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男色衝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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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狼也很滿意這個環境,抬起後腿就準備撒泡尿圈地盤。
被晏水謠識破,一把抱起來,眯起眼睛,“不許在屋裏撒尿,咱們是有教養的狗子,怎麽能做這種事!”
小雪狼被拿捏住,老實地嗚咽幾聲,晏水謠才把它放回地上。
它一溜煙躥出門口方便去了。
晏水謠對客棧環境很滿意,虞子涯先墊了錢,她本來想等閆斯燁上來,問他借點錢還給虞子涯的。
“不必了,沒幾個錢。”
虞子涯直接拒絕了,“店老板與我交情深,房費便宜算我了,你就安心住下,調養幾天再回去也好。”
既然他執意推辭,晏水謠也就不強行還錢了,“也是,錢來錢去的多生分,傷了我跟虞公子之間的情分!將來等我自由了,我就帶著我崽崽,去劍南山莊找你玩!”
虞子涯笑一笑,“好,那就一言為定了。”
晏水謠計劃得很美好,等她去到夏北,脫離晏家掌控,生意也漸入佳境後。
人生到達有錢有閑,老公失蹤的最佳狀態。
她就能帶著她家崽崽出去遊山玩水了!
抱著美好的幻想,她在虞子涯離開後,叫店小二打了盆熱水進屋。
然後就躲在裏間,一邊哼著喜刷刷,一邊從頭到腳地清理著油汙。
她整整洗了一小時,洗完她才猛然意識到一個嚴峻問題。
她沒有換洗衣物!
她已經洗的香噴噴了,可不想再換上之前的髒衣服,染指自己幹淨的!
她猶豫片刻,往外間試探地喊了聲,“崽崽你在不在?幫阿媽叼塊幹淨被單進來?”
晏水謠喊完這一嗓,聽見外邊隨之有點小回音,她有點激動地扒在浴桶邊沿,繼續呼喚,“崽崽!崽崽是你嘛!給阿媽拿條被單!”
她思索下,決定放寬要求,“枕巾也行啊!隻要是幹淨的布料都可以!”
她又聽見一陣沙沙細響,正等著呢,簾布忽然被一隻大手掀開,外麵赫然站著褪去夜行衣的閆斯燁。
他手裏拿了套全新的衣物,平靜地走進來,掛在一旁的木質衣架上。
他施施然道,“你崽崽可能分不清什麽是被單枕巾,還是靠你情夫吧。”
嘩啦一聲響,晏水謠抱胸沉到水下,瞬間大朵水花濺到桶外。
“王爺你進來怎麽都不打聲招呼!”
她羞憤質問,她雖然有個現代的靈魂,但對浴室py什麽的完全沒有興趣!
“我可是好意幫你買了幹淨衣物。”
閆斯燁還呆在裏間,慢條斯理地說,“再者說,我們是老相好的關係,我想進就進了,哪裏有問題?”
晏水謠氣的想拿髒抹布丟他,誰跟他是老相好!
她躲在水下,如一隻警覺的貓咪,就露出一顆腦袋浮在水上,“王爺,我要換衣服了!我覺得你應該回避一下!”
閆斯燁低頭輕輕瞟她一眼,露出‘你就這麽趕走你的老相好,真是狠心’的表情。
然後才慢步走出去,順手拎走了在門簾下張望的小雪狼。
晏水謠確認他走遠了,才濕漉漉地直起身子,狂跳的心髒稍微平複了一些。
浴桶裏的水已經涼透了,但她臉頰卻很燙。
她知道閆斯燁對她不賴,尤其是過了一開始的試探期後,可以說是待她相當不錯。
但她一直覺得他們是牢固的革命友誼的關係。
可她剛剛麵對自己的戰友,居然可恥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臉色潮紅!
她用力拍打自己的臉,默默告誡自己,“晏水謠你振作點!他是未來的天下之主,隻要他想要,可以同時擁有百八十個老婆,和百八十個小崽子。可你是未來的女企業家,不能被男色衝昏頭腦!”
“跟無數個沈紅鶯一樣的女人爭男人,哪有搞事業來的香呢!”
“對!搞事業!”
自己給自己洗腦完,她擦幹淨身子,穿好裏衣踏出浴桶。
衣物的織料很柔軟,明顯是成衣鋪裏的上等貨,貼著皮膚很舒適。
晏水謠撫摸了下布料,半晌過後,微微歎口氣。
閆斯燁趕在天明前離開客棧,並提前留下一筆錢,作為她後幾天的夥食費。
晏水謠望著桌上的幾大錠銀子,再想起虞子涯替她付房費的事,忽然有點恍惚。
怎麽她一好端端的事業型女子,竟活活變被男人包養的金絲雀了?
等她用銀子買了一頓豐盛的早午餐,跟崽崽兩個狼吞虎咽地幹飯,瞬間就把這個煩惱拋到腦後。
她窩在客棧天字號房裏大快朵頤,魁鬼山寨的人卻找了她一整晚。
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卻沒有發現一丁點她的痕跡。
裘天寶大怒,不許眾人休息,讓他們繼續一座山頭接一座地翻,“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他自己則偷偷聯絡了秦雙柳,在他們經常交換消息的茶樓。
“你們怎麽搞的,看個女人都看不住?”
秦雙柳聽完惱恨極了,“她被關了三天,正是虛弱的時候,還能被她跑掉到現在都沒找到?”
她急了,“你的屬下都是吃幹飯的嗎!”
“我覺得她有幫手。”裘天寶冷眼道,“她一個人就算能跑出柴房,她也走不遠。”
“你們的人搞不定晏三,就偏說她有幫手?”
秦雙柳冷笑,“她一個常居偏院的小丫頭能找到什麽厲害幫手,她肯定還在山上,否則她怎麽不回府邸,一個人在街上晃悠嗎?不過她小伎倆是很多,我早就叫你當心防範了,你就是不聽!”
“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在相國府外加緊巡查了,一旦發現她就立馬拿下。”
裘天寶目露凶光,“山上我也再叫人抓緊搜索,我就不信,我偌大個魁鬼山寨還找不出個女人了。”
但他們的算盤又一次落空了,晏水謠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還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麵四天,魁鬼山寨幾乎把整座青崖山翻了過來,都找到晏水謠。
安插在相國府外的眼線也沒見到她回府。
“大哥,她會不會掉進哪個陷阱裏,摔死了?要麽就是失足掉下懸崖,掛在哪個枝椏上了?”
裘天寶陰沉著臉,“你可有看見任何蛛絲馬跡,有關她墜落懸崖嗎?”
別說屍體了,連人滑落山坡的滑痕都沒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