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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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侯府。
南朝侯康明年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處理公文,隨從阿威走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康明年眉頭緊蹙,威嚴喝道:
“你說什麽有人大鬧刑場,阻止行刑”
阿威畢恭畢敬:
“是。”
“什麽人如此大的膽子她難道不知道天花傳染嗎全城百姓都同意焚燒他們,為何她要反對”
南朝侯濃眉緊鎖,仿佛不理解般沉聲喝問著。
阿威拱手說道:
“是一男一女,帶著四個孩子,他們死活不讓行刑,那個女人還說她是大夫,那家人不是得了天花,是麻風病。”
“胡鬧,全城大夫都診錯了嗎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敢在這裏胡鬧,讓官府將他們抓起來,繼續行刑。”
南朝侯康明年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吩咐著。
燒死那家人的決定,是他與下麵幾個官員一起決斷的。
當時有大夫診斷說那家人得了天花,他也不相信,便讓人請了數十名大夫前去看診,結果發現診斷結果都一樣,這才無奈下了這個命令。
因為天花是傳染的,若不妥善處理,會有更多人感染,雖然他也不想草芥人命,可這卻是唯一的可行之法。
就在康明年胡思亂想的時候,阿威再次開口:
“已經將人抓起來了,正在外麵候著,本來下麵的人,打算將他們直接投入大牢的,可那個男人卻說,四個孩子是敬宣王義子,下麵的人一聽,都不敢再動他們,思來想去,隻能來請侯爺定奪。”
聽聞此言,康明年蹙眉:
“敬宣王義子本侯怎麽沒聽說敬宣王有義子這話你們也信”
阿威:“本來是不信的,可四個孩子手裏的兵器,確有幾分貴重,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夠擁有的。”
聽了阿威之言,康明年眯了眯眼睛,衣袖一甩,沉聲喝道:
“帶進來。”
“是。”
阿威點頭,走了出去,不一會,顏玉等人被帶了進來。
四個小家夥滴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而顏玉卻在打量南朝侯康明年,也是“六虎之一”。
據她打聽到的消息,康明年應該已經到了花甲之年六十歲了,可眼前的康明年卻微風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眸如同寒星閃爍,兩簇濃眉如漆刷,精神抖擻仿佛隻是中年男子,可見平日裏沒少練功,強身健體。
隻不過,為何感覺如此麵熟,她在哪裏見過
顏玉好看的眉頭緊蹙,她在思索。
片刻之後,瞳孔大睜,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阿如,頓時向後倒退了數步。
“顏姑娘小心。”
小六子急忙扶住了她。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顏玉喃喃自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在北冰侯府,劉正一那裏,顏玉便震驚阿意與之相像。
如今顏玉再次震驚,她居然發現阿如的相貌與南朝侯有著八分相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朝侯康明年濃眉緊蹙:
“自己有那般可怕嗎這女人怎麽見到自己仿佛見了魔鬼似的。”
因為阿如被顏玉擋在了身後,康明年沒有看到顏玉身後的阿如,隻看到顏玉見到自己的震驚表情。
“顏姑娘是吧!本侯聽說你身後的這四個孩子乃是敬宣王的義子,可有此事”
康明年中氣十足地喝問著。
顏玉定了定心神,不動聲色地將阿如又擋了擋,這才說道:
“回稟侯爺,確有此事,敬宣王見我兒機靈,將其收為義子。”
“可有憑證”
康明年眼眸幽深,能夠成為一方諸侯,也是因為他做事穩妥,自然不會僅憑顏玉一人之言,便相信顏玉身後的四個孩子是敬宣王義子。
顏玉:“……”
這義子還有憑證又不是官員,身上隨身攜帶腰牌。
要不是剛剛小六子在緊急之下說漏了嘴,她是絕對不會說孩子是敬宣王義子的,顏玉不想給厲正南惹麻煩,更不想沾他的光。
可說都說了,她又怎能否認,否認的代價恐怕是小六子要被杖責,亦或是投入大牢。
更何況,那家人要被焚燒,也需要救,若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婦,恐怕無法與官府抗衡,但若與敬宣王扯上關係,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裏,顏玉終抬頭,揚起清麗嗓音說道:
“憑證,民婦倒沒有,不過敬宣王喜愛我兒,特向當今皇上,為我兒討了幾件兵器,據說價值連城,可民婦不識貨,不知道可否作為憑證。”
“呈上來。”
南朝侯至始至終都神色泰然,沒有任何表情般厲聲喝道。
阿威得令,從四個孩子手裏接過兵器,隻是走到阿如麵前時,愣了一下,顏玉的心“咯噔”一下,可很快阿威又走開了,沒有說什麽,顏玉長長舒了一口氣。
南朝侯拿著四把兵器,仔細端詳著,用厚實的大手把玩著阿祥的寶劍說道:
“這是“七星盤龍劍”,“七星池水煉治”乃是上古神器,削鐵如泥”。
顏玉:“……”
這南朝侯竟然真識貨
“這個乃是龍筋所製的“射魂之箭”吧!據說百步穿楊,不畏冰火,不知傳言可不可信。”
南朝侯拿著阿如的弓弩箭在手裏,用手比劃了一下,揚聲說道:
“不知可否讓顏姑娘的兒子展示一番。”
弓弩箭是阿如的兵器,而阿如與南朝侯如此相像,雖然顏玉不認為自己曾與南朝侯有過什麽,可她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急忙擺手說道:
“不……不……,民婦的兒子剛學皮毛,還未練就其精髓,若侯爺想看,便再等幾年,哈哈……”
顏玉說完,尷尬大笑。
南朝侯沒有強人所難,點了點頭,厚實嘴唇又啟:
“這條九節鞭和腰間軟劍也同樣是寶貝,乃是他國進貢之物,看來顏姑娘果然與敬宣王關係密切。
這幾件兵器確實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希望姑娘能夠妥善保管。”
“這個自然。”
顏玉微微額首。
南朝侯康明年雙手遞給身旁的阿威,指了指顏玉,意思讓他物歸原主。
阿威領命,將兵器還給了四個孩子,隻是走到阿如麵前時,問了一句:
“這位小少爺,你叫什麽”
阿如抬起葡萄般的小眼睛好奇打量著阿威,卻遲遲沒有開口。
顏玉急忙說道:
“他叫阿如,患了啞疾,恐暫時無法回公子的話。”
阿威有些惋惜地又看了一眼阿如,最後悻悻然回到了南朝侯康明年的身邊了。
“既然是敬宣王義子,顏姑娘到此處,可是有事”
康明年威嚴詢問著。
“民婦有些私事,不便告知,請侯爺諒解。”
顏玉微微行禮說著。片刻之後清麗嗓音再起:
“剛剛民婦路上遇到有人要被焚燒,打聽之下得知是侯爺下的命令,不知侯爺為何如此殘忍,要下這樣的命令”
康明年聽到顏玉詢問,擺了擺手,讓隨從阿威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顏玉為了防止阿如被南朝侯康明年發現,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便也讓小六子將他們帶了出去。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康明年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
“咳!顏姑娘有所不知,他們都是本侯的子民,要不是他們得了天花,本侯又怎麽會忍心下如此殘忍的命令呢!
天花傳染,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殺她們一家,恐怕會有更多的人被感染,本侯也是無奈之舉啊!”
顏玉從康明年眼裏看到了悲痛,她相信康明年不是一個草芥人命的人,應該算是不錯的官員,好感加深,顏玉雀鳥般的聲音說道:
“侯爺許是大夫搞錯了,剛剛在刑場,民婦已經給他們診過脈了,他們得的不是天花,是麻風病。”
“麻風病這怎麽可能本侯可是為他們請了不少醫者,他們都說是天花啊!”
南朝侯康明年錯愕地詢問著。
“不知道侯爺有沒有聽到一句話叫“談虎色變””
顏玉的聲音宛如泉水叮咚般再起。
康明年:“……”
顏姑娘什麽意思
“那些大夫一聽說是天花,早就嚇壞了,怎麽可能認真診脈,也許不過是走個過場,便出來了,結果自然都一樣。”
顏玉緋唇輕啟,說出心中懷疑。
康明年點了點頭,他倒確實沒有親眼看到那些大夫診脈,隻是聽下麵的人稟報,倒確實是他疏忽了。
不過很快康明年便又抬起來頭:
“就算是麻風病,也同樣具有傳染性啊!不知姑娘可有良策”
顏玉:“民婦不才,剛好有治療“麻風病”的處方,可以醫治那家人性命。”
“此話當真”
南朝侯康明年大喜,急忙詢問著。
“十天,十天,民婦保證可以治好他們。”
顏玉長睫毛下的眼睛,亮如星辰,伸出纖長而潔白的手指,自信滿滿地說著,仿佛沒有任何事能難住她似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京城敬宣王厲正南在冷靜過之後,看著顏玉給他留得不告而別的書信,幡然醒悟。
既然阿業不惜殺倆個暗衛,這說明阿業想對孩子亦或是那個女人做點什麽。
那顏玉那個女人不告而別,是不是也是受了阿業威脅。
雖然他有些相信,當年與他拜堂的是顏婷,可他卻不想讓顏玉以及四個孩子受到任何傷害,於是便派了人,四下找尋顏玉的下落。
這天終於有了顏玉的消息。
“稟報王爺,有顏姑娘的消息了。”
就在厲正南看著顏玉留給他的字條發呆的時候,墨雲走了進來,畢恭畢敬地說著。
“此話當真她在哪”
厲正南眼眸裏閃過一絲欣喜,沉聲喝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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