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誰想砸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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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看來應該過得挺滋潤的,這幾條街有不下近百家的店麵,一家店一個月收6兩銀子,那他每個月都有近千兩銀子的收入了。
有這樣不勞而獲的收入,比他們開店,辛辛苦苦的都強。
劉婉還是拿出六兩銀子給了刀疤臉。
刀疤臉見劉婉挺痛快的,便咧嘴笑了一下,說
“關掌櫃,別怪我沒提醒你,聽說這條街上還有幾家做糕點的鋪子,對你家鋪子挺不滿的,正想著怎麽砸你家鋪子的牌子。”
說完,刀疤臉拿著銀子就走了。
劉婉萬萬沒想到,刀疤臉竟然會給她提供這樣的線索。
劉婉陷入了沉思。
刀疤臉隻說那些人要砸自己的牌子,怎麽砸?具體是誰想砸?
劉婉知道她家的糕點無懈可擊,來買的新客戶都變成了老客戶,以至於她的生存點收入都下降了。
這也是劉婉想趕緊開小炒店的緣故。
新開小炒店,每天不同的菜式,就能增加生存點的收入,盡快開啟高級美食家功能。
被刀疤臉點提了幾句,劉婉放心不下,便去“吃南北”探查情況。
楊大牛沒想到劉婉這麽晚了還沒走,好奇地問
“劉大娘,你今晚又要留在鎮上嗎?天都快黑了。”
他知道劉婉每天往返於桃源村和穀口鎮,所以擔心她回去太遲,路上遇到什麽不測。
“我倒是想趕緊回去,不過遇到了些事情,有件事我得和你交代一下。”
劉婉說著,把楊大牛拉到邊上,交代了注意事項。
楊大牛一聽是這回事,也有些慌。
這種事情防不勝防,他很氣,誰敢砸“吃南北”的招牌,就是砸他的飯碗。
劉婉讓他當店長,他的收入很高,而且學了一門做點心的手藝,讓他對自己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覺得走上了一條光明的路。
楊大牛不知道多珍惜現在的工作了。
他對劉婉發誓道
“劉掌櫃,我一定認認真真盯著這裏的每一個環節,要是出了紕漏,你拿我是問。”
劉婉點頭說“盡人事,聽天命。”
有人暗中想害你,這種感覺最難受了,因為你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會出手,用什麽方式出手。
楊大牛別看憨厚,但他也不是傻的。
劉婉交待完,他就開始斟酌每個細節。
他覺得像他們店裏的夥計,領著這麽高的薪水,大家肯家想要店好。
如果想要店裏不好,那肯定是有什麽不滿的。
但到底有誰會對整個店不滿呢?
就在楊大牛思忖間,寒鳥走過來,一臉不屑地對楊大牛道
“喲,劉掌櫃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是不是殺個回馬槍,看看你做事認不認真啊?
我看她是越來越不相信你了,虧得你還這麽辛苦,每天為她做那麽多事。”
楊大牛看了看眼前這個人,從他被提為店長之後,寒鳥就老是陰陽怪氣,冷嘲熱諷,整個店都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的。
楊大牛忽然對寒鳥升起了警覺之心。
天色漸暗,劉婉和王孝回家的路上,小騾子歡快地撒開腿跑,跑得很快,桃源村馬上就在眼前了。
自從換上了騾車,劉婉感覺自己就象裝備升級似的,鳥槍換炮,在路上的時間短了,回家的路程變快了。
有錢還是要提升一下必備的交通工具。
劉婉說起刀疤臉男子的事情,王孝道
“我打聽過了,這人叫做張勇,就是個混混。
靠好勇鬥狠,成了這一帶地痞的老大。
但是人雖然這樣,大家覺得對他都生氣不起來。”
“哦,此話怎講?”劉婉問。
“因為他是個孝子。家裏有一個60多歲的老母親,守寡把他拉扯長大。
他娘常年靠做針線活的微薄收入補貼家用,是鎮上有名的繡娘,活計還是挺多的,為了幹活每天都熬夜到很晚,又舍不得點太亮的油燈,結果就把眼睛給熬壞了。
說開始隻是看不清東西,後麵慢慢就變成瞎子。
張勇那時已經成年了,為了給他娘治這雙眼睛,跑東跑西的,花了不少銀錢,但還是治不好。
再後來,他娘眼睛就徹底瞎了。
張勇開始是給人當夥計的,為了治他娘的眼睛,賣光了家產。
等他娘瞎了之後,他就成了混混了,不知怎麽就把一幫小痞子都收服了,從此就在街上收保護費為生。
別看他現在賺了些錢,但對他娘還是非常孝順,買了新宅子,請了人伺候他娘,好吃好喝供著。
他還時不時打聽四方名醫,說要給他娘治好眼病。
還說誰能把他娘眼睛治好,讓他娘能看一眼孫子的臉,他都願意傾家蕩產。”
劉婉聽了,有點觸動,說
“沒想到這個人外表粗獷凶狠,卻還真是個孝子。”
娘倆一陣唏噓。
騾子腳步輕快,載著他們已經到了家裏。
把騾子卸好,和大花拴在一起吃草,王孝便急吼吼地要去看他養殖場裏的豬牛羊。
家裏現在有兩個媳婦,還是挺省心的,都會爭先恐後把家務幹好。
劉婉回家時,謝蘭花已經把飯做好了。
共享了美食技能之後,兩個媳婦做飯的手藝不比劉婉差。
晚飯是白米粥,肉餅,炒了一個苦瓜,一盤瘦肉,一個油燜茄子,都是家常的下飯菜。
一家人坐定吃飯。
王敬坐在謝蘭花身邊,王孝和吳慧坐一起。
王憐乖乖地坐在劉婉的身邊。
一家6口人一起吃飯,還是挺熱鬧的。
王憐問劉婉
“娘,最近有看到四哥嗎?他在那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你四哥現在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光是做功課都沒時間想別的了。
現在他學的東西多,鄭先生又認真,作業沒完成,第2天會被打手板的。”
劉婉知道鄭誠真的有一支特製的手板,打人的時候毫不含糊,這是田知福告訴她的。
劉婉雖然心疼,但一想現在舍不得讓孩子吃苦,將來就要吃更多的苦,隻能夠忍住了。
她相信鄭誠是有分寸的,懲戒隻是一種手段,而不是一種目的。
“喲,先生這麽凶呀?”
王憐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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