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燕少羽歸來,第二區的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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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膽竊賊,你站住別動……這是我勝穀國的東西,你從哪偷來的。”
    勝穀國另一個護衛眼珠子都紅了,嗓子前所未有的尖銳。
    該死。
    果然是有人偷走了流霧陣。
    原來是你這個小賊。
    全場瞬間寂靜,視線齊刷刷盯著杜早其的掌心。。
    原本很少人注意那三枚圓錐。
    可勝穀國護衛這一聲喊叫,眾人想不注意都難,附近的弟子急忙湊過去看熱鬧。
    一旁的高閑路也不再裝清高,而是轉頭看過來,東嵐國有個護衛有眼色,瘋狗一樣跑到秦近揚身旁,他現在就是高閑路的眼睛。
    至於古奇國的齊南業,更是親自把腦袋湊過去。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流霧陣到底是什麽底牌,但既然來自勝穀國,就肯定不是平凡寶器。
    問題來了!
    為什麽勝穀國的寶貝,會落到一個沒有洗鍾的普通弟子手裏?
    勝原截鐵青著臉,緩緩站起身來。
    勝穀國的護衛已經牢牢包圍了杜早其和秦近揚,勝原截嘴唇顫抖,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縫隙裏是濃濃的殺意。
    其實就在剛才,手下才遲遲匯報了流霧陣的情況。
    勝原截心裏的怒氣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他想直接淩遲了這三個蠢貨。
    可手下話音才剛剛落下,流霧陣居然就出現了。
    要知道,護衛們身上的每一件寶器,都是高國師為自己試煉所量身定製的奇兵,損失任何一件都會影響大局。
    如果流霧陣是損失在第五區,哪怕是第四區,也可以理解。
    畢竟,流霧陣就是為了第四區和第五區準備的寶器,屬於理應當被折損的耗材。
    但伱在第一區就折損寶器,簡直就是找死的飯桶。
    偏偏竊走流霧陣的弟子,居然是中州一個未洗鍾的無名之輩。
    這就是在嘲諷勝穀國啊。
    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東西拿來……這次既往不咎,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護衛隊長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搶走杜早其手裏的流霧陣。
    他們在勝穀國橫行霸道就是日常,全國上下,所有的東西都屬於皇朝,再加上在第一區屢屢犯錯,心理壓力過大,所以失了智,一時半會忘了這裏是中州地界。
    論身份地位,他們三人僅僅是截皇子的護衛而已。
    可走到皇宮外,他們可非同凡響,各個都是天賦異稟的天才驕陽,也是高高在上的絕對權貴。
    未洗鍾的武者,豬狗一般的東西,你偷走我的東西,不殺你已經是仁慈。
    ……
    砰!
    然而,根本不等護衛隊長的手掌伸過來,一個黑影已經提前閃爍到秦近揚麵前。
    一道悶響,護衛隊長直接被一腳踢飛十幾米,隨後重重撞擊在巨石之上,碰撞聲擴散開來,久久不散,可見這一腳的力道之恐怖。
    噗!
    隊長一口鮮血噴出來,半個身子都是癱軟狀態,他半跪在地上,滿嘴鮮血,一時半會都站不起身來。
    全場愕然。
    所有人都盯著秦近揚身前的那個人。
    元岸棋。
    他是玉旨學宮的大師兄,也是這次規鹿山試煉主持懲罰的師兄。
    元岸棋其實想殺了這個畜生。
    可看在你是外國人的麵子上,再考慮到中州目前不宜樹敵,就先免你一死。
    如果是去年,剛才那一腳,你已經上路了。
    懲罰大師兄權限極大,可以處死違律弟子。
    雖然沒有踢死,但這個人也受了重傷,得用歲分兌換丹藥,才勉強可以恢複戰力。
    最少都需要30個歲分。
    ……
    勝原截剛要開口阻攔屬下,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嘶!
    蠢貨!
    十足的蠢貨啊。
    我勝原截到底是造了多少年的血孽,為什麽手下一個個比豬還要蠢。
    這裏是中州啊。
    哪怕內憂外患,可它依然是龐大的中州,底蘊之豐厚,誰敢小覷。
    入學宮之前,讓你們仔細閱讀玉旨學宮的規矩,你們一個個眼高於頂,根本不屑。
    現在舒坦了。
    剛才就應該一腳直接踢死你。
    學宮明令禁止,不得在終點搶東西,你們是犯了大忌。
    廢物,勝穀國都跟著你們丟人。
    另外兩個護衛急忙上前,把隊長攙扶回來。
    傷勢很重。
    同時,兩個人也回憶起了一些規矩。
    隊長好像是有些衝動了。
    但這也不能怪隊長,那個小畜生連流霧陣都敢偷,就是罪該萬死。
    “咳……咳……流霧陣明明是勝穀國的東西,中州憑什麽搶!”
    “你們中州人……難道都是強盜?”
    “這玉旨學宮裏,到底還有沒有規矩?還有沒有王法?我不服,我不服氣,我要找院卿告狀!”
    隊長回過神來,嗓子裏咳著血,依然和鬥雞一樣,梗著腦袋質問元岸棋。
    勝原截在後方拍著自己腦門。
    他恨不得去縫住手下的破嘴,把他直接活埋了。
    或許,也怪高國師的訓人手段太單一。
    這三個手下雖然有些本事,但為人處世的經驗太匱乏貧瘠。
    在勝穀國,他們橫行霸道,根本沒有人敢頂嘴抵抗,想殺誰就殺誰,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這是他們第一次離開勝穀國,一時半會習慣不了被約束。
    你們但凡多看一眼玉旨學宮規矩,也不會問出這麽可笑的問題。
    ……
    “嗬嗬……勝穀國的寶器?”
    “規鹿山上的寶器還有很多,第五區、第六區……特別是第九區,還有完整的玄功……你們覬覦的邱升丹就在第七層……”
    “隻要你有本事拿到,規鹿山上所有東西都屬於你勝穀國。”
    “但在這終點,你不可以搶……這是第一次,我踢你一腳,算是略施懲戒,如果再擺出無恥的貪婪嘴臉……殺無赦!”
    元岸棋表情輕蔑,冷嘲熱諷道。
    他最尊敬家裏的爺爺,而爺爺年輕時,中州新朝建立不久,先帝如日中天,中州強者橫掃六合,說一句天下無敵也不為過。
    雖然中州現在有些日落西山,但元岸棋打心眼裏還是瞧不上周圍這些彈丸小國。
    在他眼裏,這些小國和強盜團夥沒有任何區別。
    罵出藏在心裏的話,元岸棋心裏舒坦了很多。
    他視線環視一周,特別在幾個外國弟子身上停留了一下,繼續朗聲道:
    “規鹿山上,每一區都有寶物。”
    “如果人人都說那些寶物屬於自己,到了終點就要物歸原主,那這場試煉的規矩還算不算數?”
    “你丟失寶器,那是你技不如人,承認自己是廢物很難嗎?”
    “想一雪前恥,就盡快殺到第四區!第四區沒有分路,你們完全可以把失去的全部都搶回來……甚至,你們還能把不屬於你們的有東西,同樣搶走,勝者為王,拳頭大才有話語權。”
    “但終點是弟子們休養生息的地方,氣血爐周圍十米這範圍,任何人不得出手偷襲……”
    “扣除你20個歲分,以儆效尤!”
    元岸棋話音落下,又剝奪走護衛隊長20個歲分。
    嗡!
    果然,護衛隊長的腰牌閃過一抹亮光。
    裏麵標記的歲分少了20個。
    “你……”
    隊長睚眥欲裂,氣的渾身上下所有毛孔都疼。
    不公平啊。
    你打了我,憑什麽還要扣除我的歲分。
    你知道殺20隻奪舍虱有多難嗎?
    他想要爭辯。
    一旁的勝原截幾乎窒息,他再不能允許這畜生繼續丟人現眼,便直接下令,讓兩個屬下堵住這個蠢貨的臭嘴。
    元岸棋權限極大,別說扣除20個歲分,理論上直接把他驅逐出去都完全沒問題。
    “我的手下不懂規矩,還請見諒!”
    勝原截皇子身份,原本瞧不上元岸棋這種普通武者。
    可人在屋簷下不,他要走到最高山頂,必須得屬下舍命輔助,所以也隻能放低姿態,皺著眉抱了抱拳。
    “管好自己的狗!”
    元岸棋點點頭,算是原諒了頂撞之罪。
    勝原截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沉著臉回到角落。
    啪!
    回去之後,勝原截一巴掌抽在隊長臉上。
    “你倆用歲分去換個療傷丹藥……這一巴掌,是治治你的蠢。”
    “流霧陣已經落在林源小隊身上,等到了第四區,你們隨便吸引一批虱群就能解決,何必在這裏找不痛快?”
    勝原截低聲嗬斥道。
    既然知道了下落,還愁拿回來嗎?
    說句不謙虛的話,有道詭劍法在手,勝原截在規鹿山就是無敵的存在。
    你們現在可以盡情嘲笑勝穀國,等到了第四區,你們會知道什麽叫後悔。
    “屬下知錯!”
    隊長雖然挨了打,但內心滾燙,恨不得替勝原截去死。
    殿下打自己,那是恨鐵不成鋼。
    殿下內心還是心疼自己,要知道,勝穀國的歲分本來就少,殿下還願意替自己換療傷丹。
    狗賊!
    你給我等著,千萬別在新路遇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