去慕容鹿奔跑的方向,賈和一時皺起眉頭。
    楚都裏的那股勢力,實則那位長陶公主,有很大的嫌疑。試想一下,明明是趙國的掌上明珠,這會兒,卻突然稀奇古怪地入楚。
    “軍師,若不然我等把三爺捉回來?”
    “不用,隨著他的性子吧。左右,他也是個與世無爭的人,活得快樂一些也無妨。”
    “那軍師現在?”
    “先入皇宮,覲見陛下。”
    ……
    金鑾殿外,早知道賈和回楚的夏昭,早早等在了殿門前。在東楚,說句難聽的,若是陳九州有個什麽閃失,能倚靠的,便是這位回都的東楚軍師。
    “賈太尉。”遠遠的,見著賈和的人影,夏昭便歡喜開了口。
    賈和怔了怔,不敢托大,索性便在禦道上跪下,拜了一番,才緩緩起身。
    “得知軍師回都,朕實在是高興,迫不及待地便等著了。”
    “陛下此番,真讓老臣慚愧不休。”
    “軍師說笑,陳相早說過,軍師便是我東楚的第二根柱梁,不可或缺。朕已經備好宴席,替軍師洗去風塵。”
    “多謝陛下。”
    賈和心底一聲歎息,若是當初,那位夏琥能知禮識禮,該有多好,也不至於鬧出一番這般大的動靜。
    “軍師,聽說陳相在北地打贏了勝仗,我東楚上下,皆是喜不自禁,大宴了三日。”
    剛入席,夏昭便立即又開口。心底裏,他對於禦駕親征的事情,一直都惦記著,隻盼哪一天,陳九州會帶著他出楚都,征伐殺敵。
    “陳相此去北地,確是妙計連連,不僅救了趙國,另外,北燕三國的聯盟,也暫時算是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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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當知,我東楚如今的局勢。”
    “自然知曉,陳相有說,如今的光景之下,趙國不能滅,乃是我東楚的北麵屏障。”
    “不錯。”賈和麵露欣賞,隻要楚帝不昏庸,有征伐之心,實則他也懶得勸陳九州自立為帝。
    當然,如果陳九州有那個意思,他更是願意,親自做一輪黃袍加身的人。
    “對了陛下,最近楚都可有什麽事情?”酒入三巡,賈和索性開門見山。
    他是知道的,麵前的這位楚帝,無論任何一張奏折,都喜歡親力親為地批閱。
    “並無,都是些小事。前些時候,馮胡說在楚都附近,加募一支三萬人的大軍,朕已經同意了。”
    “這是好事。”
    現在的楚都裏,隻有不到五千的禦林軍,雖然說暫時不會有什麽戰事發生,但有備無患也是對的。
    否則等發生了大禍,救不及的話,可當真要捶胸頓足。
    “禦林軍裏,朕又挑了幾員大將,皆是虎侯裴家營裏的忠良之士。日後訓軍操練,還需要勞煩這些大將。”
    “陛下能有此想法,陳相知道的話,定然會歡喜。”
    裴峰現在帶著驍騎營,不過五千的鐵騎,跟著林堂,在林陽郡附近駐守。聽說最近,還生了個大胖兒子。
    “軍師,朕便問一句,朕……何時才能禦駕親征啊?”
    “束發之歲時,陳相會帶著陛下去的,這些話,陳相早和我商量過了。”
    聽著,夏昭麵色露出喜色。
    “不過,在眼下的時候,陛下坐鎮楚都,還需注意可能發生的禍事。”
    “禍事?”夏昭怔了怔。
    “確是如此。”賈和放下酒盞,“這一次我回楚都,是聽說了楚都裏,又有了敵人滲透。”
    夏昭麵色發沉。
    賈和心底鬆了口氣,隻要打了預防針,那麽在以後,夏昭行事之間,定然會越發謹慎。
    如當年奸妃的事情,若是重演一輪,恐怕在現今的光景下,惹出的禍端,隻會更加慘烈。
    防患於未然,乃是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