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有些事情縱究要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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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睡著了。”顧玨走到床邊將阮清蘅因為倒的匆忙而散亂的頭發整理好,但看到頭上歪七扭八的釵子顧玨無奈笑出聲。
“怎麽頭上還有釵子看這個樣子,萬一紮到可怎麽辦。”顧玨說著將釵子拿走又為阮清蘅掖了掖被角。
“好好睡一覺吧。幸好睡著了,不然我還要想如何溜出去到皇宮看看皇帝。現在一切剛剛好。”
顧玨寬厚帶著涼意的手掌蹭了蹭阮清蘅的側臉,目光滿是眷戀。
聽到顧玨的話躺在床上的人眉頭皺了皺。
他要去皇宮?
還來不及細想顧玨的要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走了。”
顧玨收回撫摸著阮清蘅臉頰的手深深看了躺在哪裏看起來睡得很沉的阮清蘅一眼起身便要離開。
“你去哪兒?”
阮清蘅也顧不得自己此刻在做什麽了,裝睡的事情更是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隻知道要抓住顧玨死死抓住不能讓他走。
“我哪都不去啊,清蘅這是怎麽了?做噩夢了嗎?”
等阮清蘅做完這一係列舉動後才知道自己上套了,眼前這人哪裏像是要走的樣子。端坐在床前看著自己麵帶笑意,身子更是沒有半分移動的意思。
“嗬嗬嗬,是啊。做噩夢了。”
阮清蘅心虛的收回手,不敢看顧玨尷尬的笑著。
“做的什麽噩夢?清蘅可以講給我聽聽嗎?”
顧玨哪裏會讓阮清蘅如意,一把將阮清蘅抱進懷裏強迫阮清蘅看著自己。
阮清蘅看著顧玨那雙盛滿笑意的眼睛隻想逃離,眼睛一直往四處看就是不看顧玨。
“清蘅為什麽不看我?難不成清蘅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怕被我知道所以不敢看我?”
顧玨說的每一個字就像是鼓槌一樣十分有力的敲在阮清蘅心做成的大鼓上,每一次就震顫著阮清蘅的心弦。
“我哪有做什麽虧心事,就是做噩夢了,還沒有從裏麵走出來。”
顧玨看著頭都要低到地上去的阮清蘅眼中的笑就像是失去了禁錮一般快要溢出來了。
“還沒有走出來啊。那讓我來猜猜清蘅做了什麽噩夢。”
哎呀,夠了。不要說了就不能過去嘛。非要我承認自己裝睡嘛。真的是。
阮清蘅恨不得將兩個耳朵堵上不聽眼前人說一句話,事實上阮清蘅確實做了隻不過沒有堵上自己的耳朵。
“清蘅是不是夢到我是我要走……嗯?”
顧玨眼睛無意識的睜大看著突然貼上來的阮清蘅,唇上柔軟的觸感讓顧玨哭笑不得。
“好了。我不說了。”
顧玨將阮清蘅扯下來拉開些距離無奈又寵溺的說道。
“我也不是故意裝睡嘛,方才你走的時候我是真的睡著了。真的!”
阮清蘅邊說邊將手舉起來四指並攏,下一刻就要發誓了。
但被顧玨將手抓住了。
“這是做什麽?我沒有說不信你,不必如此。”
顧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阮清蘅心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騙他沒事,發誓倒是讓他動氣了。真是讓人無奈又欣喜。
“好好好,不發。不發。”
阮清蘅十分識時務,立刻將手放了下去整個人往顧玨那邊靠去誰知撲了個空,顧玨躲開了。
阮清蘅不可置信的看著顧玨。
“顧玨你幹嘛?”
“不做什麽,既然王妃沒有做噩夢還是早些休息吧。”
顧玨鬆開阮清蘅起身就要走。
“哎,你這人!”
阮清蘅被顧玨這番舉動氣笑了,坐在哪裏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尷尬的坐在哪裏摸了摸鼻子。
阮清蘅眼睜睜看著顧玨走到門前卻沒有絲毫辦法,在顧玨手觸碰到門的那一刻阮清蘅眼珠咕嚕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
“嘶~”
阮清蘅倒抽氣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麵十分明顯。
開門要走出去的顧玨眉頭一皺,快步走到阮清蘅身邊去。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有。沒事,我沒事。你先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阮清蘅推開顧玨的手扯出一抹笑,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聲音有氣無力。
“是傷口不舒服嗎?我看看有沒有滲血?”
顧玨著急去看阮清蘅的傷口被阮清蘅按住了手。
“我沒事。你走吧!”
阮清蘅的語氣很堅決,一副逞強的樣子。
此刻阮清蘅根本不是在逞強,不知道為什麽阮清蘅突然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在疼。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她此刻隻是想要顧玨出去不要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
顧玨慌了他原本以為阮清蘅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走裝一裝,可眼下哪裏有半分裝模作樣的樣子。
“不走。我帶你去找白沉。”
顧玨將阮清蘅打橫抱起不由分說帶著人就走。
阮清蘅被顧玨抱在懷裏迷迷糊糊間就睡著了。
顧玨一直叫阮清蘅的名字得到的也隻是細若蚊蠅的回答最後幹脆沒有了。
顧玨低頭一看便看到阮清蘅閉著眼睛,心一瞬間更慌了。
腳下的步子更快了一些,明明隻是幾百米的距離顧玨卻感覺眼前如同隔著一條江,怎麽都到不了盡頭。
“白沉!”
白沉早就歇下顧玨直接踹門進去,躺在床上的白沉被驚醒。但好在在顧玨身邊這樣的事情經曆了不少,也很快就能反應過來。
“王爺將王妃放在這裏。”
白沉手上用力將被子掀翻,讓阮清蘅躺上去。
顧玨將阮清蘅放下站在一旁讓出白沉診脈的位置。
白沉搭上阮清蘅手腕細細為阮清蘅診脈,白沉診上脈以後眉頭皺了起來。
顧玨在一旁看著雖然著急但也知道此刻說什麽都是無用的。
過了片刻白沉起身對顧玨行了一禮。
“起來。王妃到底怎麽了?”
顧玨坐到床邊握住阮清蘅的手,生怕眼前的人就這樣消失了。
“王妃無大礙,隻是之前一直勞累沒有加以修養,再加上今日刀傷這才暈倒身上疼痛。吃上幾副藥休養休養便無大礙了。”
白沉的話讓顧玨鬆了一口氣。
“嗯,本王知道了。”
“隻是王爺白沉有一事想問。”
白沉麵色有些糾結,再看已經跪在了地上。
“起來說。”
顧玨看了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是。”
白沉站起身來眼中沒有絲毫情緒。
“王爺,王妃身上有最近出現的傷。應該是那一次和您分開,她獨自一人出去。王妃性格倔強,屬下知道您一向尊重王妃。隻是有些事情總是需要知道的。”
“大膽。”
“屬下知錯。”
顧玨沒有情緒的一句大膽,白沉便跪在了地上。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來和本王說。照顧好王妃,本王很快便回來。”
顧玨深深看了一眼阮清蘅沒有管白沉快步出門。
而顧玨剛剛出去還沒有走出多遠,那道紅衣早早在路上等著他了。
“攝政王你是不是找我啊。”
沈陌向顧玨晃了晃手中的酒臉上是肆意的笑。
顧玨沒有遲疑直接到沈陌身邊坐下。
“給。”
沈陌笑著遞給顧玨一瓶酒。
“你在等本王。清蘅今日暈倒和你有關。”
顧玨接過酒沒有任何感情的問道。
“我可沒有這個本事。隻是清蘅這樣不眠不休下去,倒下隻是早晚問題。”
沈陌看了一眼顧玨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嘴角往下流打濕了衣衫。
“既然清蘅的事情和你無關,你又如何能夠知曉本王會來找你。”
顧玨將酒放在一旁沒有動。
“攝政王喝一口酒本穀主便告訴你為什麽如何?”
沈陌目光看向方才被顧玨放在一旁的酒。
顧玨聞言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酒便喝。
“你還真是愛清蘅,不過清蘅若是知道我用她來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大概要將我幽冥穀再鬧上一番。”
沈陌見顧玨毫不猶豫的喝了酒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可以說了。”
顧玨沒有理會沈陌對自己的嘲諷,隻是想要得到答案。
“攝政王還真是和清蘅一樣,若非自己關心的事情其他皆與自己無關。我沒有任何辦法,隻是在這裏等。等得到就等,等不得就繼續等。所以王爺你那些猜測在最笨的方法麵前都不管用了。”
沈陌靠在哪裏又喝了一大口酒笑的開懷。
顧玨眉頭皺了起來。
“你等本王想要說什麽?”
“你不知道吧,清蘅為了你去血洗過幽冥穀。隻是為了給你當時的心上人洗脫冤屈,幽冥穀護法眾多,底下的人也多。這些你都是清楚的,因為你也去過。”
沈陌自顧自的說著,顧玨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目光緊緊鎖在沈陌身上。
“不過清蘅和你不一樣,她是要我這個穀主去為洛清芷證明清白。所以她要一個人將穀主所有人一個一個殺過來包括我。”
沈陌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麽笑聲變得有些刺耳。
“當時啊我就是為了讓她回到我身邊,眼睜睜看著她打過來甚至親自動手。最後還是因為她壓製了我以及我那可憐的心疼才跟著去的。她滿身是血啊,看起來那麽狼狽。可到了皇宮聽到了什麽呐?”
沈陌看向顧玨眼中的笑讓顧玨如芒在背。
聽到了我答應娶洛清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