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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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水洲城內,安逸之和鳳小刀帶著鳳小花還有四名護衛,在水洲城最繁華的街道逛著,鳳小刀身體在安逸之的治療下,已經沒有其它大礙。他打算采購一些用品,近期出發前往來鳳山莊。

    安逸之看著東西都采購好了,安排商家晚些送去居住的地址;便一指旁邊一座酒樓說道“我們就在這裏用餐,吃完飯再回去吧。”

    鳳小花正吃著手裏的糖葫蘆,一牽鳳小刀的手說道“師父!上次安伯伯也帶我到的這家飯館吃的,那些菜都很好吃耶。”

    鳳小刀笑著對安逸之說“安叔,聽您的安排。”

    安逸之低頭摸了下鳳小花的頭,說道“那小花帶路吧。”

    鳳小花舉著糖葫蘆蹦跳的走在了前麵。七人剛走到酒樓門口,就見酒樓裏一陣陣驚叫聲傳來,不斷有人一臉恐慌的從酒樓大門奔跑出來。

    鳳小刀一拖鳳小花往酒樓邊上避開了衝出來的人群。四名護衛也護著安逸之站到了一邊。酒樓裏有人滿身鮮血衝出來倒在了地上,後麵傳來一陣陣的低吼聲,有人的殘肢被扔出了酒樓大門。

    很快從酒樓裏衝出來六七人,手持兵器,臉上七竅流血,見人就殺,其中一人轉身看見酒樓邊鳳小刀七人,拿了刀就衝了過來,四名護衛拔劍迎了上去;鳳小刀瞧見那人卻有些吃驚,因為衝過來的這名七竅流血之人他認識。

    “青竹幫鄧禹!”鳳小刀心裏響起這人的名字。

    隻見這鄧禹此刻力氣極大,雖然被四名護衛刺中了幾劍也毫無感覺,一時間,四名護衛被他拖住了,又有三名七竅流血之人手持兵器衝了過來;

    “安叔!你帶小花先走。”鳳小刀拔出鳳小花背上的小黑刀說道。

    “偽魔屍!魔靈穀!”安逸之感到非常吃驚,身為仙靈穀的人,他瞧見青竹幫鄧禹等人的樣子,他想到了把仙靈穀變成了魔靈穀的安封靈,隻有此人才會製造偽魔屍與魔屍。

    鳳小刀手持小黑刀,一刀攔住了衝在最前麵的一人砍過來的刀上,小黑刀差點脫手,虎口都震得生疼。後麵又來了一具偽魔屍一刀砍向了鳳小刀。

    “鐺!”一把大的黑刀把這一刀給隔開了,“師兄!”巫晴煜對著鳳小刀喊了一聲,與衝過來的三具偽魔屍打了起來。

    “快砍斷它們的脖子!”安逸之在旁邊大喊著。

    四名護衛其中一人揮劍把鄧禹的腦袋砍了下來,不過那身子還手持武器四處揮舞著。

    “用劍刺穿它的心髒!”安逸之繼續喊道。

    巫晴煜已經砍了一個偽魔屍的頭,和四位護衛分別刺穿了眼前的偽魔屍的屍身。四名護衛又和另外幾具偽魔屍戰鬥在了一起,巫晴煜把另外兩名偽魔屍的頭也砍了下來,又躲開那屍身的攻擊,一刀刺穿一具屍身的心髒,又轉身一刀刺穿了另外一具偽魔屍的心髒;然後持刀走向了鳳小刀。一邊鳳十一和四名護衛也解決了剩下的三名偽魔屍。

    安逸之走到偽魔屍的屍體前,弄了點血聞了聞,暗道“果然是偽魔屍,化魔的時間還不長,安封靈果然沒有死,必須趕快通知懷卿。”

    “鎖脈訣!”蘭涅生試了幾次,根本就使不出內勁,想到了江湖中傳說的一門功法,自己中的應該就是這鎖脈訣。他隻好移步走進了屋內,心想先走一步看一步,這賊老頭好像並沒有要傷害自己的樣子。

    賊老頭把旁邊的房間門關好,拿了壺酒和一碟花生米放到外麵房間的桌上,招呼蘭涅生過來坐。

    蘭涅生隻能走過去坐下。

    賊老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把酒瓶放到桌上說道“自己倒。”就獨自端起酒杯品了起來。

    蘭涅生沒有動,盯著賊老頭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對我使用鎖脈訣?”

    賊老頭放下酒杯,說道“放一隻手到桌上。”

    蘭涅生想到自己被他製住了,對方的身手高不可測,先看看對方的真實目的再說。就把左手放到了桌上。

    賊老頭一抬右手抓住了蘭涅生左手胳膊細細探查,心想白日注意到這青年骨骼和肉身特別古怪,雖然這青年外形並不強壯,可卻是絕佳的習武之才,不過他的身體透著些古怪。現在探查他的經脈非常寬闊,骨骼也異乎尋常的堅硬,乃習武最上乘體質,肉身強悍又有著很多舊傷,體內的心脈也有著舊傷重生的印記,不過這青年應該有些奇遇,這舊傷沒有聖藥根本就醫治不了;這樣的舊傷這青年能活下來也是奇跡。

    蘭涅生能感覺到賊老頭的一縷內勁在自己體內遊走,心想他到底是何人,又想幹什麽。又想到了蘭傾顏,此生沒有遇到他,自己可能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自己無論如何必須找到他,並好好守護他。

    賊老頭好半天才放開蘭涅生的手,也沒說話,端起酒杯喝著酒思索著。蘭涅生這才拿起酒壺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默默喝著。兩人不做聲,喝完了一壺酒,吃完了一碟花生米。賊老頭起身,打開了房間門,站在門口說道“隻有一間睡房,不早了,你進來休息一晚。”

    四萬吃飽了,進了給它做的狗窩睡了,聽到了動靜也隻哼哼了幾聲。蘭涅生被賊老頭鎖住了經脈,隻能走進房,看那睡床還算大,四萬趴在狗窩裏對他搖著尾巴,蘭涅生心想先將就一晚再說,也就躺在了賊老頭身邊睡下了。

    蘭涅生這一晚睡得非常安穩,醒來時,日上三竿了,聽見外屋那賊老頭的聲音傳了過來“醒來了,就出來吃點東西。”

    蘭涅生起床走到了外間,隻見賊老頭坐在外間的桌前,吃著包子,桌子底下有個碗,裏麵也放了一個包子,那包子冒著熱氣還燙,四萬想吃又怕燙到,圍著碗隻搖尾巴。

    蘭涅生走到桌前,坐到了那賊老頭的麵前,誠懇地說道“前輩,您若是喜歡小狗,我可以陪前輩親自去選一條,送與前輩,隻是這四萬乃是我少主所養,不能贈送與您。”

    賊老頭一指桌上冒著熱氣的包子和熱粥說道“先吃。”

    蘭涅生無奈隻能也拿起一個包子先吃起來。

    賊老頭先吃完對他說“吃完去把碗洗了。”

    蘭涅生吃完後,又去把碗洗了,來到了院子裏,賊老頭又指揮他把桌子般到了院子裏,要他燒了壺茶品了起來。

    “先前聽你說到你家少主,你這身手願意去給別人當護衛,那少主的來曆必定不簡單呀。”賊老頭品了杯茶說道,又示意蘭涅生給他倒茶,蘭涅生便端著茶壺給他茶杯添了茶。

    “你叫什麽名字?”賊老頭又問道。

    “蘭涅生!”

    “你是豐香宮的侍衛?”

    蘭涅生猶豫了片刻說道“算是吧。”

    賊老頭起身拿了一根樹枝過來說道“你拔劍,且與我過幾招。”

    蘭涅生隻能拔出了腰間的劍,與持樹枝的賊老頭過起招來,賊老頭也沒使內勁,可那樹枝在他手裏靈活無比,輕輕一撥就能讓蘭涅生的劍失了準頭,又輕輕一挑,那樹枝又能黏住他手中的劍跟隨他的樹枝而動,兩人過了十幾招,賊老頭拿樹枝一敲劍身,蘭涅生手裏的劍便插到了地上。

    賊老頭一扔樹枝,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回到了桌前坐下,說道“你身為豐香宮的侍衛,練的是那溫氏劍法,你師父是溫丙陽那小子?”

    蘭涅生正把劍收好,聽到賊老頭說的話很是震驚“你認識我師父?”

    “溫丙陽他怎麽樣了?”賊老頭一口喝完杯中的茶,又示意蘭涅生倒茶。

    蘭涅生給他倒了茶,放下茶壺傷感的說道“師父他已仙去了。”

    蘭涅生成為紅梟的紅鷹之前,本名叫朱鷹;他和李鷂一起是溫丙陽晚年才收的兩位弟子,溫丙陽對自己晚年收的兩個徒兒很看重,雲炎天也為他的兩位徒兒長期提供秘藥,幫助他們提升修為,溫丙陽為了自己百年之後,自己的兩位徒兒能有個強硬的靠山,被雲炎天收買為他服務,要溫丙陽帶著兩位弟子去教導年幼的紅梟們,也是那時候朱鷹認識了同是孤兒的紅雀和紅狼;後來他和李鷂也改為紅鷹和紅鷂。

    十三年之後,溫丙陽不敵歲月,故去了。兩年後,雲炎天卻騙了他倆徒兒成了梟鬼王,不過製作成梟鬼王要三年的時間,紅鷹被製成梟鬼王的一年時間裏,有一名藥王的女徒弟安青兒愛上了他,偷偷給他解了秘藥,告知了真相,倆人從藥廬逃了出來,安青兒被他師父藥王所殺,雲炎天也派出了藍公公和烏公公帶著紅梟來追殺他,把他堵在了一處懸崖邊,紅雀和紅狼一路卻在找機會幫他,為了他不被藍公公和烏公公還有別的紅梟所殺,紅雀衝上了前,要他劫持自己逃走,怎奈紅鷹不願意連累紅雀和紅狼,自己迎向了紅雀手裏的溫陽劍,然後跳崖,落入水中,可能是曾經差點做成了梟鬼王的身體異常強大,他奇跡般的順著水流漂到了岸邊而活了下來。

    不過因為受了極重的內傷而功力全失,隱姓埋名到了宣城苟活了下來;畢竟這裏是豐香宮的地盤,梟鬼門的人在此也被束縛了手腳,沒想到因為遇到了蘭傾顏而讓他有了重生的機會。

    “丙陽這孩子也死了,唉!”賊老頭摸了摸蹲在他腳旁的四萬。四萬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

    蘭涅生看著這六十多歲的賊老頭,稱呼自己八十多歲的師父為孩子,覺得怪怪的。

    “你這身體怎麽回事?”賊老頭又問道。

    “前輩!我。。。”蘭涅生猶豫著。

    “也罷,蘭涅生,你既然是那溫丙陽的徒兒,就在這裏陪我一月,一月之後,我解了你的鎖脈訣,你帶四萬可以離去。”賊老頭直起身子對著蘭涅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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