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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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大家因為他倆的比試,在空地上站得比較開,炬翔烈看到毀天巨劍從炬翔燁手中脫手飛向蘭傾顏,想去救蘭傾顏有些來不及,倒是身旁的蘭止棋沒有太多的擔心,自己弟弟從小關在煉神宮裏練功,身手還可以的。

    蘭傾顏閃身躲開了毀天巨劍,又走到插在地上的巨劍旁,一把拔出,走到了炬翔燁身邊,把劍柄遞過去給他。

    炬翔燁不好意思起來,接過劍說道“我輸了。”他把巨劍插回背後,對著紅狼認真行了一禮。

    武者對強者是尊崇的,少年血氣方剛時,雖然容易衝動,也容易對強者折服。

    蘭傾顏為了避免蘭止棋擔心他的身體,便讓神劍閣的劉大夫給他做了檢查。

    “夫人,令弟的傷勢不用太擔心了,隻需調理一段時間,還吃些活血化瘀之藥能完全康複。”許大夫開好了方子,給蘭止棋回複說道。

    蘭止棋放下心來。

    “傾顏!你隨這南王前去西部邊境,可要考慮仔細了。要不,你到神劍閣待上些時日,我也許久沒有見你了,你陪陪二姐,住上些時日,我安排人送你回豐香宮。”蘭止棋給蘭傾顏建議著。

    “不用,我自己決定好了。”蘭傾顏果斷拒絕。

    “你又不聽二姐的話,我是為你好,你真以為有點身手就能行走江湖了。早些日子,接到爹娘的來信,你知不知道,可把我們急壞了,為了尋你,神劍閣也派出了人手四處找尋,你大姐也把傳世山莊的人派出去四處尋找,大家都在為你擔憂,你就不要任性了。”蘭止棋對蘭傾顏教訓著。

    “二姐!你們真要關我在豐香宮一輩子?”蘭傾顏站到了蘭止棋身前,看著比自己矮大半頭的她說道“二姐!我長大了,總歸要自己學會獨立去麵對一些事,這也不是姚桑陌和你們一直想看到的。你們不是總說要我學會堅強些,要我獨立解決自己的事,不要事事總依賴大哥和二哥他們。”

    “這不一樣,你去宣城待著也可以。你知道什麽是戰爭,什麽是西部邊境,你涉世未深,這南王你也不夠了解,你不要以身涉險讓所有人為你操心和擔心著。”蘭止棋繼續勸阻著。

    “二姐!我去西部邊境的事,大哥和二哥早就收到信了,爹和娘他們也早就得信了,他們也沒有勸阻,自然是讓我去曆練一番,二姐夫不也同意翔燁他和我們一起嗎;我身邊的護衛也是豐香宮的頂尖護衛,你不用太過於擔心,你和二姐夫還是早些回神劍閣吧。”蘭傾顏不像以前動不動就和這二姐頂嘴了,隻是極力勸說著。

    蘭止棋聽他提到豐香宮的護衛,心裏也有些疑惑,豐香宮護衛太多,這樣的身手的護衛,自己應該有些映像,而且這兩護衛見到她也沒有過來行禮;蘭止棋操心蘭傾顏的事,倒也沒想太多,見到蘭傾顏不肯聽她的,便隻能作罷,好好叮囑了他一番。

    天色有些晚時,蘭止棋和炬翔烈要告辭而回神劍閣,炬翔燁早就在神劍閣待膩了,他對紅狼又很崇拜,這剛出神劍閣沒有幾天,心在外不想回了,硬是要留在軍營裏,陪同蘭傾顏去往西部邊境,炬翔烈拿他沒轍,隻能好好叮囑一番,便拜托給了莫天英。

    菶洲城北的一家茶館裏,茶館裏身穿黑衣戴著半幅麵具的蘭涅生,聽茶客說著一周前城北門發生的事。

    “那護衛可威風了,那一鞭過去就把十幾名守軍掃倒在地。一下子就把幾百人的城防軍全都掃了一地。”

    “我那天還瞧見那侃太守與那南王也帶兵趕到了城門口,我當時就想著會有一場激戰,便找了地方躲了起來。”

    “哎呦,老劉頭,那可惜了,我當時也在那城門口,也以為會有一場激戰,還沒來得及躲,就見那侃太守撤軍了,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一位嘴唇很厚的五十多歲的茶客神秘的說著。

    旁邊的那老劉頭不甘心了,也對著其他茶客說道“老李頭,我雖然躲起來了,也看到了怎麽回事?”

    其他茶客不知道原由的便紛紛問這兩人。

    那嘴唇很厚的老李頭怕那老劉頭搶他的話,就說道“那怎麽能打?原來是那南王相好的來找著南王來了,那持鞭的護衛就是護送那女子前來的;那女子長得是傾國傾城啊,雖然是女扮男裝,也難以掩其姿容,與那南王真的是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呀;那侃太守自然隻能作罷了。”

    老劉頭連忙接過話繼續說道“這女子如此傾城之容顏,不遠千裏奔波來找南王,也是用情至真之人啊,屬得上一位奇女子呀,你們可知這女子是誰?”

    這下那老李頭也好奇了,大家又追問著。又有人殷勤的給老劉頭倒了茶水,備了些零嘴放他麵前。

    老劉頭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說道“那女扮男裝之人,正是那南都第一美人曹敏敏是也,聽聞這曹敏敏與那南王自小就有婚約,這不遠千裏尋未婚夫,以後也會是一段佳話呀。”

    蘭涅生默默地喝著茶聽著,心裏也在分析著,來這菶洲本就是四萬感應強烈,帶他而來;聽這些茶客說起這菶洲城北門發生的事,心想自己見過那曹敏敏和那天英山莊的莫天英在一起,這莫天英是那南王嗎?

    感覺桌子底下沒有動靜了,四下一張望,就見四萬正在他左手邊茶桌底下,仰頭歡快地搖著尾巴。那茶桌也隻坐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倒也整齊幹淨,隻是腰上那佩劍也太打眼了些。不是劍太漂亮,而是蘭涅生從未見過如此不愛惜自己兵器之人。

    老頭的腰間佩劍居然鏽跡斑駁,比劍的主人還要腐朽,劍柄上纏的布條油黑邋遢,那老頭腰間的皮質護腰也因那鏽劍沾滿了鏽斑。此刻,那配著鏽劍的老頭用手捏了塊醬牛肉在喂著四萬,桌上那碟醬牛肉,看樣子大部分都進了四萬的肚子了。

    蘭涅生趕忙喊了一聲“四萬!回來。”

    四萬依依不舍的用頭蹭了蹭那老頭的小腿,轉身跑回了蘭涅生的腳邊。蘭涅生看向老者說道“前輩!我幫您再點一碟吧。”

    老者和藹的笑著搖了搖頭,對著蘭涅生腳旁的狗喊了聲“四萬,過來。”

    四萬屁顛屁顛跑了過去,老頭兒俯身抱起了四萬,摸了摸,對蘭涅生說“這四萬我買下了。”

    還沒等蘭涅生反應過來,那老頭手裏一稞銀子向蘭涅生射過來,然後摟著四萬飛身就跑出了茶樓大門。

    蘭涅生伸手抓住了那射過來的銀子,手心一陣痛,心想好強的內勁,把銀子往桌上一放,起身追了出去。茶樓門口已經失去那老頭的身影,好在往城東方向傳來了“汪!”四萬的一聲狗叫。

    “狡猾的老賊!”蘭涅生心裏暗罵一聲,往城東追了過去。

    追到了一片民宅區,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狗叫聲已經聽不見。蘭涅生隻能在城東的這片民宅守著,等到了夜深人靜時,蘭涅生站在一處屋頂,用內勁傳出喊了一聲“四萬!”。

    有些民宅內傳來了罵聲,同時也傳來了幾十條狗的叫聲,蘭涅生還是精準的聽出了四萬的那聲叫。迅速向四萬發出的狗叫聲方向奔了過去。

    那賊老頭抓了四萬回家,煮了些肉食給哄著,晚上在房間裏給它做了個狗窩待著。冷不妨,蘭涅生那一聲喊在寂靜的夜裏響起,四萬飛速的跑出狗窩,到了房門口叫了起來。

    這賊老頭翻身下床抱起了四萬哄道“莫叫莫叫,跟著爺爺我天天有肉吃啊。”然後耳朵動了動,輕聲對懷裏的四萬說道“噓,不出聲了,等會拿肉喂你。”懷裏的四萬以為老頭兒要和他玩,伸出狗舌頭舔老頭的臉,嘴裏興奮地“嗷嗷嗷。。”哼個不停。

    賊老頭耳朵一動,心想壞了,那小子身手不錯,已經找上門來了。

    蘭涅生到了四萬發出叫聲的位置,正搜尋著是哪一間屋,就聽到右手邊一處房間隱約傳來的“嗷嗷”聲,飛身就到了那院子裏,正走到那房屋門口,裏麵就亮起了燈,那賊老頭打開了房門,懷裏抱著四萬對他說道“進來坐坐吧。”

    賊老頭懷裏的四萬一見到蘭涅生就更加興奮了,“嗷嗚嗷嗚”的叫著,在那賊老頭懷裏使勁兒扭著要鑽出來,賊老頭隻能把它放到了地上。

    四萬一溜煙跑到了蘭涅生的腳邊,蘭涅生俯身抱起它,稍微看了下四萬,見它很好沒有受傷,就開口說道“既然四萬完好,我也不追究前輩的偷狗之過了,就此別過。”

    可那賊老頭,也沒瞧見他怎麽動的,蘭涅生就被他製住了穴道。

    “來都來了,進來坐坐無妨,來,四萬,剛才答應著給你吃肉的。”賊老頭拿了一小碗肉過來,逗著四萬進到了裏麵的房間,把房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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