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秦府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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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秦府之敵
蕭權將方才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宥寬在旁邊,聽得津津有味。有意思,秦府姑爺敢這麽光明正大問上司要錢,這事真是頭一回見。
陶疾臉色大變,今天搖錢樹沒了就算了,竟然還要損失五萬兩?
“放肆!”
就在陶疾十分尷尬的時候,秦父大喝一聲“你突然出來見客人,就是為了要這五萬兩?”
今日陶疾送來戲班子,秦父還不知道怎麽感謝,蕭權蹦出來問人要錢,實在是太不知禮數!
戲班子是送給秦舒柔的,又不是給蕭權,蕭權損失了自己的東西,出來要錢有什麽錯?
“嶽父,我的錢和秦府的錢一直是分開的,如今損失了珊瑚佩,秦府自然不心疼,可我辛辛苦苦尋來的東西,陶夫人就這樣故意損毀,我吞不下這口氣啊”
“吞不下這口氣,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大家都知道,祖父去世後,我有點不正常,還傻傻的”
說這話的時候,蕭權眉頭揚了揚,直直地透出一絲冷光。既然是敵人,何必裝客氣?
這時,蕭權真想見見魏監國,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能將這麽多人才和大官收為己用。
秦父氣得胡子都快要飛起來“你給我閉嘴!”
宥寬微微低下頭,暗暗笑了
陶疾的額頭冒出了一滴冷汗,蕭權果然如傳聞所言,有易歸撐腰!
就算蕭權的上次李牧見到他,也要自稱下官向他行禮,而蕭權這個七品小官竟然威脅他!
陶疾不是缺五萬兩的人。
收據,的確也是真的。
陶疾經常去昆吾閣買劍,很熟悉昆吾閣的紅章。
可他就是不想給。
一個姑爺而已,有秦勝在此,他還用怕?
“蕭大人,內子不慎損毀珊瑚佩,本官很是抱歉,想必她也是無心之失。”
不慎。
抱歉。
蕭權眼睛眨眨,這就沒了?
陶疾說完,什麽表示都沒有,他在給蕭權台階下。
這個時候,蕭權應該表示沒關係沒關係,我怎麽會和陶夫人計較呢?
“錢,拿來。”
不料,蕭權要得很是直接。
他不喜歡古人彎彎繞繞的,反正他本來就得罪了那麽多人,也不怕多一個。
陶疾十分不悅,臉色更加地難看,簡直漲成了豬肝色!
本來這個世界上,除了秦家人,還有詩癡武癡知道蕭權屠了宋府、能作出入神詩,奈何他們沒有手機,死了就死了,臨死前沒能錄個音。
陶疾自然不會把一個上門的姑爺放在眼裏,可陶疾終究是一個聰明人,他也不和蕭權直接起衝突,而是試圖用秦父的威嚴,壓住蕭權。
果然,他故意露出一個糾結、難堪的神色,秦父立馬無比羞愧和生氣地指責蕭權。
說人家把這麽好的戲班子給你,你還因為一個珊瑚佩傷了彼此的顏麵
秦父指責蕭權,蕭權無動於衷,還一直巴巴地看著陶疾給錢,給錢!
等等。
給我?
蕭權抓住了秦父口中的重點,一掃臉上的冷“如果這個戲班子是給我的話,這五萬兩,其實我也可以不要。人嘛,何必計較這點點得失呢?陶大人這麽有心送我一個戲班,我還問陶大人要五萬兩,像什麽話!”
這戲班子,比五萬兩值錢多了。
蕭權摩拳擦掌,一個明星多賺錢啊!放在酒樓裏,吃飯、唱曲、聽戲一條龍,妙哉!
到時候讓他演個《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三國演義》,啊哈哈!
不必大魏的戲好聽?好看?
大魏沒有電視機,蕭權就看個真人的!
這個解悶神器,比五萬兩好多了!
到時候酒樓生意興隆,蕭權還能隨心所欲點自己想看的戲曲,一舉兩得!
宥寬一怔。
蕭權不是來要錢。
他是衝戲班子來的。
秦父說不通蕭權,蕭權倔得跟頭驢似的,他知道蕭權性情毒辣厲害,今日不如他的願,不知又要惹出什麽事。
當下,秦府不能惹事了!這個戲班子本來就是要給秦府,給誰不是給?給蕭權還能少個麻煩!
秦父無奈“既然如此,戲班子就當是陶大人送給你的,行了吧。”
秦父這麽容易妥協,宥寬倒是意外。
蕭權不知從哪裏“啪”地掏出紙筆“口說無憑,立字為證!”
秦府的人除了秦八方,其他人的人品,蕭權實在不敢恭維,沒有證據的話,轉頭秦府就把戲班子收了!
無奈之下,秦父唯有讓蕭權和陶疾簽字畫押,確定戲班子隻屬於蕭權一人,蕭權這才作罷。
這一下,宥寬的主子不再是秦府,而是蕭權了。
陶疾沒有再損失什麽,卻也是被蕭權下了顏麵,和秦父寒暄幾句之後,強忍著怒火,留下宥寬,帶著陶夫人離開。
秦父坐在椅子上,扶額“蕭權,你為什麽總是給秦府樹敵?”
秦勝不懂,父親臨終前,為什麽將秦府托付給這個衝動計較的毛頭小子!
蕭權是有幾分真本事,殺了那麽多壞人,可現在秦家兄弟和蕭權都是朝廷命官了,今天占的便宜,後麵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還回去的,衝動壞事啊!
“嶽父,”蕭權高興地收起那張收據,他對秦勝還是有幾分尊敬的,畢竟他鮮少為難他“我今天來,隻是順路收個戲班,並非故意樹敵。正事,我還沒有和你說。”
此時,蕭權神色冷然,半是警告半是威脅“今日秦府砸了我用過的碗筷,斷了我從外麵買來的米糧和物資,令我十分不高興。我們是一家人,我也不能對你們怎麽樣。”
“可是”
“我蕭權以及我的人,吃不飽飯的話,我敢保證,秦府所有人都會跟著我餓肚子。”
“我餓一天,秦府人餓一天,直到,我有飯吃為止。”
蕭權冷言冷語,秦勝聽得眉頭一皺,宥寬更是微微挑了挑眉。
不是說秦府姑爺在秦家過著狗一樣的生活,如今看來,這狗挺囂張。
“嶽父,”蕭權沉聲,“秦府不必這麽對我。秦府的敵人,從來不是我,而是”
秦勝飽經風霜的臉,眉頭緊鎖,漆黑的眸子裏全是壓住的驚濤駭浪。
他征戰沙場多年,是叱吒風雲的將軍,從來沒有一個年輕人會昂首挺胸地和他說話。
蕭權頓了頓,聲如寒冰刺入,入心入骨“秦府最大的敵人,是秦府的自負。”
“以及,抓住你們自負的他們。”
秦勝虎軀一震,蕭權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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