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帶血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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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寡婦和白家老大兩人仔細商議一下後,感覺這件事可以稱之為天衣無縫。


    河間府那個狠人,是一個動不動敢拿命和別人拚的人物。


    本來被抓起來關了幾年,出來之後越發的強橫不講道理。


    這樣一個人,別人跟他說話,都可能被他暴揍一頓,別人跟他要錢,更是想都別想。


    何雨柱也就是在四九城這邊裝模作樣。


    真到了河間府,遇上這種狠辣角色,肯定是隻能屁滾尿流,不敢要賬。


    商議好之後,母子兩個裝作若無其事回到旅館,對何大清說,已經把電報發給白家老三了。


    何大清聽後,心疼不已:“電報這得多少錢?”


    “不用電報,我們等寫信,住旅館也是住不起啊!”白寡婦說道,“何總又不讓我們住下,我們也是沒辦法,為了證明清白,也為了讓他幫忙,隻好選擇電報了。”


    何大清聽後,對於何雨柱更是忍不住破口大罵。


    “什麽狗屁何總!”


    “這小子真是仗著自己有一點本事,就開始不孝!”


    “我是看明白,咱們河間府的家才是自己的家,以後跟這個冷血不孝的畜生再也不聯係了!”


    白寡婦一方麵要表示:我們是無辜的,全都是何雨柱不好;另一方麵也要勸說何大清。


    真要讓何大清斷開跟何雨柱的聯係,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白寡婦想的可不是這一筆捏造出來的賠錢,也不是一筆贍養費。


    而是想要借助何雨柱,讓四個兒子最好都能端上鐵飯碗,一輩子不用發愁。


    就算是端不上鐵飯碗,也得多敲兩筆。


    最差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帶著幾千塊錢的賠錢和贍養費返回河間府,白寡婦一家可就從此發達,再也不會生活拮據了。


    第二天一早,白寡婦和白家老大出門,說是等電報去。


    其實是把何大清扔在旅館,母子兩個在四九城逛街,瞻仰祖國的心髒有多麽宏偉。


    逛了一天,回去的時候,白家老大說:“娘,這四九城還沒玩夠,明天再玩一天吧?”


    “還沒玩夠?今天一天花了多少錢啊!”白寡婦有點心疼地說。


    白家老大寬慰她:“這才多少錢?等咱們把傻柱的錢拿到手,那才叫花都花不光的錢財。”


    白寡婦點點頭,說道:“這麽說,倒也是。”


    “不過我年齡大了,今天走了一天,渾身骨頭疼,明天我就不逛了。”


    “你明天逛半天,回來跟死老頭子說一下,咱們就去四合院。”


    白家老大點頭:“嗯,好!”


    “到時候我就看看,這個傻柱會不會傻眼!咱們河間府的那個人,可不是他能要出錢來的,就算是弄出來人命,他都不會掏錢。”


    母子兩個商議好,第二天一早,白寡婦拍著腿,說自己年紀大了,在電報局等了一會兒,就渾身生疼。


    見到心愛的老伴如此受苦,何大清心中的怒火更加茂盛,對何雨柱一口一個“不孝的畜生”……


    白家老大出去逛了半天,擦掉嘴角的羊肉湯味道,一臉鄭重地進了旅館。


    “爹、娘,老三用電報都說清楚了!”


    “咱們這就去告訴何雨柱,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大清、白寡婦點點頭,一行三人又來到四合院。


    閻埠貴笑嗬嗬歡迎他們,讓他們在前院坐下,也沒讓進屋,也沒給倒水,就這麽等著何雨柱下班。


    這種勢利眼的表現,氣的何大清不斷用話嘲諷他。


    “閻埠貴,你可比門口的獅子厲害啊!”


    “獅子它不會動,你可會動。”


    閻埠貴全當沒聽見。


    這一家子打秋風的本質,閻埠貴已經看出來了。


    最讓閻埠貴不解的是,何大清怎麽這麽傻?


    這白家母子是來認親的嗎?那就是來要錢、來攀龍附鳳的。


    何大清感覺閻埠貴勢利眼,不知道真正的勢利眼就在他身邊。


    那什麽賬目十成十是捏造……


    何大清遇上寡婦,那腦袋就跟褲子裏麵冒出來的一樣,簡直沒人樣了,連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


    到底是易中海和一大媽心善一點,感覺這樣待客不像樣子,又把何大清、白寡婦、白家老大三個人請到屋裏坐。


    至於何大清搭話,易中海和一大媽是一句也沒理。


    吊在寡婦身上的老湖塗一個,跟他有什麽可說的?


    足足到了下午,何雨柱剛剛參加了一場大會,坐著汽車返回。


    到了四合院,就看見了何大清三個人。


    “喲,這麽快就知道了?是用的電報吧?”


    何雨柱一開口,就把白寡婦、白家老大的話給搶白過去。


    白寡婦雖然有點尷尬,但還是說道:“何總,我們的確是用的電報。”


    “好啊,現在你們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何雨柱說道。


    “是這樣,我們家老三,他被人騙了,騙到了賭局裏麵,輸給一個人一千五百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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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寡婦說道。


    何雨柱點頭:“哦,真不賴,參與賭局。”


    “我直接打電話,先抓你們家老三,再把那個人抓了,所有的賭局資本沒花完的,都還給你們,行不行?”


    白寡婦、白家老大,何大清三人頓時傻眼。


    何大清叫道:“你還有人性沒有?讓你幫忙,你先抓人家?”


    何雨柱點點頭:“咱們是良好的公民,按照法律辦事,你們大驚小怪什麽?參與賭局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必然有第二次,還是要請法律好好叫道叫道你們家的老三啊。”


    白寡婦連連擺手:“不用教導,不用教導。”


    “不是,我說的意思是,我們家自己教導就行了!”


    何雨柱微微頷首:“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家自己教導,自己解決去吧;公了有公了的辦法,私了有私了的辦法。”


    “我就不插手了。”


    “何總,你不能不插手啊,這個錢我們必須要要回來……”白寡婦說道。


    何雨柱一臉奇怪看著她:“你們又要私下裏解決,又不肯承認私下裏賭局賭輸了。”


    “你們家怎麽這麽賴皮?”


    何大清怒道:“不許對她沒有禮貌,她是你的長輩!”


    白寡婦和白家老大都沒想到,何雨柱居然會這麽言辭如刀,一時間都感覺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白寡婦才說道:“何總,其實這件事,起因並不是我們,是對方設下陷阱,欺騙了我們家老三。”


    “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求到了四九城,求到了你身上。”


    何雨柱笑了笑,點點頭:“行,看在你們說的話,勉強能夠自圓其說,我就幫你們查一查。”


    “你們說吧,騙你們家老三的那個人是誰?”


    “他叫劉小刀。”白寡婦和白家老大說道。


    “確定,他就叫劉小刀?”何雨柱問。


    白家老大連忙補充:“他真名叫什麽,我們也不知道,反正河間府一打聽劉小刀,說的就是他。”


    “好,我幫你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們的錢要回來。”


    何雨柱說道:“你們家,是真的要錢?”


    白寡婦、白家老大點頭。


    何大清在一旁補充:“還有我的贍養費,你也得給我!”


    何雨柱直接沒理會何大清的話——不管什麽時候,何大清遇上寡婦,都是明顯的開始沒腦子。


    “你們家找劉小刀要錢,有什麽憑證沒有?”何雨柱問道。


    白寡婦和白家老大兩個人都是搖頭。


    何雨柱微微一笑,沒再多說:“那你們就等著吧,過兩天我給你們一個答複。”


    將手一抬,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何大清冷哼一聲,盯著何雨柱:“你媽要是還活著,你也這樣對你媽?”


    何雨柱直接沒說話,轉身回了中院。


    跟親爹吵架,越吵越麻煩,他才懶得跟他講道理。


    白寡婦一家鐵了心要弄錢走,何雨柱感覺,自己的確應該給他們一點錢,隻不過,這點錢他們隻怕拿的非常燙手。


    “何總,那白寡婦壓根就是個騙子。”閻埠貴提醒何雨柱。


    “對,柱子,你可別上當!”易中海也連忙提醒道。


    何雨柱笑了一聲:“我知道,我會給他們一個交待的。”


    兩天時間,一閃而過,何雨柱具體怎麽動用人脈、怎麽動用四九城的疤瘌頭,這些事情倒是不方便詳談,總而言之,事情算是辦妥了。


    何雨柱坐著汽車,來到何大清、白寡婦、白家老大所在的旅館。


    “情況我已經查清楚了。”


    何雨柱說道:“你們白家四個兒子,並沒有輸給劉小刀一千五百塊錢,所以這件事就不行了,贍養費也作廢。”


    何雨柱對何大清說道:“你什麽時候回四九城,我給你準備個地方,讓你過的好好的,贍養你絕對做到位。”


    “但是,這贍養費你帶不走,因為他們家撒謊了。”


    何大清惱火:“你胡說八道你!”


    何雨柱掏出一疊錢來,上麵帶著暗紅色的血跡:“我可不是胡說八道,我已經托人辦好了事情。”


    “劉小刀的確有賭局,白家四個兒子也的確去過。”


    “白家老大不貪心,輸了十塊錢,就嚇住了,不敢再賭;白家老二輸了十五塊三毛錢。”


    “白家老三輸了五十塊錢;白家老四,運氣不賴,賺了五毛錢,然後想要再賭,被媳婦發現,兩口子鬧的差點沒法過日子,這才戒了賭。”


    “我把你們輸給劉小刀的總共七十四塊八毛錢都給要回來了。”


    “一千五百塊肯定是沒有,這七十四塊八毛錢,你們要不要?”


    白家老大猶豫一下,伸手去要。


    白寡婦卻是連忙抓住他的手,對著何雨柱露出笑臉:“我們不要了,我們不要了,我們這就回河間府去!”


    “以後再也不來四九城了!”


    能從狠人劉小刀手裏,搶回來帶血的錢,這錢誰敢要?


    白寡婦反正是被何雨柱的手段,差一點嚇的摔在地上。


    白家老大猶豫一下,低聲道:“不要白不要,他都要回來了,咱怕啥?”


    “劉小刀!”白寡婦提醒道,“這是劉小刀的錢,你敢要?”


    母子兩個正滴咕,何大清卻是不相信白寡婦會說謊騙人,直接說何雨柱托人辦事不靠譜,肯定沒打聽清楚。


    一千五百塊錢和贍養費,必須要掏出來。


    白寡婦連忙叫他不要再說了:“老頭子,這件事就算我錯了。”


    “咱們趕緊回家吧,咱們什麽都不要了!”


    她說話畢竟是管用,何大清立刻不跟何雨柱爭議了,指了指何雨柱,又指了指白寡婦:“何雨柱,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文馨!你們倆做人的品德真是天上地下,差了太多了!”


    何雨柱笑了笑,什麽也沒多說,又抬手示意自己手裏麵的七十四塊八毛錢。


    “你不要,我要……”


    白家老大到底是沒忍住幾十塊錢的誘惑,伸手拿過來,揣在自己口袋裏麵。


    何雨柱對他們招了招手:“一路順風,有緣再見。”


    說完話,坐汽車回家了。


    白寡婦心有餘季,對白家老大說道:“你幹什麽?這錢怎麽能要?”


    白家老大不以為然:“不要白不要。”


    “咱要是不要這個錢,這一趟來四九城可是純粹賠錢啊。”


    白寡婦一想:這話也對。


    劉小刀那邊,應該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有點太冒險了,何雨柱連劉小刀都能收拾了,要他的錢,能行嗎?


    心中帶著忐忑,白寡婦和白家老大、何大清一起返回河間府。


    回家之後,白寡婦和四個兒子一商量,何雨柱跟何大清可是一點親人味道沒有,贍養費也沒有。


    “這麽說,這死老頭子,徹底沒用了?”


    白家老三惱火說道。


    白寡婦點點頭,反正她是不敢再去四九城,找那個何雨柱了。


    這時候,何大清走進來,臉上樂嗬嗬:“都說話呢?”


    “沒用的死老頭子!”白家老三說道。


    何大清臉色一板:“怎麽跟爹說話呢?”


    白家老三邁步上前,啪啪給他兩個大耳光,推進雞圈旁的小屋裏:“我是你爹!”


    “死老頭子,一點贍養費都弄不來,有個狗屁用?”


    “真以為我們認你當爹啊?”


    何大清一臉懵然,熟悉的雞屎味道,又縈繞而來。


    “文馨……”他求助道。


    白寡婦笑了笑,站在小黑屋前麵,伸手關上門了:“在裏麵好好想想吧,你還有什麽用,明天上班賺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