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譚揚楊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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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興督寨劉法老將軍北伐之前,先把鏡頭挪回帝京來。
帝京城內,譚揚一如既往的在他家書房裏溫習功課,而大門、側門、後門外,六扇門的探子也是一如既往的蹲點。
話說那日歸京,譚揚思前想後沒有隱瞞也無需隱瞞,直接告訴梁濟章采還在軍隊裏,但在哪個軍團裏,還是防戍兵?效用兵?就自己猜吧。正如譚揚所想,梁濟已經知道,為此怒氣之下扣了盧劍星一個月的俸祿。對手下都如此,何況譚揚?雖然知道代州譚家這種大家族、門閥樹大根深,六扇門要真扣下帝國上上級家族的麒麟兒,譚防肯定會帶一大幫子人去找趙桔申述,會跟皇帝惹麻煩。但梁濟何人?真想要譚揚吃吃苦頭,還真怕了上上級家族不成?!
走程序,正當化程序隨隨便便一個套套,梁濟老奸巨猾,世上更無千日防賊,譚揚果然上套,然後就是依帝國律法處理
會有人問這不還是給趙桔找麻煩嗎?的確,自己最棒的兒子進局子,譚防自然呼朋引伴來撈人,而趙桔卻不懼於他。
趙桔有底氣!
直接公事公辦,手續對不對?對!合不合理合不合法?合理合法!那麽對不住了。
不過譚防畢竟是老臣,又是上上級家族族長,受自己提拔,曆任地方高官,做過東市將軍整肅治安,打過鐵人遊騎,說服過敵國部落歸順,麵子是要給的。故而趙桔大筆一揮,在牢裏待幾天算了。
趙桔做出大讓步,譚防也知道不能太貪。梁濟可以接受,坐牢嘛,各種條件肯定跟不上,人渣肯定也會遇到,好好“磨礪磨礪”譚揚這位名聲在外麒麟兒。
但譚防會如梁濟所願折騰自己的心肝寶貝?當然不可能了!於是同族中走出來一人——譚淵譚妙才,主動替譚揚蹲局子。
於是譚揚回到了城內的家,於是梁濟在他家門口插眼。
其中一個細作假扮商販,目光死死不離譚家古樸大門。忽見一車停靠門前,有個華服年輕人登門被門房引入家內,立即對身旁同伴說道。
“來的人是袁池,衣服上有豫州袁家的家徽,去稟報處長!”
房內,譚揚和袁池正對坐飲茶。
“伯達兄近日怎樣?還習慣嗎?有六扇門的細作替你把門,想來黔首黎庶、貴族富商,都避如瘟神繞著走吧。”袁池打趣道。
譚揚淡然笑道:“這有什麽不習慣的?無有錢祿,能使一班高手看家護院,何其幸事,不妨多來點。”
“伯達真看得開呀!”袁池讚歎道,“若我處如此境地,絕不會像伯達這般氣定神閑,學習飲茶。”
“這些話日後再說不算遲。”譚揚整了整麵容,“揚囑咐賢弟之事,可曾辦妥?”
袁池聽後,麵色亦鄭重起來。
“若非辦妥,池安有顏麵登門?”
經曆梁濟陰招後,譚揚、譚防乃至加冠了的譚懿、譚孚兩個弟弟,都覺得譚揚(自己)不能在帝京待了,再待下去天曉得梁濟這死太監搞什麽事兒來。離京成為必然的事,家人的意思是讓譚揚回代州老家躲避,可譚揚不幹。譚揚與章采等都是同齡人,今年19了,不知道回老家躲避需要幾年,不忍蹉跎歲月,不想虛度韶華,要一展抱負!想著反正都是離京,去哪裏不都一樣嗎?正巧朝堂之爭傳到外麵,調令劉法也被譚揚知道,當下譚揚便決定動用關係。
這便是譚揚拜托袁池的事情。
前麵說過,豫州袁家純純正正走的文官路子,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而就在兩個月前,袁池應帝國貴族行政學府的年度考核,暫任河東道石州別駕(俸祿1500石,紫袍),而石州刺史則為令狐壽,袁家門生;令狐壽有三子,次子娶了虎威大將軍、勝才軍總兵官孫康的侄孫女順著這條線辦事,譚揚要得也不多,隻是進入劉法隨軍的幕府裏,勉強做個小官學習學習罷了。
自然的,袁池辦妥了,畢竟劉法、孫康這些都什麽家門,才幾級,窮酸破落戶,敢不給譚袁兩大帝國豪門的麵子?
“官職有點小,隻是個法曹手下判官罷了。”袁池補充道,“小是小點,不過法曹是我袁家門吏之子,揚威大將軍府的長史是我父親舉薦入仕途的,司馬蔣德受過我家恩惠,參軍、主簿也都有點關係,我都一一吩咐好了不過堂堂譚家嫡長子,就算我不吩咐,他們也會好好照顧的。”
譚揚聽後點了點頭:“多謝本初賢弟,此間破費,皆由揚來承擔。”
“伯達說這話便見外了。”袁池笑了笑,“伯達打算何時出發?”
譚揚道:“揚威大將軍3月出兵,我和在京的朋友們道個別,本月就要離京。”
“本月呀”袁池盤算,隨後失望的搖搖頭,“來不及,叔子在淮南道楚州,趕不來。”
羊皋是楚州會記,管錢糧的。
譚揚道:“隻好請本初代我與叔子告別了。”
袁池點頭:“我還有個疑問,六扇門如此嚴密看守,伯達打算怎麽離開?硬闖?”
“我是使蠻力的人嗎?”譚揚說完話,又歎了口氣,“而且雲籍又不在這裏,想使也使不成。”
“那伯達兄打算”
“不可說,不可說呀。”
譚揚送給袁池意味深長的笑臉。
譚揚正在對未來做計劃的同時,同樣是在帝京城裏,楊雄扶著腰,腳步發虛的走出青衫樓,去楊鬆的攙扶下登上自家馬車。
“主人,去哪裏?”
“六扇門衙門。”楊雄虛弱言道。
楊鬆一揮鞭梢,馬車平穩的行駛在石板路上,伴著車輪聲借機休眠,等到達地方下車,楊雄縱欲過度的麵色好了很多。
嫖客的偽裝不卸,麵見梁濟,死太監朝男笑了笑。
“楊伯成,願割舍床榻美姬來見咱家這個無根之人,所為何事呀?”
楊雄答道:“小生聽聞四處有美人,而且能讓人如在天界,故來品嚐淩處長調教如何。”
梁濟淡淡道:“楊公子來這世人畏而遠之的地方,就為來玩?”
楊雄笑道:“小生別無所長,隻會吃喝玩樂睡女人罷了”
說著,楊雄把話題一轉:“說來也巧,好久沒見章采同學,自她跟鎮原大將軍北去草原軍後便再未見過,可能是小生太想睡她了,有次在靈州找女人,竟見到似乎是林雲籍的身邊有一胡須漢子,眼睛很像她,特別是那個眼神,真勾人”
不知不覺,梁濟放下手頭事物,聆聽著楊雄的話語。
話到最後,楊雄不忘道:“可惜可惜,他日公公若能找到章采,亦或相似之女,莫忘小生,小生朝思暮想欲破其處呢。”
梁濟聽後大笑,對這種話不以為意。
“好一個楊伯成,你的能力,是楊延昭的十倍!”
梁濟肯定他的能力,隨即又與楊雄聊起劉法:“楊公子以為,劉揚威此戰有幾成勝算?”
楊雄偽裝不改:“這要看怎麽說了”
“怎麽說?”
“收複四寨,帝國必勝。過斛焞侖河,帝國必敗!”
梁濟聽後沒有說其他,當即開了張條,交給了楊雄。
“持此字據,公子可以到四處盡情玩耍。”
楊雄“大喜”:“謝公公!”
火急火燎的去了。
楊雄走後,梁濟靜坐,思量許久,戴官帽緊急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