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各自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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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龍也走過來,見楊繼業和小幺在這邊,笑著說,“楊兄弟,今天人都不來,我這就去叫他們。”

    “龍大哥,先前小六說要去找人,我便說幹脆放兩天假,讓他們盡興玩玩。”楊繼業說。

    “大哥大哥,快來看這對聯。楊大哥才做出來的,太好了。”巫小陸拉著巫龍去看對聯。

    楊繼業苦笑說,“這個對聯也僅能掛在這裏,出了巫家寨,就不適合了。粉筆、黑板這些,文朝的文士學生,估計都不會接受,會成為倒行逆施之舉,至少是判經離道的。”

    “小幺,到外麵可不要亂說。”巫龍警告一下弟弟,不要為楊繼業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對文士們理解更透。

    “大哥,我懂呢。”巫小陸說。

    “楊兄弟,端陽文會你帶小幺參加?”巫龍說。

    “龍大哥,帶小六去見識見識,沒什麽的。夫子也叮囑我,要去參加文會。不然,我是不想去的。那些人自以為有才學,咬文嚼字的,有多大意思?文會之後,祭天得要很久,麻煩。”楊繼業心裏確實不想去,但周夫子和家裏都想他參與鎮壓的盛事,加上目前自己在荊蠻楚地的詩名也不小的,無法推托。

    “去還是要去,隻不過啊,人多混雜,特別要小心。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對了,伯父是不是也會參加?”巫龍看似不經意,可楊繼業卻聽出一些東西。

    是不是巫家寨這邊有什麽消息?上次有人行刺劉浪,查不出什麽,這些人敢在端陽節這樣的大場合出手?

    “我們會小心的,龍大哥放心。”楊繼業說。

    龍舟賽是全民共歡,地方上的安全防備或許薄弱,但端陽文會和祭天,那是精英與地方高層們參與的活動,在防護上,肯定會有嚴密措施。

    再說,到時候將楊猛帶在身邊,如今的楊猛武力值到底有多少提升,還真有些期待。

    “龍大哥,我父親不參加文會,但祭天會到的。有鐵叔跟在身邊,應該問題不大。”

    “那就好,對了。巫家寨這邊也會有人去參與祭天,我會帶三弟過去。二弟也會在縣城裏,萬一真有什麽事,小幺,你知道去哪裏找二哥吧。”巫龍說。

    巫家寨目前戰力最強的兩人,就是巫虎和巫豹,楊繼業聽了,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有一定道理。即使有刺殺,目標也不可能是自己和右丞相府。上次雖說擒下三個刺殺者,但對方肯定不知這些人怎麽失手的。

    回到家,也不同父親說可能出現刺殺的事,作為右丞相位子上十年的人,什麽風浪沒見過?僅僅是針對右丞相的刺殺,少說也有幾十次。

    與老爸說說話,主要說在縣學見周夫子的問答,對於端陽文會上的詩詞準備情況,倒是不提。楊盛文對於詩詞本身功底深厚,但他並不過於看重詩詞,兒子的兩首詩,不論是《苔》還是《詠石》,都是非同尋常的言誌詩。

    即使在文會上表現平平,總不至於出醜。一個人能不能有一番作為,詩詞固然是她的臉麵,但根本的還是要看這個人做事的能力。

    兒子與熟蠻的巫家寨往來密切,對一些人說來,不一定是好事。可在楊盛文看來,這個事情有必要靜觀,不急於結論。

    巫家的小幺巫小陸,天真活潑,性子也不錯。又是一個蒙童,哪怕他本身對讀書不喜愛,跟在兒子身邊,總會受到濡染。

    熟蠻和巫家寨對於荊蠻楚地而言,地位特殊,不僅在於荊蠻楚地這一隅,對文朝邊境、甚至對西北方的蒙匈族也是幹係著。

    荊蠻楚地與文朝交好,文朝就可將更多的精力去應對內亂,應對蒙匈族、後金的外侵。

    聊過後,楊繼業出門,往山上走。

    鐵叔等楊繼業離開,才進書房。楊盛文見他到了,抬頭看,端起茶杯喝一口。

    “老爺,這次的端陽節可能不平靜。少爺那邊……”

    “上次的刺殺者沒有逃出去,就與繼業無關。哪怕對方再來,有嚴密的計劃,主要還是針對王府。王府那邊也不可能全無防範,用不著多擔心。繼業雖小,有楊猛在身邊,巫家寨那邊的人也會照應,該無恙。”

    “還沒查到對方來曆,我猜,聖教那邊肯定是主導者,生蠻會不會插手?熟蠻會不會參與?還有左丞相府的人,會不會乘亂對您和少爺下手?老爺,家裏這邊,要不要請大師……”

    “朱子善會有什麽圖謀,也是兵來將擋,無需擔心。伯權大師我去請,能不能請動,都不需做盤算……”

    “是,老爺。”鐵叔說,楊家人手少,在家裏自保的力量足一些,但楊盛文和楊繼業都外出的情況下,就難以兼顧。

    好在楊繼業已經不是弱不禁風,楊猛的戰力也衝天而起。上次抓刺殺者,楊猛的表現讓鐵叔還是比較滿意度。如今,楊猛得到伯權大師點撥和訓練,該有更好的戰力吧。

    駐軍在縣城隔江下遊兩三裏,之間有橋,名曰虹橋。駐軍平時的操練,分大小校場,小校場是在城內的,駐紮小股精銳,起到威懾之功。小校場在城北門不遠,隨時可馳援北門與東門之間的城牆守護。

    大校場則在軍營一側,足有三四個現代標準運動場那麽大。平素駐軍人數不多,一萬二千人是精兵,另外有兩萬多輔兵,合計起來有三萬六千餘人。

    小校場一旁,一家百貨店,一個孤瘦老者,一碗粗茶,無神地看守著自家攤子。店是百貨店,但貨品卻不多,一天也不見有誰光顧、采買。

    小店門口小,縱深卻有二十餘米,有通道可達另外一條街,但那門上長有苔蘚,似乎百年來都沒動過。小店有兩層,屋頂的瓦,聳立得突起,似乎也沒有誰關注過這一家與周邊不同。

    因為屋頂上,這家放有一排鴿子籠,喂養著一群鴿子。鴿子飛來飛去,隻有小孩子們會過來看鴿子,附近人家,雖討厭鴿子的糞便,卻沒有誰找店麵的老者訴說。

    一隻鴿子從雲頭天邊飛下來,沒有誰會注意。店子側麵的小校場,精銳的士兵們正在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