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譚揚赴邊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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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譚揚見家門口的六扇門細作一夜之間消失的幹幹淨淨,是頭頂問號糊塗的不行。不過這樣一來倒也不必耍手段,雖不知梁濟是何目的,或許是想引蛇出洞,但那又如何?譚揚百無禁忌出門邀友聚會,邀請的都是在京的好友,有施全、袁池、黎旻三人,也有朱武、孫立兩人,其餘人等皆有事不在。大家彼此又互相認識,沒有多少拘束,權做送行,賓主盡歡。
然後在第二天,譚揚徑直去了東宮,那裏還有一位勉強算朋友的朋友,不告別不行的那種。
已經提前預約,故而譚揚隻遞上身份符牌便可進入,但進宮殿前還被攔下,隻好任由門外東宮衛士兼太子心腹護衛天福、金遊二人搜身,確認無誤方才放行。走上白石台階來到大門前,又被太子心腹武士張寶、咎利攔下,表示要入內通報,隨後才被侍奉的太監年公公帶入。
入得太子宮,譚揚定睛看去,偌大宮內竟連半個使喚宮人都沒有,隻有太子趙恒和太子太傅耿恭未等譚揚繼續觀察乃至誕出什麽念頭,眼角陰鷙的趙恒便滿臉假笑的迎上,既是如常言語中拉攏,又是表現萬分真切的給譚揚賠罪。
“宮中有宮中的規矩,孤若對伯達開這口子,被梁濟捅到父皇那裏孤吃罪不起,隻得怠慢了。”
“殿下言重了,揚擔不起。”譚揚道,“殿下所言不無道理,揚今為帝國臣子,自當恪守君臣之禮。”
聽到這話,趙恒明顯愣住。若不是譚揚主動說起,堂堂帝國儲君已經忘了拉攏目標現在還是兵部下屬從五品800石的宣慰郎呢。
見趙恒明顯愣住,耿恭見怪不怪出來打圓場:“譚郎官說的是,我輩臣子理當恪節守製,淨心效國,不能失心失態。”
譚揚規規矩矩作揖行禮:“小子見過耿公。”
趙恒回過神來:“伯達有經天緯地之才,屈居一郎官實屬屈才,孤當奏明父皇,以大才用之。”
譚揚聽後也見怪不怪,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鄭重作揖:“殿下慎言,官爵公器,豈能私相授之?”
趙恒尷尬的捏了捏鼻子,暗暗看向耿恭,他已不知該說什麽了。
耿恭遊刃有餘的接過話頭:“聽聞譚郎官為奸賊梁濟迫害,殿下甚為痛心,可惜聖聽受蒙,奸小進饞,狂徒從中攪鬧,致使殿下未敢登門寬慰,還望譚郎官見諒。”
譚揚淡然道:“殿下的難處揚能體諒,耿公無須擔心懣氣。今日謁君,是為辭行。”
“辭行?伯達欲往何處?”一聽此話趙恒開始表現的一萬分“關心”,就連門外的武士也把耳朵悄悄豎起來,表示很“關心”譚揚去向。
譚揚雖武藝不如章采、林颺、野利蕭、史進、孫立等人精湛,但他和朱武一樣,耳力心眼都可以,不過是視而不見罷了。就像他方才說得那樣,可以理解,誰叫住東宮的,整日擔驚受怕呐。
“戰爭在既,揚打算去北境上戰場,好生曆練一番。”他隱瞞了是到劉法那裏。
不想趙恒張嘴就來:“不可不可!戰場凶險,死傷難算,況且邊陲貧苦,素來都是那群臭丘八待的,伯達是帝國麒麟,怎能作踐自身?不如我稟明父皇,設一監軍使與之!”
耿恭攔都攔不住。
譚揚道:“謝殿下關心,然揚去意已決!我輩男兒生於天地間,如連戰場都不敢一覽,何敢自稱男兒?”
怕趙恒再犯錯,耿恭悄悄喃喃自語:“甲胄”
趙恒如夢初醒一般:“兵戰凶危,伯達此去定要小心,孤雖從不上陣,然孤內庫中有寶甲,贈伯達一領,萬萬平安小心哪!”
雖說有些話讓譚揚很隔應,但拳拳愛護之心是能感受到的,所以連忙作揖答謝。
隨即趙恒便喚來侍衛黃彪,帶著譚揚去取盔甲。
譚揚走後,耿恭又如何教育趙恒不得而知了
領到一副好甲,黃彪緊緊跟隨,直把譚揚送出東宮方才回返,就怕譚揚會撞見趙恒醜事一樣。回望東宮牌匾,譚揚不知該怎麽評價趙恒,隻是不評價,拿著甲胄上馬車回家,在天黑前來到城北郊外的自家莊園裏,收拾收拾裹了十大包衣服都是這個衣裝癖要帶到北境去的。
愛子離家上戰場,譚防給譚揚配了家族私兵精銳20人,又牽出來一匹好馬,差不多是全精騎隊伍,個個可以馬背上左右開弓射箭的高手,頂配。譚揚與父母兄弟做告別,上馬出發,正要揮鞭,卻見莊園裏匆匆忙跑出來個年輕族人。
“族兄,請帶上我!”
譚揚定睛一看,來得人是譚惇,加冠後取表字元讓。
“就讓元讓跟著你吧。”譚防代譚揚做出決定,老爺子覺得兒子身邊需要個體己人。
當下給譚惇牽來一匹健馬,譚惇一躍輕鬆上來,譚揚點點頭算認可了他。結束小插曲,譚揚揮動馬鞭,22騎就這麽的消失在天邊
譚揚帶眾人頂風冒雪,10天後抵達蕭關,百草軍不敢得罪,例行公事之後就放人出關。弗一出關,眾人趕路錯過宿頭露宿荒野,火堆邊譚惇遞上一塊兒烤肉,譚揚不假思索的拿過撕咬充饑。
“兄長有心事?”譚惇問詢道。
譚揚沒隱瞞:“元讓,你覺得百草軍如何?”
“百草軍啊”譚惇頓了又頓,譚揚示意暢所欲言,譚惇這才大膽言道:“甲具新銳,人人披掛,關牆堅厚,鐵人輕易難下。然卒伍孱弱,將士多似氓吏,牆堅而心懈,還需整頓整頓,能複銳氣。”
譚揚不置可否:“蕭關是自太祖皇帝始設百草軍團,初有士卒5600員,後三代增數,時至今日分有左右2師,兵丁11800員,軍卒不可謂不多,然今日所觀,皆烏合之眾!唉,不知野利鎮原當時看到,是何種念想。”
話還沒有說完:“北境雖有會靈夏鹽銀5州邊牆可卻敵騎,但蕭關並非真無戰事,百草軍如此模樣,實不知敵騎突至關下,關牆能守否。”
譚惇道:“兄長不妨運作一二,做上百草軍總兵官?亦或防禦使?戍禦使?惇雖不才,也知帝國在蕭關,是有防戍兵卒的。”
譚揚聽後笑道:“元讓,你搞錯問題了。”
“那不知”
“帝國兵馬何止百萬,強兵精銳敢戰士自是不少,可又有多少孬兵呢?該如何區分出來?”譚揚陷入憂慮。
“你去睡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數日後,譚揚率眾人抵達豐安軍附近,徑直去揚威大將軍幕帳報道,成為幾十萬北伐大軍中渺小的一員。如瀚海粒沙。