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安紅額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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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看上去有18,9歲模樣的姑娘。【.\ncom思兔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麵,無錯內容修複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ncom官網】
    其中一位身穿綠軍褲白襯衣,剪著一頭齊耳短發,看起來很是幹淨利落,英姿颯爽。
    這位姑娘五官長得倒也耐看,一張鵝蛋臉上不施任何粉黛,也不佩戴任何首飾,比如耳釘耳環,項鏈手鐲什麽的。
    就那麽素麵朝天。
    若非不是她有兩座鼓鼓囊囊的糧食儲備庫的話,一眼看過去,其實還很難評判她的雄雌。
    這是一位如同假小子一般的姑娘。
    而坐在靠裏麵的位置上,那位被叫做粉霞的姑娘,則與她的同伴完全不同:
    烏黑靚麗的秀發,飄逸且柔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柔情,長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給人一種洋娃娃的感覺。
    瓜子臉,嫵媚眼,兩座穀倉尖又尖。
    楊柳細腰盈盈在握,不迎風搖曳都已經非常的迷人了,若是再拽上幾拽的話,不知道多少男人的魂,都會被她勾走?
    修長的腿,嬌豔欲滴的嘴,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全是秋水
    如果要求一位未經世事的小年輕,非得要讓他用一個詞去形容這位姑娘的話。
    那就是:好看!
    再形容的詳細一點:真踏馬好看。
    但若是要一位生產隊裏的粗鄙老男人去形容,肯定是:想睏。
    再形容的傳神一些:俺就想和她睏覺覺,白天也中,俺不想去地裏幹活咧
    “粉霞,來,這一根雞腿給你吃。”安紅一把扯下雞腿遞過去,“感覺這個燒雞做的很不錯文件都挺香的,來來來,把雞腿吃啦。”
    粉霞嗔怪一聲,“哎呀,你吃就是了嘛,另外又不是沒有雞腿了”
    小姑娘說的溫柔,嬌滴滴的,頗有幾分灣灣那邊的人說話那種,嗲的認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味道在裏麵。
    端的是女人聽了煩,男人聽見了想肝。
    粉霞不想吃安紅扯下來的雞腿,隻是斯斯文文扯下一小絲雞脯肉,在那裏文文靜靜的吃。
    沒成想,
    嘴裏卻被安紅強行塞進去那根雞腿,“吃呀!你看我幫你撕都撕下來了這隻雞上麵的兩根雞腿,都給你吃。”
    粉霞噘嘴,“我們一人一支,好不好?”
    “吃你的。”
    安紅這個人感覺有點大大咧咧的,隻見她把雞腿,塞到粉霞的櫻唇中,“我喜歡吃骨頭的東西,雞腿上麵全是肉,沒啃頭,不香。”
    直接火車卡座之上,兩位風格截然不同的姑娘,一個低著頭,斯斯文文的在那裏小口小口的啃著雞腿。
    而另一個假小子類型的姑娘,則抓著一大塊雞肋,在那裏大快朵頤。
    忽然
    “你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吃燒雞呀?”
    假小子安紅忽然睜大杏眼,朝著站在過道之中、近在遲尺的羅旋一聲嬌叱,“真是的!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盯著姑娘看什麽看?”
    羅旋一愣:我站在過道之中,必然會麵朝她們那邊,順便看了看這兩個姑娘之間的你農我農。
    這不很正常嗎?
    反正我的眼睛閑著也閑著再說了,在這個時期,不管男女穿的都很保守,全是穿那種很寬鬆的衣服和褲子。
    是沒有幾個人,敢穿那種能把屁股勒成兩半的緊身褲子的。
    即便是盯著看、轉著圈看,哪怕是趴下去看,那又能看到個毛毛線啊?
    看了也是白看
    安紅見羅旋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一隻手抓住雞架,另一隻手舉起來朝著羅旋比劃了一個油汪汪的粉嫩拳頭。
    同時還不忘嘴角上揚,隨後齜牙咧嘴的、擺出一副凶巴巴的神情
    幼嗬,這小娘皮還在威脅自己?
    坐在安紅旁邊、一直很專注啃著雞腿的粉霞聽見動靜,得緩緩抬起頭來一雙能夠奪人心魄的狐媚眼,長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然後又低下頭去,很小口的吃了一絲雞腿。
    隨後又再度抬起頭來,瞟一眼羅旋。
    如同潑過來一汪秋水,讓被炎熱天氣折磨的、有點心焦火燎的羅旋,頓時倍感愜意。
    ——這是一個並不會故意撩人的姑娘,但她卻會在不經意間,就撥動了人的心弦。
    天生妲己類型的小娘皮夠燃!
    “同誌,如果不介意的話,你過來和我們擠擠吧。”
    坐在安紅和粉霞對麵的另外兩位姑娘,見現場的氣氛有點難堪。
    或許是出於心善,又或者是她們出於別的什麽心思,總之其中一位紮著兩條粗粗的馬尾辮的姑娘,率先開口對羅旋道,“我看這位同誌,你在過道裏已經站了那麽久了。
    而我們的座位上還挺寬敞,你要是願意的話,就過來擠一擠吧?”
    這種列車卡座,羅旋背對著的是3人座,麵對的是2人座,這兩位女同學一看她們的身型都很消瘦,個子也小巧。
    就這麽兩位小巧玲瓏的姑娘,坐在雙人座上,確實挺寬敞。
    既然對方真心相邀,羅旋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先前自己從臥鋪車廂過來的時候,就其實已經做好了蹭坐的準備。
    畢竟在這麽擁擠的火車上,不管是3人座還是2人座,也不管座位的主人到底願不願意。
    反正,最終他們的座位上鐵定是會擠進去一位旅客的。
    這個是沒辦法的!
    由不得座位的主人想不想讓、願不願意讓座。
    一路上總會有乘客,趁著座位的主人去上廁所、或者是起身去過道處抽煙,倒開水什麽的,總會有乘客抓住這種機會,把他自個兒的屁股放到座位上去。
    等到座位的主人回來,那人頂大也就是坐半邊屁股,以示禮貌。
    但這個坑,至少是被人家占穩了,自此以後就休想再把他趕走
    ——出門在外,臉皮薄了可不行,該蹭的一定要蹭!
    所以早就做好了蹭座的準思想準備的羅旋,如今遇到別人主動邀請,哪還會客氣?
    更何況對方還是兩位青春靚麗的女同學,總比去和那些,渾身汗臭的粗野漢子們擠作一團強吧?
    等到羅旋落座,道了一聲謝之後。
    坐在斜對麵的粉霞,微微抬起頭,又那麽欲拒還休的瞟了羅旋一眼
    這個動作,太踏馬撩人了!
    就猶如一位情竇初開的鄰家小妹,看見隔壁帥氣大哥哥之時,想看又不敢看。
    不看,心裏麵又跟貓抓一樣的
    “看什麽看?!”
    安紅滿嘴油膩,瞪大眼睛朝著羅旋怒目而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盯著人看,是一種非常沒禮貌、很下流的行為?”
    下流?
    過分了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更何況,剛才明明就是那位叫粉霞的姑娘,她在那裏撩逗自己,那水汪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我難道不能感到好奇?
    順著目光回望對方一眼,這很正常,也很合理對不對?
    懶得理會那個特愛吃醋、特愛護食的安紅,同時也是為了打破難堪、轉移焦點。
    羅旋開口問給自己讓座的那位姑娘,“這位同學,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啊?”
    “我們準備去春城,然後再轉乘客車,去一個縣城所轄的山村插隊。”
    給自己讓座的這位姑娘倒是很開朗,落落大方的,“上級不是號召廣大知識青年到農村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嗎?所以我們也是響應號召,去落後小山村插隊,支援山區建設。”
    “你呢?”
    姑娘反問,“同誌,你這又是打算去哪裏?”
    羅旋回道,“我準備去寮撾縣,一個少數民族的山寨裏辦點事。”
    “寮撾縣?”
    坐在對麵的安紅忽的停止啃雞架,滿是意外的衝著羅旋問,“是某某自治州的寮撾縣嗎?”
    羅旋點點頭。
    “好巧我們也是去那裏!”
    安紅似乎沒多少心機,此時的她好像早就忘了剛才的種種不愉快,“我和白粉霞同學,也是去寮撾縣插隊聽說知青辦,把我安排到寮撾縣一個經濟條件最好、同時也是最為開化的一個拉祜寨子。
    哎,也不知道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有沒有大象會去踐踏莊稼,有沒有野人會衝進寨子裏去抓人?”
    “啊?有野人麽?”
    旁邊原本豎著耳朵,在仔細聆聽羅旋說話的那位白粉霞,此時滿是驚詫的抬起頭,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扭頭看著自己的同伴,“安紅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有野生大象,有野人?”
    安紅這個假小子,此時她的臉上難得浮起一抹溫柔,“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啊。
    按照我的猜想,肯定是有這些東西的吧,畢竟那邊山高林密,人跡罕至。
    千百年來,都沒徹底融入現代社會,那些生活在深山老林裏用獸皮遮體、茹毛飲血的人,他們應該就和野人差不多吧。”
    白粉霞瞪大眼睛,“啊這麽可怕?安紅你們家不是托關係,把你安排在寮撾縣一個最富裕、最開化的寨子裏麽?那裏相對來說,應該更安全一些吧?”
    “是我們!”
    安紅很認真的糾正白粉霞的話,“當時我爸動用他的人脈,幫我聯係插隊地方的時候,我就和我爸說了,一定要把我和你,安排在同一個生產大隊。
    咯咯咯,沒想到,我家整天板著個臉的老爺子,他真還把這事給辦成了!現在呀,我們去的就是同一個生產大隊。到時候有我保護你,不用怕。”
    “嗯”
    白粉霞很是乖巧的應了一聲,在低下頭去繼續啃雞腿的那一瞬間,又是一汪秋水,兜頭蓋腦的朝著羅旋潑灑過去
    “看什麽看!”
    安紅心中忽地有一個原釀醋瓶翻倒,隻見她猛地瞪一眼羅旋,“不正經,二流子!”
    我槽!
    被這個假小子一樣的姑娘接連訓斥了好幾次,羅旋也有點上火了:你個小娘皮!
    聽這架勢,安紅和那位白粉霞兩個姑娘,應該是去拉牯寨子插隊等到了老刀和老閔的地盤上,看爺怎麽收拾你!
    也不去打聽打聽,爺其實是個鋼筋工直的能給你掰成彎的,彎的能給你掰成直的。
    嘁
    都說女人如水,這個安紅也水隻不過,這是滾燙的鐵水。
    真是要命啊!
    騎驢看唱本,慢慢走著瞧現在羅旋在火車上,真還沒心思和安紅吵架。
    接下來,羅旋和坐在旁邊的另外兩位姑娘閑聊幾句。
    隨後便得知,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兩位女同學,她們也是去寮撾縣下鄉插隊的。
    隻不過,到時候她們具體會不會分配到哪一個生產大隊?
    這得等到了目的地、去寮撾縣的知青辦辦理上山下鄉手續的時候,才能知道知青辦,最終會把她們分到哪裏。
    而旁邊那3人座上的,2女4男,總共6位學生,他們也是去遼寮撾插隊。
    和坐在自己身邊的這2位姑娘一樣,那6個人也不知道,他們最終會被分到哪一個寨子?
    看來在這一批、總計10位上山下鄉的年輕人當中,也就隻有家裏人脈廣的那位安紅姑娘,才是提前就安排好了去處。
    而其他的人,則都是對前途茫然無知,各個心裏麵都對未來充滿了一種未知的恐懼。
    畢竟在這些年輕人的心目當中,與寮國隻有一河之隔的寮撾縣,是一個極度偏遠、極度貧困的地方。
    按照他們所了解到的一些、所謂的知識,年輕人對於寮撾縣的實際情況還停留在“茹毛飲血、刀耕火種”的認知層麵。
    甚至有的同學還以為:那邊還存在著梟敵酋首級,懸於木柱,立在村口示威的陋習。
    種地純粹靠天種天收,治病就靠巫師跳大神,寨子裏的山民都是些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醉了就到處亂睡。
    以至於寨子裏麵那些剛出生的娃娃,隻知道自家娘親是誰這個,基本上能夠確定。
    但他們始終都搞不懂,自己的親生爹究竟是誰?
    反正在他們的心目中,對偏遠落後的寮撾縣,有一種莫名的鄙視,他們其實是非常懼怕去寮撾那種地方插隊的
    但隻因為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當初把口號喊的太響了,口口聲聲說的就是:啊!請相信我,作為新時代的有為青年。
    請把我派到最偏遠、最落後,最需要我們去奉獻我們青春的地方吧!
    請上級相信,我們一定經得住考驗!
    結果結果自然是哦豁咯。
    這一批年輕人,結果就被派到了足夠偏遠,足夠落後的寮撾縣
    也算是得償所願,如願以償了。
    以至於這些家夥當初在收拾行囊、準備出發的時候,別看他們臉上都是笑嘻嘻。
    其實在內心裏個個都在罵麻辣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