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神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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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這種意外會經常發生,但現在還沒有完全入冬,根本不需要生那麽多的炭火,後來警方調查也發現這事情有些蹊蹺。

    按照當時爐子裏的炭火推斷,產生的一氧化碳根本不至於讓人中毒。

    所以安建山這次煤氣中毒透著詭異。

    沒過多久,安建山就從醫院回到家中休養。

    “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就像是小孩子!”安玲說,她記得很清楚,父親當時的行為舉止完全不像是個成人,更像是智商隻有五六歲的孩子,甚至會和她搶玩具。

    母親說他是因為中毒,傷了腦子,神誌不清醒,什麽時候能夠恢複還不得而知。

    雖然安建山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但卻記得家中的錢在哪,在他的潛意識裏這才是重要的事。

    將家中的錢一張一張的藏在炕席之下。

    每日都要數一遍,如果少了一張將就會打給薛玉琴一通質問。遠程遙控。

    好似隻有這個時候他的思維才會恢複正常。

    薛玉琴這一下更忙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在加上安建山這副模樣,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都要有她來搭理,好巧不巧的是這時候安玲的奶奶也生病了,薛玉琴每天腳不沾地的忙活。

    但隻要她到保家仙前供奉、祈福,身上的疲憊就回一掃而空,看著身邊的極度依賴她的丈夫,總覺得這樣也比之前找到不到人,像是守活寡一般強。

    就算這樣忙碌,薛玉琴也將家中的生意照顧的很好,甚至銷量比之前還要高上一倍。

    “還有一件事情,我記得很清楚!”安玲有些情緒激動,嘴角也帶著冷笑。

    “那個保姆其實從來沒老實過,有的時候會從安建山藏錢的炕席下抽幾張,然後藏起來,但每次她剛要動那些錢,就會有一道金光閃過,那女人就像是觸電一般,會嗷嗷大叫!”安玲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陰冷,她是真的恨那個保姆,當時看見這個情形,安玲會拍手大叫。

    這讓那保姆更加氣憤,見年幼的安玲看見自己受傷,就那般開心,氣不打一處來,幾次想要動手打安玲。

    但都被無形的力量阻擋,甚至會將她電的更加嚴重。

    安建山在家中修養了半年左右,身體的病症才慢慢好轉,但一直沒能恢複的智商也讓婆家人著急,畢竟安建山還是安家的頂梁柱,他的弟弟妹妹還要接受安建山的幫襯才能過活。

    安玲有三個姑姑,一個叔叔,安建山派在家中老二,作為長男,生活好起來之後沒少給家中的親戚拿錢,這些人也養成了習慣,什麽事情都要求助安建山。

    這次安建山生病,幾個月來照常從薛玉琴這領“救濟金”,但因為掌家的變成了薛玉琴,她們也不好多要,總覺得受著憋屈。

    所以想讓安建山趕緊好起來,這樣他們遊手好閑的日子才能恢複如初。

    見安建山的病一直好不利索,也是第一次做了件“正事”。

    到處尋找偏方和“名醫”給安建山看病。

    直到有個道士出馬,才看出問題的症結,安建山現在的智商如此低齡,是因為有人故意為之,利用法術將他的靈智蒙蔽,才會如此。

    安家人一聽,瞬間將矛頭對準了薛玉琴,但無憑無據,也不好發作。

    隻能等道士做完法式之後,在處理此事。

    道士開壇祭法,這件事還是背著薛玉琴做的。

    也真別說,那道士有些能耐,法式完成後,安建山如夢初醒,一直訊問著自己的弟弟妹妹他是怎麽了,好似失去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安玲的姑姑和叔叔們也不是什麽好果子,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安建山這次生病完全甩在了薛玉琴的身上。

    添油加醋的說著薛玉琴的不是。

    這一些人也真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其實薛玉琴從來沒有苛刻過這些“窮親戚”。甚至還主動幫襯著每家的生活。

    “這就是人性啊!”聽到此處,薑世誠練練搖頭,王立峰也是感歎,人性的醜陋。

    趙德力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安玲,眼神裏滿是疼惜。

    安玲也是越講述越氣憤,如果那些親戚在眼前她恨不得將他們撕成碎片。

    “要不是這些人,我母親也不會遭到非人的對待!”這話,安玲是咬著牙說的。

    正是這些人從中挑撥,安建山在意識清醒之後,對薛玉琴更加的不公。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道士走後,他一直供奉在家裏的保家仙,竟然出現了裂痕。

    等到薛玉琴從廠子回來,見到安建山恢複,本事滿心歡喜,誰知迎接她的又是一陣毒打。

    就連勸架的安敏和安玲都沒有逃過毒手。

    薛玉琴被打的最嚴重的,肋骨都斷了兩根。

    孩子們的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三個人住在醫院裏,聞訊而來的薛玉華和薛波照顧著三人。

    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極度生氣的薛玉華和薛波報了警,但因為是家庭糾紛,當時對於家暴的法律還沒有那麽完善。

    另外警方調查的過程中,得知安建山剛從煤氣中毒中恢複,精神狀態不正常,所以無法定罪,這也成為了安建山之後越來越過分的依仗。

    薛玉琴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期間婆家人沒有一個人來看過薛玉琴,在出院當天,也沒有人來接,薛玉華和薛波將姐姐接回娘家,想要拿些衣服,發現自家姐姐的東西,早就被安建山收拾好,扔在院子裏。

    薛玉琴聽到這件事情,整天以淚洗麵,她怎麽也想不到,和安建山的感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不過很快安建山就再次低三下四的上門求饒。

    原因不是別的,在安建山意識不清醒的期間,家中一切事物都交給薛玉琴搭理,薛玉琴掌握這財政大權,另外,安建山發現隻要薛玉琴離開家,他的一起生活包括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賣出去的東西不僅全部推回,還因為質量問題貪了官司,說白了,就是薛玉琴隻要一不在家中,他就水逆的不行。

    但這一次薛玉琴沒有那麽容易原諒他了。

    薛玉琴提出了幾個條件:

    一、她要在縣裏的地上租一個店麵,用來經營家具生意,不過店裏的貨不再隻有安建山的作品,她也販賣其他家具。

    二、她要帶著孩子單獨在店裏生活,不會回到村子裏的家。

    三、要將保家仙供奉在店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