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陳小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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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不出門,也不能倒垃圾。


    實在是閑的無聊的羅旋,和張曉麗以及彭勇他們,變紮堆在一起打撲克。


    既然是玩牌,不帶點賭注當然是不行的。


    賭鈔票...那是不可能的。


    張曉麗姐姐、姐夫多,她出來的時候,這個給他30塊錢,那個給他20元...


    所以張曉麗她的身家,稍微厚點。


    彭勇有一個當大隊長的爹、還有一個極度寵溺他的娘,所以彭勇出來插隊的時候,身上還是有100多塊錢的。


    但是那個朱趕超,卻是真正的寒門破戶出身。


    他就連昨天晚上、大年三十到這邊來蹭飯,連一句“打平夥”的話都不敢提...


    滿桌子的雞鴨魚肉,讓朱趕超吃的很開心,但同時又讓他有點提心吊膽的:就這麽一桌子酒菜。


    恐怕不會低於30塊~40塊錢了吧?


    要是攤到每個人身上,這個“平夥”打下來,朱趕超他就得承擔8塊錢。


    這讓他實在是掏不起...


    既然賭不起鈔票,那總得賭點什麽彩頭才行。


    要不然的話,這個撲克玩起來就沒勁。


    不要錢的玩法,還可以賭脫衣服:輸一把,脫一件衣裳。


    可要是賭脫衣服...那就更加家不可能的。


    最後大家夥一致決定:貼紙條。


    但是朱趕超和彭勇,他們都覺得一個大男人在臉上貼紙條?


    實在是不夠刺激。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女孩子輸了的話,就貼紙條。


    而要是男孩子輸了的話,就喝一碗花椒水、辣椒水!


    靠!


    玩的可真大...


    最終,張曉麗、彭勇,朱趕超、和隨後跑過來準備幫忙做飯的黃萱姑娘,他們四個人開始玩撲克。


    而羅旋則穿上厚厚的棉襖,去飯店裏麵,把李會計替換回家。


    也好讓他回去團年。


    畢竟人家李會計是本地人,親戚朋友眾多。


    大過年的還讓他頂在飯店裏,不太合適。


    現在的飯店裏麵,住宿的客人不多。


    也就是20幾個、因為汽車故障,或者是因為其他的原因,而暫時不能回家過年的司機,還滯留在飯店裏。


    塞北自古都與很多、別的名族聚居地接壤。


    人家其實,也不講究過大年...


    進了飯店,羅旋卻發現偌大一個大廳裏,一大幫子拉煤車司機,早就喝的癱軟如泥,東倒西歪的了!


    “這是...”


    羅旋指著地上躺著的、椅子上掛著的、桌子上趴著的司機們,“昨天晚上,他們喝了一整夜?”


    白富貴老婆,也趴在服務櫃台上睡的昏頭昏腦的。


    她一見到羅旋進來,


    便趕緊站起身回道,“哪啊!他們從昨天中午,喝到現在...”


    喝了整整一晚上,再加半天?


    “這...要不要把他們扶到宿舍裏去睡?”


    羅旋問,“要不,你去把廚師他們都叫過來?咱們把他們弄到2樓的房間裏去睡覺。


    在地上趴久了,怕把他們凍壞。咦,李會計呢?”


    白富貴老婆回道,“今天早上的時候,李會計實在是熬不住了。和我說了一聲,他就回家去了。”


    羅旋問她,“那你怎麽不回去呢?你家裏還有孩子,還有婆婆。”


    白富貴老婆搖搖頭,“其他的服務員同誌,都回去張羅著過年。這裏又離不開人,所以就讓我留在這裏照料他們吧。”


    羅旋點點頭,“那給你算加班、領一些獎金。來搭把手,幫我把這些師傅們搬到2樓上去休息。”


    “不...不去!”


    地上躺著那漢子,晃晃悠悠爬起來,“我們猛人,不怕喝酒!來來來,哥兒幾個,起來繼續喝!”


    在這些拉煤車司機當中,其實也有幾位女司機的。


    開拖拉機的女社員,都能開成鐵娘子、突擊手。


    在這種背景下,有開大貨車的女司機,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見到有三位女司機,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羅旋開口道,“師傅,你看人家女同誌都喝醉了。你們還是上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到了中午再喝行不?”


    漢子渾身酒氣的湊上前。


    一把摟住羅旋的肩膀,“朋友,你知道我們過‘白節’,是怎麽過的嗎?不喝上個三天三夜、五天五夜的酒,那也叫過節?”


    他們的白節,


    其實就相當於我們的新年。


    羅旋歎口氣,“草原上的雄鷹,也有回到窠臼裏休息的時候。


    師傅,你已經喝醉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吧。”


    “你看不起我?”


    漢子不依不饒,“誰說我喝醉了?信不信我出去用雪擦把臉,我還能陪你喝兩天兩夜?”


    “如阿拉坦,你說是不是?”


    漢子扭頭,推了一把趴在桌子上、巍峨如山的那位女司機,“起來,咱陪著這個小兄弟,繼續喝。”


    女司機顫顫巍巍、迷迷瞪瞪站起身。


    隻見她眼如銅鈴,胸前如同掛著一對李元霸的銅錘。


    屁股有最大號的籮筐那麽大!


    “小兄弟,你是男人麽?”


    女子上前,接替那位漢子一把將羅旋給摟在腋下,“說!你是不是男子漢?”


    羅旋微微掙紮了一下。


    掙脫不了...有一種被陷入海綿堆裏了的感覺。


    “算,算是吧。”


    無奈之下,羅旋隻能硬著頭皮回道,“同誌你有何指教?”


    “喲嗬,還擱姐麵前,整這些文明詞兒呢?”


    女漢子一拍羅旋的後背,“光說不練,就是個牛糞疙旦。來來來,咱先幹幾碗乃酒再說!”


    這些司機,他們常年累月漂泊在路上。


    在他們的車上,自然是帶著不少馬乃酒、風幹肉、甚至是烤包子這些東西的。


    另一個司機一聽說喝酒,原本睡得鼾聲如雷的他忽然驚醒:“喝!你們在這裏等著,先把菜備好。我去車上拿酒,拿肉。”


    說著那個司機便跌跌撞撞的,出飯店的大門。


    徑直跑隔壁停車場,尋酒去了。


    實在是醉的厲害的他,在出門之時,甚至還把飯店裏掛著的棉簾子。


    給“嘩呲”一聲,給扯了下來...


    “我去熱熱菜。”


    羅旋費力的抬起如阿拉坦,那隻粗如牛腿的胳膊,“你們稍等一下,我把這些菜,重新熱熱。”


    那女漢子嘿嘿一笑,很是爽朗的拍著胸脯道,“熱什麽剩菜?把蒸籠上的八大碗重新熱熱。


    咱們擺桌全新的席麵兒,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


    拉煤車司機很辛苦,但同時他們的工資也很高。


    人家,不差錢!


    至於什麽喝了車不開酒?


    在這個時期,沒那一說...


    等羅旋跑到後廚,隻見整個廚房裏擦拭的幹幹淨淨,東西擺放的規規矩矩。


    但後廚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想來是那兩位、從巴蜀請來的廚師,他們昨天和大家夥兒一起喝了一頓酒。


    估計他們的酒量不大,結果到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看看左右無人,羅旋運起意念閃身進入了空間。


    空間之中,


    還是原來的樣子:那一枚熠熠生輝、通體散發著紅光的道家聖物“秦紫玉”,依舊還是懸浮在空中,紋絲不動。


    空間裏的蘑孤群,還是長得那麽的茁壯。


    隻是現在自己不差錢,再加上在塞北的冬天,是沒有蘑孤的。


    因此自己也就沒把這些蘑孤,拿出去賣成錢。


    山羊依舊在津津有味的,啃著它的玉米杆;豬圈裏的肥豬,渾身油亮亮的,膘肥體壯。


    上百隻雞、好幾百隻兔子,依舊還是那麽悠閑。


    那一隻百年老鱉,如今已經是兒孫滿堂。整個空間裏麵,到處都是鱉子鱉孫。


    拿出一口小鍋,


    羅旋架起爐灶,開始給自己熬解酒湯。


    一會兒自己要和那一幫子猛人喝酒,他們都是出了名的大酒量。


    要是不提前做好解酒的準備的話,恐怕自己遭不住!


    喝了一肚子的解酒湯之後,


    羅旋這才閃身出了空間,開始點著爐灶,把蒸籠裏麵的八大碗給加熱。


    剛才忙活上一會兒。


    白福貴的婆姨,幽幽走了進來,“羅旋同誌,我...我想問你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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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羅旋澹澹回了一句,“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不用顧忌。”


    白富貴婆姨紅著臉,用低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開口道,“你給我婆婆寫了發了毒誓、寫了保證書。如果...我是說假如...”


    羅旋微微歎口氣,“你是想說,假如以後你的婆婆撒手西去、等到你那一雙兒女,也各自成家立業之後。


    可能到了那個時候,你會考慮改嫁吧?”


    白富貴婆姨臉上,露出一絲淒婉,“我以前,確實有那種想法。可自打你寫下了保證書之後。


    我便斷了這個念想...做人得憑良心。我不能害了你、斷了你的前程。”


    羅旋歎口氣,“你是說...如果你改嫁了,我不僅僅要賠償你家500塊錢。而且,我還發誓說自己以後當不了官,是吧?”


    “該幹嘛幹嘛去!”


    羅旋嗬嗬一笑,“你不用考慮到我這邊的因素。我當不當官、發不發財,並不是那一紙保證書就能決定的。”


    “謝謝。”


    “噗通——”一聲!


    白富貴婆姨重重跪下,那聲音清脆的,聽的羅旋頭皮發麻!


    甚至就連自己的膝蓋,羅旋都覺得隱隱作痛...


    “起來!”


    羅旋也不伸手扶她,“我們生而為人、投胎來到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為了來吃苦的。


    你我的身上,不僅僅肩負著責任。


    但在擔負起自己應有責任的同時,我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沒人有那個資格,來阻止你改嫁。”


    “怎麽,有心儀的對象了?”


    羅旋笑著問,“但是這個時間節點,實在是太過於敏感。我建議你還是緩緩吧。”


    白富貴婆姨笑中帶淚,淚中帶笑,“還沒呢!我已經發過誓了。在我那兩個娃,他們沒有成家、立業之前,額是絕對不去想自己的事情的。”


    “不過,有您剛才那番話。”


    白富貴婆姨擦擦眼淚,咧嘴一笑,“我這心裏呀,就輕鬆多了。總感覺,放下了一副千斤重擔一樣...”


    羅旋擺擺手,“那就好!以後你就盡心盡力的撫育孩子,用心的工作吧...別愣著,幫著上菜呀。”


    “哎!”


    白富貴婆姨脆脆的應了一聲,跳起來就去揭開蒸籠端菜。


    整個身姿輕盈的、如同一隻歡快的麻雀...


    大堂之中,酒局上戰鬥正酣。


    猛人們喝酒,確實很猛!


    他們也不來什麽六六六、五魁首什麽的。


    就是來一個金杯銀碗斟滿酒,大家一仰脖子咕嚕一聲吞落下肚,至於後麵上不上頭?


    那就管不著了...


    馬乃酒的度數並不高,喝起來澹澹的,似乎是在水裏麵摻了點酒、又加了一點奶一樣。


    原本正宗的馬乃酒,喝了不上頭、不傷胃,不損害肝髒功能。


    但喝著喝著,大家夥兒覺得沒勁兒。


    於是如阿拉坦,便提議將飯店裏的“老榆林”酒,拿上幾瓶倒入馬乃酒當中。


    這兩種酒一混合,那勁頭...頓時就大了無數倍!


    “喝!”


    如阿拉坦喝起酒,來異常的豪邁。


    而且她嘴裏的祝酒詞,也是一套一套的,讓人實在是無法拒絕:


    “一進門先喝三疙旦,我先幹為敬,你看著辦。”


    “咕嚕嚕——”


    如阿拉坦一仰脖子,三小碗酒便灌進了她的肚子。


    然後隻見她雙手捧著碗,將碗底展示給羅旋看:這意思就是,我已經喝了。


    你總不能站在那裏愣著吧?


    “咕嚕嚕——”


    羅旋也喝下三碗酒。


    “這第一杯,敬我們在新朋友羅旋...也是,我喝了,你看著辦。祝福人間吉祥永存,祝福我們的新朋友,永遠都是一個真男人。”


    “咕嚕嚕——”


    如阿拉坦又一碗酒入喉。


    對方不管怎麽說,人家也是一個女人。


    現在連人家女人,都已經把她自己的碗中酒一口悶了。


    自己又怎麽能不喝呢?


    “一杯情,二杯意,三杯才是好兄弟。金杯銀杯斟滿酒,我雙手給您舉過頭...”


    別人用雙手舉著酒盞,用最高的禮儀,把酒碗遞到自己麵前。


    沒得說,喝吧!


    10幾碗酒落肚,現場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這是猛人,人家也不是白白灌羅旋的酒。


    其實他們自己,喝的比羅旋還多!


    趁著大家夥兒酒興正濃,羅旋問哈丹巴爾特:“師傅,你知道那個富金煤礦裏麵的情況,對吧?”


    對方一怔:“怎麽小兄弟,你和他們有來往?”


    羅旋搖搖頭,“我有個朋友。很可能會拉一車糧食,去這個富金煤礦裏,和他們做生意。”


    “那完了!”


    哈丹巴爾坦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那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們躲著都來不及哩。你朋友,咋還會往裏麵湊?”


    “咋的?”


    如阿拉坦在旁邊,聽到了這麽一句。


    隨後問羅旋,“你朋友進去多久了?如果是超過半年的話...你就不用去救他了。”


    ???


    聽對方的意思,在這個富金煤礦裏。


    竟然很少有人,能活的超過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