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章采別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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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漆看著麵前兩張潔白的虎皮,再看看堂下兩個孩子期待的臉色,老人很開心的點頭。

    “虎皮很好,老夫收下了。”

    “白虎皮很難見,還這麽的完整,是從哪裏買到的?”

    戚統答道“是在山裏打到的。”

    戚漆聽後看向章采“是你打得?”

    章采點頭“箭入虎眼,不傷皮毛分毫。”

    戚統附和道“爺爺,她的箭法好厲害,一箭就射進老虎眼裏,登時把老大一頭虎給結果了。”

    “嗯,沒有錯,這丫頭箭法一直都很好,不比射雕者差。”戚漆捋須說道,她箭法如何戚漆最清楚了。

    老少三人聊著天,正待這時章邯、章遼、章郃、章任四人進來,感謝戚漆點撥之餘,向戚漆辭行。

    人都是有感情的,點撥一年說明年不來了,戚漆挺傷感,但明白四人裏最小的章任業已加冠,需要去為家族無私奉獻到進棺材。

    戚漆點了點頭,勉勵幾句後當天去見了章匡,然後遞上辭呈。

    章匡不是章采,擱章采你要走就走,擱章匡自然是盡族長之禮儀挽留一二,對戚漆十分的客氣。

    戚漆則拒絕了章匡的挽留,並表示我已經很老了,我的生命很快就要走到盡頭,齊州雖然好,章家沒有怠慢我,但我不能客死他鄉啊。

    章匡表示理解,人老了要落葉歸根的嘛,與戚漆話別,並大方的贈送百金,一來感謝戚漆的提點,二來要跟戚家搭上線,三來是感謝戚漆能把章采這小犢子給收了。

    那天章采讓章匡當著眾家族的麵那麽下不來台,內心就熄滅那些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此刻正是冬天,章匡以雪天道路不暢為由留戚漆住到開春,一到春暖花開,戚漆將啟程回鄂州老家。

    等到戚漆通知章采時候,路程時間表早已經定下,章采聽聞開春戚漆要離開,表現的很是傷感。但聽戚漆表示章采沒有必要跟著可以留下的時候,章采還是傷感,但堅定的表示要跟戚漆走,不願意呆在齊州。

    “那行,給你一個冬天的準備時間,該告別的去跟人告別吧。”

    章采點頭,出屋後找戚統借了十個第納爾,先進齊州城買隻饞了好久的燒花鴨,隨後拿到青城山的小屋裏吃了,來到阿吉大叔墓碑前做個告別,最後回去,剛好在門口撞見了章邯與章郃。

    章邯一見是章采,二話不說扭頭往院子裏走,章郃賠了個笑正要跟上去,章采突然開口叫住二人。

    “等等!”章采叫住,快步走上前,對著章邯、章郃行了個完美的淑女禮,這讓二人十分的驚訝,章郃更是往天上瞅,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嗎?

    “伯約兄長,多謝閣下贈送的《十三篇》;儁乂兄長,多謝閣下持之以恒與我做朋友。二位兄長,希望日後我們還能再見,就此別過。”

    直呼他倆表字告別,章采頭也不回的進院。

    章邯、章郃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朝章采背影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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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場上,章采正在專一的練習自己的槍術,所謂“其疾如風、其烈如火”,章采的槍達不成其烈如火,但達的成其疾如風!就看章采的每一下刺擊,又快又狠,而且會更快、還快、快到能看見重影。

    戚統這時拎著把刀悄悄走過來,照著章采腦袋上就是一刀。章采眼皮一翻,手中長棍舉過頭頂,扭身橫掃,棍身直抽打在戚統肚子上,打得戚統一個趔趄,不過章采並沒有用力。

    “你又幹什麽?”章采凝眉道。

    戚統笑嘻嘻問道“聽說你要一起去鄂州?”

    “怎麽?難道鄂州是有“章采與狗不得入內”的規矩?”

    戚統幹笑道“嘴別這麽毒嘛,我隻是來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什麽意見?”

    “你是爺爺的義女,如果你遇到我爹你們之間該怎麽稱呼?”

    章采想了想“咱們是同輩,但老爺子要在你還是叫我姑姑吧。”

    “昂~嗯?!”

    “嗯什麽?你要有意見找老爺子去,當我能做主一樣。”

    “好吧,那換一個問題。”

    章采納悶“你到底想問什麽?”

    “你確定要去帝京?”

    “不然呢?我不去帝京去哪?”

    “好吧,我在帝京認識幾個朋友,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不等章采拒絕,戚統便接著說道,“帝京城裏我結識有一人姓楊名雄,出身虢州弘農楊氏,是楊家的嫡子,這個人呢雖然聲色犬馬,雖然好色吧,但有信用能擔事兒,我”

    “好了,多謝,但容我拒絕,你的好意章采心領。如果真到了帝京城出些事情,我相信靠人不如靠己。”

    戚統聞語搖頭歎道“章采,你太倔強了,你根本不知道在帝京生活就得花人情。不但要花人情,還要賺人情,沒有人情根本無法生存。”

    章采聽後背過身,重新執起長棍。

    “哦,是嗎?我章采偏不信邪!”

    “我到要看看沒有人情,帝京人能把我怎樣?!!”

    說著,章采狠狠刺出長棍。

    帝京,紮古城。

    數年沒有回家的野利蕭如往常一樣,在每個年末都收到家裏寄來的錢財,並一封父母親人思念的家信,有時還會有一包家鄉的奶酪和馬奶酒。而野利蕭正是靠著這些,維係著草原男兒與家庭族人最後的一絲聯係。

    若無每個年末的家信提醒野利蕭自己是草原河人,是部落王子,興許野利蕭早已忘我,融入紮古社會中。

    “令尊又來信了?”

    信是剛拿到的,野利蕭還未拆看就有人問起,問話的年輕人華麗的服裝上繡著隻守護鳥,那正是代州譚家的家紋,年輕人正是代州譚家新一代的翹楚,譚揚。

    在另一旁,林颺失笑說道“我說老譚呀,你追得也太緊了吧?家信老蕭都還未拆封查看,你問得太不合時宜了,這可不是你得風格。”

    譚揚尷尬的笑笑“是我莽撞了,老蕭你別介意。隻是北境金人、鐵人都是帝國心腹大患,我太想了解他們,知道他們的最新動向了。”

    事件的主角野利蕭溫順的道“無妨無妨,反正老譚不是第一次這麽急,我已經習慣了。”

    說著,野利蕭當麵拆開信,坐在譚家的毛皮大沙發上閱覽起來。

    等到野利蕭看完,譚揚迫不及待的詢問“鎮原大將軍有提及關於鐵人的事兒嗎?”

    野利蕭緩緩答道“有,但不是對帝國。”

    看向疑惑的譚揚和林颺,野利蕭解釋道“突倫骼打算進行一場西征。”

    “西征?”倆人異口同聲。

    “對,西征。”野利蕭點點頭,“我猜應該是東邊防禦紮的穩,西北這裏有族人抵擋,兩邊打草穀都撈不到油水,所以打算西征撈點油水。”

    譚揚問道“西方我不清楚,老蕭你知道西方嗎?西方的國家軍隊戰力如何?能跟鐵人打成僵持嗎?”

    “嗬,僵持?”野利蕭蔑視道,“草原上有句話,隻有失敗的懦弱勇士才會跑到西方去建立牧場。”

    “西方的部落、國家、軍隊,都是被打敗了的失敗者。”

    譚揚手拖住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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