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倒了大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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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輕邊嚷嚷著,雙手已然得到解放,極其迅速起身,衝向了男子,拿起一根粗壯的柴火往他頭上狠命一敲。

    男子一時不察,措手不及,鮮血自頭上緩緩流下。

    沈言輕沒有停頓,又迅速繞到他的身後,用手臂為圓圈住他的脖子,死死地向後拉著。

    男子拚命掙紮,但被她敲了一棒已然有些暈眩,又被她勒著脖子難以呼吸,很快便昏死過去。

    沈言輕以防他是裝暈,好趁自己不備反擊,力道依舊未鬆,過了好一會兒,才鬆了手,拚命將他往地上一丟。

    男子滾了兩下,趴在地上沒有動彈。

    沈言輕怕他醒來,又往他脖子後頭狠狠一敲,算是還了他,才匆匆推門離去。

    也不知她昏迷了多久,這天都微微亮了。

    原來她這是尋醉樓的後院,尋醉樓唯有夜間開門,所以此時大家都在休息,安靜得很。

    沈言輕將鬆了發散了下來,重新隨意挽了一挽,悄悄向著樓上去了。

    她此時心急得很,也不知方淮胥如今是個什麽模樣,不會被殺了吧,但轉念一想,他模樣生得好,阮嫣也不至於辣手摧花吧。

    另一邊,方淮胥幽幽醒轉過來時,便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雙手打開被綁在床頭,這姿勢怎麽看怎麽奇怪。

    所幸,他的裏衣還在身上。

    他閉了閉眼,沒過一會兒,阮嫣便穿了件秋香色的衣裳過了來,頭發隻略挽了挽,手裏頭拿著一杯不知什麽東西。

    “可算醒了,我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

    方淮胥卻看都沒有看她,“你要做什麽?”

    “你啊。”

    阮嫣莞爾一笑,在他身旁坐下了,一手晃著她手裏頭的琉璃杯,一手去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唔,你這樣的美人兒,我怎麽竟然才發現呢。”

    方淮胥微皺了皺眉,顯然對她這說法頗為不滿。

    阮嫣將琉璃杯半舉起來,看著他笑道“這可是我花重金買下的醉生夢死,隻需這小小一杯,你便可以得到快樂。”

    方淮胥當即頭向著一邊偏了一偏,“你休想。”

    阮嫣當即輕聲笑了,“不是看我想不想,不過你若不依,你那情妹妹,性命可就不保了。”

    方淮胥這才轉頭看向她,“你將輕輕怎麽樣了?”

    阮嫣一直在看他的反應,見這才戳中他的內心,當即認定了心中所想,“給你兩個選擇,一,喝下它,二,待會兒讓你觀賞觀賞你那情妹妹的項上人頭。”

    “不。”方淮胥冷眼看她,“我不會讓你傷害她的。”

    “別想了。”阮嫣伸手摸了摸他手腕被綁住的地方,那裏已經破了皮,她微微皺了眉,“這可是天蠶絲,是天底下最難弄斷的東西,你這樣粗魯,將自己都給弄傷了,可把我心疼壞了。”

    方淮胥微微皺了眉,如果是沈言輕說這種話他覺得還好,但從阮嫣的口中說出,雖然她相貌姣好,到底還是有些令人不適。

    “你竟然嫌棄我?”

    他的眼神實在太明顯了一些,阮嫣被氣到了,將琉璃杯舉到他嘴邊去,“我這人可心急得很,你若不喝,我立馬下令。”

    方淮胥從未被這般威脅過,是因為他現在有了從前沒有過的軟肋,心下百轉千回,終於是鬆了口。

    阮嫣勾唇輕笑。

    卻說沈言輕那邊,她為了融入這裏,方便行事,便隨意進了一個姑娘的房間,將人衣服給偷了,自己迅速換上了,向著三樓走去。

    這期間還遇見了樓裏的人,她隻垂眼快速走過,生怕被發現。

    三樓房間少,阮嫣的房間又在最裏麵,痛往她房間的就是一條筆直的走廊,兩旁便是其他房間,還有幾人守在門口,若有人稍微靠近,就能第一時間被看到。

    沈言輕探了探頭,又在一個房間外附耳一聽,沒有聲音,才進了去。

    思來想去,若想進入阮嫣的房間,要不就從外頭走,要不就將那幾人引開。

    沈言輕思索了半天,在這兩個方案裏來回糾結著,緊接著,她就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現在天亮了,但是她和方淮胥出來時並沒有向林知寒或者琨玉說一聲。

    完蛋了,完蛋了,她們肯定很緊張。

    沈言輕心頭的煩躁又多了幾分,在懷裏摸索來摸索去,最後掏出了一包藥粉,是忽木哲和她分別之時給她的,隻要對著人一撒,又可以迷他們的眼,還可以瞬間放倒人。

    本來不到特別需要的時候,她是不會用的,但如今她單槍匹馬的,還是越省事越快速比較好,不然客棧裏的那兩人該急壞了。

    於是她當即出了房門去,含笑向著阮嫣房間而去,那幾人一見她便道“這是阮嫣姑娘的房間,你該往回走。”

    “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

    沈言輕笑得溫和,但並沒有後退,而是突然上前幾步,向著他們撒去。

    幾人不料她這舉動,本是想捂眼睛,結果瞬間一個二個的倒在了地上。

    忽木哲不愧是好兄弟。

    沈言輕這樣想著,當即上前將房門一腳踹開了,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有股香味撲麵而來,十分熟悉,沈言輕當即皺了皺眉,左看右看,向著床走去。

    卻見方淮胥正平躺著,麵色潮紅,眼神相當不清醒地看著阮嫣,而阮嫣伸手已是將他的裏衣都給解開了。

    沈言輕都能看到裏麵白白的了,她氣得怒火中燒,走上前去喊著,“你個醜八怪!放開我的男人!”

    阮嫣卻隻是看著她,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將方淮胥的衣裳向著兩旁扒開了,在上頭摸了一把,如同回味似的聞著自己的手指。

    “你的眼光還不錯,是個好貨色。”

    沈言輕更氣了,她是將方淮胥當作物品了嗎,當即走上前幾步,“給我離開他!”

    阮嫣輕飄飄地一笑,當真起了身來,向著窗邊走去了幾步。

    沈言輕忙上前察看方淮胥的情況,了不得,一副神誌不清的模樣,看著她都不說話,眼裏一片混沌卻又帶著之色。

    “你竟然給他下了春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