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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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不過就是一個外室,妾都算不上。還沒有我來的名正言順。”素芹在心裏開始謀劃起來。

    倒是塔烏莎非常有眼力勁兒的端著一盆熱水進來了。“將軍,你回來了,我給你端來了一盆熱水,想著你會用得著。”

    塔烏莎從宋玄逸抱著回府,眼睛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當然,她不能名正言順的跟著宋玄逸身後進入他的臥室。

    更不能像素芹那樣明目張膽的對宋玄逸表達愛意,隻能把這份情感壓抑在自己的心裏。爹娘一直在勸她“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們一家人出身低微,怎麽可能入得了將軍的眼?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事,才是我們最好的出路。”

    “我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會做出越矩的事情。”塔烏莎回答她爹娘道。但是她不甘心,如果以前沒有機會進將軍府,她也不可能生出這樣的心思。“機會擺在麵前,如果我都不抓住,那真的隻有一輩子當仆人的命了。”

    宋將軍對所有的士兵都異常的嚴厲,但是對女人卻非常的體貼有禮,即使是作為下人的塔烏莎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

    意氣風發,長相英俊,出身高貴,才華橫溢,溫柔多金,高官厚祿,符合每個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形象。

    塔烏莎不甘這樣永遠屈居於人下,天天都在告誡自己機會就在眼前,隻要抓住了,就能一飛衝天。如果有朝一日能進入他的青色百子千孫帳下,生下一兒半女,正妻的位置她不敢想,但是妾室的位置,絕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自己這一生也可以過上衣食無憂,有奴仆伺候的舒服日子。

    男人都喜歡妾室溫柔可人,乖巧聽話的,她就要做一個這樣的女人。把自己梳洗打扮一番,趕緊打了一盆熱水進來。

    “將軍,我打了一盆熱水過來,可以給床上的人清洗一下。我手腳輕,可以讓我來做!”塔烏莎輕聲細語,溫柔貼心的說道。

    “多謝!她怕疼,還是我自己來吧!”宋玄逸想了想說道。抬手接過塔烏莎手裏的熱毛巾。

    塔烏莎趁機把自己的手也給放棄了宋玄逸的手裏,然後慢慢抽出。

    宋玄逸覺得這個女人真有意思,不過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琢磨,拿過熱毛巾,一點點的,輕輕的給聶一倩擦拭額頭,臉蛋,嘴角。

    塔烏莎一直在旁邊貼心的服侍著清洗著,傳遞著熱毛巾,感覺手腳非常的勤快,也不多言不多語。

    一個時辰後,素芹的藥才熬好,慢慢的給端了過來。麵對宋玄逸的時候立馬變得溫柔賢淑,體貼可人“將軍,藥已經熬好了,我來喂吧!”

    “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宋玄逸接過藥碗,放在嘴邊吹了又吹,覺得不燙了,才小心翼翼的扶起聶一倩,對著嘴給她慢慢的喂了進去。

    “疼!”聶一倩模模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喃喃自語“我好像看見了姓宋的,不會又是靈魂脫竅出體了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藥還沒有喝完呢,人就先糊塗起來了。趕緊的喝完藥睡一覺,人就能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了。”宋玄逸把藥碗遞給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素芹。

    伸手摸了摸聶一倩的額頭,有一點發燒。不放心的額頭與額頭貼試。心裏起的那麽一分焦急“這體質也太不中用了,藥已經喂過了,希望不要再繼續的燒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宋玄逸抱著聶一倩,下巴輕輕的挨著聶一倩的頭,自言自語的問道。

    “阿塔布,強買強賣。阿木爾,不買就打。”聶一倩迷迷糊糊的說道。眼角嘩啦啦的流出了淚水,不知道怎麽了,麵對這個姓宋的影像,心裏所有的防線崩潰,如潰壩的洪水泛濫,一湧而出,再也收不回來了。

    &bsp&bsp&bsp&bsp&bsp&bsp“一會兒我就回去給你找回場子,不會讓那個人再活在世上。不要哭了,本來眼睛就腫,再哭就沒有眼睛了。”宋玄逸心疼死了,博學多才的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安慰她。

    素芹從頭到尾的看著宋玄逸的反應,緊握藥碗的手指骨節突出,指尖泛白,心裏暗想“家花沒有野花香,一個上午的台麵的外室,竟然能被將軍如此的對待。我才剛剛站穩腳跟,你就來掀我的攤子,哪有那麽便宜的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甚至本來就不是很清醒,聶一倩哭了一會兒就又昏睡了過去。

    宋玄逸把聶一倩放平在床上。“可憐見的!最喜歡你閃閃發亮,充滿活力的雙眼,伶牙俐齒的與自己鬥嘴。阿木爾、阿塔布嗎?”

    緊緊握起拳頭,雖然不能與當地人起衝突,但是敢動我的人,我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大漠裏的狼多的是,骨頭渣都不會讓他剩一點。

    在他耳邊嘟囔了幾句“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辦。感覺欺負咱的人,管他是誰也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宋玄逸看著聶一倩安穩的睡了過去,放下床上的帷幔,親手捏腳地向外走去。

    馬王才一直沒有離去。宋玄逸把他叫到書房吩咐了一通。

    “化好妝,不能讓人家看出一點破綻。”宋玄逸再次強調道。

    “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找瘦猴,那家夥最擅長幹這事。”馬王才眼睛錚亮的說道。

    “去吧!幹得漂亮點兒。”宋玄逸拍拍馬王才的肩膀。

    馬王才拱手離去。幾夜未歸。

    宋玄逸交代完事情又趕緊回到屋裏,拿起書桌上的一本書,坐在床邊的大圓桌旁,研讀起來。

    聶一倩的恢複能力真的不錯,也就燒了那麽兩個小時,就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宋玄逸伺候了聶一倩一夜,最後也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隨著太陽升起,聶一倩也睡醒了。眼睛茫然的看著床幔。

    “我竟然得救了。疼。”聶一倩本來想起身,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隻好老老實實的繼續躺在床上。

    “你終於醒了。”宋玄逸聽到聶一倩的聲音,立刻抬頭,伸出右手像聶一倩的額頭摸去。

    “一點都不燙,看來燒已經完全退了下去。剩下的就是靜養了。”

    “真的是你。”聶一倩終於反應了過來,驚訝的說道。

    “不是我,難道是別人?你的心可真大呀!”宋玄逸打趣道。

    “嗬嗬,太好了,終於讓我找到了你。”聶一倩心安的說道。“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呢。我記得昏迷之前明明看見了馬王才,還給他交代了一下我的後事。”

    “嗬嗬,小傻瓜。你的運氣還真不錯,最後讓你見到了馬王才,不然還真沒有人會救你。”

    “啊,真的是他,我記得他被許可嵩充軍了呀,他怎麽變成了一個士兵頭領?”聶一倩腦袋清醒的問道。

    “我有點吃醋了,守了你一晚上,你的腦子裏竟然全是別的男人。也太不把我這個丈夫當一回事兒了。”宋玄逸低頭,假裝生氣,其實確實在轉移話題。

    “嗬嗬,這不是好奇嗎?終於讓我找到你了,千裏迢迢的不就是奔著你來的嗎?如釋重負,心情喜悅無以言表。我倒是想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但是你覺得我現在做的到嗎?”聶一倩沒有想到宋玄逸竟然有會吃醋的一天,一定是在給她開玩笑。

    心中對他有那麽一層朦朦朧朧的情感,但是人家宋玄逸可是有家室的人,自己也不停的在心中暗暗的告誡自己,不可以陷入他的情網,否則萬劫不複。想給他來微笑的表情,奈何嘴角抽動臉就疼。她也很想去擁抱他,緊緊的擁抱他,奈何現在這一身傷,動一下都疼。

    不過她這次千裏迢迢的跑過來,真的猶如飛蛾撲火,差一點就自取滅亡了。

    “千裏迢迢跑這麽遠來找我幹啥?一個女人不在家,老老實實的呆著,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宋玄逸憋著笑,抬起頭問道。

    “家裏一切都好。來找你確實有點事。”聶一倩本來想繼續說下去的,看見一個女人的腦袋悄沒聲息的到了她的床邊,就閉上了嘴。

    “將軍,既然姑娘都已經醒了,你就去旁邊睡一會兒吧,我來照顧這位姑娘。”素芹溫言軟語的說道。

    “不用,我已經睡好了,你去把今天的藥熬了端過來,順便再熬一碗精米粥端過來。”宋玄逸吩咐道。

    “是!”

    塔烏莎到時候又端了一盆熱水過來。擰著熱毛巾,遞給宋玄逸。

    宋玄逸接過來,再次給聶一倩擦擦臉蛋,擦擦手。

    “疼!不用洗了,把酒精拿出來,在有傷口的地方都擦一遍,防止細菌感染化膿。”聶一倩發現手上,嘴角都有一些裂開的傷口,害怕感染,立馬吩咐道。

    “那玩意兒可疼,就你這怕疼的樣,受得了嗎?”宋玄逸嘴角後撇說道。那玩意兒擦在身上真的叫做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把那塊肉從身上挖下來。

    “那總比傷口感染破傷風而死強吧!”聶一倩隻要恢複了那麽一分,身邊沒有了威脅,立馬就開始生龍活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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