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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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出去,再次把軍醫給拽著袖子給拉了過來。

    &bsp&bsp&bsp&bsp“哎呦喂,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能不能對老頭子我輕點兒?這位姑娘的情況我已經看過了,剛剛施針完畢,剩下的隻能看她自己的了。一會兒再去給她熬一副藥,今天晚上肯定會發燒,明天早上如果退下來,就沒有問題了。其他的皮外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那她臉上這青一塊紫一塊的,會不會留疤呀?”宋玄逸心疼的說道。

    “放心好了,當然,用點上好的雪花膏抹抹,效果會更好。宋將軍,這位姑娘到底是你什麽人?看把你緊張的。”軍醫不假思索的問道。

    “當然是我內人了。”宋玄逸不假思索的衝口而出。

    “宋將軍可真是一個有福之人。水淋淋蔥花一樣的姑娘,不遠千裏,不懼艱險的跑來尋你,真是不容易,還差一點死在了這裏。”軍醫閑下來,也開始八卦起來。

    一直站門口的馬王才打死他都沒有想到,宋玄逸竟然是聶一倩的相公。“哎呀娘的,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混得不錯了,沒有想到這個聶家大姐兒已經遙遙領先與自己了。將軍夫人。這個震撼的消息一定要給瘦猴分享一下。聶一倩果然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個大的,難怪能把兄弟幾個輕輕鬆鬆的給送到這裏窮鄉僻壤來。”

    “我不會放過那群王八羔子的。”宋玄逸緊握拳頭一拳打著床上。讓本來就不結實的床板上下晃動了起來。無心之舉,讓起藥效的聶一倩恢複意識。

    “你們能不能小點聲討論?疼死我了,好不容易睡會兒。”聶一倩閉著眼睛,緊皺著眉頭,渾身疼痛難受,嘴裏嘟嚕著,弱弱的發出一點聲音。

    “哪裏疼,讓軍醫給你看看。”宋玄逸立馬心疼的問道。

    “渾身都疼,我想睡會。”聶一倩嘟嚕完,又睡了過去。其實她現在還處於朦朧狀態,本能而無意識的在說話。

    宋玄逸心疼而無奈,幹著急,一點痛苦都不能幫她分擔,隻好眼巴巴的看了看軍醫“有沒有可以減輕疼痛的藥。”&bsp&bsp&bsp&bsp

    “已經給她服用過了!想要完全不疼,隻有全身淤青全部消散後了。最近少活動,安安心心躺床上靜養就好了。”軍醫再次給聶一倩把脈。內髒沒有淤堵的情況,氣血暢通了很多。

    “想不到在戰場上立下赫赫功勞的,足智多謀,麵對敵人麵不改色,讓人聞風喪膽的宋將軍竟然會有不知所措的一麵。”把完脈,把聶一倩的手放好拱手離去。

    &bsp&bsp&bsp&bsp&bsp&bsp“這裏條件不好,我帶你回府。”宋玄逸彎腰小心翼翼的抱起昏睡中的聶一倩。

    “疼!”聶一倩囈語道。

    “對不起。用力過猛了。”宋玄逸急忙道歉。重新調整姿勢,沒有聽見聶一倩喊疼了,才鬆了一口氣,向外走去。小心翼翼的如抱著一個瓷娃娃的起身。

    麵對門外的高頭大馬,宋玄逸又犯愁了。“算了,我就這樣抱著你走回去吧。”完全忘了還可以坐車。

    馬王才與其他幾個士兵都憋著笑意。“宋將軍,讓你平日訓練的時候就折騰我們,現在終於來了一個能收拾你的了。不過,沒有想到,宋將軍竟然是如此的心疼自己的妻子,堪稱我輩的楷模。真是一個好男人。”

    “宋將軍。這是聶家大姐兒的騾車。要不你們倆上車,我給你們送回去。”馬王才一把拿過士兵甲手上的牽騾車繩子,大跨步上前一躍而起,就坐到了馬車夫的位置上說道。

    “這樣子最好。我怎麽把這個給忘了,車趕慢一點,小心顛簸到她。”宋玄逸吩咐道。“給端來一把上車凳子,我上車用。”

    士兵甲立馬自己彎腰做凳子,站在車子旁。宋玄逸就踩著他的後背上了車。

    聶一倩感覺自己像是在天空上漂浮著的風箏,一扯一拽,生疼。心裏暗想“疼,他娘的下手真狠,等姐好了,非找機會套他的麻袋。以為隻要不買東西就可以避免被騙,結果人家是拳頭大的說了算,強買強賣,江湖險惡,遠遠超出了自己的認知。難怪葛郎中說我會買一堆幹草回去,買幹草回去現在看來算不錯的了。要不是姐有點終極武器--生石灰防身,命都搭裏頭了。”

    &bsp&bsp&bsp&bsp&bsp&bsp哨兵所的士兵甲、乙、丙、丁目送騾車離去,紛紛趴羨慕的說道。“禾苗怕螻蛄&bsp&bsp——&bsp&bsp&bsp&bsp一物降一物。”

    “宋將軍好溫柔。要是他平日也這樣對我們就好了。”

    “真這樣對你們呢?出門就要被人砍的西瓜。還不趕快老老實實的去站崗。你們可不是宋將軍的婆娘,等待你們的隻能是皮鞭。一群皮糙肉厚的東西怎麽能與細皮嫩肉的婆娘相比較。

    ”一個大蒜鼻頭士兵吼道。“千裏迢迢尋夫難,愛意滿滿兒郎心。最是可憐人,一身傷,難心疼?”

    回到宋將軍府,這裏的房間比一般的民房要多很幾間,整個屋子的土牆要比其他的民房要高尺許,屋頂上多了幾塊能夠透光的琉璃瓦。即使不用點燈,也非常的明亮。

    府裏

    “將軍,你回來了。”一個軟糯,柔美的聲音在宋玄逸耳邊響起。“這是哪位小爺竟然受這麽重的傷?”

    “啊!”宋玄逸這才注意看,聶一倩竟然是穿的一身男裝。想來是為了出門行走方便,沒有想到竟然讓素芹誤會了。

    宋玄逸看了素芹一眼。輕聲的解釋道“這可不是一位小爺,她是一位姑娘,我的內人,聶一倩。”

    然後就不再多停留,徑直抱著聶一倩向自己的臥室走去,如同對待一片輕盈的羽毛一樣,小心翼翼的把她輕輕的自己的床上。

    宋玄逸把聶一倩平躺的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調整四肢,挪動腿腳,聶一倩立刻感到生疼。

    “疼。我這次可是遭大罪,差一點又去見閻天尊了。”聶一倩閉著眼睛嘟嚕道。

    “不好意思。說得好像你見過閻天尊似的。人家是睜眼說瞎話,你這是閉眼說胡話。”宋玄逸安頓好的一切之後,坐在床邊,再次用右手食指想把著聶一倩緊蹙的眉頭撫平。

    “你這次千裏迢迢來找我,可真的是遭大罪了,也不知道具體的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不顧一切的獨自北上來找我,一個女人膽子真是夠大的,想想都後怕。”宋玄逸自言自語道。

    素芹聽到宋玄逸如此介紹後,站在小院裏呆愣了幾秒,立刻回過神來,緊跟著宋玄逸身後,來到了他的臥室。家裏現在上上下下都歸自己打點,突然冒出這麽一個人來,自己該如何對待呢?自己的地位會不會受到影響?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將軍,這個姑娘傷的不輕呢,還是讓我來伺候吧!”素芹溫柔賢淑的說道。看著宋玄逸小心翼翼的動作,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對自己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為什麽?麵對這個醜女人,卻要如此的小心。“不甘心呀不甘心!既然我已經是這裏的女主人了,一山不容二虎,想辦法也要把你趕走。”

    “暫時不用,你先去找馬王才把藥給熬了,端過來。”宋玄逸擺擺手,自己端來一根凳子坐在了床邊。一向彪悍的聶一倩突然變成了一個瓷娃娃,心髒難受,自己要守著她,一直到她痊愈。

    “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宋玄逸現在心裏就隻有這一個問題,完全沒有在意素芹的情緒變化。

    素芹對他的心思,宋玄逸是知道一二的,所以自己無意中救下她後,就一直讓她跟在自己身邊伺候。這次被派到這裏來,也順手把她帶了過來,全全處理家中的事務。

    男人嘛,特別是世家子弟,從小耳濡目染,對這些事情門清,心裏麵總是有那麽一點花花腸子。自己並不是很看重這方麵,也不是一個色中餓鬼,算是世家子弟裏麵自律性比較強的人。

    但是一個人常年在外,自己現在這種地位,完全沒有一個女人照顧,那也不太可能,很多地方都需要一個女人出麵,一般結發妻子都是要留在家裏照顧老人跟小孩兒,妾室跟在身邊打點照顧生活中的瑣事。

    基於各方麵的考慮,宋玄逸就把素芹給留在了身邊。

    還府裏還有一對姓塔麻衣的老夫妻與他們家的大姑娘塔烏莎,小兒子塔塔木,幫著照看將軍府,吃喝拉撒,跑腿的伺候事宜。

    “是!”素芹輕咬的下唇,一咬一跺腳,轉身心不甘,情不願的出去了。

    “早就打聽過了,將軍的夫人可是一位富家小姐,怎麽會身著男裝跑這裏來,身邊一個丫鬟都沒有,裏邊肯定有什麽內情,一會找人打聽一下。”

    “先按兵不動觀察兩天。”素芹快速的向馬王才走去,從他的手裏拿過藥包。然後嫵媚的挑動了一下手臂,給他拋了個媚眼。馬王才立刻心花怒放,覺得自己桃花運要來了,三兩句就把聶一倩的出處給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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