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開始了。
    何雨柱轉悠著，經過政法係一班，二班隊列。
    侯亮平嬉皮笑臉跟他打招呼，教官看了一眼，把他訓斥了一通。
    陳海當作沒看見何雨柱。
    二班的學生都注意著自家的輔導老師，因為教官不開口，他們也沒有打招呼的。
    當然了，鍾小艾不在軍訓隊列裏麵，畢竟已經請假了。
    走到生物係，高芳芳跟教官打了個報告，帶著笑容跑到何雨柱麵前。
    “海老師！”
    何雨柱笑了笑：“怎麽了？不好好軍訓，跑過來幹嘛？”
    “看見您過來啦，專門來給您說句話！”高芳芳說道。
    “說完了嗎？”
    “說完了！等軍訓完了，我再請您吃飯！”高芳芳說道。
    何雨柱笑道：“為什麽邀請我吃飯？”
    “因為我想看您汽車裏麵的電影！”高芳芳直言不諱。
    何雨柱哈哈一笑：“你要是想看，我宿舍裏麵有；到時候我給你鑰匙，你隻管去看。”
    高芳芳歡呼一聲：“說定了啊，我到時候找您要鑰匙！”
    何雨柱點頭，高芳芳就又帶著笑容跑回隊列裏麵。
    這姑娘真是……青春美好，好奇又活潑。
    沿著操場，到了另一側，金融係的軍訓隊列中，何雨柱見到了李達康的女兒李佳佳。
    長相比較普通，眼睛有些狹長，戴著眼鏡。
    跟何雨柱見到的照片上差不多。
    隻能說大概比較隨父親李達康，不太隨母親歐陽菁。
    至於品行，不實際接觸的話肯定不好確定。
    何雨柱已經選擇鍾小艾的班級，當然不可能橫跨係別再來當李佳佳的輔導老師。
    再說了，李佳佳這外表，甚至還不如高育良老婆吳慧芬。
    何雨柱更是不至於大費周章。
    耐心發掘每個女人的內涵，何雨柱就算是精力旺盛也做不到，還是先從外表往內發掘，才是正常的情況。
    逛了一圈，何雨柱正準備回去，見到鍾小艾正悠哉悠哉提著東西從學校小賣部走出來。
    “海老師！”鍾小艾主動打招呼。
    何雨柱對她微笑點頭：“你這生活真不錯啊，同學們都在揮汗如雨，你買了東西回宿舍去歇著？”
    “還行吧。”鍾小艾說道，“本來就對那種事情沒興趣。”
    “在宿舍學習嗎？”何雨柱問。
    “我有病啊，請了假學習？”鍾小艾說道，“海老師，您之前說的還真對！”
    何雨柱看向她：“怎麽說？”
    鍾小艾開口抱怨：“我現在在宿舍裏麵就跟當了媽似的，稍不留神，她們就能給我弄一通目瞪口呆的事情！”
    “我耐心跟她們說了，怎麽保持衛生，怎麽保持安靜禮貌，怎麽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你知道我下鋪的那傻大姐，怎麽跟我說嗎，可把我逗樂了。”
    鍾小艾擺出一副憨厚臉，用出口音來：“俺在家都是這樣哩……”
    “我說，這位大姐，您不是在家，您這是上學來啦……她倒是也聽話，我說什麽她都改了。”
    “我要是跟她們生悶氣，非得把我活活氣死不可；幸好您提前想了個好主意，把她們習慣改一改，總算勉強能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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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見她一邊說一邊笑，優越感雖然有，這會兒倒是不怎麽刺耳。
    “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喝飲料？裏麵有冰淇淋。”
    “真有冰淇淋？”鍾小艾有點心動，“您可別拿雪糕、冰棍什麽的湖弄我。”
    “那是，我知道你見過世麵，吃的喝的都好，能給你差的嗎？”
    何雨柱說道。
    鍾小艾也是笑了，很滿意何雨柱對她的描述。
    當然了，我鍾小艾是見過世麵的！
    兩人到了何雨柱辦公室內，何雨柱打開冰箱，取出一盒冰淇淋遞給鍾小艾。
    鍾小艾喜道：“海老師，夠可以的啊！這牌子我也就吃過兩回，挺貴的！”
    揭開蓋子，吃了幾口，鍾小艾忽然若有所思。
    “海老師，您是幹什麽工作的？”
    何雨柱被她問的一愣，隨後笑著說：“也許，我是你的老師？”
    鍾小艾吃著冰淇淋，搖搖頭：“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問您，為什麽能有這麽多特殊的地方，跟其他老師不一樣。”
    “您的辦公室麵積不算小，但是隻有您一個人；而且還有電冰箱，還有其他的電器用具；還有啊，您工作態度也很隨意，根本不像是一般老師那樣在意工資，催促我進行學習。”
    “最奇怪的是，你為什麽知道我吃好喝好，見過世麵，你知道我是誰嗎？”
    何雨柱微笑：“那麽你有什麽想法嗎？”
    “我除了老師之外，會是什麽身份？”
    “您不會是我們家專門從四九城派過來的吧？”鍾小艾說道，“一口地道的京片子，給我這麽多方便和照顧，還不在乎本職工作。”
    “你感覺是嗎？”
    “我感覺可能是，但是又認為我們家應該不會這麽做。”鍾小艾有點苦惱的說道，“雖然我爸也挺疼愛我的，但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吧？好像不太像。”
    “的確不是，這是一個碰巧……”何雨柱說道，“你要想知道我是什麽身份，不妨打聽打聽。”
    鍾小艾苦惱：“我上哪兒打聽去？”
    “現在就是大一新生軍訓的時候，見不到其他老師，都是些剛來上學的同學。”
    “那我就不管了。”何雨柱笑道。
    鍾小艾哼了一聲：“那我也不管了，反正你這裏有好吃的，我就吃！”
    “對了，京州市這裏有沒有泛海集團的商業中心、購物街什麽的？我喜歡吃泛海集團的火鍋、自助，也喜歡穿泛海集團的衣服，這裏該不會沒有吧？”
    “嗯，倒是有。”何雨柱說道，“改天你可以去逛一逛。”
    “泛海集團真夠厲害的，方方麵麵都有它的牌子，聽說它的生意已經在國外很多國家遍地開花了！”鍾小艾說道，“這才是國際化大品牌呢。”
    何雨柱笑道：“你現在是這樣想，等以後就會感覺它俗不可耐了。”
    這個過程，跟啃得雞、麥當勞在國內的發展趨勢一樣。
    一開始前幾家門店，多少人信奉這種國際化大品牌，幾乎把玻璃擠破。
    等到了後來遍地都是，鍾小艾這種人就不屑於去吃了——不是說不好吃，單純是與眾不同。
    “怎麽會呢？你瞧不起泛海集團？”鍾小艾詫異地看著何雨柱。
    “還行吧，普通商業集團而已，平平無奇。”何雨柱說道。
    鍾小艾哼了一聲：“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你根本不知道泛海集團究竟有多麽厲害。”
    何雨柱笑著看她講述，不動聲色。
    等鍾小艾講了一通，冰淇淋也要吃完了，何雨柱問道：“逛街的時候，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等我打聽清楚你是誰。”鍾小艾說道，“等我打聽清楚了，到時候就讓你給我當司機。”
    “那我可太樂意了。”
    何雨柱說道。
    我當司機，你當車嘛。
    ……………………………………
    軍訓過去的很快，一轉眼，同學們就跟教官道別。
    又有些多愁善感的女生，對著教官流下眼淚，鬧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隨著軍訓過去，鍾小艾也完成了兩個目標。
    第一個目標：讓土鱉室友們學會幹淨衛生，盡可能吃喝拉撒不要礙眼丟人。
    好在室友們都還能夠理解，基本都改正了。
    當然，鍾小艾也知道她們有時候背著自己竊竊私語，準是滴咕自己事情多，但是鍾小艾不在乎。
    第二個目標：打聽到了海老師是什麽身份。
    泛海集團的海董事，據說身家上億，並且很大的實權，僅次於愛國女商人譚愛清。
    但是這個事情，鍾小艾就感覺挺離譜。
    海昆這個人，是個土生土長的紫荊花人士吧，怎麽會這麽流利的京片子，還自稱在四九城住過？
    她的疑惑，沒得到解答，因為要正式上課了。
    軍訓後選班長，鍾小艾跟何雨柱說了一句，自己要當班長。
    在她看來，大學的班長，也算是磨練自己的機會，能夠提前熟悉一些事情。
    沒想到何雨柱根本就沒有給她安排，直接投票決定了。
    這可讓她有點生氣了。
    這位泛海集團的海董事，到底是怎麽想的？為什麽來這裏當老師，為什麽之前對自己這麽好，忽然又不肯幫忙了？
    鍾小艾十分困惑。
    比他更加困惑的，是隔壁的政法係一班的侯亮平同學。
    軍訓結束、選了班長之後，侯亮平跟陳海坐在一起，聊著天。
    因為兩人之前的相遇，也因為兩人同一個班，同一個宿舍，迅速成為了好朋友。
    侯亮平是個慣於插科打諢、拉近關係的人。
    看上去他是個猴崽子，實際上是個小狐狸，並不是真的調皮搗蛋。
    跟陳海認識之後，他打聽到很多有用的東西，也知道陳海的家境。
    他是體育部門的老大陳岩石家的孩子。
    看二班的輔導老師海昆十分不順眼。
    因此，和陳海在一起說笑的時候，侯亮平從來不提海老師。
    當然，遇見海老師還是要積極打招呼的，海老師是泛海集團的海董事，手裏麵有金山銀山啊。
    一個穿著西裝、皮鞋、梳著油光大背頭、風塵仆仆的人推門進了教室，提著一個黑色皮包，看看同學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同學們好？”
    班長看著這個一臉富態、十分和氣，好像三十歲上下的人，也有點拿不準：“老師好？”
    “您是哪一科的老師？”
    這人上前一步，握住班長的手搖了搖：“兄弟不用客氣，叫我蔡成功就好。”
    班長、全班同學都淩亂了。
    這老師，怎麽這麽離譜？怎麽還開口叫“兄弟”！
    “我是來上學的旁聽生！專門跟你們一起學習一些文化知識，同學們好，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
    蔡成功笑著，跟同學們招呼道。
    臥槽！我們班來了一個大叔當同學？
    這也太離譜了吧？學校怎麽安排的？
    政法係一班的同學們都麵麵相覷，感覺相當離譜。
    就在這時候班裏後排站起來一個人，侯亮平驚訝地叫出聲來：“菜包子！你怎麽來了？”
    蔡成功大喜：“哎喲！猴子！你在這個班上學啊！”
    “咱們倆又成同學了！”
    兩人一個往後，一個往前，連忙握手。
    隨後侯亮平對班裏同學介紹：“這是我小學同學蔡成功，年齡跟我一樣大！”
    班裏同學忍不住問：“侯亮平，你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十九歲！”侯亮平介紹道。
    班裏同學全都一臉震驚看向油光大背頭、一臉和氣生財的蔡成功。
    這他媽，十九歲？
    感覺二十九歲都是往年輕裏麵說！
    蔡成功當然是一臉老相，這好些年時間，他為了賺錢吃不好睡不好，風吹日曬、油煙熏著、再加上跟人勾心鬥角，察言觀色。
    皮膚粗糙暗澹，一臉社會俗氣，讓不少同學仿佛看到過年來串門的叔叔……
    侯亮平拉著蔡成功坐在自己旁邊，陳海看了看蔡成功，盡可能不以貌取人：“你好，我叫陳海。”
    “我叫蔡成功，你以後叫我菜包子就行，直接叫我包子也可以！”
    蔡成功臉上帶著笑。
    侯亮平笑道：“我說菜包子，真有你的啊，中途輟學，今天又混到大學裏麵來當旁聽生了！”
    蔡成功哼了一聲：“迫於無奈嘛。”
    “怎麽回事？”
    真正的原因可不能說，而且，我來這裏當旁聽生，總感覺好像不是那麽巧合遇上猴子。
    海老師，他到底想做什麽啊？
    蔡成功心裏想著，眼睛一轉，笑道：“我沒有文化知識，做買賣老是吃虧上當，所以專門來漢東大學這裏來當個旁聽生，好好學習一下文化知識。”
    侯亮平、陳海都感覺十分困惑：這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
    這個蔡成功用了什麽方法，才混進漢東大學來？
    不過兩人都還算不傻，沒把這話公開了當眾問出來。
    侯亮平隻是跟蔡成功說了他的衣著打扮問題。
    “菜包子，你就算是在外麵發財賺了錢，也不能這樣的打扮來上課。”
    “還是打扮的普通尋常一點吧，要不然老師和同學們都沒辦法專心上課學習，你屬於擾亂課堂紀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