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情感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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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如珍這段話說完,王文軒的臉上露出了讓人看不懂的笑。站起來,走到張如珍的麵前,從隨身帶的文件包中抽出了一份商業合同,說“我真的慚愧呀!我兒子能做到以德報怨,我卻不能理解,不能釋然。”

    說完把手裏的那份合同遞給了張如珍,王文軒語氣平淡得說“這是王直拜托王誌成先生聯係的一個東南亞葡萄酒銷售商,前期的合作意向已經談好了,王直現在還在馬來西亞談合作細節。這是合同,價格當然要低於市場,但可以保證收回成本,做得好的話應該還會略有盈餘。”

    王文軒的話像給張如珍注射了一支興奮劑,立刻把合同搶過來,展開合同書,睜大眼睛逐款逐條地審視合同的每一處細節。張如珍最大的長處就是審視評估商業利潤,這麽多年,在合同審核方麵積累了豐富的經驗,那條對自己有利,那條不合理,最後賺不賺錢,什麽都跑不出她的眼睛。

    仔細地看完合同後,張如珍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傲慢地點點說“這件事王直做得算是不錯,也還算他懂事。”

    說完,仔細收起了合同,張如珍的臉上浮現出了她慣有的、雍容的笑。抬眼看向王文軒,說“文軒!王直做的很好,你也要轉變你的想法。我們都要全力的幫助、支持王馳,隻有這樣,我們的家業才能興旺發達。接下來,你馬上讓王直趕回來,有機米免淘洗的業務和澳洲的餐廳轉讓的事宜也要讓他馬上辦好,王馳現在就在澳洲等著消息呢!”

    說完,看向了王文軒身邊的賀左戎戎,滿聲漫語,卻又傲氣逼人地說“賀小姐!雖然你是公司的老板,但我想這件事還是需要王直來辦。畢竟兩年來,是王直幫你把工作做到如今的成色,他把原本屬於自己的那份轉讓給他親弟弟,也是無可厚非的。這件事,我就做主了。放心,王馳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用不了太長時間,他會兩倍、甚至三倍的還給你的。我也是為你做了投資了。”

    一番話說出來,饒是賀左戎戎涵養極好,忍耐力極強,也不由得粉麵範青,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張如珍。一邊的王一蘭早已氣的咬牙瞪眼,要不是張如珍是她長輩,肯定已經唇槍舌劍地打起來了,動手也是有可能的。

    而此時的王文軒卻令人意外地恢複了平靜。擺手製止了正要說話的王一蘭,有轉臉衝賀左戎戎點點頭。示意她們不要發表看法。

    正視著張如珍,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輕輕搖搖頭,說“原本我還想著王直幫你們做了這麽多,可以說是挽救了我們這麽多年辛辛苦苦創立的家業,寄希望於你能夠良心發現,自己可以有所收斂,看來我錯了。你永遠不可能改變了。”

    王文軒又從包裏抽出了一份文件遞給張如珍,平靜地說“這是一份法律委托書,我會委托新西蘭的律師進行財產分割。今天,當著戎戎和一臉的麵,我把心裏思考了很久的想法付諸實施。”

    說完,王文軒站起身來,走到桌子的橫頭,站定身形,提高了音量說“雖然所有的餐廳、房產都在登記在我的名下,但我隻收回,算是對得起你和王馳了。”

    聽完王文軒的話,張如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斯喊道“王文軒!你要幹什麽?你這麽做的結果隻能是讓我們多年奮鬥,辛辛苦苦打拚下的家業就此停步,甚至倒退。你不能這麽做,我不同意。”

    王文軒臉上的笑容不減,認真地說“我也不想這麽做,要不然也不會現在才實施。家業停步、倒退總也比讓王馳把家業敗光了強。你不是說王馳聰明嘛,好!用這個機會讓他去兌現他的才華,實現他的夢想報複。正好,王直現在也辭去了‘北窗’的所有職務,他現在一無所有,我就把這的產業交給他,讓他和王馳同步經營,我們就看看最後是怎麽樣的結果。讓我們都睜大了眼睛拭目以待吧。”

    顯然,這喜歡刺激到了張如珍,他也明白,現階段,王馳根本不具備獨立掌管企業的能力。就算自己幫他,也是無濟於事,畢竟多年來餐廳的日常營運都是由王文軒掌舵,換個人管理運行肯定受影響。再有,她也不是不考慮問題。兩年來,王直所做的一切都擺在那兒呢。“北窗”這些天才製定的商業運行項目不是隻靠運氣才能成功的。若是王直沒有出將入相的才能,是做不到的。更何況他還聚攏了那麽多商界大亨級別的人在身邊,無比放心地把項目交給王直執行。

    嘴上一直說王馳比王直聰明,但她心裏也是萬分焦急,私下裏也是訓斥王馳,讓他有點長進,快點做出成績,好順理成章地把所有產業都交給他。可王馳卻始終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心裏雖然明白,但嘴上張如珍依舊毫不退讓,無理強辯地說“這是王直的意思吧?文軒你不能聽他的,我們的家業隻有王馳能繼承,也隻有王馳能把我們的事業做強做大。”

    一擺手,王文軒平靜地說“我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不管你接受不接受。”

    盯視著張如珍,一字一頓地說“我甚至可以和你離婚。”

    沒有等張如珍回答,王文軒轉頭對賀左戎戎和王一蘭說“一蘭!把你嬸送回賓館吧。戎戎!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賀左戎戎馬上過來扶王文軒,說“叔叔!我扶您上樓。阿姨!我就不送你了,明天我再過去看你。蘭姐!麻煩你送阿姨。”

    賀左戎戎的話張如珍恍若未聞,王一蘭伸手來扶她也沒有反應。在王文軒已經走上樓梯的時候,被驚得如木雕泥塑張如珍才反應過來,快步追了過來,高聲說“文軒!你不能這麽做。這樣的話我們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就沒了,而且王馳創業就更難了,再有,王直沒有管理過餐廳,他根本……”

    沒有等她說完,王文軒猛然回頭,厲聲說“你又隻是想著王馳,那王直是不是你兒子?”

    愣了一下,張如珍說“王直當然是我兒子,但王馳的前途更重要。你不能……”

    “別說了,我不想聽。一蘭!按我說的做。”王文軒在賀左戎戎的攙扶下轉身走了。

    張如珍還想追上去,被王一蘭阻止了,歎了一口,說“嬸!你不要逼叔叔了。你知道,雖然叔叔向來和善,但他做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張如珍好像在夢中一樣,愣愣地看著王文軒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裏叨咕著,“他怎麽能這樣?完了,完了,我們的家業完了。以後王馳怎麽辦?王馳的前途……”

    第二天,張如珍帶著不甘、帶著無助、帶著惶恐,悄然離開了江城。飛回新西蘭,去找她最疼愛的兒子——王馳,商量應對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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