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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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鴑
    一番交流之後,陸亦可也頗為歡喜,跟心愛的人在一起,當然是心情很好。
    不過,隨後她又有點發愁。
    以前被英雄救美的事情,被如今甜蜜的愛情所取代,一開始的好感也已經更進一步。
    但是,要想跟海老師確定關係,母親吳法官那一關應該怎麽過。
    吳法官一向脾氣暴躁,並且特別認死理。
    從之前就特別反對陸亦可和海昆接觸。
    靠在何雨柱懷裏,陸亦可忍不住說了自己的擔憂。鴑
    “海老師,我擔心我媽最後會幹涉我們的感情。不讓我們在一起。”
    何雨柱聞言微笑了一下:“放心吧,這件事你媽不會幹涉的。”
    “我可以和她商議,她肯定會答應下來。”
    “會答應才怪。”陸亦可不以為然,“你是不了解我媽是怎麽樣的人,你要是了解,就不會這樣想了。”
    “你媽是什麽樣的人?”
    何雨柱帶著笑意問道。
    “我感覺還是有點了解的,跟吳老師因該是差不多,各有所長吧?”鴑
    陸亦可聽到這裏,難免有些感覺微妙,壓低了聲音。
    “說起來我姨……”
    “我聽我媽說過,你跟芳芳姐在一起的時候,和她也有聯係;而且你們也是同樣的關係。”
    “這會不會尷尬啊?”
    “你想知道?”何雨柱反問一句。
    “這……我其實也不是特別想要知道。”陸亦可尷尬地說,“就是這方麵,難免是真的有點好奇。”
    “我就是問問,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真的一定要知道。”鴑
    何雨柱伸手拍拍她:“想知道?回家問你媽去。”
    陸亦可頓時惱火,沒好氣地看向他:“你不說就不說,幹什麽罵人?”
    何雨柱再次提醒她:“我不是罵你,我是做真的,你回家問你媽媽,或許能知道答案。”
    陸亦可頓時被這個回答弄得有點懵了:“啊?”
    仔細想了想,難以置信地看向何雨柱:“啊!”
    何雨柱點點頭,示意她想得沒錯。
    “不可能!你開玩笑吧?這怎麽可能呢?”陸亦可拒絕相信,“你一定是和我開玩笑吧?”鴑
    “你回家問問,不就知道了?”
    陸亦可立刻站起身來,急匆匆地向外走:“我這就去回家問問!我不相信會有這種事!”
    吳女士從小養育她長大,既是嚴父也是慈母,陸亦可對她雖然有時候叛逆,但是內心中是把她的地位看的很高很高,超出了其他所有人。
    不僅是愛,更有尊敬。
    像是吳老師那種事情,陸亦可就根本沒有往她身上想過,因為她根本就感覺不可能,而且這種念頭冒出來都屬於是褻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呢?
    這也完全不符合吳女士的性格啊。鴑
    何雨柱將陸亦可送回家,也沒走,就坐在客廳裏麵,聽著屋裏麵的對話。
    陸亦可的情緒激動,隨後被驗證之後,卻是茫然。
    “媽?為什麽啊?”
    吳女士一時間也被問住了。
    為什麽……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她自己何嚐知道到底是為什麽?隻是越來越割舍不下這樣的相處感覺。
    海昆那個混蛋不愧是一個花花公子,令她久曠的寂寞身心都得到滿足,本以為這一輩子都要枯槁的,沒想到居然還能枯木逢春。鴑
    思來想去,吳女士也隻得跟陸亦可說了一聲:“媽,其實也是個女人啊。”
    這個理由很強大。
    吳女士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陸亦可的母親,也不是就有著對陸亦可嚴加管教的威嚴,包括火爆脾氣、執拗脾氣,都是後來才有的。
    拋棄了這些之外,吳女士還是一個女人。
    陸亦可之所以接受不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孩子在父母的愛護下長大,父母對他們來說天生有著特殊意義,更是特殊的符號。
    如果讓他們意識到其他的意義,那必然是像陸亦可一樣懵然、難以接受。鴑
    比如無所不能的爸爸,在別人麵前不過是唯唯諾諾的上班族……
    過了良久之後,陸亦可到底是勉強冷靜下來。
    她不滿地對吳女士說:“您就是這麽管教我啊?”
    “有什麽好吃的,您先替我嚐嚐,是嗎?”
    吳女士頓時臉色通紅,氣的要拿雞毛撣子打她。
    “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何雨柱伸手攔住她:“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先別生氣了。”鴑
    吳女士尷尬又難堪,不過因為何雨柱說話,她也就不再發作了。
    她不發作,陸亦可卻發作了。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陸亦可扯著何雨柱,走進吳女士的臥室。
    吳女士惱火:“陸亦可!你幹什麽?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哼哼!”
    “我就不出來,有本事你就過來把我喊出去!”陸亦可叫道。鴑
    吳女士沒辦法,坐在客廳裏麵,等了半個小時,這才忽然意識到什麽,氣急敗壞地踢開門闖進去。
    然後,她呆了一呆,就要退出來。
    然而已經晚了,一隻手把她也抓了進去。
    …………………………
    “於是,事情就這樣了……”
    陸亦可紅著臉,跟高芳芳說道。
    高芳芳也聽的紅了臉:“海老師真是夠壞蛋的!”鴑
    “那接下來咱們怎麽辦?”
    陸亦可十分震驚地看向高芳芳:“咱們?你該不會想著咱們兩家一起吧?”
    高芳芳連忙給她拍了一下:“死丫頭,你胡說八道什麽啊!”
    “這種事能做也不能說啊!”
    “那你的意思,還是要——”陸亦可難以置信。
    “亂說!我都被你帶歪了!”
    高芳芳急忙說道:“我跟你說不要胡思亂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問你,接下來會不會跟海老師離開。”鴑
    陸亦可奇怪:“離開?去哪兒?”
    “別管去哪兒,你要不要跟著去?”高芳芳問道。
    “那我當然跟著去。”陸亦可說道,“我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什麽不容易,不被世俗理解的事情都做了,當然是肯定要跟著他的。”
    高芳芳點頭:“嗯,你選擇跟著他,我也選擇跟著他。”
    “但是問題是……我媽和你媽應該怎麽辦?咱們是不是應該跟海老師商量商量,順便也問一問她們的想法?”
    陸亦可也沉吟起來:“這倒也是。”
    “那就問問海老師,問問她們吧?”鴑
    這一問不要緊,高芳芳和陸亦可都有點傻眼。
    海昆明顯是不情不願,說自己不太願意帶著兩個當媽的走——本來說好了各取所需,沒必要再花費格外的精力。
    而吳慧芬立刻就表態,願意跟著走;吳女士居然也扭扭捏捏地表示,不是不可以考慮。
    這姐妹倆明顯都是願意的。
    這下可怎麽辦……
    陸亦可最後想起了一個主意,說服他!
    終於,接下來的幾天花不少時間後,何雨柱因為達成了少見的成就,總算是鬆口了。鴑
    陸亦可的事情,從此定下。
    何雨柱的主要注意力就放在高小琴、高小鳳姐妹倆身上。
    也不用特意再做什麽,高小琴和高小鳳都是挺期盼的。
    何雨柱也知道她們的喜好,因此特意布置了幾個房間。
    某一天,專門帶高小琴去。
    又隔了一天,才又專門領著高小鳳去。
    在此之後,一些事情不必贅言多書。鴑
    總而言之,何雨柱在漢東省的事情到現在基本結束了。
    他可以完成最後一個諾言,然後帶著眾人離開漢東省了。
    隨著他確定了這件事,梁璐從漢東大學辭職,鍾同學從漢東省某單位辭職,都去了紫荊花。
    吳女士辭職,說是陸亦可去國外留學,她要專心照顧女兒。
    吳慧芬辭職,順便跟高老師協議離婚,理由也是她要專心照顧出國留學的女兒高芳芳——高老師對此求之不得,他最近逍遙自在的太厲害了,老婆看著就礙眼。
    能夠順理成章的離婚,再扶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妖精當老婆,那就太好了。
    吳慧芬和吳女士、陸亦可、高芳芳也乘飛機去了紫荊花。鴑
    留在漢東省陪伴何雨柱的,隻有陳陽、高小琴、高小鳳。
    也是時候完成最後的諾言了。
    何雨柱準備好上門禮物,開車到了陳岩石家,鄭重拜訪陳岩石。
    “我承諾的時間到了,也是我娶陳陽的時候了。”
    “請答應我和陳陽的婚事。”
    陳岩石夫妻看到這一幕,九成是複雜和擔憂,一成是略有點欣慰。
    海昆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當然已經知道了。鴑
    如果這件事有選擇的餘地,他們家怎麽也不會選擇海昆這種人。
    陳陽跟著這種人,怎麽可能會幸福?怎麽可能不讓人擔憂?
    但是,唯一可以欣慰的,就是海昆最後居然真的願意舉行結婚儀式,娶陳陽——哪怕是沒有結婚證明,隻有一個儀式,陳陽好歹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
    跟其他被海昆禍害的姑娘相比,陳陽毫無疑問,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陳岩石歎了一口氣說道:“自由戀愛,我一向認為是好的,就是偶爾有時候,也難免感慨生活艱辛,未必事事都如人所願。”
    “這件事,我還是不拿主意了。”
    “陽陽,你過來,當麵告訴我和你媽,告訴海昆。”鴑
    “願不願意嫁給他?”
    說到這裏,陳岩石的語氣變得明顯很艱澀。
    “陽陽啊,你要是不願意,隻要說一聲不願意,一切都還可以回頭。”
    “爸和媽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如果你不願意,就算是以後沒有大富大貴,就算是以後不結婚,爸和媽也都支持你。”
    陳陽眼眶微紅:“我知道的,爸、媽。”
    “你們怕我嫁出去受委屈。”鴑
    “但是我已經決定了……跟著他,看更多的風景和精彩。”
    “我願意嫁給他。”
    陳岩石低下頭,老淚縱橫;他妻子同樣低頭抹淚。
    這當然不是高興的,隻是傷心的。
    “陽陽,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在外麵受了委屈,就回家裏來,咱們家永遠給你留著門,讓你回來。”
    “嗯!我知道的!”
    陳陽撲在二老懷裏,也是忍不住哭起來。鴑
    何雨柱已經說明白了,結婚後就會離開漢東省。
    到時候,什麽時候再回來,就是不能確定的事情;想到這裏,陳陽當然是忍不住分離的悲傷。
    從這一天開始,海昆和陳陽兩人的婚禮開始慢慢籌備起來。
    陳海收到消息,也從山區趕回來。
    鄭重地問了陳陽同樣的問題。
    確定陳陽真正願意嫁給海昆之後,陳海也是無可奈何,看向海昆:“姐夫。”
    何雨柱微微頷首:“陳海,姐夫幫你一個忙吧?”鴑
    “這也是你姐姐想讓我幫你的,畢竟你也是漢東大學的尖子生,不應該繼續在山區蹉跎下去。”
    陳海猶豫了很久,看向何雨柱:“姐夫,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公平?”
    “絕大多數時候,是相對公平的。”何雨柱告訴他,“絕對的公平,並不存在,相對的公平則是存在的。”
    “比如原來的國營廠鐵飯碗,每個人拿工資多少,是公平的嗎?現在的工廠和單位,職位高低,哪怕是每個人都感覺滿意,也並不是絕對公平的。”
    “但是,正常的生活之所以能繼續下去,那就是因為相對的公平。”
    “而陳海,你現在的情況,連相對的公平都不存在,在我看來並沒有堅持下去的意義。”
    “但是——為什麽呢?”陳海十分難受,“我不僅僅是為自己不公平的待遇感覺難受,我難受的是,為什麽人的私心得不到製止。”鴑
    “錯誤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延續下去。”
    “姐夫,我不能理解。”
    何雨柱微笑著說道:“這就是你不如你爸的地方。”
    “你爸調任體育部門,其實也同樣是不公平的,但他可以理解是怎麽回事,可以接受,並且繼續出發奮鬥,將體育工作搞得有聲有色。”
    “而你到現在都沒有理解,規定再好,最終執行的也是人。”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難免要出錯;一旦遇上姓趙的要整你們家,這種特殊極端的情況,對於常人來說,這是沒有辦法的。”
    規定再好,執行的也是人。鴑
    陳海的耳邊回想著這句話,恍然大悟。
    卻又不甘心地問:“那我們,到底怎麽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