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緊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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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輕至此才知,林府除了權勢與錢財,更在江湖中都有幫襯,屬實算是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令人生羨,自然也會有人嫉恨。

    一夜很快過去,當沈言輕打開房門時,桌上便擺著豐盛的早飯,謝歧看著她笑道“起床了,去洗漱了再來吃東西。”

    沈言輕當即去了,很快便再次回到屋裏,和謝歧一塊用著早飯,卻心覺奇怪,“爹,他還睡著嗎?不會吧。”

    謝歧喝了一口粥,“那小子啊,起得真早,匆匆用了些早飯便走了。”

    沈言輕不禁一愣,忽木哲這家夥,昨晚打了個招呼,今天這便就走了?

    謝歧看她一眼,“他說了,分別之時總是傷感,倒不如不見。”

    末了,又故意加了句點評,“我瞧這小子不錯。”

    “爹!”沈言輕看他一眼,“你瞧不錯那你嫁給他好了。”

    要不是沈言輕總有些語出驚人的時候,謝歧隻怕要噴在桌上,忍住將她頭一拍的衝動,“胡說!”

    沈言輕咬了一大口包子,嘻嘻笑著,“爹,所以說,兒女的婚姻大事,您便不要操心了。”

    謝歧擺了下手,不置可否。

    用過了早飯,沈言輕便陪著謝歧在院子裏頭摘葡萄,“爹,早讓您把這架子拆了,就是不肯,您這葡萄種了這些年了,年年都又酸又小,哪有什麽吃頭啊。”

    謝歧並不理會她的意見,“又不需要你照顧,擔個什麽心。”

    沈言輕隻得不再提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再不說了。”

    兩人將一架子葡萄都給摘了,沈言輕往嘴裏丟了一個,不禁狠狠皺起了眉頭,連忙吐了。

    唔,還是那麽酸,果然不該抱有希望。

    她將葡萄拿去廚房清洗了一番,瀝幹了水分,抱著盆走至院裏。

    謝歧早放好了晾幹菜的簸箕在地上,隻等將葡萄放置其上,等待晾幹。

    沈言輕邊和他一起擺著,邊好奇,“爹啊,這不就是你偶遇過的西洋人跟你提了一嘴什麽葡萄酒,你就非得要做出來啊。”

    謝歧隻道“你這丫頭懂什麽。”

    “得得得,是我不懂了,隻是您老哪年成功啊?”

    “隻要有恒心,自然會成功。”

    沈言輕便不再說什麽了,畢竟她爹認真起來,十頭牛都沒法拉回來,估計她有時候的韌勁也是被她爹傳染的。

    兩人將葡萄放置好了,過了一夜,謝歧早早地準備好了一個大酒壇,將葡萄捏碎,好使皮肉分離,再一起丟入壇中,又放了些糖,封好口後送去了地窖。

    所以等沈言輕一醒來便沒了她的事,她過去問謝歧,“爹,還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告訴我吧,趁著您女兒還在,替您解解難。”

    謝歧隻是扛著鋤頭向外走去,“你啊,就會說,還是留在這裏看家吧,後院的雞我還沒喂,前天你忘記喂,要不是之前喂得多,都要餓死了。”

    這些事一向是謝歧做,沈言輕自然會忘記,也沒法反駁他,隻得捧著昨夜的剩飯喂雞去了。

    這後院的雞謝歧都喂了好幾年了,本來隻有四隻,結果那四隻又生了幾隻,那幾隻又生了好些隻,從兩對變成了好些對,現在已經快要向著養雞戶靠近了。

    先別妄下論斷,絕對不是因為她爹善良,主要是這樣就不用特意趁著趕集的時候再去買雞了,而且她爹說了,自家養的雞是精心養育,肉會好吃一些。

    論持家之道,她爹絕對可以占前幾位。

    待將雞喂完了,沈言輕想了想,又將院子掃了,屋裏頭的衛生也打掃了一遍,這些做完了,便走至謝歧屋內。

    他這房間比沈言輕的房間要大得多,是因為在床後頭隔了個隱蔽的小房間,沈言輕進了去,裏頭隻奉著一個牌位,上書故夫人沈氏雲容之位。

    沈言輕將香案擦拭了一番,又盯著那牌位看了會兒,這個娘親對她而言是素未謀麵的,情感的聯係是源自愛屋及烏。

    從前倒是有張畫像,她也見過,是個長相清麗的佳人。不過謝歧說是請了畫師根據他的描述畫的,並不太像,所以後頭那張畫她便再未見過了。

    或許還是怕睹物思人吧。

    沈言輕轉身出了去,沒多久謝歧回了來,一見她便揮手一丟,不知是什麽東西向著她飛了過來,沈言輕抬手穩穩接住了,才發現是個橘子。

    謝歧看著她笑了笑,過去將鋤頭放好了,“這麽些年了,倒沒退步。”

    沈言輕也隻笑了笑,幫著他做午飯去了,兩個人的飯簡單許多,很快便做好了,兩人吃過後,便坐在院子裏頭休息。

    謝歧問她,“打算多久回去?”

    “明天,或者後天。”沈言輕難得幾日沒見著人,一麵想多陪陪她爹,一麵還是記掛著林府。

    就在此時,隻聽得有馬蹄聲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甚至一路奔進了院子之內,沈言輕和謝歧當即坐起身來,向外看去。

    那馬一進來便當即停住了,有一人下了馬,急步向著沈言輕走來,“言輕,回府吧。”

    來人正是方淮胥,他顯然是快馬加鞭而來,沈言輕都從他微蹙的眉頭間瞧出了急迫。

    會有怎樣的事讓方淮胥都這般心急,她正要出聲詢問,方淮胥便與她道,“府中出事了,小姐需要你。”

    一聽這話,沈言輕心中一時哪裏還有別的想法,當即回屋收拾東西,出來的時候,謝歧正在院中與方淮胥攀談,不知道說著什麽。

    沈言輕走上前去,“爹,女兒臨時有事,得走了,以後有空再回來陪您。”

    謝歧隻交待她,“照顧好自己,不必掛念我。”

    方淮胥翻身上了馬,對著沈言輕伸出了手,她忙將手放了上去,便被牽著上了馬,被他攬於身前。

    若此時不是情況緊急,沈言輕還能故意調侃他一番,她轉頭看向謝歧,“爹,照顧好自己。”

    謝歧點下頭,又對著方淮胥道“替我照顧好言輕。”

    沈言輕此時正是心急如焚,沒有細想謝歧這話的用意,隻跟著方淮胥一路向著梧州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