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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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悲哀的是,求生不得,欲死不能,被打下奴隸契約。

    被那個笑的眉眼似畫,日月失色的妖王,給當著妖界萬千妖眾麵前,削皮禁魂,給拿了妖火煉骨,在撐不住都時候給他們治療。

    如此反複幾回,本是梟雄末路,對緋燁不屑一顧的昂藏漢子,初始不住辱罵緋燁,到後來也隻剩下喘氣的份,低聲哀求給個痛快。

    當然緋燁嘴裏也不過是,幾個叛亂的大妖在他耐心教導下,終於明白了錯誤,正在努力改之。

    妖界那些可愛的子民更加是臣服於他妖王的王霸之氣下,跪倒在地上宣誓效忠他這個英明神武的妖界之主。

    過了幾日,屬下妖將俱忙於打理妖界,整頓此前叛亂遺留下來的諸方問題,緋燁方得了機會,偷摸摸的跑來了魔界,卻是遍尋不至。

    得虧了今日得逢了雲澤,不然沒頭蒼蠅亂撞也是尋不到的。

    雲澤亦有了些醉意,畢竟滿心不虞,酒入愁腸,更易醉,也不搭話。

    隻說簡略了幾句,自己被追殺落入凡界,輾轉幾番,出了意外,方才回來魔界。

    緋燁多加試探,有些朦朧醉意的雲澤卻是嘴緊的狠,隻管抱著壇子灌。

    緋燁也是不著急的,要拉著打算回去休息的雲澤再聊些時候。

    雲澤醉意上頭,也不知是想起來了近來經曆,念著人心易變,抱怨了驕寒藏鋒翻臉無情,得虧往常還拿他們當兄弟。

    抱怨了冉恒不爭氣,去見了回爹,就把自己給忘了。

    抱怨了弦悠愈發不在意她了,還吼她,趕她滾回魔界,後來直接就栽倒了桌子上。

    弦悠,她見過,看著雲澤的途徑,趕她回魔界,分明就是神界來的。

    聽聞神界此前有位失蹤多年的羲和公主回了去,算了時間,卻是跟弦悠失蹤的時間相差不多。

    之前是沒有多想,隻因神魔之別,這雲澤一說,他倒是想著了。

    又著實是擔憂自己弄錯了,想著雲澤醉了不曉事,不會找他麻煩,揪了醉成一團爛泥的雲澤,質問了,弦悠下落。

    當知弦悠魔將就是神界天庭的羲和公主。當即又是歡心又是惆悵,看來未來追妻之路漫漫其修遠,更須加倍努力了。

    得了自己想要消息的緋燁咧著嘴,又哭又笑的也倒下了,臨睡前疑惑著,雲澤之前一句話,似乎很是要緊的什麽恒?說的是什麽來著?

    大醉一場,昏沉沉醒來隻覺頭痛欲裂,又似是針紮一般,念了句這床忒硬了,擱得她老腰都動不了。

    迷糊的打量了這簡陋到心酸的洞府,雲澤唾罵了緋燁這家夥慣會糊弄人。

    他那洞府外表看上去金碧輝煌,吃酒時候的廳堂也是耀眼奪目的,怎的住處就如此不堪入目?

    這房間裏除了石床上鋪設的床鋪,就是一張石桌,跟幾個石凳了。

    再有就是石桌上秀巧的青花瓷瓶了,插著束鮮豔明麗的參差花束,難得的為這簡陋洞府增添了幾分意趣。

    好像有什麽不對?雲澤生鏽鈍痛的腦袋察覺異樣,隻是著實是痛得緊了,也不曾多想下去。

    恰逢了此刻,美景妹子端了碗醒酒湯來,也給她解了惑。

    卻原來,雲澤已是醉了數日,日前緋燁酒醒來就收了洞府,跌跌撞撞的離去了。

    問緋燁離去時候,可曾言說些什麽?美景搖頭,那無恥之徒,拋下一個醉鬼給她,害她艱難的收拾了這座廢棄洞府,清理了幹淨,安頓了下來。

    雲澤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說了什麽,隻是實在是記不起來,這緋燁如此著急,莫不是被他套去了弦悠下落?

    飲下了醒酒的湯,雲澤頓覺渾身暖烘烘的,就連頭痛也減輕了不少。

    感覺大好的雲澤跟美景,一同嚴厲討伐了見色忘義的小人緋燁。

    詛咒了他就是趕去了,也要被弦悠嫌棄,再加用力痛揍了,方能解了兩人心頭之恨。

    日後見了弦悠也要煽風點火,給他艱難曲折,離奇古怪的追妻之路,增添些阻礙才是。

    這是兩人的往常的熟悉手段,在緋燁不曾學會討好她們的時候。

    緋燁送禮給她們,雲澤也就選擇性的添點亂,讓弦悠少生著些氣。

    畢竟看弦悠揍他,也是賞心悅目的,畢竟緋燁那張花容月貌都臉,讓人實在嫉妒又下不了手,也隻有順手落井下石,才會很踩兩腳。

    弦悠每每對準了緋燁的臉想是對他那張臉也是頗有微詞的。

    兩人堅定了自己沒有做錯,同心同德,一心一意的專門設想了幾種告狀的方式。

    完了。美景妹子也有幾分好奇,那個弦悠魔將當真是神界天庭的公主?

    那時候咱們魔界還給神界打的不可開交,難不成天帝是為了她女兒墜魔了?

    我聽說,弦悠魔將墜魔是為了一個男人,澤君你跟她關係最好,這是不是真的?畢竟不會空穴來風,無風不起浪啊?

    雲澤端著付正義淩然的臉,斥責了她太過八卦了,實在有失身份。

    趕了美景妹子出去準備出行事宜,打算盡快趕到絕龍領禁地。

    這被裝到袖裏乾坤的冉恒恢複了些,隻是感覺再無法吸收靈氣,最近都是魔氣了,又開始做亂了。

    雲澤不想被美景看到異樣,隻是美景妹子頗為鄙視了,還說八卦了有失身份,那剛剛跟自己討論熱烈的人是誰?

    想來把自家道侶給困到袖裏乾坤,又不給療傷,確實有些不太人道了,打算盡快趕往目的地,才能放心把他放出來。

    “忘了跟你說,前兩天我聽聞途經此地的魔族敘說,劇虜關湄愫魔將即將舉行雙休大典,魔界各地正準備去賀喜。”美景妹子臨出門前,給不八卦的雲澤一個炸雷。

    這個消息轟的雲澤腦袋直響,半響回不過神來,“湄愫那個老妖精要成婚了?嗯?那她的道侶是誰?”

    “就是那個啞巴一樣的棺材鋪老板,棠棣唄!”美景妹子直接給那個從來沒有多餘話的冷漠副將挑了個外號,嫌棄人家每日裏隻會板著臉。

    那不是湄愫魔將從佛界勾搭來的小羅漢?雲澤感慨湄愫魔將犧牲慘重,為了個羅漢就犧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