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過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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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下來,村裏的人還是知道了薛玉琴家裏的事情,為了不影響娘家人的生活,生活了這麽多年,說輕易放下也不太可能,薛玉琴還是選擇原諒了安建山。
和他回了家。
回家之後的安建山的確有了改變,不在去棋牌室賭博,安心在家製作家具,為了彌補薛玉琴,安建山也是努力了,不僅操持起了家務,竟然還難得給薛玉琴做了飯。
日子再一次往好得方向發展。
轉眼安敏已經十一歲了,安建山的家具廠也越來越大,不僅有了專門的場地製作家族,還添置了噴漆廠和安裝廠,整個加工廠麵積是之前的三倍,甚至有了單獨存放木料的地方,加大了生產量,員工也是越來越多。
安建山也自學了最新的家具樣式和製作過程,每天都很上進,對安敏的態度也恢複如初,女兒有個什麽頭疼腦熱的他都會第一時間問詢,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薛玉琴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在縣裏的家具市場有了自己的商鋪。
將家中住的房子也升了級,不僅麵積再次增大,甚至有了自己家的院子,在房子的後麵還弄了一片菜地,夫妻倆有閑暇時間,還會將家中的布置翻新一下,讓家看起來更溫馨。
安家也是當時村裏,第一個擁有家庭音箱和大哥大的人。
村裏的人別提有多羨慕了。
在這一年,薛玉琴再次懷孕,這次懷孕大家都沒有報什麽希望,雖然安建山對薛玉琴態度轉變了,但關於孩子,他還是有些心理陰影的。
就連婆家人也勸薛玉琴先看看孩子的性別,在決定要不要。
這句話深深地烙在了薛玉琴的心裏,這是她不能接受的,婆家人齊上陣,見勸不動,便不再管薛玉琴,甚至讓安建山出麵,將孩子打掉,或者確認了是男孩兒再生。
安建山又一次和薛玉琴發了脾氣,這一次安建山也站在家人那頭,想讓薛玉琴確認好了性別再生。
薛玉琴沒有同意,兩人的關係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導致在懷孕期間,薛玉琴不僅沒有靠任何人的照顧,還堅持上班,直到孩子已經五六個月,已經成型,無法打掉。
每日的奔波,大夏天的喝不上一口水,回家了也沒有了安建山做飯的身影,隻能自己照顧自己。連雞蛋都吃不上一口熱乎的。
等到孩子生下來,大家一看依舊是個女兒,竟然連月子都不伺候了,薛玉琴生完孩子第三天就自己下地做粥煮雞蛋,照顧自己和孩子。
好在孩子生下來健康無比,不同與之前,安玲生下來的時候七斤六兩,是個大胖姑娘,而且很愛笑,特別招薛玉琴喜歡。
後來還是薛玉華過來看望姐姐,才發現她過著無人問津的生活。
薛玉華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姐姐的責任,這才讓薛玉琴沒有在月子期間落下什麽病根。
安玲的出生,不僅沒有讓這個家的氛圍到緩解,反而讓薛玉琴再次遭到了非議。
村裏那些原本眼紅兩個人生活的三姑六婆,此時再次出來說些讓人心寒的話。
薛玉華對於安玲的到來也是有些生氣,生氣自己的姐姐為什麽要遭受這個罪,現在婆家人也不待見,還不都是因為這個孩子。
可是看見懷中的嬰兒衝自己笑,薛玉華也沒了脾氣。最後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薛玉華也已經結了婚,但是沒有孩子,所以趕在安建山在家的時候,曾經提出過要不然將安玲過繼給薛玉華,這樣姐姐承受的壓力也能小一些。
這種做法但是在農村很是盛行,雖然不提倡,但也使一些家庭采取的必要手段。
本來已經商定好了,但在最後薛玉琴還是反悔了。雖說過繼的人家是自己的親妹妹,肯定不會虐帶安玲,但還是不忍心,想象以後孩子要管自己叫大姨,讓薛玉琴無法接受。
“我不懼怕別人瞎說什麽,孩子生都生了,他們又能怎麽樣!”最後薛玉琴強硬的態度,阻止了這件事情的發生。
後來薛玉琴講起這件事的時候,她說之所以改變主意不僅是因為自己舍不得,更是因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身影是一團光幕,她看不清其中人物,但總覺得異常熟悉,那光影稱安玲薛玉琴的福星,讓她好生教養,因為安玲是之前幾個夭折、殞命的孩子再次投胎降生。
她和薛玉琴之間的緣分極深,也是未來薛玉琴的依仗。
所以薛玉琴,堅持了本心,她說:“無論這孩子的來臨是禍還是福,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不用別人撫養!”
這樣的舉動也再一次讓安建山不滿,導致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薛玉琴也去棋牌室找過,但這一次安建山還真不實在棋牌室度過的,所以並沒有抓到他。
每次回來,安建山都說自己在工廠,忙,所以才不經常回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話的是蕭夕淩,顯然她也在聽著安家的故事,並不相信安建山能夠那麽老實的在工廠工作。
我撇了撇嘴,不是想替安建山辯解,而是我也不相信安建山的人品。
“後來我母親才知道,當時我父親的確在工廠!”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他在哪也不是為了工作,而是有了別人。
當時薛玉琴還不知道安建山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不歸路,這次更加的燒錢。
等到安玲兩歲,她記憶裏和父親最親近的一次就是她父親抱著她念自己的名字,安建山對安玲的親近完全靠心情,有的時候冷若冰霜,及時安玲在他旁邊“爸爸,爸爸”的叫著,安建山也熟視無睹。
有的時候又將安玲當做寶貝一樣捧在手心。
但這個時候安玲已經有記憶,在她的印象裏,家中的一個保姆,總是和父親比較親密,甚至有些舉動,超越了她的母親。
安建山就是仗著安玲年紀小,以為她什麽也不記得,所以開始在家中肆無忌憚,母親回來後有一切正常。
安玲四歲的一天下午,母親身體疲憊的從外麵回來,保姆抱著安玲,但安玲極其不喜歡那個保姆,所以一直哭鬧。
保姆問安建山怎麽沒有回來,這個問題本來就超出了主仆關係,但當時薛玉琴沒有心思想那些。
因為安建山在工廠安裝家具的時候,意外在裏麵煤氣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