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6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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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要說完,事要做全。
本著這個原則,顧囂和花離童,還有雲策郡主,在又聊了片刻太白劍訣,以及蘭國人的兒女情神話故事之後,雙方就忽然大打岀手。
砰。
一劍殺破蒼穹的氣勢,區區一座大殿屋頂,又如何抵擋的住?
隻聽砰的一聲炸響,屋頂就炸岀一個大洞,同時屋頂瓦礫,四處濺射開去,落在大殿四方地上。
驚的不知發生何事的守衛,侍女,都在伸著脖子,張望著大殿方向。
等到有三名侍衛最先趕來相助時,顧囂才肯定了,他們之前就在街上見過雲策郡主。
“你們什麽人?”
其中一個瘦骨嶙峋的侍衛,看著弱不禁風,但在顧囂眼中,卻是三人中最厲害的,不過,在顧囂看來,都是一樣的。
三名侍衛見顧囂不答話,而且雲策郡主在他後麵,還麵臨著一名強大劍客,所以他們必須迅速越過顧囂去相助於雲策郡主,所以三人十分默契的岀劍,隻欲以一人之力,來拖住顧囂,其他兩人,好去肋雲策郡主一臂之力。
但三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顧囂能和一名強大劍客同行,這本身就需要一種實力的平等。
三人以玄兀劍法來攻伐顧囂,如果三人所料不差,顧囂最強,不過是個暗器高手,他們耳聽著雲策郡主那邊的安靜,心中卻在想著,如果時間寬裕,就先合力把顧囂先解決掉。
玄兀劍法,是一種陣法拆解,單人用劍,劍招以行雲流水為特點,講究一個柔字,但三人合攏劍招來攻擊,就仿佛鋪天蓋地般的洪水猛獸。
顧囂卻還沒有動手,讓雲策郡主在麵對抱劍傲立於屋頂上的花離童時,心中還對身後的顧囂,產生了極大的敬畏。
在雲策郡主的記憶之中,玄兀劍法的厲害,即使這三名侍衛隻有一人七境,兩人六境,卻也依舊能發揮出比肩八境的莫大威力,即使是她,也必須全力以赴,才能從容脫身。
雲策郡主逐漸皺緊的眉頭,也是花離童還不動手的原因之一,他想讓雲策郡主看明白,他和顧囂的實力,並以此來提醒雲策郡主,和他們之間的約定,有不可欺心之處。
“枯山無魂!”
顧囂從雲策郡主那裏,得到的就是,她對三名侍衛的將死,是漠不關心,所以顧囂願意成全她這一次,替她除去這三個監視她的人。
枯山無魂,是顧囂主修武功重樓聖心功法中的第四式,在他使用時,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鬼魅,瞬間就消失不見。
“什麽?”
三人的劍招,在相輔相成之下,幾乎封絕了目標的逃避空間及路線,他想活著,就必須正麵迎接其中一人的攻擊,但這樣一來,其他兩人,就能伺機一擊必殺。
可三人的視野之中,目標卻突然消失了,他們惟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顧囂和劍神離君羨一樣,都是九境實力,才能在他們的劍陣圍攻之下,尋到一絲破綻,並閃電般避開攻擊中心點。
不過,如今的重要之處,並不是去找尋顧囂身影,而是必須立即轉化玄兀劍法的從外而內,為從內而外的空骨九劍陣法。
三人之間的默契,確實讓人佩服,但這些在顧囂眼中,都不過是無用之舉。
隻見三人以那瘦骨嶙峋之人為主,迅速完成劍陣擺布的轉眼之間,本來雲策郡主還以為,顧囂這回,多少得花些力氣。
可雲策郡主都沒有料到,顧囂卻現身於十米開外的石拄之上,然後掰著手指頭,數著“三,二……!”
而顧囂再次被三名侍衛捕捉到身影時,三人相視無話,但還是打定了主意,便再次撲殺上來。
可三人撲殺來,都還沒有刺出一劍,便忽然聽見顧囂“一”字數完。
立時,三人就像中了魔咒一樣,都丟了寶劍,跪地抱頭,痛苦的嘶吼著,這種痛苦的享受,讓他們懼怕自己的活著,所以他們同時,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雲策郡主的眼角餘光,看見了那死去的三人,他們的眼珠,己經被自己挖出,所以雙目都有血流,麵頰也有深深的撓痕。
雲策郡主想再去看一眼顧囂,重新審視這個沒有使用寶劍的人,但花離童的直麵,雖說不會是真戰,但依舊是感覺到了如視山嶽的壓迫感。
花離童內心乜是訝異的,因為上次見顧囂使用此招,是見他用輕功接近目標,並將自己所修持的毒法,用點穴手法,打入目標體內,以此來毒殺對方,但今日一見,顧囂卻未和三人貼近,並且毒發之時,顯得更加痛苦。
花離童這半年多來,一直和顧囂同行,也不見他怎麽修習,但他的武功,確實是在增長,這讓花離童,不禁對那重樓聖心功法,再次生起好奇之心。
“該你了!”顧囂和花離童說。
花離童也不拖延,直接拔劍,以五分力道,使出“一劍鎮天”。
雲策郡主初見花離童躍起飛斬而來,頗有一種滔天巨浪席卷而來的直觀感。
雲策郡主以輕舟劍法應對。
此劍招十分輕靈,以對方瘋狂我隨意,對方無聲我亦靜為特點。
不過,雲策郡主也隻使了八分力,畢竟他們必須快速離開郡主府,否則郡主府的守衛,再隔片刻,就將合圍而來,也會使得他們出城難度加大。
所以,這恐怖如末日的打鬥,以超強氣勢打開,卻用小小傷痛來結束。
可雲策郡主還是真切感覺到了,花離童的劍意劍氣,都是霸道無匹的。
還有,花離童的劍,也是如此,讓雲策郡主的細水劍,都斷為兩截。
她的嘴角流下了一絲鮮紅的血液,在那白皙的皮膚之上,像極了冬日裏的臘梅。
花離童把淩霜劍貼在雲策郡主的脖子上,顧囂一個閃身而至,將她穴道點了,然後一把扛在肩上,由花離童開道,躍上屋頂,以最快方式離開了郡主府,並往城外九賓山奔去。
守衛們趕到時,現場隻有三名侍衛使的屍體,以及一柄斷劍之外,就已不見雲策郡主身影!
守衛們嘈雜了片刻,之後在管家的到來下,迅速安靜下來。
“速去報於城防營凱瑟長官,還有,將這斷劍一並送到劍神府上,就說雲策郡主被他國之人擄走了!”
管家的安排,沒有人有異議,所以很快就各自行事,其中有四人飛快岀府而去,其他人則負責修整現場。
劍神府中。
劍神這個稱號,並不是從江湖興起,而是從翌國君主,對離君羨的封號,同時他也是翌國君主的禦前侍衛,太子武師,禁衛軍陣戰教頭。
在安靜的園林之中,一個白衣勝雪,五官如削的男子,正在輕風微動之中,舞著他的問天劍。
或許在不懂武的人眼中,離君羨的舞劍,和宮中獻舞的少女舞劍,好像沒有什麽不同,畢竟看上去都是輕飄飄的,連衣服都刺不破的感覺。
但在一旁觀看的少年,他卻明白,離君羨的每一招,都有超強的殺氣,隻是因為他的修為,可以做到,養殺氣於無形之中。
這時,劍神府守衛來報“啟稟劍神大人,雲策郡主府上守衛,說有急事要見您?”
離君羨依舊還在舞劍,隻回了一字“見”。
“是!”守衛告禮下去。
很快,雲策郡主府的兩名守衛,見到了離君羨,連忙行禮告說“劍神大人,雲策郡主被兩個別國之人擄走了,三名侍衛使大人,也已經戰死!”
“啪!”
殺氣一泄如洪,在那劍尖直指五米之外,約碗口粗的銀杏樹,頓時被其劊氣削斷並倒下。
兩名守衛都是冷汗直冒,並不自覺的退後了兩步,以及避開離君羨的淩厲目光。
離君羨以為,這不過是雲策郡主為了逃避與他的婚事,所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罷了。
但他的目光,卻看到了其中一人腰間,還係著一柄斷劍,才讓他有些懷疑,這並不是雲策郡主的自謀。
這是因為,細水劍,是馮止水送給雲策郡主的,雖說二人已經不可能有結果,但雲策郡主,還是依舊視為愛劍,反而把他劍神送的輕鸞劍,給扔進仙兒湖中。
少年也看到了那斷劍,便問那兩名守衛“此劍,是如何斷的?”
聽少年問起斷劍,兩名守衛才匆匆忙忙作答“回夕風少俠,這是那個用劍的歹人,和雲策郡主交戰時,一劍斬斷的!”
離君羨聞言,雙目縮至一線,其中卻泛濫著,無窮的冰冷。
少年也明白,他師父離君羨的問天劍,和細水劍一樣,都是用南極玄鐵所鑄,細水劍的被斬斷,也意味著,他麵對那個人時,他的問天劍,就變得不堪一擊。
“師父,依徒兒看,還是去見一下皇上,讓他借三百禁衛軍來,一起搜救出雲策郡主?”少年建議道。
“不用!”
離君羨也明白少年的用意,是怕他去,劍斷人亡,可他並不願意去招來禁衛軍,原因有二,一是不想欠下皇上的人情,二是那個人手中,那把可以一劍斬斷細水劍的劍,讓他心生獨占之意。
“可……?”
少年擔心的勸言,被離君羨打斷道“叫上五十名神箭手,就已足矣!”
少年雖然不太放心,但還是領禮退去安排。
不久,劍神府中出去五十二人,都騎著快馬,他們先去了雲策郡主府上,親自查看了下交戰現場,以及三名侍衛使的屍體,離君羨才眉頭緊鎖道“這是沒有用劍的那個人殺的?”
雲策郡主府管家回說“回劍神大人,是的!”
“師父,還是……!”少年又欲建言去尋求禁衛軍的幫忙,畢竟擄走雲策郡主的兩個人,都絕非普通角色。
但離君羨再次拒絕了,他和一旁的凱瑟說“那二人如此猖狂行事,尋找起其蹤跡,並不是多難,還望凱瑟長官,多加費心,如若有了消息,就派人去北筏山告知一下,我在那裏等著!”
“謹記劍神大人吩咐!”凱瑟敬重的行禮記下,便先帶著人,出郡主府追查。
離君羨也沒有再滯留此間,帶著人馬,匆匆忙忙趕去北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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