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這買賣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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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年的內心,有1萬頭羊駝在那裏不停的跳躍。
    想哭,又哭不出來。
    可萬萬沒想到啊!
    波別人的那位漢子眼中,卻最先泛起了淚花
    寶寶心裏苦啊。
    麻蛋!
    天地良心,我真沒想親他啊!
    那分明就是剛才,我把腦袋伸過去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那是摁住老子的腦殼就往下整呀!
    我真,真沒有想親他
    老子對著大太陽發誓:老子真沒有想親他!
    嗚嗚嗚
    “咳咳整的,挺好。”
    站在過道中,同時也是距離小年輕、和那位漢子最近的人之一的羅旋,緩緩收起了自己的意念力。
    裝作咳嗽兩聲。
    羅旋開口道,“你看,我們都是社會大家庭裏的一員,不管是來自五湖四海、還是來自天南地北,我們都是這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中的一份子。”
    “不管是有什麽意見,還是有什麽分歧,最終我們都能放下成見,重歸於好。”
    伸手輕輕掰開漢子的手掌。
    羅旋再拍拍兩雙方的肩膀,“你看,心平氣和的就解決了你們之間的衝突,多好。”
    漢子眼眶裏噙著熱淚,捂著自己的嘴巴,默默轉身坐回他的位置上去了。
    自始至終,
    直到火車駛到終點,這位漢子下了車,在那麽漫長的時間裏,漢子再也沒張口說過一個字。
    而心甘情願接受了對方深情一吻的那位小年輕,則縮回了他的手,也顧不上揉揉差點被掰斷了的那根食指。
    隻是將巴掌放在自己的臉上。
    就那麽使勁的搓啊搓,好似在他臉上的某個部位,長了一顆很癢的青春痘一樣的。
    不摳下來,這輩子小年輕恐怕都走不出那道陰影。
    坐回他的座位上。
    同伴們有的把手搭在小年輕的肩上,無聲安慰他。
    而有的同學則裝作打瞌睡了,趴在座位中間的小桌子上,裝作睡覺。
    可從他不停聳動的雙肩來看,這家夥睡覺恐怕是假,在那裏偷偷的無聲大笑才是真。
    那位伸出豬嘴、把別人給拱了一下的漢子,全程都在苦苦思索3個問題:
    我的右手,剛才怎麽不聽使喚了呢?
    我怎麽會去掰人家的指頭呢?
    我咋就莫名其妙的湊到他臉上去了呢?
    而那位先前那位神采飛揚,激揚文字,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小年輕,同樣也在靈魂5問:
    以後我該怎麽麵對我的同學?
    白鳳霞從此會不會看不起我?
    我到底要不要從車窗上跳下去,以證明我是個真正的爺們兒?
    反正坐在窗口有那麽多人,我即便從車窗跳下去,他們也會拉住我嘶,萬一他們失手了呢?
    或者說因為我演太過頭了,他們隻是扯住了我的衣服,結果我整個人卻摔下去了那可咋整?
    望著窗外急速後退的各種景色,滿腦子都在權衡得失的這位小年輕,他直到火車駛進終點站,終究還是沒有從車窗口跳下去的勇氣
    “香煙瓜子炒花生,冰棍北冰洋汽水。剛剛出鍋的鹵豬蹄、渡口燒雞咯哎讓讓,麻煩同誌們的腳往後收收。”
    推著手推車的列車售貨員一路吆喝著,一路走了過來。
    還沒等售貨員走到羅旋身邊,一股誘人的香味便彌漫過來,在這個時期做出來的鹵貨,可沒有什麽高科技和狠活。
    像什麽日落黃,牛肉香精,豬肉香精是不存在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了八輩子大黴的孫子,用他所學到的專業知識盡幹些缺德事。
    由於沒有什麽添加劑之類的東西,所以列車上的這些熟食,是可以放心購買的。
    “同誌,請給我一根鹵豬蹄。”
    羅旋掏出錢,“這是怎麽賣的?”
    列車員一邊忙著用牛皮紙包裹豬蹄,一邊回道,“同誌,我們這個豬蹄是論根賣,一根豬蹄是8毛7。”
    8毛7分錢?
    按照一斤精米1毛7,再加上等值的糧票,所以一斤上好的精米大致是3毛4。
    這麽算下來,一根豬蹄就相當於能買2斤多一點、不到3斤大米了。
    如果按照後世的東北大米價錢,這麽一推算,這根豬蹄也就是不到10塊錢。
    算下來,很劃算的。
    不過隻因為這個時期的人,因為普遍缺乏油水,大家即便是要買肉吃的話,最喜歡買的還是肥肥的五花肉。
    像豬蹄這種皮多肉少、幾乎都是骨頭的豬下水,確實也賣不貴。
    按照絕大多數人的想法來說,那是個啥嘛?淨啃骨頭了,不劃算呐。
    所以在這個時期,豬蹄,豬尾巴,甚至是排骨賣的都很便宜。
    買豬蹄的過程當中,羅旋順口問了一句,“同誌,像這種流湯滴水的食物,牛皮紙的包裹,恐怕有點不方便吧?”
    列車售貨員回道,“是呀,好多旅客買了豬蹄之後,就得趕緊把它吃光,要不然的話,等到汁水滲透牛皮紙,可就麻煩了。”
    “那能不能弄一種器皿,比如說用竹筒來做一次性的餐盒呢?”
    羅旋一邊把錢遞過去,一邊問對方,“就像用雲貴川地區隨處可見的楠竹,把它鋸成一個竹筒,作為一次性用餐器皿,拿來盛放這些食物,或者是火車上的快餐飯。
    我就想知道,如果在每一份飯菜的價格基礎上,再加上一毛多、兩毛的這種竹筒成本,你覺得旅客能接受嗎?”
    “應該能吧”
    售貨員一邊從圍裙兜裏掏出零錢來找錢,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羅旋,“其實在出門的旅客當中,其中有相當的一部分旅客,他們是因公出差。
    所以在一份飯菜裏麵,再加上這麽1毛2毛的餐具成本,他們應該還是能接受的,畢竟乘客們回去以後,是可以報銷的。”
    “而且呀,用楠竹筒做成的快餐盒,說是一次性的,其實我覺得旅客根本就舍不得用一次就丟。
    他們很可能會去把竹筒洗幹淨之後,拿回家裏去繼續用。”
    列車售貨員笑道,“這麽一來,其實還會減輕我們給乘客們送餐的工作量,就再也用不著跑到每個車廂,忙著去回收鋁製飯盒了。”
    “隻可惜呀同誌,你這個想法是好的。”
    售貨員找好錢,將零錢遞過來,“可現在哪有生產這些東西的廠家?哪怕有的生產大隊想辦這麽一座工廠,生產能力還非得、非常大才行。
    一般的生產大隊,哪有這種辦廠的能力喲?
    再說了,上級一直提倡要以糧為綱,恐怕也沒有任何一個生產大隊,能擁有那麽多的楠竹吧?”
    “嗯,明白了,謝謝啊”
    羅旋向對方道個謝,一邊猛啃豬蹄,一邊在想:看來用楠竹生產一次性快餐飯盒的這個想法,是可行的。
    不過這位售後員所說的有些東西,確實也是說到點子上了首先,火車上的用量很大。
    畢竟僅僅一個70年,鐵路上的旅客發送量,總共達到了24億之多。
    哪怕50個人當中,有一位旅客需要購買火車上的午餐和晚餐,那麽所需要消耗掉的餐具數量,也是一個驚人的天文數字。
    這麽一算下來的話,如果能夠成立一家,專門供鐵路上使用的竹製快餐飯盒的生產廠家。
    哪怕一個飯盒,隻掙3分錢。
    粗略估計,這家工廠能夠掙到的毛利潤,都能達到十分恐怖的60萬元!
    這筆錢,對於一個生產大隊來說,無疑是一筆非常巨大的收入。
    其實賺錢,反而還是次要的。
    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座工廠,它所能跟當地帶來的巨大社會效益。
    比如說要生產2000萬個快餐飯盒,他所涉及到的生產員工,數量那也不會少。
    摘竹子的,砍竹子的,運輸竹子的,然後對這些楠竹進行粗加工,最後再放到車床上去進行深加工哪個環節,不需要使用數量巨大的人工?
    這能給當地解決多大的用工指標?
    然後正是因為有了這麽一做加工廠的存在,圍繞這這座加工廠的附屬產業,勢必也會被帶動起來:
    運輸如此數量巨大的竹子,以及深加工之後、所生產出來的成品,勢必又會用到大量的車,汽車,拖拉機,甚至是馬車,驢車。
    這些東西,
    光靠一個小小的拉軲寨子,顯然是做不到全產業鏈,一口吃盡的。
    不說這個寨子,到底有沒有那麽多的錢,去購買數量如此巨大的的運輸車輛了。
    就光說人手,一個小小的寨子顯然是提供不了這麽多的。
    如此意外就會引發別的生產大隊、別的寨子,積極投身到這個行業當中來。
    圍繞著這座快餐盒的生產工廠,他們會建立起砍伐隊、運輸隊、醫療隊、飯店。
    車輛一多,必然還會衍生出替這些車輛做維修、保養的店鋪。
    所謂的搞經濟發展、建立全產業鏈,其實就是一個龍頭行業、龍頭工廠,絕對能夠帶動一個公社甚、至是一個縣的經濟發展水平。
    人多了,就有商機。
    要想生產2000萬個快餐飯盒,粗略估計少了3000人,是幹不出來如此數量的產品的。
    這麽大一批人,他們有可觀的工資收入,反過來,圍繞著這些工人,又會衍生出無數的產業。
    什麽賣飯的,理發的、幫忙洗衣服的,縫補衣服的
    那簡直是不勝枚舉。
    甚至就連那些小巷子裏麵,恐怕都會延伸出,不少比較特殊一點的服務類型。
    小小一個寮撾縣,總共才多少人?
    增加了大幾千、有可觀收入的居民,那整個縣的經濟水平,絕對會突飛猛進。
    正當羅旋一邊啃著豬蹄,一邊在那裏謀劃拉牯寨子接下來的努力方向之時。
    隻聽見坐在對麵、那個2人卡座座位上之中,有位姑娘在那裏輕聲問:“粉霞,你吃不吃燒雞?”
    “嗯呢,你要是想吃的話,那你就買吧。”回答別人詢問的這個姑娘的聲音很小,但莫名其妙的、姑娘說話的時候會讓人有一種想“肝”她的衝動。
    說話太柔、太膩了!
    就如同幹吃了一大勺白糖一樣的,齁喉嚨。
    “粉霞,你就說你想不想吃燒雞?你要吃的話,我就吃,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哎呀,可討厭了我看見你喉嚨在動,分明就是你想吃那好吧,我就陪你吃一隻。”
    “哎,售貨員同誌,麻煩你給我們拿一隻燒雞過來。”
    確認叫粉霞的姑娘會吃之後,最先開口那位姑娘提高了音量,“麻煩你給我們拿隻小一些的,太大的話,我擔心吃不完。”
    火車上賣的這種燒雞,哪有什麽大小?
    但凡論“隻”賣的東西,個頭都比較均勻,幾乎不會存在什麽重量上的差異。
    很顯然,
    說話的這位姑娘,估計她沒怎麽坐過火車,也沒怎麽出過遠門,所以才會說出這種缺乏基本常識的話來。
    等到列車售貨員用牛皮紙,包好一隻燒雞拿過來之後,那位率先說話的姑娘搶著付了錢。
    結果又引來那位叫粉霞的姑娘,一通嬌滴滴的埋怨,“安紅你真討厭!每次買東西都搶著付錢,好像你的錢花不完似的
    先前,我不是已經和你商量好了嗎?這一路上我們倆輪流付錢,可為什麽每次,都是你搶著把錢給了?
    我可再跟你說一次,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要不然我就真生氣了哼!”
    那位叫安紅的姑娘咯咯一笑,“這有什麽嘛!我們之間難道還分你我?”
    這兩人的對話,在別人的耳朵裏聽起來很正常,但卻聽的羅旋心中忽的一動:搞什麽名堂?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那個那個吧?
    在這個時期,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的走在街上,那是好哥們兒、好兄弟的表現,哪怕是晚上脫的都隻剩一條腰褲兒,擠在一塊兒睡,那也沒啥。
    別人也不會因此而感到奇怪的。
    同樣的道理,兩個大姑娘手拉手、甚至是有些時候波兒一口,以表達親密之意。
    都沒關係。
    這些行為在別人眼裏感覺非常正常,不奇怪。
    但已經被後世汙過了之後的羅旋,卻不一定會這樣想。
    尤其是當羅旋看清楚了、那兩位對話的姑娘之後,心裏麵的這種猜測就愈發變得強烈起來!
    這是一對什麽樣的人兒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