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海老師,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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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可這一句,要上漢東大學,想要白給的話,真的是不僅讓親媽吳女士震驚不已,連吳慧芬這個自詡已經見過風浪的人,都感覺難以置信。鷖
這小姑娘說什麽呢!
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麽能還沒見到海昆這個花花公子,就已經情願?
“亦可,你到底怎麽回事兒?”
“你什麽時候見過海昆那個混蛋?他是不是已經把你——”
吳女士咬牙切齒地問道。
陸亦可搖搖頭:“沒有,我隻不過是心裏有這個想法而已。”
“那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鷖
“因為以前他救過我啊。”陸亦可說道,“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想,以後能夠跟他在一起就好了。”
這……這簡直是小姑娘的天真想法!
“你怎麽能這麽想?就因為他救過你,你就這樣?”吳女士有些惱火,“他這種花花公子,肚子裏麵花花腸子多的是,你怎麽知道他是不是盯上了你,故意安排英雄救美這種事情?”
“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女孩。”陸亦可不耐煩地說道,“那時候他出現救了我,我就感覺,特別特別的美好。”
吳女士不耐煩了:“你在我眼裏,現在也是小女孩!”
“我發現陸亦可你有病啊,明天我得帶你去看看精神病去;人家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確是有,那也不至於對海昆這種花花公子也以身相許吧?”
“他身邊多少女人了,你還對他以身相許?”鷖
陸亦可對她的這種話,不以為然:“媽,你看過聊齋沒有?”
“電視劇倒是看過,書本沒看過,畢竟是雜書奇談,看不看都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吳女士說道。
陸亦可無可奈何地攤開手:“那我怎麽跟你說呢……”
吳女士伸手要打她:“好好跟我說,沒看過聊齋,你媽就沒資格跟你說話了,是嗎?我看你就是欠打!”
“還有,你腦袋裏麵那種荒唐可笑的想法也是完完全全的欠打,我就應該給你一通打,讓你把那些可笑的想法全都煙消雲散。”
這時候,吳慧芬插話了:“我可能知道亦可她想要表達什麽意思了。”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吳女士十分暴躁地回頭咆哮。鷖
因為女兒產生的危險想法,吳女士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對吳慧芬的耐心是十分之低。
吳慧芬有些無奈:“你現在如果想要一意孤行,不聽孩子的想要跟你交流什麽,那當然可以;但是這可不是孩子自己的問題,而是你自己拒絕聽。”
吳女士的胸口劇烈起伏,盯著吳慧芬:“好,你說!我看看你想要說什麽!”
“還有她,到底能從一本雜書裏麵看出來什麽道理!”
吳慧芬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想,亦可想要說的應該並不是什麽深刻的道理,而是聊齋裏麵,一些女鬼、狐狸精被男人救了之後,那種無怨無悔的回報。”
“有時候是丫鬟,有時候當小妾,也有時候跟人結婚生子……亦可的想法就是,她也是一樣。”
吳女士整個人聽的都快爆炸了。鷖
伸手拎著陸亦可耳朵,直接擰了一圈,擰的陸亦可哇哇直叫:“你就是嫁給他,明媒正娶我都不會允許,你還想要當丫鬟,當小妾?”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邁出這一步,你要敢上漢東大學,你看我會不會打死你!”
陸亦可氣呼呼地掙脫開來:“媽,你就自私吧!”
“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根本不再是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小孩子!”
“我想上什麽樣的學校,想跟什麽人談戀愛,那都是我的自由,你擋不住我,也根本不應該擋我!”
“你再說?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跟你相依為命,你居然敢這麽說?”吳女士說道。
陸亦可真不愧是她的女兒。鷖
同樣是又直又暴,認準的事情根本沒有回頭的打算。
“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想幹什麽?你要氣死我啊!”
“我就是想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憑什麽攔著我?”
“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就讓我快快樂樂,做喜歡做的事情!”
母女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吵了好一會兒,吳慧芬在一旁津津有味看著,著實有點感慨娘倆的脾氣是真的太像了。
誰都不肯退讓一步,而且誰都不認為自己有錯。鷖
眼看事情越說越僵,吳女士咬牙切齒放了狠話:“陸亦可,我這是為了你好,我是不想讓你被人糟蹋了!”
“你要是連我這樣的好心都不能夠體會,那你真得是要活活氣死我!”
“媽,我也跟你說吧!你心疼我,愛護我,我都知道!”陸亦可也鄭重地說道,“但是,你為什麽就不能夠相信我呢?我知道海昆海老師身邊有很多女人,但是我和芳芳姐已經了解過了,他從來沒有不負責、虧待過任何一個女人。”
“我也不是一定要真的和他好,也不是一定真的追求他之後要嫁給他。”
“我隻是現在對他有很大的好感,或許等我到了漢東大學,這一切都已經幻滅了呢?”
“但是,你不應不信任我,把我當作精神病——無論海老師在你眼裏多麽十惡不赦,如果我見到他,認為了解他,要和他談戀愛,你都不應該是這個態度。”
“你就算是用死來威脅我,也隻能是說明你掌控我的心思很強,不希望我擺脫你……”鷖
陸亦可的回答居然也異常冷靜犀利。
吳慧芬有些驚歎說道:“亦可說的有些道理啊,她自己想要選擇而已。”
“說不定等她到了漢東大學,一看到海昆的模樣,跟記憶中英雄的模樣完全不一樣,自己就放棄了。”
吳女士聽到這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果是這樣,勉強還能夠接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萬一陸亦可鬼迷心竅,進了漢東大學後,還真得喜歡上海昆,那又該怎麽辦?
吳女士和陸亦可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又開始爭吵起來。鷖
吳慧芬看了好一會兒,也感覺在這種情況下,再勸說吳女士,完全就是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於是起身告辭。
第二天,在漢東大學辦公室內找到何雨柱,吳慧芬說了吳女士家裏的情況。
何雨柱聽後,真有點意外之喜的感覺。
“自從我來到漢東省,陸亦可還是第一個這麽對我情根深種的姑娘,而且還喜歡我好幾年了。”
“真是難得。”
看來,自己算是頂替了原來陳海的位置。鷖
陸亦可原劇情對陳海這個喪妻的單身漢付出也是特別無怨無悔,的確是一個確定了感情歸宿後,特別傻特別軸的一個人。
“對於你的姐妹,我興趣真的不大。”
“陸亦可我倒是想要見一見,吳慧芬,你有空跟她說一聲吧。”何雨柱說道。
“嗯。”
吳慧芬答應下來。
隨後,她看著何雨柱又說道:“海昆,其實我也想了你好幾年啊……”
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來她心思:“你說這話之前先照照鏡子,嘴角都快流出口水來了!”鷖
“你那是想我嗎?你分明是饞我的身子!”
吳慧芬被他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靠近他,輕聲說著話。
何雨柱無語地搖搖頭,讓她蹲在辦公桌下去。
反正閑來無事,她願意獻殷勤,就讓她獻吧。
何雨柱給她的錢,以及幸福感,是高老師所不能給的。
哪怕是高老師已經去了呂州市,漸漸有了騰飛模樣,吳慧芬也快要水漲船高,但是她對於何雨柱的態度倒是並沒有多少變化。
過了半個多小時,門口傳來敲門聲。鷖
吳慧芬整理好衣服,打開了辦公室門,來的赫然是陳陽和高芳芳兩個“閑人”。
因為趙家的惡意整人,陳陽辭職不幹了,陳海的工作是偏僻地區的司法助理,看上去不知道要幹多長時間。
辭職以後,陳陽就喜歡泡在漢東大學圖書館裏,了解一些企業管理、運營的事情,有時候也會了解一下漢東省泛海集團的情況。
高芳芳工作也不順利,尤其是她學習成績一般,學的是生物方麵的,工作挑挑揀揀,沒定下來。
今天陪著陳陽在漢東大學裏麵閑逛,就到了海昆辦公室內,沒想到一開門,居然是正在舔嘴唇的吳慧芬。
一見麵三個人都有點尷尬,暗罵海昆這個混蛋實在是荒唐。
“梁璐老師不會也在吧?”高芳芳探頭問道。鷖
“這個麽,倒是不在……”何雨柱笑著說道。
見他這樣,陳陽好氣又好笑,說了一聲“無恥”,跟高芳芳走了。
吳慧芬也有點嗔怪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無語地拿起教鞭抽打她兩下:“還瞪我?這能夠怨誰呀?”
“不是你主動的?”
吳慧芬無奈隻好,承受這苦果。
又過了兩天,吳慧芬又去了一次陸亦可家,把海昆想要見陸亦可的消息告訴陸亦可。鷖
陸亦可也是有些緊張、好奇、擔心。
害怕心目中的英雄,見麵之後對自己大失所望,或者自己見到他後,會對他失望。
發現他並不是心目中的大英雄,發現他並不像是高芳芳口中說的那樣好。
吳慧芬說完消息,沒有停留。
也不知道吳女士是不是安排了什麽眼線,又或者是從陸亦可身上發現了什麽線索,總而言之,第二天就找到了吳慧芬。
開頭第一件事,把包沒頭沒腦地砸向吳慧芬。
“你找亦可,是不是幫海昆傳話了?”鷖
“你怎麽能這麽辦!亦可是你的侄女,你怎麽能把她往火坑推!”
吳慧芬直接搖頭:“你這樣想,就說明亦可之前說的話,和我之前勸你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去。”
“還是用固執的結婚成家生孩子的老觀念來判斷一切,當作幸福的觀點。”
“但是你知道嗎,你信以為真理的老觀念,其實也僅僅誕生了幾十年;在這片土地上,幾十年前,還是有大太太、二太太的;而且直到現在,這些觀念束縛的也隻是大部分人,從來束縛不到金字塔的頂端。”
吳女士不耐煩地抬起手:“你不必說了!”
“你說來說起都是這些話,還有亦可,說來說去也都是那些話,根本沒有意義。”
“你帶我去見海昆!”鷖
吳慧芬吃驚地看著吳女士:“什麽?你要去見他?”
吳女士點點頭:“是的,我要去見他,我要跟他好好談談!”
“我隻有亦可這一個女兒,亦可就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東西。”
“我不能讓他毀了亦可。”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願意了……”吳慧芬問道。
吳女士板著臉:“對我來說,沒意義,不重要。”
“隻要亦可能夠好好的,我現在的一點付出,都無所謂。”鷖
“他如果真的想要咬我一口,我就當作是被狗咬了,那又怎麽樣?”
吳慧芬點點頭:“行吧,我打電話去問問海昆。”
當天下午,吳慧芬帶著吳女士來到了泛海大廈。
站在這摩天大樓之前,吳女士抬頭望去,心中沉甸甸地。
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她可以豁出去一切。
寡居多年的身軀,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個籌碼而已——至於男女之間的事情,隻會讓吳女士感覺嗤笑。
吳慧芬用“嫪毐”來比較海昆,也不過是一種誇張的手法。鷖
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這個海昆滿足了她的貪欲,她才說這種話。
上電梯,到特定樓層。
進入樓層之後,空曠安靜的走道令吳女士更加緊張。
被吳慧芬領著,走進一個寬敞的房屋內,客廳就比吳女士的家麵積還要大。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正抬頭看過來,見到吳女士一副緊張、不安、又幾乎要犧牲自己的模樣,饒有趣味。
陸亦可和吳女士,是真的很有趣,是其他人沒有過的,不太一樣的脾氣。
站起來,伸手握手:“您好,我是海昆,怎麽稱呼?”鷖
“我叫吳慧茹。”吳女士說道,“海老師,我今天來找你了。”
“嗯,吳老師已經跟我說了你的來意。”
何雨柱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希望和我談一談條件?”
“是,隻要你不動陸亦可,一切都可以談……”吳女士說道,“包括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