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懷安你是來送人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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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羨好眉頭一皺,察覺到他的口氣不對,這是認識?
“怎麽坊主同我家夫君是舊相識?”
吳羨好從他的臉上窺探不出什麽。
“過來。”
吳羨好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接連被丟了好幾次,她這會腿痛的厲害。
她好半天的功夫才磨蹭到他的身旁。
“上來。”他修長白皙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身側,依舊垂著眼眸。
吳羨好看著他躺著的榻,又看了看自己,“誒,大哥你要不往裏頭挪一點?”
他依舊半撐著頭,並不理睬她的話。
吳羨好隻能脫了鞋往裏頭去。
“鞋穿上。”
她一愣,低頭看著自己破了兩個洞的襪子,有些尷尬,又忙將鞋穿了起來。
進了裏頭,她盤腿坐下了,心裏正在盤算著,要是他繼續提出無理的要求,她該怎麽脫身。
可他卻隻是淡淡的說了句,“講個故事。”
嗯?
什麽意思?
這是現實版的一千零一夜?
吳羨好的手撐在榻上,打量著他的臉色,“大哥,我想喝口水。”
他沒回答,隻是閉上了眼睛。
吳羨好是大氣也不敢出,隻能忍著嗓子的痛繼續開口講道“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遙遠的國度……”
吳羨好講到嗓子沙啞了,實在發不出聲了。
看模樣身旁的男人已經睡了。
吳羨好輕手輕腳的站起來,這會不跑,什麽時候跑?
她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去,正準備開門。
砰!
又是那支熟悉的飛鏢釘在門口。
吳羨好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榻上的男人。
她扯出一個笑容,“嗨,怎麽這麽快又醒了?”
“想跑?”
吳羨好立馬擺手道“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就是……”
她尷尬的抹了抹麵前的門,“我就是看看,隨便看看,你這個門……質量不錯,挺好的。”
她使勁將那飛鏢拔出來,又乖乖的奉到那男人麵前,“給你。”
“你是烏家的女兒?”
吳羨好愣愣的點頭。
“是嗎?”他的語氣明顯不信。
吳羨好不想惹他不悅,又忙補充道“是,是烏家嫡親的女兒,不過自小生來體弱,所以秘密養在豐城裏。”
“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
吳羨好看著他打量了一陣,實在猜不出來,她初來乍到對洛城也不甚了解,所以她不敢隨意猜測。
“不知道。”
他緩緩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她,“我如意坊配你們烏家綽綽有餘。”
吳羨好愣了一下。
他又不急不慢的補充道“不過是個世子而已,哪怕是當今皇帝,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的。”
吳羨好真不想笑,可是真龍天子是萬人之上,處在無人之巔,皺一下眉頭,也要血流千裏的。
他這話說的皇帝也在他之下似的,未免有些可笑。
“噗呲…”對上他視線的那一瞬,吳羨好立馬忍住了,“是是是,您說的對。”
可她轉念一想,他這話似乎暗有所指。
“大哥您不會對我有什麽想法吧?”
“我不介意你是個寡婦。”
吳羨好輕笑了聲,半開玩笑的說道“放著黃花大閨女不要,偏偏要娶我一個寡婦?難不成天生就喜歡娶寡婦?”
見對麵的男人依舊冷著臉一聲不吭,她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你留下,那頭的事我自然會去辦。”
他這頭話音才落下,外頭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小廝回稟的聲音,“坊主,外頭來了位公子,說是坊主的舊相識,特意來拜會。”
男人起身看著吳羨好。
她忙微笑著說道“你去忙,我就乖乖的待在這裏,不會跑的。”
他的眸子一沉,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將她敲暈了。
待換好衣裳出來時,見了麵前的人,他一時臉色更難看,冷聲說道“你還敢回來?嫌自己命長?”
懷安也客客氣氣的向他行了一個禮,“之前的事是在下多有得罪,隻是坊主今日不分青紅皂白的帶走我家夫人,未免太過分了。”
如意坊做的是天下人的生意,手上握著不少資源,尤其是如今緊俏的礦石,石油,火藥等物。
有人調侃道隻要是有錢,你能在如意坊買到任何東西。
如意坊的坊主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江湖上很少人知道他姓甚名誰。
而懷安知道。
因為他之前才從京都裏頭跑出來時,過洛水河,一時興起炸了他一艘貨船,被這江慕寒抓到了,關在水牢裏頭。
可他跟著那“缺德道人”修的是盜墓行業,他的縮骨功練的爐火純青,區區水牢困不住他,他也就無聲跑了。
如今二人再對上,江慕寒又知道了他是七王爺的獨子,哪裏肯輕易放過他。
“什麽夫人?聽不懂。”
懷安也不肯退讓分毫,“就是你藏在屋中的那位姑娘,煩請坊主將人請出來,她背後可不僅僅是烏家,還有我七王府。”
江慕寒拍了拍手,“不錯,不錯,這是拿你的身份壓我了?不過……”
他停了停繼續說道“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話音剛落,這四麵八方就衝上來一群人,將懷安團團圍住。
懷安環顧了四周,心裏思量著,若真是打起來,隻怕吃虧的是他自己。
不等他丟出煙霧彈逃跑,江慕寒眼疾手快的先甩出了飛鏢,傷了他的手臂……
吳羨好醒來時隻覺得身上酸疼的厲害,像是被什麽東西壓過一樣。
她睜開眼睛隻看到懷安蒼白的臉色,吳羨好本殘留的一絲瞌睡,如今也沒有了。
“懷安,懷安!”
壓在她身上的人沒有一點反應,她察覺到手上黏糊糊的,撐起頭一看,原來是血。
“懷安?”
吳羨好用力將他推到一旁,她忙翻身起來,仔細替他檢查了一番。
原來傷在手臂。
吳羨好扯破了自己的衣裳,替他包紮,確認沒在流血過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懷安?能不能聽見我講話?”吳羨好輕拍著他的臉頰,死盯著麵前的人,可他沒有絲毫的反應,若不是他還有虛弱的呼吸和體溫,她真要懷疑他是不是一命嗚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